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一下地朝我面部拍打鐵锹，直到血肉模糊。
楊偉累了，換成王霸，王霸累了換成孫資。
「诶，別打死了，還得獻祭呢，不過這個祭臺這麼小，怎麼放上去啊？」
我的右眼被打碎，隻剩下了模糊的左眼能勉強看清。
我用力睜大左眼，死死地盯著他們。
我感到我身上漸漸湧出一股奇異的熱氣。
我現在隻有一個念頭，要他們死。
楊偉累癱在一旁大喘氣。
人群中安靜了一會兒。
孫資拍了拍大腿。
「把她分成一塊一塊的，一起放上去就行了！」
三人一拍即合。
開始動手肢解我的身體。
我看見其他人已經被嚇得跟紙人一樣的臉色了。
就連李初生那個畜生，也渾身冒冷汗。
但他不敢忤逆他們，配合地遞他們需要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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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我已經被分成了大小不一的肉塊。
诶，奇怪，為什麼我成了肉塊還有意識？
15.
分屍完成，楊偉逼迫著其他人把我的肉塊抬上祭臺。
在放好最後一塊屍塊後。
牆上的光門嗖地一下消失合攏。
天地之間陡然變色，陰風四起。
四周的場景劇烈產生變動。
那些玩家驚聲尖叫著緊緊抱在一起。
而我感受到那股奇異的力量充斥著我的全身。
我的屍塊化作一道道紅光進入身後的雕像裡。
「砰砰、砰砰！」
我感受到我的心髒強有力地跳動起來。
隨著心髒的跳動，記憶復蘇。
所有的一切我都想起來了。
我動了動身子，抖掉身上的灰塵。
在這站了兩年，需要活動活動了。
我捂著脖子扭動幾下。
咔噠的轉動聲驚呆了我面前跪著的三個壞種。
「你……你到底是誰？！」
我足尖輕點，躍至他們身前。
「我？我是你們的審判者。」
楊偉很快平定了神色，從兜裡摸出那件 S+級鬼物。
「呵，副本 boss 是吧，看清楚我手上拿的什麼了嗎？你動不了我！」
隨後又摸出還剩一次機會的 B 級鬼物。
「D 級副本的 boss 能有多高級別，我這個能無條件擊殺所有 B 級以下的 boss！」
「你，你要是不想死就放了我們！」
我勾了勾嘴角，楊偉還想著留著鬼物下一個副本用呢。
霎時間，我神色一凜，渾身爆發出極強的威壓。
三人瞬間跪倒在地，膝蓋發出碎裂的聲音。
楊偉吃力地摸出 B 級鬼物就想對我使用。
結果發現鬼物一點用都沒有。
我嗤笑：「區區 B 級鬼物，也敢在我面前丟人現眼。」
我指尖輕動，鬼物瓦解，湮滅為一堆粉塵。
「不……不！」
楊偉噴出一口鮮血，顫巍巍地低頭。
發現手中 S+級的鬼物也失去了光芒。
鬼物失去光芒隻有兩種情況，一是次數用完。
二是對付不了超出鬼物範圍的高階鬼怪。
他瞳孔緊縮，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你是 S 級 boss，不，不可能的！D 級副本怎麼可能有 S 級的 boss！」
我右手隨意一指，地面升起一把血晶做的椅子。
我輕飄飄地斜靠在上面，半眯著眼聆聽他們骨頭碎掉的聲音。
啊，真是悅耳啊。
16.
「誰告訴你們這是 D 級副本了？」
此刻系統惡趣味的聲音適時響起。
【恭喜玩家觸發 SSS 級隱藏副本—永墜地獄。】
【請玩家們永遠墜入地獄吧~】
其他心理素質的玩家在系統話音落下時，暈倒在地。
還有的抱頭痛哭。
我不耐煩地嘖了嘖，吵死了。
「夠了，別哭了，放心，我隻審判這三個壞種。」
哭泣哀嚎的聲音瞬間停止。
一旁的李初生眼珠轉了轉，朝我滑跪過來。
「大人，我，我是被他們逼的，快點審判他們吧！他們就是天生壞種！」
「其實我是好人，我都是受到他們的壓迫，隻想活下來做出的選擇啊！」
我嗤笑道。
「差點忘了你了。」
我一揮手，李初生的四肢反方向折了過去。
癱在一旁口吐鮮血，以防他叫出蒼蠅一樣吵人的聲音。
我貼心地縫上了他的嘴巴。
三個壞種看見後，又嚇尿了，褲子上沾著惡心的黃褐色液體。
我把玩著尖細的長指甲，吹了吹上面並不存在的灰塵。
「我這個人還是很仁慈的，隻要你們虔誠地懺悔你們犯過的惡行。」
「我就饒了你們。」
三人眼睛瞬間多了絲亮光，對視幾眼後開始說自己的惡行。
我朝後揮了揮手，他們身邊瞬間多了三個鬼怪。
其中一個就是長滿腦袋的鬼教師。
「既然懺悔，那總要受點懲罰不是，一個罪行咬掉你們一塊肉，不過分吧。」
我輕笑，眯著眼睛審視他們。
「還有，不要妄想騙我，不然，你們不會想知道後果的。」
他們幾個的家族在現實世界有錢有勢。
所以他們成了一方霸王。
無惡不作。
甚至在外面殺了人，都是可能的。
尤其恐怖副本降臨後，他們的家族更是瘋狂借此機會斂財。
給他們打下了豐厚的家底。
半小時後，他們的肉已經沒剩幾塊了。
我嘖嘖幾聲。
「還真是天生壞種啊。」
楊偉痛苦地扭曲著臉趴在地上。
「求你，求你殺了我，我不活了，我不要活了！」
「想死？不好意思哦，死不了呢。」
我怎麼可能讓他們死，死了多沒意思。
「可是，可是我已經沒有幾塊好肉了啊，嗚嗚嗚。」
哦，這倒是個問題，於是我貼心地幫他們恢復好了傷口。
「嗯，現在有了，繼續吧。」
呵，果然這三人是個不老實的。
還以為我不知道呢。
他們故意隱去了極其惡劣的事件，挑著那些事說。
我真的有點煩了。
我摸了摸的長發，仰頭望天。
「你們真是不見黃河不死心是吧。」
「既然如此，先去跳支舞清醒一下吧。」
我手指尖彈出一道光，縈繞在三人身邊。
三人身上瞬間傳來可怖的咔咔聲，他們的四肢詭異地扭曲起來。
一股看不見的力量操控著他們在火焰上跳舞。
血肉骨渣混合著四處飛濺。
嗯，惡臭的鮮血。
他們三人痛哭著朝我求饒。
「錯了大人，我錯了，我們說，我們都說……」
我愉快地隨著音樂哼著歌。
錯了？晚了。
一曲舞結束後，幾人的肢體成了一灘爛泥。
爛泥，那可不行，於是我又恢復了他們的傷口。
「繼續。」
他們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其中孫資和王霸的精神崩潰了。
說話也是瘋瘋癲癲的。
哎，我這麼仁慈，自然是選擇治好他們了~
一直說到這次副本發生的事情。
期間他們身上的肉不知被啃食幹淨了多少次。
最後他們三人血肉模糊地躺在地上。
17.
我輕撫了一下自己纖長的手指。
「講完了。」
「完了, 大人，真的完了。」
我走上前居高臨下地睥睨著三人。
「真完了？！五年前的那件事也完了？！」
聽見我提五年前, 三人的臉瞬間白如雪。
一股怒火從心頭卷起。
這群畜生，既然不願意說, 那我就來幫他們回憶回憶吧。
五年前，這群畜生剛剛成年。
在學校裡欺負一個留守兒童, 父母外出打工。
姐姐也在外地工作。
家裡隻剩爺爺奶奶, 靠種地和賣蘋果為生。
這三個畜生看他是窮人家的孩子。
對他非打即罵, 敲詐勒索。
把他當狗一樣使喚。
後來，他們覺得欺負他還不能滿足他們心理上的惡趣味。
於是在開學一周後。
約他去了家附近的菜地。
用鐵锹一下一下地砸爛他的臉。
然後挖了深坑把他埋在廢棄的蔬菜大棚裡毀屍滅跡。
奇怪, 我都已經成了惡鬼了，心怎麼還這麼疼。
我摸了摸臉上的冰涼。
是血淚。
「這件事，你們就忘了嗎？」
三人驚訝地看著我流出的血淚。
楊偉像是瞬間反應過來一般大叫道。
「我……我想起來了！那個賤種姓王！王……」
「王子成。」
「對, 他有個姐姐, 叫……叫王以棠！」
他驚恐地指著我的臉, 拼命後退, 地上拖出一條長長的血跡。
「是你！原來是你！你是王子成的姐姐！」
我咧開嘴, 朝他們嘿嘿一笑。
「恭喜你們, 答對咯！」
孫資馬上反應過來，跪在地上痛哭。
「大人, 我們知錯了，我們也受了懲罰, 求您放了我們吧。」
「您說過, 隻要我們懺悔, 您就放了我們。」
我歪了歪腦袋，天真地看著他。
「不好意思，我是惡鬼，惡鬼說的話, 怎麼能相信呢。」
話音剛落，我拿起鐵锹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臉上。
一下又一下。
在他們昏死過去時，我又恢復他們，繼續接受我的審判。
剩下的玩家，我都把他們送了出去。
不過篡改了他們的記憶，讓他們忘了後面發生的事情。
除了李初生，他舌頭沒了, 關節扭曲盡斷。
祝他日後的生活愉快。
18.
在得知弟弟被人虐殺後，我連夜買票趕回家鄉。
家人全因為傷心住進醫院。
而這三個罪魁禍首因為家族的保護，找了三個替死鬼頂罪。
他們被家裡藏匿了幾年後, 出來依舊風光無限。
從那時起, 我就決定了要自己復仇。
在家人身體逐漸好起來後, 我找了個由頭，跟他們大吵特吵。
然後斷絕了親子關系。
那年我剛好滿 23 歲, 毅然決然主動進入了恐怖副本。
因為我聽說在超 S 的副本裡找到特定的鬼怪可以做交易。
但交易的代價是巨大的。
於是我花光所有存款，找神秘商人買了通往那個副本的門票。
「第一次就被拉進 D 級本，我們就是天選之子！」
「作（」跟他做了交易。
我要讓那三個壞種受到無盡的痛苦。
於是我以我的肉體和壽命作為代價, 成了恐怖副本的 boss。
我花了五年時間, 不斷越級挑戰, 打造出了為三人量身定制的地獄。
正好，他們年滿 23 了，但我知道。
有家人的保護, 他們不會被隨便拉入副本。
就算進入也會進到低階副本。
於是我花了幾個月把副本外殼偽裝成 D 級本。
然後貢獻記憶，暫時回到人間。
隻為了等他們的到來。
我的副本叫永墜地獄。
壞種們，好好在地獄裡享受折磨吧。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