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經年有你 4759 2025-02-13 18:01:31

當男友媽媽說出:「這裡是五百萬,離開我兒子!」


那一刻,我覺醒了。


原來我隻是耽美文裡的女配。


按照劇情,男友會在我提出分手後身患抑鬱。


在一次醉酒時被瘋批攻強取豪奪,最終迎來死亡的結局。


接收完劇情的我,默默收下支票。


撺掇男友和我玩起了地下戀情。


1


「寶寶,我們為什麼要這樣偷偷摸摸的啊?」


屋裡漆黑一片。


路經年聲音委委屈屈的。


就在方才,我扮作服務員溜進了這個商業酒會,躲在儲藏間裡,在路經年經過時,將他一把拉了進來。


認出我後,他將我抵在牆上吻了許久,然後問出了這句話。


可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半個月前,路經年的媽媽把我約出來,開價五百萬讓我離開他兒子。


「我聽說你媽住院需要換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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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它,找個絕情點的理由跟他分手。」


她全程高高在上,似乎認定我不會拒絕。


可她不知道我已經覺醒了劇情。


原來我所處的世界是一篇耽美文,我的男友路經年就是書中被強制愛的主角受。


劇情裡說,我收下錢離開了他。


他發瘋一樣遍尋不見我,在一次醉酒後被瘋批攻強取豪奪,最後抑鬱自殺而死。


而眼下一切剛剛開始。


路母見我猶豫,一雙保養得宜的手把支票往我這邊推了推。


「凌煙,你是個聰明的姑娘,媽媽的命和男人短暫的愛,相信你知道該怎麼選擇。」


不愧是豪門貴婦。


三兩句話,就拿捏住了我的軟肋。


我磨了磨後槽牙,想起小說最後,她在路經年葬禮上披頭散發哭暈過去的樣子,還是決定不跟她計較。


畢竟我已經決定騙完她的錢,繼續勾搭她兒子了。


2


等不到我的回答,路經年狠狠地往我嘴上啃了一口。


「我有這麼見不得人嗎?」


「你英俊有錢,當然見得了人。」


我回過神,貼著他的耳廓吹氣,「可你不覺得這樣很刺激嗎?」


「想想看,外面是喧鬧的酒會,你和服務員在儲藏室裡幽會,隨時都可能有人進來……」


路經年不自覺抖了一下。


我滿意地勾了勾唇,接著說:


「對了,要不要開燈,這裡的服務員衣服是旗袍……」


「別!我怕自己忍不住在這種地方——」


他頓了頓,隱忍至極地吐出幾個字,「委屈了你。」


他純情得讓我心尖發抖。


「這麼乖?」手從他的襯衫下擺鑽進去,「那姐姐先獎勵你一下。」


我比路經年大一屆。


新生入校時,一眼就從人群裡看見了鶴立雞群的他。


從此一見鍾情。


我仗著學姐的身份,對這個乖巧學弟展開了為期三年的死纏爛打。


畢業那天,我趁著喝醉揪住他的衣領威脅。


「做不做我男朋友?嗯?不答應我就當著所有人的面狠狠親你!」


同學們全部跟著起哄。


路經年紅了臉,閉上眼睛。


「不答應。」


我毫不客氣地咬住了他的嘴唇,反復蹂躪。


「現在你的清白被我玷汙了,再問你一次,答不答應?」


「……答應。」


3


交往後的學弟甚是聽話,就是有些黏人。


就比如現在。


都啃了半個小時了。


我剛把儲藏室的門推開一個縫隙,就被他從裡面一把按住。


「別走,多陪我一會兒。」


路經年將我抵在門上黏黏糊糊地撒嬌。


「自從你說要搞這個角色扮演開始,就刪了我的微信,我想給你發個信息都不行。」


外面人來人往,腳步聲清晰可聞。


我困在他懷裡有苦難言。


學弟秀色可餐,我也忍得很辛苦好不好。


可路母簡直像個女間諜,上次我給路經年某音留言都被她發現了,差點把支票給要回去。


如今這外面不知有多少路母的眼線。


萬一被發現我就慘了。


偏偏路經年這會兒分外磨人。


我被纏得沒辦法,附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他臉一紅,終於松開了手。


4


有了錢,再加上路母幫忙找的專家,我媽的手術大獲成功。


我終於松了口氣。


然後喬裝打扮,去了路經年的公司上班。


為了不被路母發現,就連合同都是走的第三方公司。


路經年被我按在廁所的時候,嚇得差點叫出聲。


「噓——」我拉掉口罩,狡黠地衝他眨了眨眼,「噔噔噔,怎麼樣?驚喜吧?」


路經年目瞪口呆。


「你說的制服誘惑就是這?」


「對啊,清潔工制服也是制服啊,怎麼?你不興奮嗎?」


「……很興奮。」他閉了閉眼,指著我手裡的馬桶刷艱難開口,「但寶貝,你可不可以先把這個放下?」


「哦……」


十分鍾後,總裁辦公室裡。


路經年表示接受不了廁所 PLAY,強烈要求我換一個身份。


「秘書和助理,你選一個。」


「哦哦哦,原來你喜歡辦公室 PLAY,行,那就秘書。」


生怕我再提起保潔員角色,路經年硬生生扛下了這個罪名,憋得臉都紅了。


他吩咐助理再招一個保潔,指著我說:「她以後就做我的私人秘書。」


保潔突然變成秘書。


如此魔幻的人事變動,助理的下巴都快被驚掉了,被路經年瞪了一眼後,打了個哆嗦後表示馬上去安排。


路經年讓人在辦公室裡加了一張桌子,就擺在他的對面。


我雖然比他早畢業一年,但因為忙著照顧我媽,一直也沒找什麼正經工作。


眼下工作經驗幾乎為零。


角色扮演嘛,我本以為就是做做樣子,誰知他真把我當助理培養。


從公司業務到行業內幕,一點都不藏私,手把手地教我。


等有了一些基礎之後,又讓我跟項目,做統籌管理。


辦公室裡。


我坐在路經年懷裡不肯老實,一會兒摸他的手,一會兒隔著襯衣捏他的胸肌。


「同事們都在傳,說你這樣根本不像是在培養一個秘書。」


路經年兩眼盯著電腦,嘟囔:


「本來就不是培養秘書。」


我疑惑地抬頭。


他臉紅,抬手捂住我的眼睛,貼在我耳邊說:


「是帶老板娘熟悉業務。」


這麼會撩,簡直要了我的命。


總裁辦公室是單向玻璃,確認沒有人能瞧見,我直接按住他一頓狂吻。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在公司上了三個月班,工資都攢了好幾萬了,路母愣是還沒發現我。


晚上回家後,我把賬戶裡的錢算了下。


當初我媽的手術費,醫保報銷後隻花了二十幾萬,隻要保持這個工資,要不了多久,我就能把錢還給路母。


故事進行到現在。


路經年沒有抑鬱,也沒有被強制掰彎,我媽的身體也在逐漸好轉。


躺在床上,我越想越開心。


然而,正所謂樂極生悲。


就在我以為劇情已經改變的時候,書裡的瘋批攻出現了。


5


這天上午,我帶我媽去醫院復查身體。


回到公司時,路經年已經提前離開,他走之前給我發了信息。


因為我堅持不跟他手機溝通,他就新想了一招:


用公司內網發郵件。


於是,我每天上班的第一件事兒,就是打開郵箱,看他給我發的肉麻情話。


「寶貝,你怎麼還不回來?」


「事情處理好了嗎?需不需要我幫忙?」


我跟行政請的是事假,他不知道我媽生病的事兒。


郵件有好幾封,我按順序一個個點開。


「長隆集團的賀總晚上約我一起談事情,應酬完,可能會回來得很晚。」


「我給你叫了外賣,送到公司了,別忘記吃飯。」


我抬頭一看,果然在他桌上看見一個包裝豪華的外賣袋。


上面印著某家私房菜館的 logo。


自從上次我誇了句好吃,這些天,他給我訂的都是這家的飯菜。


幸福地享受完美食後,我合上電腦,準備提前下班回家。


站起來後突然想到什麼,往旁邊的日歷看了一眼,就這一眼,我腦子裡突然浮現一句話。


【六月六號,這麼吉利的日子,卻成了路經年永遠也無法忘記的噩夢,從這天開始,他永遠成了賀宴知的禁脔。】


六月六號。


跟賀總一起談事情?賀總?賀宴知?


一瞬間,我如遭雷擊。


該死!


我問路經年的助理要了地址,直接打了輛車過去。


到地方時,飯局已經結束,路經年喝醉了,被一個男人扶著出來。


那人身高腿長,氣質出眾。


兩人站在一起,畫面就像雙男主漫畫裡一樣美好。


但其中一個是我男朋友,這場景對我來說,就有點刺眼了。


「路經年!」


我喊他,聲音大到路人紛紛側目。


路經年抬頭,一把推開那人朝我跑過來。


「寶寶,你怎麼來了?」


「來接你回家。」我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他身後的男人,「你們結束了嗎?」


路經年搖頭:「賀總邀請我去他公司看一份資料。」


這麼晚了邀請一個醉鬼看資料。


姓賀的果然沒安好心。


我上前一步,擋住賀宴知的目光,用指尖撓路經年的掌心,一下又一下。


「我今天想了個新的劇情,你確定不想體驗一下嗎?」


他身體一僵,瞬間紅了臉。


「是……是什麼?」


「你猜。」


「我,我……」他難得地結巴起來,「我猜不到。」


猜不到臉還越來越紅?


我靜靜地看著他,眼神從他的額頭慢慢往下滑,眉毛、眼睛、鼻子,最後落在他的嘴唇上,久久未動。


「限制級,全裸的。」


路經年瞳孔地震。


我彎了彎唇:「去跟賀總道別。」


6


我帶著路經年回了公司。


接著直奔頂樓,看著無遮無擋的天臺,路經年傻眼了。


「要在……這裡嗎?」


「對啊,這裡我比較有感覺。」我指著靠邊放著的藤椅,簡短命令,「脫了,坐在那兒。」


路經年:「……」


半個小時後,他問:「好了沒?」


「哪有這麼快!」我低頭在畫板上塗塗畫畫,抬眼看他,「轉過來,腿打開。」


路經年扭扭捏捏。


猶豫了半天,還是不肯轉過身。


我皺了皺眉:「你幹嗎?不喜歡這個裸模和畫師的劇情?還是因為跟你來時想的不一樣,生氣了?」


「……都不是。」


「那為什麼不轉過來?」


路經年紅了臉,我反應過來,說,「你放心,我白天就觀察過了,咱們這棟樓是附近最高的,沒人能看見。」


「不是這個。」


見我刨根問底,他咬了咬牙,倏地轉過身。


我的視線從他的胸肌、腹肌慢慢往下,下一秒眉頭一挑,吹了個悠長的口哨。


「呦,小伙子挺精神的嘛!」


「凌煙!」


7


路經年生氣了,好幾天不肯搭理我。


中午吃飯時,我望著那一整盒小龍蝦,問他:「真不給我剝嗎?」


「不!」


「那好吧。」我嘆口氣,撿起一個小龍蝦用力一掰,「嘶,好痛!」


「怎麼了?怎麼了?」


路經年猛地站起來,拉過我的手仔細檢查。


裡裡外外看了好幾遍,確定沒有一絲傷口後氣得眼睛都紅了。


「你又耍我!」


我準確抓住重點。


「又?所以你這幾天鬧別扭是覺得我那天耍你了?」


「難道不是嗎?」


他別過臉,不讓我看他發紅的眼睛,「我喜歡你,所以對你產生欲望,可你看見我那個不但不害羞,還調侃我……」


我目瞪口呆。


「所以,你這幾天是因為這個而生氣?」


「那不然呢?」


「確定不是因為那啥變成了畫畫而生氣?」


「當然不是!」他突然反應過來,「你不許轉移話題!」


我張了張嘴巴,又閉上。


我總不能告訴他「因為我既舍不得你,又拒絕不了你媽的錢,所以整天提心吊膽,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害羞」吧。


看我不回答,路經年眼眶泛紅,活像一隻被人拋棄的小狗。


「你連騙騙我都不肯嗎?」


「唉,不是啊……」


他眼睛越來越紅,我急得沒辦法,索性豁出去。


「你怎麼知道我沒害羞、沒動情?來來來,你過來,我現在就脫光證明給你看。」


我二話不說,站起來就開始解扣子。


辦公室沒反鎖。


即便知道不會有人敢不敲門就進來,但路經年還是嚇出了表情包,撲過來攥住我的手。


「別別別,我相信你了。」


「真的?」我扯住扣子的手不肯放下。


路經年脫下西裝,將我裹得緊緊的,咬牙切齒:


「真的!比黃金都真!」


「以後心裡有什麼,直接告訴我,不要讓我猜聽到沒?」


路經年點頭:「……好。」


十分鍾後,我戳戳他:「抱夠了沒?飯要涼了。」


路經年終於松開我,坐下後一邊給我剝蝦,一邊偷偷看我,欲言又止的。


我吃著蝦,頭也不抬。


「方才剛說了什麼就忘了?有事兒就說。」


「你那天為什麼叫我小,伙子?是不是那天太黑你沒看清楚,要不,你再仔細看一下?」


我:「……」


8


這次之後,我簡直忙成了陀螺。


既要防著被路母發現,還要防著賀宴知扒我的牆腳。


隻要姓賀的過來,我必定寸步不離地看著他,生怕他對路經年做出什麼不軌行為。


然而經過我這些天的仔細觀察,這姓賀的為人正派,每次過來,談的都是關於工作的事兒。


莫非是因為隨著劇情改變,他不再對路經年有企圖了?


「寶貝,發什麼呆呢?」


正想著,路經年突然叫我。


我猛然回身,卻見旁邊的沙發上早就沒了賀宴知的人影。


於是下意識說了一句。


「賀總呢?」


話一出口,我就知道自己完了。


前幾天我不過是多看兩眼,路經年就吃醋了,接連好幾天打扮得跟個花孔雀似的,還要逼問我他和賀宴知誰比較帥。


這次醋壇子還不直接爆炸啊。


我做好了哄他的準備,誰知路經年盯著我看了半晌後,卻說:


「寶貝,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兒?」


我愣了下,問他為什麼這麼問。


「這段時間你總是心不在焉,整個人看起來都很累很緊繃,你沒發現自己瘦了很多嗎?」


溫柔的吻落在我的鼻尖。


路經年輕聲說:「如果你碰到了什麼事兒,告訴我,我們一起解決好嗎?」


怪不得他這些天變著花樣地喂我。


三餐加點心,就連零食都給我塞了一抽屜。


我鼻子發酸,一瞬間甚至有個衝動想要把所有事情告訴他。


可是想起書中最後他抑鬱嚴重,我連夜從國外回來,他見到我隻有一聲冷笑:


「怎麼?又缺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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