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 po 文女主，負責勾引清貧校草。
但時衍總是點到即止。
我哭著打他：「你除了能弄我一身口水還能做什麼？」
然後果斷跑路。
後來，時衍摟著我的腰，聲音低沉危險。
「看來我以前還是太收著了。」
1
時衍打工回家的時候。
我正在網上刷視頻看腹肌。
動感的音樂加上蓬勃的肌肉。
不愧是我的賽博代餐。
我不自覺地咽了口唾沫。
直到時衍的手指撫摸我的脖頸，才讓我打了個激靈。
「寶貝看什麼呢？」
我幹笑兩聲，連忙長按視頻，點不感興趣來表忠心。
義正辭嚴道：「不知道什麼居心，給我推薦腹肌，我是那樣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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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衍了然地點頭。
隨即單手扯著衣領，就將白 T 脫了下來。
寬肩窄腰，皮膚白皙，肌理細膩，八塊腹肌，還有美妙的人魚線。
我的眼睛發亮。
他嘴角噙著笑，仿佛沒看見我的失態。
「寶貝，我先去洗澡了。」
說完便大步流星地走向浴室。
我聞著味兒就想跟去一起洗。
時衍惡劣地擋住我的腳步，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不行。」
「我明天就二十歲了！」我不滿地咆哮。
尤記得跟他談戀愛的第二天。
我猴急地親他。
卻在最後一步被他守住了底線。
「你還太小了，這樣不好。」
隨即給我定下了二十歲的約定。
說好了二十歲我們就可以醬醬靚靚的。
時衍伸出食指。
聲音清冷：「差一天，都不是二十歲。」
「不過……」他拖著長長的尾音。
「不過什麼？」
他快把我釣成翹嘴了。
時衍也不含糊，握著我的手腕就按在他的腹肌上。
觸感真實。
我眼睛一熱，鼻腔共鳴。
一滴鼻血「啪」地一聲，精準落在地板上。
完了。
餓得太久。
上火了。
時衍嘆一口氣，露出一道「果然如此」的眼神。
薄唇微啟。
「縱欲過度，今天吃素。」
我帶著哭腔乞求：「老公，餓餓，求求你。」
回應我的。
是浴室關門的清脆響聲。
這日子過不下去了！
我帶上耳機，準備連藍牙繼續刷互聯網男菩薩。
耳機裡卻傳來一陣不可描述。
我臉都紅了。
南喬及時給我發來消息。
「寶子，連成你藍牙了，賀祁這狗非要看著片子學習。」
……
這日子過不下去了。
2
我的世界，是個巨大的 po 文。
小時候，我就知道自己與別人不一樣。
因為那方面，十分敏感。
十八歲那年。
系統姍姍來遲。
帶著十分雞肋的廣告詞。
「你是 po 文女主，是作者的爛尾作品，所以你，想成為活生生的人嗎？」
我瘋狂點頭。
「想！我想！」
系統微笑：「那你，會 freestyle 嗎？」
……
就這樣。
我被投遞到現實世界。
系統：「宿主，你隻要挑選一名人類攻略，完成畢業論文，成績評定為 A 時，便可留在現實世界，因為攻略帶有主觀能動性，所以系統不便給予建議。」
當初。
我一眼就相中了時衍。
八塊腹肌，公狗腰。
那方面一看就很行。
南喬與我同病相憐，但她選對了人。
即將攻略成功。
而時衍。
他不行。
靠。
3
然而綁定了攻略對象就不可更換。
但好在我另闢蹊徑。
寫了一篇極具新意的論文。
——《功能性分析——論男性不行時的偽裝教程》
因為他不行。
所以才用其他方式敷衍我。
但不得不說，我還是得到了一點快樂。
同時他的推脫理由也給我不少素材。
而且很多次，我都看見他吃藥。
我不禁腹誹。
吃藥都不行。
嘖。
就在三天前。
我把論文提交了。
今天成績出來了。
A+。
我松了一口氣。
從今以後。
我就擁有正常人編制了。
還有系統獎勵的一千萬畢業獎金。
我也要。
放棄時衍了。
4
生日當天。
我買了點酒。
再買了點藥。
成功把時衍藥翻了之後。
我開始對他上下其手。
直到我累了。
我哭著打了一下他的腹肌。
「白練這麼好看了，你除了能弄我一身口水還能做什麼？！」
我悲憤交加。
「當初算我看走眼了。」
恍惚間。
我想起第一次見到時衍那天。
我被系統隨意投遞到任意地點。
就在這棟老小區的住所。
時衍正在搬家。
他的眼神淡漠，指尖有一抹猩紅，淡藍的煙霧繚繞。
他似乎很煩躁。
看見我時，長睫低垂，身形停滯一瞬。
我的身材和長相向來是頂配。
但時衍卻皺著眉，更煩躁了。
熄滅了煙蒂，大手輕輕地扇風，似乎想把薄霧散開。
就在他長腿邁開，打算無視我時。
我拉著他的褲腳。
「我喜歡你，你能收留我嗎？」
5
我隨意入住了一個酒店。
因為機票是明天的。
所以我需要在京市再待上一天。
其實今天就能走。
隻是我之前對時衍保有一點奇妙的幻想。
所以想春風一度再跑路。
凌晨，我約好了車，趕往機場。
窗外的霓虹燈和斑駁的樹影閃爍。
可我心裡卻忍不住酸澀。
細密的雨絲落在車窗上。
我嘆了口氣。
此時，手機卻彈出一條新聞。
【時氏集團繼承人首次出現在臺前。】
我點開標題。
入目便是時衍淡漠的眼。
他穿著矜貴，氣勢凜人。
我咽了口唾沫，把身體坐正。
時氏集團……
許多記憶碎片拼湊在一起。
我曾去過時衍打工的酒店。
聽見過幾個公子哥聊天。
「時家那位還沒回去？」
那人曖昧地笑。
「那種病，怎麼會那麼快醫好，誰叫太子爺對自己道德感要求那麼高。」
我呼吸一滯。
還有他吃的藥。
明明很痛苦，卻一直忍耐，甚至寧願去洗冷水澡。
時衍他。
有那方面的……
癮。
我腦子裡的弦似乎徹底斷了一般。
想到了因為憐憫而在他床頭放的紙條。
「有病就去治。」
時衍其人。
睚眦必報。
跑。
趕緊跑。
不跑會被抓回去的。
抓回去不得遭老罪了。
我現在。
可不是一個紙片人啊。
6
刺耳的引擎轟鳴聲和陳舊的收音機噪聲混雜在一起。
什麼玩意兒「蹭」一下過去了。
出租車的急停打斷了我的思緒。
「怎麼了？」
司機顫著聲道：
「小姐，有輛邁巴赫把咱們別停了。」
透過細密的雨絲。
黑色的車身襯得更加優雅矜貴。
時衍的臉模糊不清，食指輕點方向盤。
他唇角明明勾著一抹笑。
眼裡卻沒什麼情緒。
他生氣了。
我心下湧出不好的預感。
「繼續走，掉頭也可以！」
隻要讓我離開就行啊。
司機也很無奈。
「沒用，後頭還有幾輛豪車，咱們已經被包圍了。」
我向後看。
果然。
這輛出租車已經在豪車的包圍下瑟瑟發抖。
時衍開門下車。
黑傘撐開雨滴。
他的五官硬朗，皮膚冷白。
車燈映射他的背影，高大又極具壓迫感。
我整個人幾乎石化。
時衍敲了兩下車窗。
聲音低沉。
「下來。」
7
司機不想惹事。
在駕駛座上緊張地端坐著。
我嘆了口氣。
面對時衍不容抗拒的眼神。
隻能硬著頭皮下車。
有些事情是必須說清楚的。
我被時衍抓住手腕時。
觸感有些涼。
他的下颌線繃著。
側顏立體俊美。
後頭的幾個公子哥紛紛出來觀看。
「這就是時衍藏在家裡的女孩？」
「著實好看。」
其中有一道煙嗓特別熟悉。
透著漫不經心。
「嗤，別看了，小心那狗東西又吃醋。」
他叫陸野。
是時衍的朋友。
我見過他。
在我和時衍確定關系的一周後。
我和時衍一開始不是情侶。
我隻是被他收留回去的陌生女孩。
我給自己編了一個身世。
很慘那種。
以至於我每次因為欲求不滿吵著要離開的時候。
他都會冷淡地說：「你是不想拯救你那愛賭的爸、重病的媽和上學的妹妹了嗎？」
時衍雖然性冷淡了點。
但就算是每天打十幾份工。
也會每個月給我轉一萬塊錢。
但除此之外。
我們分別住在兩個房間。
家務全部他做。
不會抱。
不會親。
甚至連眼神接觸他都會避開。
讓我毫無下手機會。
於是我眼含熱淚地問他：「我到底是你的誰？」
他：「妹妹。」
我了然地點點頭。
原來是妹妹啊。
我還以為我是皇帝呢。
8
時衍始終保留著紳士的一面。
他手中的傘永遠傾斜向我這一邊。
所以他的肩頭、後背總是被淋湿。
此時我撥開傘柄。
「我不需要你為我打傘了。」
其實一開始選中時衍做我的素材。
就是因為他的臉。
長了一副長期招女友，不招長期女友的模樣。
而系統有規定。
隻要論文結束。
宿主必須清除一切親密關系。
我想。
跟時衍分手應該挺容易的。
他那麼驕傲。
分手時定然不會放下身段糾纏。
我心下有點譜。
所以面對他時。
也沒那麼怕了。
時衍勾著唇：「準備去哪兒？」
我不想透露我的行蹤。
「去很遠的地方。」
「還回來嗎？」
「不回來了。」
時衍失笑，慢悠悠地說：「我再問你一遍，這次我希望你回答出正確答案。」
他明明在笑，瞳孔卻很黑，細密的雨絲落下來，額前的頭發掛著幾滴水珠。
就像是密林裡的困獸。
仿佛一旦我回答錯誤。
便會撕咬我的脖頸。
我咽了口唾沫。
瑟縮著往後退一步，卻隻能靠在出租車上。
時衍順勢將手臂搭在車身上。
牢牢地圈住我。
「你是想分手？」
我還是點頭。
「對。」
我抿了抿嘴唇，繼續道：「之前沒有說清楚，是我的錯，但我是真心要分手的。」
時衍了然地點頭。
「好。」
我松了一口氣。
心底卻泛著酸澀的泡泡。
不過。
我還是笑著祝福他：「祝你以後找到真愛。」
時衍沒說話。
手放進黑色風衣的口袋裡。
我轉身上車。
後背卻靠過來一個寬厚的肩膀。
陌生的香氣闖入鼻腔。
意識徹底消弭之前。
我聽見陸野的呵斥：「時衍，你瘋了嗎？」
時衍撈過我的腰肢。
我的身體軟得不成樣子。
他在我的耳邊低語：「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沈柚，你真把我當成什麼好人了？」
「況且，不是你先來招惹我的嗎？」
9
是的。
一開始就是我招惹的時衍。
本來他鐵了心不和我談戀愛。
直到我在咖啡館結識了一個男生。
年紀相仿。
長得還行。
趕時衍差很多。
他主動跟我搭訕，我們順利地加了聯系方式。
但我忽略了我的 po 文女主屬性。
所以當我被那個男生摁在牆上的時候。
我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他在我耳邊輕佻地笑：「妹妹，跟我談唄，看你這樣……」
他惡心的目光上下掃了一眼。
笑了一聲：「挺欲求不滿的。」
我掙不開他的桎梏。
因為我的設定是柔弱的少女。
時衍還在打工。
昏黃的燈光在我眼前模糊成一道虛影。
我的手指摸索到堅硬的磚石。
「砰。」
隨著悶哼聲和痛呼聲。
我跌跌撞撞地爬起來，頭也不回地邊哭邊跑回了家。
直到晚上十點。
時衍才回家。
他還沒來得及開燈，我便撲到了他的懷裡。
我清楚地感覺到他的身體僵硬了一瞬。
黑暗中。
他的喉結滾了滾。
想要推開我。
我小聲地啜泣：「時衍……」
他似乎察覺到了不對。
立刻開燈。
我抬眼，才注意到他臉頰的緋紅色。
「你怎麼了？」他沉聲道。
我第一次看見他那麼嚴肅。
有些怕。
下意識往後退。
他卻向前一步逼近，將我抵在玄關的櫃子上。
櫃子的把手戳到了我的腰。
下意識悶哼一聲。
時衍捏著我的下巴，我想掙脫。
他面色冷淡地看了我一眼。
不敢動。
他握住我的腰，將我放在櫃子上。
指尖輕觸我的脖頸。
帶來細細密密的冰涼觸感。
此時我並不知道脖頸處青紫色的指印與白皙的皮膚對比起來有多麼可怖。
「誰做的？」
這一問，我徹底繃不住了。
抽噎著，連整句話都說不出來。
「一個男生……他……打算侵犯我……但我跑了。」
眼淚大顆地掉落。
其中一滴掉落在他強勁有力的手臂上。
他似乎被燙了一下。
語氣更加凌厲。
「我今天是不是給你打過電話？我會去接你。」
「為什麼不等我？」
「你似乎很容易信任別人。」
我氣性也大。
心想，你不安慰我反而教訓我。
吸了吸鼻子，就要從櫃子上跳下去。
「我不想再跟你說話了。」
可時衍沒給我這個機會。
手臂勾住我的腰肢，微微用力便將我圈在懷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