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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清音墨韻繪山河 3711 2025-02-18 17: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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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後來,哥哥納了七個妾,我嫂子也不吃醋,我悄悄問了。


    她說:「都說沒有被耕壞的田,隻有累壞的牛。可萬一這一牛頂十牛呢?我還是惜命的。」


    額……


    想來我們家的男人,在這方面天賦異稟啊!


    據說娘懷上哥哥時,爹爹偷偷買了不少墮胎的藥,跟家裡人再三確認,不想讓娘生孩子。


    就怕娘心髒不好,分娩時香消玉殒。


    這事被娘曉得後,大半年沒理他,直到哥哥在祖母的幫助下出生後,才勉強理了他幾句。


    後來好不容易感情又養回去,我又來了。


    爹這一回直接說:「娘子,我們有一個孩子就足夠了,不能拿命去拼。」


    娘又不理他了。


    第二年我出生了,爹爹瞧著我和娘親相似的容貌,喜歡得不得了,挨家挨戶去敲門。


    「看,我有閨女了!」


    「哎呀,你怎麼知道我有閨女了,我閨女健健康康,白白胖胖可好看了!」


    「林兄,晚上來我家小酌幾杯,順便讓你看看我閨女,可好看了。」


    ……


    秋高氣爽,屋裡卻已經生了炭火,可見娘的身體越發積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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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久違地和她絮叨了許久。


    明明如今的我,內裡年齡比她大了許多,但在她眼前,我卻覺得自己還是個孩子,依偎在她懷裡時,那顆躁動不安的心,漸漸平靜了下來。


    「娘,女兒想當官!」


    若我當了官,在陛下面前得臉,永昌侯想誣陷我與他兒子私定終身,就沒那麼容易了。


    娘黛眉微皺,伸出細白的手,敲了敲我的腦袋。


    「以你的身份,這輩子注定富貴,是別人求不來的氣運。你如今是不想要這一份氣運,去冒天下之大不韪?」


    我想起前世麻木不仁的一生,輕嘆。


    「娘,女子一輩子被困在後宅,不知天大地大,不知天高地厚。而男子卻可以逍遙天地間,將秩序法則玩弄於股掌之間。太不公平了!」


    娘溫柔地看著我,纖纖素手在我後背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


    「娘年輕時,也曾臆想身為女子最快意的事,莫過於執手中筆,量天下事。可這終究是臆想,成不了真的。如果你真的想,那唯一的機會,便是成為那天底下頂頂尊貴的人。」


    「皇後?可是後宮不得幹政……」


    「那得看……你能不能拿得下君主。」


    從娘屋裡出來時,天將將黑下。


    她的飯菜和我們是不一樣的,一向以藥膳為主,她又聞不來任何葷腥,是以,她都是躲在屋裡一個人享用。


    夜裡,和爹爹哥嫂一起吃完晚飯,爹爹帶著我去了書房。


    關起門後問我。


    「你對林闊之確實無意吧?」


    我點頭。


    「那就好,今日黎王來找為父,讓為父早日給你定親,免得永昌侯府那群陰人總是糾纏你。為父覺得很是有理,並且覺得他就是個不錯的選擇,到時你隨他駐軍西北,便可遠離京城的是是非非。」


    我:「……」


    我腦海裡閃過黎王君墨那張俊俏的臉。


    這家伙是故意的吧?


    故意在爹爹面前露個臉,讓爹爹覺得他是年輕一輩中的翹楚?


    到底誰才是陰人啊?


    11


    君墨確實是難得的好男兒。


    可是爹不知道,再有半年陛下就會突發絕症,時日無多。


    彼時,幾位皇子都會按捺不住,使得整個局勢變得動蕩不安。


    前世君墨早早失蹤,沒有參與。


    今生,他會如何選,我們誰也猜不到。


    「爹,我想入宮!」


    「啊?」


    爹抽了抽嘴。


    「陛下……五十多了……」


    我翻了個白眼。


    「我想進宮做醫女。」


    「就你?」


    他大抵是覺得這兩字,過於傷我的心,立刻尷尬地摸了摸胡子,委婉地說。


    「音音,為父覺得太醫署不適合你,你若真想進宮找點事做,為父可以推薦你去藏書閣。也可以去給張天師做學童,給他燒個煉丹爐什麼的……」


    我目光定定地盯著他,一句話都不想說。


    這老頭故意的,隻挑一些邊緣的,毫無作為的。


    他分明懂我的意思。


    我想接近權力中心,太醫署已經是作為一個女子能夠到的最高的部門。


    娘說成為皇後。


    我知道,如果我嫁給黎王君墨,有我父親的支持,這一步並不會很難。


    可我心裡莫名地抵觸。


    女人真的隻能依附男人嗎?


    和父親的談話不歡而散,可次日父親下朝回來,卻喜滋滋地給我帶來了一份聖旨。


    「音音,來,爹爹給你討了一件給陛下研墨的差事。」


    我急忙接過聖旨,看著上面「第一女官」四個字,瞬間熱淚盈眶,靜靜看著年邁的父親。


    父親要花多大的代價,才能給我求來這麼一個位置?


    別看不起這麼一個研墨的差事。


    這是直達天聽,是陛下身邊最得勢的公公,才能攬到的事兒。


    12


    正式上職那日,我穿著宮裡送來特制的衣袍,跟著爹爹早早上朝。


    哥哥羨慕地看著我們,氣哼哼的。


    「臭老頭,我寒窗苦讀十載,本來能考個探花的,非逼我隱藏實力考個同進士。混了五年,還是個不能上朝的七品小官。眼下你居然帶著妹妹直接上朝,你就偏心吧你!」


    爹上馬車前丟了個白眼給他,話都沒給他留一句。


    我也故意翻了個白眼。


    「若非女子不能參加科舉,你以為我會考得比你差?爹讓你好好盤著,你就好好盤著,瞎蹦跶啥!」


    當然我們也隻是嘴嗨!


    樹大招風這麼個事,誰心裡不明白呀?


    而我隻是一個女子,到底是不一樣的。


    13


    入宮後,我沒有機會跟著爹去早朝,而是被一名小公公帶到御書房外。


    「女官且在這候著。」


    旁的多餘的話,一句沒有。


    這一等,我便從五更天等到了辰時,御膳房提來早點,在偏殿布置妥當時,陛下才緩緩走來。


    陛下看到我時並沒有意外,輕笑了一聲。


    「雲相誇你有顆七竅玲瓏心,朕是不信的,除非你幫朕解個惑。」


    「臣女願為陛下效勞。」


    「早上有報,溫州府附近,有倭寇橫行,朝廷是否要增兵?又如何增兵?」


    我眉梢一挑,這事居然這麼早就有了跡象,那肯定要趁早解決才好。


    「陛下,臣女想要紙筆!」


    陛下點點頭,帶我進了御書房,指著桌案上的筆墨。


    「用吧!」


    我畫了一份地圖,這是前世後期經過無數將士的驗證,才得到的一份輿圖。


    「這是高句麗?」


    陛下看著這圖,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高句麗的對面這片海島,可是東瀛?」


    我點點頭。


    「倭寇的老巢其實就在東瀛,但是他們非常聰明,為了不連累本國,讓人猜不出他們的來處,便以海島為據點,侵略我們南方海岸。」


    陛下看著輿圖挑了挑眉。


    「你是如何推斷出的?」


    「其實這個懷疑,在軍中應該不算秘密。但是隻要東瀛不承認這些倭寇出自他們國家,我們就沒有辦法對付東瀛。」


    「確實,那你有什麼好建議?」


    「據說東瀛有一座神山,山上冰雪包治百病。皇後娘娘素有心疾,陛下派使者訪問東瀛想討一點冰雪,結果使者遲遲未歸,陛下有理由懷疑附庸國東瀛包藏禍心。」


    話罷,陛下瞧著我的眼神變了,輕嘖了一聲。


    「好缺德的計謀。」


    隨後拿起地圖,認真瞧了瞧,片刻之後點點頭。


    「雖缺德了點,但此戰之後,倭寇可解。嘶……雲相說得不錯,確實長了一顆七竅玲瓏心,可你怎偏偏是個女娃子?」


    我無語,這話叫我怎麼接?


    是喊著:「誰說女子不如男?」


    還是說:「陛下是讓臣女回爐重造嗎?」


    其實七竅玲瓏心,就是爹爹胡編亂造的。


    這本就是前世後期,將士們用命換來的經驗之說。


    我提前說出來,倒可以少一些犧牲。


    至於缺德這點,我也認。


    前世嫁給林闊之後,瞧著他們家做盡了缺德事兒,還真學了些。


    但我認為對付東瀛這種有小節而無大義的小國,缺德就對了。


    14


    次日,皇後就病了。


    去東瀛的使者光明正大地坐船出了天津衛。


    同一時間,天津衛的各大船廠,開始暗中大量造船,培養水軍。


    一個月後,御書房裡。


    陛下在批改奏折,我在旁邊安靜如雞地磨墨。


    這可是個細致活。


    作為相府千金,以前我真沒幹過,要用時,自有人會磨。


    是以,我起初磨的墨,陛下用了嘴直抽抽,說我德不配位。


    命令我歸家好好學。


    我隻好找來以前給我磨墨的碧鴛,一心一意學了許久。


    本來以為是一個簡單的活計,沒想到磨個墨還有那麼多學問,搞得我最近一直腰酸背疼。


    我偷偷揉腰的功夫,陛下忽然斜了我一眼。


    「咳!咱們的將士一上船就暈,這到了東瀛海岸如何還有作戰能力?」


    我聽後一哆嗦,來精神了。


    「取江南沿海的壯漢,令他們每日不帶任何糧草出海,尋找大鯤,一條鯤魚賞金千兩。」


    「別出心裁地以戰養戰?」


    「海上作戰和海上生存,其實生存更為重要。不帶吃食出海,自是要拼盡全力與海搏鬥,如此訓練,才能夠趕得上海盜的思維。」


    「有道理,就是心夠狠的。」


    陛下撫了撫須,冷哼了一聲。


    「作為一名女子,你還真是半點婦人之仁都沒有!」


    我不知道他有什麼可不滿的,我隻當他誇我了。


    我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秋日快過去了。


    前世,陛下是崩於今年冬日。


    「陛下,找個太醫給您把把脈吧!」


    陛下一心批改奏折頭都沒抬。


    我扯了扯嘴角,衝著在屋外的李公公喊了一聲。


    「宣太醫!」


    李公公斜著眼睛看了我一眼,沒吱聲。


    我無力,閉眼。


    算了,這陛下愛死不死吧!


    陛下忽然抬頭,見我那一副擺爛的模樣,沒忍住,嗤笑了一聲。


    隨後瞪向門外。


    「李德子,沒聽到嗎?宣太醫!」


    李公公急忙告罪,匆匆忙忙地去找太醫了。


    太醫署裡今日當值的趙太醫,是國醫聖手。


    他給陛下把完脈後,眉頭微微地皺了起來,陛下面色微變。


    「怎麼,脈相不對?」


    「脈象稍沉,有輕微晦澀感,不太妥當,又不像病了。陛下,以防萬一,還是讓微臣扎一滴血,驗個毒吧!」


    「妥!」


    我也想不到,前世陛下不是病死的,而是中毒而亡。


    好心有好報!


    趙太醫查出陛下確實中了慢性毒藥,及時給陛下服下解藥後,我得了百兩賞金,還有早朝旁聽的機會。


    15


    是以,再次和黎王君墨見面。


    就是在太極殿上,我站在陛下身側,他和爹爹以及太子站在下首。


    我的出現讓底下不少官員竊竊私語,甚至有些人面色難看。


    畢竟女子上朝聽政,古來少有。


    若是有,在史書上也是禍國殃民之輩。


    特別是剛剛歸來的永昌侯,他原來是想用軍功讓陛下給我和他兒子林闊之賜婚。


    可眼下,我就站在陛下身側,如此殊榮。


    他賜婚的話就說不出口了,畢竟,誰能肯定我是不是已經成了陛下的女人?


    若真是如此,他還請求賜婚,豈不是虎口奪食?


    太冒險了。


    他的面色自然好看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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