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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珍珠翡翠白玉湯 4787 2025-02-19 16:4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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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芍藥花的花語是——情有獨鍾,難舍難分。


    他一早去鎮上最大的花店,騎著單車將它帶來。


    在同學們的起哄聲中,輕輕放我桌上。


    十七八歲的他。


    是我青春的絕唱,生命的華章。


    後來才明白,人們之所以賦予鮮花以愛的含義。


    正是因為鮮花會枯萎凋零。


    這世上也根本沒有從一而終的真心。


    賀景辭拍下我下跪的照片和視頻。


    他說沒叫我當著江婉婉的面下跪,是他篤定江婉婉看到會心軟。


    他怕她傷心。


    我低頭看玻璃碎片上的倒影,隱約能見自己的輪廓。


    我看見碎片割裂我灰白憔悴的面容。


    看見綠樹繁茵,盛滿陽光的教室裡。


    拿著芍藥而滿臉通紅的少年,正隨風消弭。


    再也不見,此間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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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我嘴唇發白,渾身冰冷,以屈辱的姿勢定格在玻璃碴上。


    任憑他呼喚。


    「舒意……」


    「你抬頭。」


    「看看我。」


    渾身像灌了鉛,嗓子啞痛,聲音如同砂紙磨過桌面。


    「那年我不該自以為是,為著你的前途去求程越……」


    「舒意,你在說什麼?」賀景辭放下手機,語氣發顫。


    我想著等你穿上那套衣服,你該是多驕傲啊!


    我不忍心你的夢想被摧毀。


    「那時候你向我求婚,我真的好開心啊……」


    年少遺憾,終無法彌補。


    程越帶著人闖了進來。


    我控制不住地栽倒下來。


    被程越堪堪扶住。


    他抬頭望著賀景辭,雙目赤紅:


    「姓賀的你是瘋了嗎?!你怎麼敢這麼對她!!」


    賀景辭收回眼裡復雜的情緒。


    「我怎麼對她了?你又知道她做了什麼嗎?」


    他說出我做盡的惡毒事,似乎想讓程越看清我的真面目。


    程越將我打橫抱起,死死地盯著賀景辭:


    「她得知自己命不久矣後,瞞著我做了兩個月的試藥員,拿著賺來的一萬多塊錢捐給了流浪動物基地。」


    「每年冬天都募集棉衣,捐給貧困地區。」


    「這麼善良的人,你居然相信她僱人強暴別人。」


    「賀景辭,你以為她當年為什麼陪我復讀!」


    「因為那個砸傷別人眼睛的人是你,她怕你做不成飛行員,才來求我。」


    「她這輩子唯一做過的愧對良心的事情,就是替你隱瞞了真相!」


    「都是為了你!!」


    如晴天霹靂,當頭一擊。


    賀景辭瞳孔驟縮,背漸漸佝偻起來。


    怎麼可能……


    她怎麼會為自己做到如此地步,她明明不愛……


    可記憶已經如同潮水般將他吞沒。


    我扯了扯程越的衣袖:「阿越,帶我回家吧。」


    也不知賀景辭是不是被程越的話刺激得傻了,竟一把攥住程越的胳膊。


    作勢就要把我從他懷中搶走,低聲哀求:


    「程越,把她還給我。」


    「她是我的妻子。」


    10


    程越沒有理睬他的話。


    反倒踹了他一腳,竟把他踹倒在地。


    賀景辭右手劃過玻璃碴,刺目的紅迅速映入眼簾。


    那時候我在想。


    若是再往下一點,劃到他的手腕。


    賀景辭能不能就這樣死在我面前?


    他瞧著我,眼裡滿是不知所措和慌亂。


    一如當年,落了滿肩白雪的他。


    ……


    程越帶我去醫院包扎。


    我鮮血淋漓的傷口被人發到網上。


    【看,當代撈女的現狀。】


    【我去這傷口,大佬不會是有特殊的變態癖好吧!】


    【你以為啊,有錢人的錢是那麼好賺的,不得付出點代價。】


    ……


    江婉婉也在第一時間發短信幸災樂禍:


    【我早說過你是鬥不過我的,沒人比我更會拿捏男人的心思。】


    【我勾勾手,好男人就是我的了。】


    彼時程越正替我抹著藥膏。


    我回復:【那你能不能,讓你的男人趕緊跟我離婚?】


    11


    程越從後面抱住我,下巴擱在我肩膀上,貼著我蹭了兩下。


    「對不起,舒意。」


    「是我沒保護好你。」


    「如果當初我拒絕你跟我一起復讀,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


    「我明明知道你隻是出於愧疚,還是自私地想讓你多陪在我身邊。對不起……」


    我想起那年的復讀時光。


    原本隻想混到畢業,就回家繼承家業的程越,卻在那年復讀的時光裡變得刻苦上進,日日陪我啃書到深夜,互相抽背知識點,檢查對方的錯題集。


    竟比我還要認真幾分。


    也就是這股認真勁兒,讓人忘記了他也曾跋扈過。


    說我是拜金女的傳言落到他耳朵裡。


    他順著線,揪到造謠的一個男生,按著就是一頓打,打到兩人都掛彩去了醫院。


    那時候用企鵝軟件較多。


    他發了空間:


    【再讓我聽到有人說她壞話,爺還能再打。】


    【但下次可就不是一對一武術指導了。】


    配圖是他流血的唇角,眼神幹淨也狂妄。


    「程越,你已經保護過我很多次了。」


    我才是該說對不起的那個人。


    12


    像很多個浪子回頭的戲碼。


    這幾天,我接到許多本地號碼的陌生電話,接通後,對面始終不語。


    我嘆口氣,率先打破沉默:


    「賀景辭,離婚協議書籤好了嗎?」


    我要還程越一個,完完整整的舒意。


    電話那頭的呼吸急促幾分,那人立刻掛斷電話。


    再也沒打過來了。


    後來賀景辭站在程越家門口。


    叫著我的名字,求我見他一面。


    我從二樓的窗戶看他。


    他的面色憔悴暗黃,眼下烏青嚴重,身形變得單薄不堪。


    看見窗邊的我,竟是直直地跪了下來。


    程越問我要不要趕他走。


    我說沒用的,趕了他也不會走,走了也還會回來。


    我讓程越給了他一個紙袋子。


    裡面裝著碎玻璃。


    要跪,就跪那上面。


    跪久了,自然是哀莫大於心死。


    落日餘暉,夜幕降臨。


    賀景辭竟真的從清晨跪到傍晚,黑色的西裝褲染上暗紅。


    他看著緊閉的大門,知道舒意不會出來見他。


    可是他好想舒意,好想好想。


    明知道這樣做,她會更加厭惡自己。


    可現在賀景辭已經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他報警聲稱妻子被綁架,叫來了警察。


    終於如願以償地見到了舒意。


    他的腿已經不能正常走路,每走一步都是傷筋動骨地疼。


    原來那一天,她承受了這樣大的苦楚。


    舒意,你那時候一定對我很失望對嗎?


    我站在人群中央,看著賀景辭狼狽得像個小醜,每走一步,暗紅色便生一分。


    我想跑,想逃離。


    賀景辭眼底通紅,布滿血絲的眼睛裡滲出大片的淚來。


    程越已經擋在我面前,準備出手。


    沒想到賀景辭嘴唇翕動,問出一句:「你在他身邊開心嗎?」


    我下意識地看向程越,回答:「非常……非常開心。」


    「好。」賀景辭哽咽著,幾乎是從胸腔裡擠出這個字。


    「舒意,如果我把你受過的罪都受一遍。」


    「你就原諒我,跟我回家好不好?」


    他看我的目光炙熱濃烈。


    是我曾經可望而不可求的目光。


    我輕輕地笑了:


    「不好。」


    「因為我快死了。」


    「那你也去死好嗎?」


    13


    賀景辭開始不顧後果地毀了自己。


    那天之後,他發布視頻,聲稱是自己鬼迷心竅,出軌了不止江婉婉一個女人。


    還縱容江婉婉誣陷、造謠自己的妻子。


    他說他品行惡劣,曾在高中時期故意傷人,害人家瞎了眼睛,事後逃脫責任。


    他不顧勸阻,發動賀氏公關部門,將該視頻霸榜熱搜。


    一時間,網絡上風口調轉:


    【他爹的,我是不是說過那女的不是個好東西,真給高才生丟臉!】


    【果然,學歷根本過濾不了人渣。當時一群無腦網友擁護小三,給我嚇得大氣不敢喘。】


    【喂,你們別光罵女的啊,那男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一整個婊子配狗,天長地久住了。】


    ……


    因為輿論風波,江婉婉被律師事務所開除。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沒人敢找賀景辭麻煩。


    熱心市民就往江婉婉的門口丟放老鼠和蟑螂的屍體,在小區樓下堵她,一頓謾罵。


    一如當年,她往我的水杯裡放進惡心的蟲子。


    躲在門口,噴我一身漱口水。


    江婉婉忍受不了謾罵與指責,偷偷跑出來找賀景辭:


    「景辭,你為什麼要發視頻?現在他們都欺負我。」


    「但是隻要能陪在你身邊,我什麼都不怕。」


    「一定是舒意讓你為難了對不對?」


    她哭得眼睛泛紅,像隻楚楚可憐的小兔子。


    她想起舒意之前在電話裡說的話。


    眼睛裡閃過暗芒,興奮道:「是不是你這樣做,她就願意跟你離婚了?」


    「我們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對嗎,景辭?」


    「你對我真好。」


    「砰——」


    賀景辭腦海中的記憶迅速爆炸。


    他記起明明是他出軌在先,卻為了眼前這個女人,逼迫他的舒意承受網暴。


    他明明要回頭找舒意,把她帶回家了,又因為周旭一句話,去冤枉她,傷害她。


    舒意,如果我尊重你,沒有逼你做不願意的事。


    如果我當時無條件地相信你、保護你。


    我們之間是不是還有可能?


    舒意,我好想你,我好懷念你陪在我身邊的日子。


    原來一直被愛的人是我自己。


    舒意,我根本不配你的愛。


    賀景辭推倒一旁的茶幾,玻璃應聲碎裂,鋪在地上。


    賀景辭撿起其中一塊,在江婉婉還沒反應過來時,猛地卡住她的脖子,將她摁在沙發上。


    玻璃鋒利的邊緣在她臉上留下數道血痕。


    黏稠的血液流下,恍若舒意當初下跪的煉獄。


    隻是她一向安靜,受了委屈從不說。


    江婉婉大聲哭喊,尖聲叫罵。


    同之前溫柔小意的模樣判若兩人。


    14


    江婉婉毀容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傷口發出來博同情。


    甚至因為畫面血腥,受到平臺限制,必須打碼才能發布。


    「我的的確確是個戀愛腦,即使賀先生不好,我也依然深愛他。我愛他的人,不是愛他的錢。」


    「雖然愛他,可我從來沒有跟他發生過關系,我對他隻是對強者的仰慕。」


    「舒意小姐,我承認仰慕你先生是我的錯,可你也不該教唆網友網暴我,不該讓賀先生這樣傷害我。」


    江婉婉發布完視頻就火速去醫院包扎傷口。


    她以為風向會倒轉,沒想到很多人舉著身份證,實名說出曾經被她霸凌和欺辱過的經歷。


    【他爹的,沒發生關系,那你跟他在賓館玩過家家呢?】


    【我們戀愛腦可不替小三背鍋哦,狗頭保命.jpg。】


    【叫姓賀的皮帶蘸碘伏,邊打邊消毒,我看你還挺爽的。】


    ……


    江婉婉崩潰地砸完手頭上所有的東西。


    甚至胡亂扯掉剛包好的紗布。


    憑什麼?!!


    她怎麼可能鬥不過舒意那個賤人?!


    明明一切都該是她的。


    明明她應該成為人人豔羨的豪門太太!


    可她現在頂著一張可怖的臉,再也沒法出去見人,沒了工作,連生計都難以維持!


    都是舒意把自己害成這樣的!


    15


    最後的時日裡。


    我不再追求做自由的鳥, 看廣闊的世界。若是運氣好,可能會死在一個很美麗的地方, 不打擾任何人。


    我待在程越身邊,享受尋常夫妻最平常不過的幸福時刻。


    看他因為做飯濺出的油猛地一跳。


    看他一針一線地陪我織著紅色福袋鑰匙扣。


    看他在商場裡亂逛,尋找我們都喜歡的情侶生活用品。


    在江婉婉毀容的同一天。


    我收到了完整的離婚協議書。


    他說:


    「舒意, 你在他身邊一定要幸福。」


    「我把欠你的都還給你。」


    「我們還會在一起的,你別不要我。」


    我隻是捧著那份協議書,開心地笑著,對他的話置若罔聞。


    當晚。


    我換上了一件輕薄的紗裙, 渾身的肌膚因為緊張羞怯而泛紅。


    程越隻是輕輕地抱住了我:


    「舒意, 真正愛你的人, 是舍不得碰你的。」


    愛從來不是身體器官的碰撞。


    而是僅僅靠對視,靈魂就已經得到戰慄。


    16


    賀景辭在網上曝出故意傷人的事,找到學校調出監控。


    在模糊的監控裡,他依然能看出女孩惶恐擔憂的目光。


    那一天, 他在警局哭到不能自已。


    嘴裡喃喃自語,說錯了, 全都錯了。


    他安頓好賀氏的後路,讓一個能力出色的旁支做控股股東。


    隨即帶著汽油, 跟江婉婉同歸於盡。


    他在家中留下遺書。


    他說原本不想帶著江婉婉一起下地獄, 以免髒了我和他輪回的路。


    是他發現江婉婉暗中購買硫酸, 妄圖傷害我時,才做出了這個可怕的決定。


    程越想方設法想瞞住這個消息。


    最終還是被我知道。


    賀景辭的家人開始找我麻煩, 他們說賀景辭是因為我死的,是我葬送了他大好的未來。


    尤其是他的母親, 日日在程家門外念佛超度,為他哭喪。


    被程越用心澆灌著的我,再一次如跌冰谷。


    無人能渡我。


    是我錯了,是我不該強行改變因果。


    也許是陽壽將盡, 我的精神也變得恍惚起來。


    我看見程越,當初含笑答應我的少年,竟一下子變得面目可憎。


    他嘶吼著質問我:「不是我的錯,為什麼要我替他承擔責任?!」


    我看見被火光吞噬著的賀景辭,他問我為什麼要出現在他的生命裡,把他害得這樣慘。


    是我大錯鑄成。


    他哭著求我救他。


    自熊熊烈火中, 伸出他的手。


    似要拉我入無間地獄。


    17


    我受不了日復一日的夢魘。


    程越不舍我終日神經緊繃,要帶我出去看湖光山色。


    我搖了搖頭, 告訴他, 我想去坐摩天輪。


    在出發前,我第一次為他整理領帶。


    深深地凝視了他許久。


    那天學校聯誼會。


    「哪下」程越包下附近遊樂園的摩天輪, 轉了一圈又一圈。


    恰逢難得的冬日暖陽,溫暖如初春。


    舒意靠在程越的肩膀上,閉上眼,靜靜地感受著和煦的白晝。


    很久很久。


    久到程越的哽咽聲傳來, 他的眼淚大顆砸下。


    肩膀卻隻是微微顫抖。


    盡管悲傷無盡, 他依舊努力遏制哭聲。


    仿佛這樣,就不會打破幸福的摩天輪規則。


    他記得舒意問過他,為什麼願意替賀景辭攬下莫須有的罪名。


    他隻輕輕地笑。


    說是他帶頭鬧事的,用他這樣的混子生, 換一個前途光明的飛行員,實在太劃算了。


    其實……


    真正的原因他沒說出口。


    炙熱暖陽散去,化作輕柔餘暉。


    他在一片沉寂中開口:


    「你說賀景辭的夢想是當飛行員。」


    「而我的夢想……」


    「是要你永遠平安快樂。」


    你坐了摩天輪。


    下輩子就要一直平安快樂。


    哪怕代價是同我生生不見。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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