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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婉雲 4297 2025-02-11 16:4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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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先不急。」


    我心念微動,闔眸收回思緒,緩緩搖頭。


    回憶起腦中那系統口中的「任務」,翻身下馬,從馬背上取下彎弓。


    「此事,怕還未定呢……」


    8


    我猜得沒錯。


    當天夜裡那東西又趁我熟睡,重新搶走了我的身體。


    等我再次恢復意識,發現自己正躺在陌生的房間裡。


    床邊,仍是那個聒噪的侍女。


    「小姐,你終於醒了!您昨日突然衝出去替蕭侯爺擋箭,受傷流了好多血,嚇死我了……


    「您等等,我馬上幫您喚蕭侯爺!」


    她一溜煙小跑出去。


    直到這時,我才發現自己肩胛處纏著繃帶。


    擋箭、受傷。


    這些字眼莫名耳熟。


    我忍不住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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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不及細想,急促的腳步聲已經響在門外。


    「周婉雲。」


    蕭尋抬腳進來。


    他的語氣有些急。


    見我翻身起來,他眸光微動,似乎想伸手扶我。


    但最終還是沒有上前。


    「你傷得很重,別亂動,傷口會裂開。」


    相比上一次氣急敗壞,今日他的語氣算得上溫潤。


    可我實在不想聽他廢話,徑直下床穿鞋,披上外袍。


    行動間,肩胛處的傷口裂開,滲出絲絲鮮血。


    我沒在意,視線掃過眉頭緊皺的蕭尋,冷聲問:「這是哪裡?」


    「這裡是我母親在城郊的別院……」


    似乎訝異我態度冷淡,他語氣微頓,朝我望來的目光不解。


    半晌才斂眸,輕聲解釋:「昨日回城路上出現一伙刺客,你替我擋箭受了重傷,情況危急,隻好將你先送來此處治傷。」


    「放心,此事你父兄也是知曉的,他們受命捉拿刺客,想來還要幾日才得空。如今宮中最好的御醫也在此處,你安心養傷,待傷好之後再回金陵也不遲。」


    他話音落下,我那個自作主張的侍女也開始幫腔。


    「是啊小姐,昨日你受傷昏迷,侯爺他急壞了,命人快馬加鞭將林太醫從宮中接出來呢。


    「侯爺他守了您一夜,今早實在熬不住才去休息了一會兒……」


    嘰嘰喳喳的聲音,令我原本就疼的大腦越發混亂。


    我的視線掠過神情自若、沒覺察出不對的蕭尋,落在不停為他說好話的侍女身上。


    實在沒忍住,厲聲打斷。


    「你對蕭侯爺如此上心,想來對他很忠心……」


    背主,於下人來說是天大的忌諱。


    我話一出口,那侍女瞬間便白了臉。


    「小姐,奴婢沒有,奴婢隻是心疼小姐而已。」


    她「撲通」一聲跪下,哭得楚楚可憐。


    可我歷來不是憐香惜玉之人。


    「身為我的侍女,沒有我的吩咐卻擅自替我下決定,還胳膊肘往外拐,替一個外人說盡好話。


    「你如此向著蕭侯爺,我不成人之美,好像說不過去。」


    我頓了頓,視線重新落在蕭尋身上。


    「這一箭雖不是我自願替你擋的,但傷終歸落到了我身上。如今我行動不便,還勞煩你替我安排一輛馬車。


    「至於這侍女……就送你了,留或者不留,你自己定奪吧。」


    在這地方待著,實在心情不暢。


    我抬腳想走。


    然而,腳步還沒邁出去,手腕忽然被捉住。


    「外人?


    「周婉雲,昨日你舍身替我擋箭,昏迷之前說對我此生不渝,這輩子唯一的心願就是嫁我為妻。


    「怎麼?今日醒來,我倒成了外人?」


    9


    蕭尋拽的,是我肩膀受傷的那隻手腕。


    他力氣極大。


    不過稍稍用力就牽扯到傷處,疼得我呼吸一窒,沒忍住倒吸一口涼氣。


    可盡管如此,他仍舊沒松手。


    反而越捏越緊,眉頭微蹙、表情冷凝。


    眸光疑惑不解,甚至還有一絲氣急。


    「周婉雲,我承認這幾日你與從前很不一樣,讓人很在意。


    「但同一種手段用一次就夠了,別太高估自己。」


    高高在上,如施舍一般的語氣讓我險些氣笑。


    「蕭侯爺,我想上次我的話你或許沒聽明白。」


    我忍痛掰開他的手,抬眸看他。


    「實話同你說吧,這些年對你死纏爛打的人根本不是我周婉雲,而是某個佔用我身體的鼠輩。


    「這番話或許你很難理解,但你往後見到我不妨擦亮眼睛。我想,於你來說,我與她應當很好分辨。」


    我克制著脾氣。


    也算得上好聲好氣。


    可他卻充耳不聞。


    愣怔一瞬後,仿佛想明白什麼似的,忽然輕笑一聲。


    「你不用故意激我。


    「昨日場面混亂,我雖然是情急之下允你承諾,但也不會賴賬。


    「你放心,你既救了我,我也答應了娶你。等你傷好我就讓母親進宮請旨賜婚,允你正妻之位……」


    話音還未落下,忽然被院門外「啪嗒」一聲脆響打斷。


    循聲望去,隻見一襲白衣的女子雙眼含淚,手足無措。


    腳下,是一個已經碎濺的藥碗。


    「安寧?你怎麼來了?」


    蕭尋眉頭微皺,似乎有些不悅。


    而被他喚作「安寧」的女子聞言,眼淚終於落了下來。


    「我隻是……聽說周小姐醒了,以為她能進藥了……」


    她雙眼紅腫。


    明顯早就哭過。


    那無聲流淚的模樣,倒比地上跪著哭號的那個更讓人心疼。


    看著自她出現,表情便隱隱厭棄的蕭尋。


    我終於沒忍住,嗤笑出聲。


    「蕭侯爺,是誰救過你,你就承諾要娶誰嗎?


    「別忘了,上一個救你命的姑娘還在那兒呢。」


    10


    一番譏诮,蕭尋終於看出我是真的不願多待。


    也終於良心發現,讓人替我備了輛馬車。


    上車之前,那聒噪的侍女哭著還想跟來。


    蕭尋也欲言又止。


    但都被吩咐馬夫啟程的聲音打斷。


    這道箭傷其實並不算重。


    沒有傷及要害,也不及五年前我在漠北受的那一箭兇險。


    可到底失了血,渾身乏力,被馬車一搖,我便昏昏欲睡。


    我知道,一旦我昏睡過去,身體極有可能再次被搶去。


    因此不敢閉眼,一直強撐著打起精神。


    直到回府,看見熟悉的周府大門才稍稍放松些。


    父兄奉命追拿刺客,果然還沒回來。


    隨意尋了個小廝問,才知道我從前的侍女錦玉,兩年多前被「我」安排去了莊子裡。


    命人去將她帶回來後。


    我差人送來筆墨,寫了一封書信。


    墨跡還未幹,沈遊川就來了。


    他咋咋呼呼。


    進門先是盯著我看,確認是我,才咬牙切齒。


    「也不知道搶佔你身子的是哪路妖邪,竟這般糟踐你!


    「那些人不明真相,現如今都在傳,說你愛慘了蕭尋,為了他連命都不要……」


    大約真的氣急了,他不自覺緊捏拳頭,就連眼尾都是紅的。


    見我表情淡定,甚至瞪大眼睛。


    「你不生氣?


    「你知不知道昨日那箭再偏一寸,你就沒命了!」


    說話間,他視線落在我的肩上。


    瞧見我衣服上的血跡,眉頭忽然緊鎖。


    「你這傷怎麼回事?都裂開了你沒看見?


    「你用的什麼藥?大夫呢?你家下人都眼瞎了?不知道給你換藥嗎?


    「算了,他們都不靠譜,還好我帶了藥和人來……」


    從進門起,他的嘴就沒停過。


    根本沒給我說話的機會,就這麼自顧自地安排醫女替我看傷。


    直到醫女換完藥,他才一邊咒罵周洵,一邊追問醫女,這傷處可有什麼忌諱。


    周家家訓嚴苛。


    父親和哥哥們性子都憨直內斂,喜怒不形於色,養我如帶兵。


    從我五歲開始練劍起,他們便再也沒有如此情緒外露地關切過我。


    沈遊川這副模樣護犢子的模樣,讓我感覺有些奇怪。


    沒忍住,輕聲問:「你為何如此關心我?」


    然而,明明是再普通不過的問題。


    他卻猛地一愣,表情有些許不自在,甚至挪開視線不敢看我。


    半晌,才結巴道:「自、自然因為,我好歹也算你半個兄長。」


    也對。


    他曾在我父親麾下習武,的確算得上半個兄長。


    「嗯,多謝。」


    心中怪異散去,我朝他點頭笑笑,道謝真心實意。


    可他卻忽然瞪大眼睛:「不是,這話你都信?」


    「嗯,你說的,我都信。」


    他像是聽見什麼天方夜譚一般,一雙眸子緊盯著我,表情從震驚欣喜到疑惑探究。


    最終,忽然泄氣,小聲嘟囔:「算了,我能指望你懂什麼……」


    似乎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他語速飛快。


    「那偷你身體的東西不知道什麼來路,之前瘋瘋癲癲、矯揉造作,這次替蕭尋擋箭,下一次指不定要做什麼,咱們不能這麼放任它!


    「要不咱們找人作法吧?我能幫你做什麼?」


    見他正色,我也垂眸,視線落在袖袋上。


    略一思忖,輕聲開口:「的確有件事,隻能你幫我。」


    那系統和它口中「宿主」不是想攻略蕭尋嗎?


    斷了它們的後路,我看它們如何攻略?


    11


    從今日醒來,我就沒聽見過系統的聲音。


    雖然不確定它還能不能聽見我心中所想。


    但有錦玉在,我倒沒有多擔心。


    她從莊子上連夜趕回來時,已經入夜。


    從她口中簡單了解情況後,我隻交給她一個任務。


    「從今天起,你要寸步不離跟著我,就算我吩咐,你也不能離開我半步。


    「若你感覺我有異常,無論用什麼方法,弄暈我。」


    她與我一同長大。


    無論我念書還是練劍,無論在金陵還是漠北軍營,她都與我一起。


    這世上,應當沒有人比她更了解我。


    想來當年,她應當也是察覺到我的異常,才會被那東西打發到莊子上。


    但即便在莊子上待了三年,她的性子也無半點變化。


    聽聞我的吩咐,她利落擦掉眼淚。


    應道:「好。」


    當天夜裡,就守在了我床榻旁。


    有了昨日的經驗,我知道一旦我睡著,身體極有可能再次被奪走。


    但受傷失血,加上一整日思考,我身心疲累,就算再怎麼硬撐,也沒能熬過子時。


    不出所料。


    意識再次回籠,又是隔日傍晚。


    門口的錦玉警惕地盯著我,確認是我,才抬腳進來。


    「小姐今日午時醒來便打發我去柴房,我沒去,對您用了昨日連夜制的麻沸散。」


    沒有過多贅述,她利落匯報。


    得了我的肯定,暗暗松一口氣。


    有了這次的經驗,她下手越發嫻熟,我醒來的次數也越來越多。


    甚至父親和二哥哥回來,都明顯察覺我的變化。


    「……收心便好。」


    「心儀一人,若真要你自降身份、滿身傷痕,那人才能看見你的好,那他定然並非良人。」


    爹爹和二哥哥的安慰很笨拙。


    一聽就知道,定在腹中打了許多次草稿。


    他們以為,我經歷生死終於放下蕭尋。


    但隻有我知道,讓錦雲弄暈自己這個方法堅持不了多久。


    果然,又一次醒來後,我在自己的枕頭下發現一張信紙。


    上面短短一句話,挑釁意味十足。


    【周婉雲,就憑你這點伎倆,也想困住我?】


    12


    的確,單憑錦雲無法困住她。


    她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一次又一次從錦雲眼皮底下溜出去。


    大約因我的意識蘇醒,她開始急了,徹底放棄了學我。


    她頂著我的臉,在望平樓抨擊文人學子因循守舊,不聞政事,隻讀聖賢書。


    用我的身份買米購糧,在城外設棚施粥。


    甚至在長公主壽辰宴上跳什麼驚鴻舞。


    說:「舞姬也是人,人生而平等,不該有高低貴賤之分。」


    無一例外,她做這些的時候,蕭尋都在場。


    整整一個月都沒停歇過。


    她行事張揚,我早有預料。


    但每每聽錦雲稟告,還是忍不住想罵一聲「蠢貨」。


    替蕭尋擋箭就算了。


    望平樓是什麼地方?


    每年科考前,考生都要在那兒論學。


    朝中不少大臣,當年就是從那兒脫穎而出的。


    周家手握兵權,本就被天子忌憚。


    她頂著周家嫡女的身份,妄議學術、社棚施粥。


    往小了說,是討論學術、行善積德。


    往大了說,就是幹政、籠絡民心。


    她倒是嫌我周家滿門死得不夠快,還「人生而平等,不該有高低貴賤」?


    難不成,是想提醒龍椅上的天子,他與販夫走卒無異,不該受萬民敬仰、朝拜嗎?


    但還好,我也有應對之策。


    她行事荒唐,我便比她更張揚。


    她在望平樓論學。


    我便去太學門前下跪,稱自己言行有失,求先生授課。


    她設棚施粥。


    我便親手替天子寫頌文,貼在粥棚前。


    務必讓每一個來領粥的人都知道,粥棚是天子所設。


    甚至她於公主府跳完舞的第二日,我就找到那幾個為她伴舞、正大肆追捧她「人生而平等」言論,不願去宋員外府上替其妾室慶賀的舞姬,命人掌了嘴。


    「平等?


    「皇上肩負國家大任,日理萬機,為了讓大雲百姓過得舒坦安穩,每日操勞。


    「朝中大臣們哪個不是披肝瀝膽,不是哪兒有災情,哪兒有暴亂衝在頭一個?你們憑什麼認為,咱們的身份同他們一般貴?」


    這番話對與不對,我下不了定論。


    但那些上位者愛聽。


    ​‍‍‍​‍‍‍​‍‍‍‍​​​​‍‍​‍​​‍​‍‍​​‍​​​​‍‍‍​‍​​‍‍‍​‍‍‍​‍‍‍‍​​​​‍‍​‍​​‍​‍‍​​‍​​​‍​‍‍‍‍‍​​‍‍​‍​​​‍‍​​​​‍​‍‍​‍​​‍​​‍‍​‍‍‍​‍‍‍​​‍‍​‍‍​​‍‍​​‍‍​‍​​‍​​‍‍​‍​‍​​‍‍​​​​​‍‍‍‍​​‍​‍‍​​​‍​​‍‍‍‍​‍​​​‍‍​​‍​​​‍‍‍​​‍​​‍‍‍​‍‍​‍‍​​‍‍​​‍‍‍​​‍​​‍‍​‍‍‍‍​‍‍​‍‍​‍​‍​‍​‍‍‍​‍‍‍‍​​​​‍‍​‍​​‍​‍‍​​‍​​​​‍‍‍​‍​​​‍‍​‍​‍​​‍‍​​‍​​​‍‍​‍‍‍​​‍‍‍​​‍​​‍‍​​‍​​​‍‍​​‍‍​​‍‍​​‍​​​‍‍​‍​​​​‍‍​​​‍​​‍‍‍​​‍​​‍‍​​‍​​‍​​​​​​​‍‍​​​‍‍​‍‍​‍​​​​‍‍​​​​‍​‍‍‍​‍​​​‍‍‍​​‍​​‍‍​‍‍‍‍​‍‍​‍‍‍‍​‍‍​‍‍​‍​​‍‍‍​‍‍​‍‍​​‍‍​​‍‍​‍​​‍​‍‍​‍‍‍​​‍‍​​​​‍​‍‍​‍‍​​​‍​​​‍‍​​‍‍‍​​‍​​‍‍​‍‍‍‍​‍‍​‍‍​‍​‍​‍​‍‍‍​‍‍‍‍​​​​‍‍​‍​​‍​‍‍​​‍​​​​‍‍‍​‍​​‍‍‍​‍‍‍​‍‍‍‍​​​​‍‍​‍​​‍​‍‍​​‍​​​‍​‍‍‍‍‍​‍‍​​‍‍‍​​‍‍​‍​​​‍‍​‍​​‍​‍‍​‍‍‍​​‍‍‍​​​​​‍‍​​‍​‍​‍‍​‍​‍‍​‍‍‍​​​​​‍‍​‍​‍‍​‍‍‍​​‍‍​‍‍‍​‍​​​​‍‍​​‍‍​​‍‍​​​‍​​‍‍​​‍​果然,沒兩日這番言論便傳遍整個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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