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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清音墨韻繪山河 3190 2025-02-18 17: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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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重生在落崖前一刻,我一腳蹬開來救我的夫君,滿心歡喜地墜入萬丈深淵。


    前世,我夫林闊之戰死北疆時,我年僅二十歲。


    我聽婆婆的話沒改嫁,掏空嫁妝養大夫君的庶子庶女。


    晚年病重時,卻被他們扔到亂葬崗,最後葬身狼腹。


    重來一世,我讓他們直接死在他爹肚子裡。


    1


    清風崖上。


    發覺自己重生時,腳下的石塊已然松了。


    跌下崖那一瞬,林闊之撲來拽我,我一腳將他蹬開。


    清風崖上。


    林闊之瞠目欲裂地望著墜下懸崖的我。


    我卻回他淺淺一笑。


    真好!


    這一次,我沒被他救到。


    不必因男女授受不親,被迫嫁與他。


    不必因欠他一條命,忍受他納回二十多個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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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不必,明知他在外頭尋花問柳得了髒病,還要忍著惡心和恐懼與他同房。


    他還總說他心裡隻有我一個,其他的不過是玩意兒。


    呵!


    誰稀罕似的。


    2


    我急速下墜,風在耳邊呼嘯。


    越落越快,眼前卻越來越黑。


    陽光照不進崖底,這裡隻有一片漆黑,就如我前世的一生。


    可我不怕。


    我知道底下有一條河。


    前世,我為了躲避狼群,拖著病軀硬是從亂葬崗爬到那處懸崖一躍而下。


    落入水中後,我以為是劫後餘生,結果狼群沒剎住腳也掉了下來。


    我才上岸,就被它們撲咬致死。


    ……


    「撲通!」


    這次落入水裡,沒有狼群了。


    水潭極深。


    我憋住氣,等墜落的衝勁消散,才緩緩浮上水面,抹了一把臉,打量四周。


    周圍黑漆漆的,隻有下遊遠處有一絲光亮。


    我順流而下,離開那片漆黑的峽谷,不久後爬上河岸。


    此時夕陽西下,雖才入秋,湿噠噠的我被晚風籠罩,冷得直哆嗦。


    岸邊多亂石,亂石後頭是森林,多狼群虎獸。


    我忍住心中的恐懼往下遊走去,想在天黑之前找到有人煙的地方。


    忽然,我的右腳腕被什麼東西纏住了。


    我一激靈,差點撲倒。


    低頭一看,一隻血淋淋的手抓在我右腳上。


    原來是人吶?


    比蛇好多了……


    我松了一口氣,抽了抽腳。


    嘖!


    抓得挺牢。


    手的主人被雜草掩蓋,我撥開大片割手的茅草,扒拉出一個半死不活的血人來。


    「黎王?」


    前世英年失蹤的黎王君墨。


    他母妃花貴妃,出自鎮國公府花家,是個武功蓋世的奇女子。


    黎王自小被花貴妃逼著練功,又同花國公習兵法謀略,十五歲同花國公去西北軍營歷練,因謀略驚人屢立奇功,在軍中聲望極高。


    可這樣一個人,卻在回京述職的路上失蹤了,陛下心痛無比,臨到駕崩之時都還囑託爹爹尋找黎王的下落。


    算了一下時間線,剛好吻合。


    我使勁掰開他抓住我腳腕的手,望著他後背縱橫交錯的刀傷,陷入了沉思。


    我眼下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這人救還是不救?


    如果要救又該怎麼救?


    有那麼一瞬間,我想一走了之。


    但想起爹曾經十分惋惜地說:「黎王才是最合適的帝王人選。」


    前世太子君覃登基後,大開文字獄,修行宮,重賦苛斂,全然不顧百姓死活。


    他在位中期,江南一帶倭寇橫行,溫州府的百姓幾乎被倭寇殘殺殆盡,他和滿朝大臣竟是毫無辦法。


    剿匪的去了一波又一波,皆被倭寇打得抱頭鼠竄。


    當時父親感嘆:「倘若我們的戰神黎王殿下在,天下百姓哪裡需要受這般苦楚。」


    想起父親晚年佝偻的腰背,稀疏的發髻。


    最不喜歡攬事的我,做了一個違背本性的決定。


    我拼盡全力將君墨攙扶起來,一步一步地往下遊走去。


    他一襲白衣被血水染紅,渾身滾燙,臉色白得跟紙一樣,整個人處於迷離的狀態。


    和我的視死如歸比,他的求生欲簡直不要太強。


    3


    百姓喜歡沿河而居。


    沿著河邊走,總能找到人家。


    可君墨堅持不住,才半個時辰,他就越發虛軟無力。


    我望著看不到盡頭的河岸,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我往四周打量,想先找一個安全的地方避一晚。


    誰知,轉眼就瞧見一頭目露兇光的黑熊,正貓在矮樹叢裡,緊緊盯著我們。


    也不知道盯了多久了,黏稠的唾液不停地從嘴邊溢下來。


    我:「……」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我一哆嗦,急忙把手伸進君墨的衣襟裡,掏了掏。


    嗯,肌肉硬邦邦,身材怪好嘞!


    別誤會,這種緊要關頭我可沒心思非禮他。


    而是我一個弱女子,身上沒有帶武器的習慣。


    君墨是武將,常用的武器應該在打鬥中遺失了,我找找有沒有備用的。


    我掏啊掏,掏出一個火折子,還有一把造型精致的匕首。


    額……


    好像沒鳥用!


    而這時,黑熊已在慢慢靠近。


    很小心很小心地朝我們靠近……


    我來不及多想,把君墨一丟,撿起一條枯樹枝,撕下君墨的破裙擺,做了一個簡易火把。


    眼看著黑熊準備發起攻勢,我點燃火把衝過去,在它錯愕的目光中,點燃它附近的雜草。


    現入秋,岸邊有不少枯枝敗葉,火勢一下子就起來了。


    黑熊驚跳起來,嘶吼兩聲,拔腿就跑。


    待它跑得不見蹤影,我看著半死不活的君墨,後怕地拍了拍胸。


    「好家伙,敢情你前世是被熊吃了!」


    4


    我趕在天黑之前,找到一個石洞。


    把君墨拖進去後,撿來一堆樹枝和助燃的樹葉,在洞口燒上了兩個火堆,脫了外衣插在火邊上烤。


    肚子餓得咕咕叫……


    餓著吧!


    老娘野外求生技能為零。


    不過,在撿柴火時,看見一些止血草,順手撸來搗碎抹在君墨的傷口上。


    「嘖!死馬當活馬醫吧!能不能活下來,得看你這條命硬不硬了!」


    他被我扒拉光,渾身塗得綠油油的。


    我拿指尖戳戳他的腹肌,一塊兩塊……八塊。


    「這肉好有彈性啊!胸比我還大……」


    「嘖!你小子,若能活下來,可一定要好好感謝我祖母。」


    祖母以前是宮裡的醫女,我小時候跟她一道住時,她教過我一些藥理。


    但我不喜藥理,她教的東西大多記不住。


    唯有止血草和魚腥草,是她拿著鞭子逼我記得。


    一邊回憶著「慈愛」的祖母,我一邊用湿布條,不斷給君墨擦身,想把他滾燙的體溫降下來。


    無聊時,戳戳他的肉肉。


    林闊之和他比起來,就是細狗。


    夜半時,君墨開始斷斷續續地說胡話。


    他高燒不退會囈語,很正常。


    可山裡忽然響起虎嘯聲時,我就恨不得把他的嘴縫上。


    這種猛獸,最是敏感,萬一引來……


    呵呵噠!


    夜深時,我忽然察覺到石洞附近有大型野獸徘徊的腳步聲。


    我猜不出是什麼動物。


    隻能盯著兩個火堆,必要時給它們添柴,以免它們熄滅。


    心裡不放心,又做了兩個火把放邊上備用。


    後半夜,君墨的體溫總算降下來。


    我長舒了一口氣,疲憊地靠在石壁上,剛打算休息一下,忽然洞外一聲低吼驚出了我一身冷汗。


    老虎?


    它還是來了,就在洞口附近。


    我急忙到火堆前,點燃一根火把。


    眯著眼睛,警惕地盯著洞口。


    片刻之後,果見一頭白色的龐然巨獸從石洞邊的草叢裡竄了出來,兇狠地撲向我。


    說時急,那時快。


    容不得細想,我就地一滾躲開它的攻擊,順手把火把扔到它肚皮上。


    火焰爬上它的皮毛。


    火光中,它吼叫著撲在地上,恰巧落在火堆上,燙得它嗷嗷直叫。


    我立即點燃另一根火把,抓住時機在它身上點火。


    白虎疼瘋了,一爪子就拍飛火把衝出洞口,一路打滾嘶叫,直到撲通一聲跳進河裡。


    我重新點燃火把,抓著匕首死死盯著洞口。


    打算跟它搏命。


    但白虎沒再回來。


    天蒙蒙亮時。


    我心有餘悸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回頭看向依舊處於昏迷狀態的君墨。


    覺得他欠我好幾條命了……


    5


    一晚沒睡,又沒吃東西,此時我已筋疲力盡。


    靠在君墨身旁不遠的石壁上,斜著眼睛打量他。


    除了身材好,他的五官長得也怪好看的,形容不來,就是看了能長壽那種。


    眼下他臉上已恢復幾分血色。


    止血草挺管用的,難怪祖母無論如何也要我記住。


    咕嚕嚕……


    「唉!這荒山野嶺的,你再不醒來,我要是餓極了,說不定能把你吃了。」


    我自言自語,壓根不認為他能回復。


    不想,他抽了抽嘴角,眼皮還是半耷拉著,卻有氣無力地說:「早醒了,沒力氣……辛苦給口水喝。」


    「噢!」


    自己撿的麻煩,伺候著唄!


    出洞口時,便見洞口這一塊草地都被昨夜那隻大蟲滾平了,遺落著不少燒焦的白毛。


    我心有餘悸地走到河邊,就看見河裡有一群魚貼著岸邊遊,追著一些被風吹落水中的白毛。


    「我天!飯來了!」


    我急忙脫下外衣一撲。


    得,自己衣裳又湿了,魚一條都沒搞到。


    隻能灰溜溜地用荷葉裝一捧水回去,喂著君墨喝完。


    喝完水,他長籲了一口氣,盡量睜開眼皮看我。


    他好像做這個動作都非常困難。


    「我中了軟筋散,藥效還沒過,可能還要熬個一日左右。」


    「抱歉,隻能繼續麻煩姑娘保護我一日了!」


    我:「……」


    這就是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嗎?


    就說嘛!


    我最討厭管闲事兒了。


    6


    我們在石洞裡又窩了一日。


    期間,又給他塗了一次藥,順手摸了幾把他的腹肌,這家伙閉著眼睛一動不動,耳朵卻燒紅了。


    後來,我實在餓得不行,隻能又去河邊逮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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