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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清冷仙尊的po文拯救計畫 3645 2025-02-21 16:4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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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這腐爛淤泥,便由爾等自己享用吧!


    可就在我欣賞自己出色作品的時候。


    身後響起商陸虛弱的呼喚:「玉珠。」


    我嘴角僵住,眼底閃過一絲懊惱。


    糟糕。


    忘記在商陸面前偽裝了。


    他……會不會厭惡這樣狠毒的我?


    想起他曾當眾放話,最看不起那些行事陰險狡詐之徒。


    我便不禁懊悔不已。


    衝動了。


    應該私下處理墨懷才是。


    我久久不願回身,生怕撞見商陸異樣的目光。


    可逃避不能解決問題。


    他又喚了一聲:「玉珠,回頭看我。」


    語氣已經重了幾分。


    我咬著下唇,忐忑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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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見商陸一身染血白衣,蒼白的嘴唇透著病態。


    漂亮的雙眸盯著我腳下死命掙扎的癩蛤蟆。


    我張了張嘴,幾欲開口,卻又不敢。


    隻能縮著脖子,期期艾艾道:「我錯了。」


    可事情發展卻不似我預想那般。


    商陸嗓音喑啞:「你何錯之有?」


    我抬眸。


    商陸已經走近了幾分,他抬起袖子貼近我臉頰。


    布料觸感細滑,薄薄一層透出男人身上的體溫。


    面對面的距離,男人身上隱隱的體香夾雜著血腥氣。


    咚,咚,咚。


    不隻是他的心跳,還有我自己的心跳。


    陌生的酥麻感讓我有些無所適從。


    我下意識後退一步,嗓子微啞,磕磕絆絆道:「師、師尊,我……


    「我隻是想告訴你,別髒了自己的手。」


    商陸搖搖頭:「小姑娘皮膚嬌嫩,合該站在身後指揮下令才是。這些髒活累活交給男人便是。」


    他說這話毫無停頓,仿佛本就該是如此。


    同時抬手替我撫平雜亂的頭發。


    男人淺淡的眸子裡盛滿星辰,激發出我心底愛的悸動。


    我愣愣地想:亂的哪裡是頭發,分明是我的心哪。


    07


    幾日過後。


    仙宗昭告天下:商陸仙尊舊疾復發,醫治無果之下,發狂殘殺了其親傳弟子墨懷,並於當夜墮魔叛離仙門。


    同時傳來的還有一則追殺令。


    此事一經曝出,修仙界哗然!


    大街小巷都在討論此事。


    商陸這個名字,和清白二字再也扯不上關系了。


    我和他心知肚明。


    這是有人在混淆視聽。


    他們做了虧心事,心虛害怕,想要先下手為強,獲得輿論支持。


    可百姓卻不知道。


    他們隻接收到了一個信息:商陸仙尊,墮魔了。


    魔,便是惡。


    墮魔意味著變壞,意味著他再也不是曾經一塵不染的仙尊,而是魔。


    人人喊打,人人得而誅之的魔。


    當我把這一消息告知商陸時。


    他沉默了良久。


    隱藏在黑暗下的眸子似乎也失去了光彩,整個人顯得頹廢萎靡。


    我不知該怎麼安撫他。


    隻能安靜地蹲在一邊,升起火堆,試圖營造出一絲溫暖。


    跳動的火苗充滿生機。


    我借此開口:「師尊,困境隻是暫時的。我們一定能揭穿偽善之人的醜惡面具,世人愚昧無知,您又何必為此傷懷?」


    我絞盡腦汁翻找記憶裡為數不多的心靈雞湯,笨拙地安慰他。


    我怕他陷入自我放逐,自我厭棄。


    更怕他像原文一樣自暴自棄,成為那群人的禁脔。


    我們好不容易逃出來,好不容易與原文的命運產生些許偏差。


    既然已經跳離,絕不允許回到原點。


    商陸微微搖頭。


    嗓音輕柔,似是隨時會被風吹散:「往事暗沉不可追,我隻是在想,接下來的路要怎麼走。」


    他嘆了一口氣,抬起左手手腕。


    那裡赫然有一塊赤紅色的模樣詭異的環形印記。


    傀儡香!


    我刨火堆的動作瞬間靜止,眼裡滿是訝然。


    那些破碎的信息在這一刻連貫起來。


    怪不得。


    原文中的商陸,起初是受到禁藥的影響才深陷欲望泥潭任人擺布。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


    傀儡香不斷腐蝕著他的靈魂,直到最後,那個任人擺布、搖尾乞憐的人早已不是真正的商陸。


    而是一具失去了靈魂的軀體。


    看似鮮活,實則早已死去,名為傀儡的造物。


    原文倉促地解釋了真相。


    讓所有人誤以為是商陸沉淪肉欲,自甘墮落。


    真相在此刻向我招手。


    商陸,你還真是被毀得徹徹底底。


    生前遭受折磨,死後飽受爭議。


    我伸手輕觸傀儡印記。


    僅僅隻是碰了一下,那強烈的不適感便讓我渾身戰慄。


    近乎落荒而逃地拉開和商陸的距離。


    他抬眸瞥了我一眼,睫羽輕顫,渾身透出一絲漠然。


    半晌才道:「此毒無解,不出半年,我就會變成一具無知無覺的傀儡。」


    然後再次墜入深淵。


    「玉珠,你走吧。為了我這麼個將死之人不值得。」


    他垂眸看向地面,嗓音喑啞地下了驅逐令。


    但我知道,他隻是不願意連累我。


    他不知,我非常人。


    世人不知其化解之法,可我知道。


    傀儡香,源自南洲一個名為夜郎的小國。


    夜郎國盛產各色詭譎之物。


    自古醫毒不分家,五步之內必有解藥。


    夜郎有一種植物,名為火蓮果,吃了它便可以解傀儡香的毒。


    算算日子,這個月正是果熟蒂落的時候。


    事不宜遲,連夜動身。


    我俯身收拾物件,卻沒瞧見方才還一臉落寞的商陸,此刻已經恢復如初。


    整個人倚靠在巨大的石塊上,眼眸追隨著我的身影,寸步不離。


    睫羽遮蓋之下,眼裡的幽暗無人知曉。


    08


    一路奔波勞累。


    到了夜郎邊境,為了不引人注意,我給商陸戴上了人皮面具。


    與他扮作兄妹順利入城。


    入城時,餘光瞥見城門口張貼的追殺令。


    不由得感嘆,幸好自己夠警惕,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一路詢問打聽,倒也真讓我們找到了一株火蓮果樹。


    樹冠上,那青澀的果實格外鮮豔,從尾巴處開始慢慢變紅、成熟。


    隻等三日後的月圓夜。


    滿月之時,天地靈氣最盛,火蓮果的藥效也最為強勁。


    一連三日。


    我時刻守在果樹旁,看著火蓮果越來越紅,氣味越來越香甜濃鬱。


    直到夜裡,圓月升至正空。


    午夜十二點,瓜熟蒂落,火蓮果成熟了。


    在它落地前一秒,我飛躍而下,一把接住它。免得其接觸到泥土,汙了藥性。


    避免夜長夢多。


    在拿到火蓮果的第一時間,我立刻扯過商陸的身子。


    碾碎果肉,一口塞進了他嘴裡。


    「病不能拖,藥不能停,快咽下去。」


    等確切看到傀儡印記消退。


    我才暫時放下心來。


    轉頭開始對付不知何時圍堵過來的仙宗殺手。


    世人皆知謝玉珠耍得一手好劍。


    卻不知,她那一手音攻,亦是絲毫不遜色。


    但有關主角的事情永遠不會一帆風順。


    書裡沒說,我亦不知。


    火蓮果除了解毒之外,還有一個副作用——催情。


    我真的要吐血了。


    整本書,以仙俠為幌子,幹的卻是實打實的皮肉買賣。


    任何時間,任何地點,任何事件。


    它總能無視開頭與過程,整出一個三級片結尾。


    09


    這邊。


    我以寡敵眾,在斷肢殘骸間與無數殺手激戰。


    另一邊。


    商陸獨自一人跌坐在地,臉色潮紅,神情迷離。


    雙手不自覺地撕扯自己本就單薄的衣物。


    「玉珠……我,有點難受。」


    我知道!我知道你難受!


    但我這兒也不好受。


    側身躲過帶著劇毒的毒掌,我腳尖點地,飛身至商陸身邊。


    快速攏起散開的衣物,我急切道:「抱歉了師尊。」


    隨即,抓起他的肩膀,用力將他甩向不遠處的泥潭。


    撲通!


    渾濁的泥水包裹住商陸滾燙的身軀,短暫地驅散了那抹燥熱。


    他眼眸清明了一瞬。


    很快便回憶起剛才自己的舉動,神情不免復雜起來。


    泥水髒汙,卻實在有用。


    而我則很快回到戰場,下手毫不留情,逐一擊殺對手。


    有人死前厲聲呵斥我:「謝玉珠,我可是你同門師兄,你竟是要對我下死手?」


    回應他的,是被瞬間捏爆的心髒。


    血霧彌漫間,我冷笑一聲:「戰場如墳場,師兄是怕了?」


    其他人見抵不過我,紛紛後退。


    個個神情異樣,面面相覷。手裡染血的武器始終對著我。


    有人開口:「謝玉珠,你以往心善,從不殺生,如今為何招招致命?


    「難不成你對商陸動了真心!」


    她神情中帶著無法掩飾的鄙夷,仿佛愛上商陸,是一件多麼恥辱,不可思議的事。


    我歪頭,笑語嫣然:「馮師姐,我知道你嫉妒師尊天人之姿。因為你貌醜無顏,天賦還差。


    「不過你放心,我對你們隻有單純的殺心。你們於我而言,便是一堆腐爛發臭的肉瘤,不割上一刀,總是渾身刺撓。」


    我劃拉著手裡鋒利的短刃,裝好心道:「師姐你有這時間,不如想想怎麼跑路。畢竟要是落我手裡,可是沒有全屍的哦。」


    馮師姐聞言,臉色驟然難看起來。


    「都是同門,玉珠師妹何必把事做絕?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她瞥了一眼不遠處的商陸:「為了一個男人,不值得。」


    她並不掩飾,她自始至終都知道真相。


    她隻是淡漠地做了一個旁觀者,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那夜。


    有太多人參與其中,其中不乏隻存在於傳說中的人物。


    甚至,她的至交好友,未婚夫婿,也都品嘗了那塊香軟可口的蛋糕。


    墨懷心思缜密,他一開始就想過事情暴露的後果。


    他渴望得到朝思暮想的心上人,想得抓耳撓腮,夜不能寐。


    為了萬無一失,墨懷布了一個天大的局。


    他選擇把所有人都扯下水!


    都是施暴者,沒有人是無辜的。


    一旦事情敗露,將要面對的是天下人的口誅筆伐。


    這個局,幾乎沒有破綻。


    商陸的結局隻有兩個:一、成為禁脔;二、死。


    原文的結局是一。


    但平行世界的另一個時空,我意外到來。


    我避開世界意識,物理抹殺了最強大腦墨懷,還順手解決了在原文裡起到關鍵作用的傀儡香。


    通俗意義來講。


    書,崩了。


    劇情開始往第二個選項狂奔。


    那些傳說中的人物擔心自己晚節不保,決定痛下殺手。


    在絕對的權利面前,欲望也是可以被舍棄的。


    你看那武林至高寶典其二,《葵花寶典》和《闢邪劍法》。


    要想成功,必先自宮!


    有人舍不得切了自己的孽根,那就隻能對勾起自己孽念的人下手了。


    人總是這樣。


    第一時間把責任歸給外人,卻從不反思自己所作所為。


    10


    回應馮師姐的。


    是我插入她心髒的狠厲一擊。


    溫熱的血液濺在臉上,散發著讓人厭煩的腥氣。


    我捻起她的衣角,擦幹身上的血跡:「下輩子多看點話本,把『反派死於話多』幾個字刻在腦子裡。懂?」


    馮師姐抽搐了幾下,眼眸逐漸黯淡,死不瞑目。


    我不再管她,扭頭走向泥潭裡的那人。


    蹲下身子,我敲敲地面:「醒醒,咱們該跑路了。」


    沒反應。


    我再敲:「師尊?」


    沒反應。


    「商陸?」


    也沒反應。


    我這才察覺不對,忙把人抱了出來。碰到皮膚的剎那,我驚覺他體溫之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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