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衣間裡，我撞見周嶼和學妹在激情熱吻。
學妹穿著我的婚紗，裙擺高高撩到腰際。
周嶼一臉餍足地勾唇：「婚前想追求刺激，你要不要也試試看？」
幾天後，他和學妹玩膩了，開玩笑地問我：
「寶寶近來怎麼樣？沒有跟其他人睡覺吧？」
他還篤定地朋友說：「路汐愛慘了我，不敢亂來的。」
可他不知道，高級渣女就喜歡偽裝成戀愛腦。
彼時我在床上，強撐著回答：「隻有你讓我睡著了，他讓我一晚上沒睡。」
身後的傅肆庭不耐煩地接過電話。
「哪有什麼其他人，大家都是自己人。」
那天，周嶼快把傅肆庭家的門給砸爛了！
1
我推開試衣間門的時候，學妹穿著我的婚紗，正掛在周嶼身上。
周嶼喘得厲害，脖子上有好幾顆新種下的草莓。
整個畫面凌亂無比。
還是學妹先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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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對不起，我把你的婚紗弄髒了。都怪學長，我不想穿，可他說這樣更有感覺。」
我忍住作嘔的衝動，看向了周嶼。
他擒著學妹的腰，笑得一臉餍足。
「汐汐，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婚前追求一把刺激，也不算太過吧？」
在試衣間亂來，確實挺刺激的。
我垂眸盯著鞋尖，沒有說話。
周嶼好言勸我：「要是汐汐心裡不平衡，自己也可以去試試看。」
我「嗯」了一聲，轉身離開。
走的時候，學妹笑著問周嶼：「你這樣說，就不怕她去找別的男人？」
周嶼看著我的背影，語氣篤定。
「不怕。汐汐很乖，眼裡隻有我，容不下別人。」
2
我在櫃臺前停下。
我和店員說，那件婚紗髒了，我不要了。
學妹在他懷裡幸災樂禍：「學長，姐姐不跟你結婚咯。怎麼辦，你是不是隻能和我在一起了？」
可隨後，我又指了一件緞面婚紗，「拿這款吧。下次注意點，別再讓人穿走了。」
店員看了一眼試衣間的兩個人，又看向了我。
嘴上是恭敬的，可看我的眼神帶了點憐憫，還摻雜著不屑。
學妹不可置信：「這種事情她都能忍？」
周嶼卻滿意地彎起唇角。
「我早就說過，汐汐很聽話，她放不下我。」
「婚後咱們就斷了吧，我想好好疼汐汐。」
3
我託著沉重的腳步出了店門。
順便發了條朋友圈。
「心都碎成了二維碼，掃出來還是我愛你。」
然後轉頭約閨蜜去常逛的酒吧，步履都變得輕快起來。
周嶼不知道，其實我們高級渣女都喜歡偽裝成戀愛腦。
4
我倚靠在沙發上，左邊撒嬌奶狗在喂酒，右邊肌肉狼狗在捏肩。
喬奚捧心感嘆：「你知不知道，外面都在傳你是周嶼的舔狗！」
「大一，你死皮賴臉加了周嶼，天天找他。他把你刪了，你看著紅色感嘆號，說紅色代表熱情，他是想和你結婚。」
「大二，周嶼不理你，你把他的備注改成『對方正在輸入中…』」
「大三，周嶼車禍失血過多，你跪下來哭著求醫生抽幹你的血。」
「路汐啊，你真是舔狗的典範！」
我眨了眨眼睛，喝下弟弟送來的酒，獎勵地摸摸他的頭。
「沒辦法啊，誰讓他家世顯赫。我爸說了，如果不和周嶼結婚，公司股份一分也不給我。」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開了。
走進來一個黑襯衫黑西褲，臉上還戴著金絲邊眼鏡的男人。
身材很好，寬肩細腰臀還翹，那雙腿看過去比我命都長，不知道坐上去會有多爽。
燈光太昏暗，我看不清他的臉，但氛圍感絕了。
正是我喜歡的斯文敗類款。
我指著自己黑色細高跟的扣帶，微微抬腿，慢條斯理地吩咐：「幫我扣好。」
他似乎一怔，而後慢慢彎腰，單膝跪地，不太熟練地為我扣上鞋扣。
模樣看過去卑微又虔誠。
喲，還是個新人。
我用腳尖去勾他的喉結，他被迫仰起下巴，喉結滾了一滾，與我四目相對。
線條利落，眉眼冷峭，高而挺的鼻梁上還有一顆紅痣。
「嘶。」
我和喬奚同時倒抽了一口冷氣。
她抽完氣，激動地說：「好帥啊。」
我抽完氣，雙腿發抖，幾欲昏厥。
面前這個人，是周嶼的兄弟，京圈太子傅肆庭。
他反手握住我的腳踝，冰涼的指腹摩挲著我的腕骨。
「姐姐，我剛剛的服務，你還滿意嗎？」
5
我嚇得往沙發裡躲。
「傅……傅先生，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可是腳腕被他捏住，我退無可退。
他的嗓音也很清冽。
「不是我，換作別人，姐姐就可以亂來？」
他突然想起什麼，拿出手機，點開我的朋友圈，認真看了一遍。
昨天我發：「什麼舔狗，他說了，我是犬系女孩。」
前天我發：「晚上好，現在終於不下雨了，風停雨停行人停，我在保安亭，想他不停。」
大前天我發：「螺絲廠的工作我已經辭了，挺沒意思的。我要去當電焊工了。也許隻有這樣才能讓他眼前一亮吧。」
傅肆庭嘴角噙著一抹散漫的笑，將我壓在沙發上，手裡還拎著我的腳腕。
「姐姐，周嶼知道你背地裡玩得這麼花嗎？要不要我提醒他一下？」
頭一次，我感覺到手的錢快飛了。
我的眼淚瞬間流了出來，無比窩囊地央求他：「求求你了，千萬別告訴他。」
傅肆庭微微一笑，歪頭將唇貼上我的腳踝。
「姐姐，不告訴他也可以，可是我想要封口費。」
他抓著我的手按在他的小腹上，用嘴咬開衣扣，露出精致的鎖骨，斯文又野性。
「親親我，我就不說。」
傅肆庭湊近我，唇就停在離我一釐米的位置，隻要我稍稍仰頭就能碰到。
我別開臉：「你這樣……不道德……」
傅肆庭卻低聲問我：「難道你有道德？」
他輕舔自己的下唇，薄唇色澤豔麗，語帶蠱惑。
「碰一下，就算親。」
就我在苦苦思索怎麼拒絕時，手機響了。
傅肆庭看了一眼手機屏幕，「姐姐，怎麼不接電話？」
聽這鈴聲，不用低頭，我就知道是周嶼的來電。
我想把手機藏在身後，可來不及了。
傅肆庭先我一步，按下了接聽鍵。
周嶼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有點啞。
「汐汐，我點了你喜歡的蛋糕，等下就送到你家。」
「想聽你說聲愛我，你今天還沒和我說過。」
傅肆庭卻皺起眉頭，直勾勾地盯著我，貼著我的耳廓，像是撒嬌：「姐姐不許說，我不想聽。」
周嶼等得有點不耐煩了，「汐汐？」
錢更重要。
我硬著頭皮，「周嶼，我愛……」
話還沒說完，傅肆庭突然扣住我的後腦，俯身而下。
電話還通著，周嶼在等我說話。
我嚇得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緊緊鎖住齒關。
傅肆庭似乎有些不滿，掐了一把我的腰，我疼得悶哼一聲，聲音嬌得連自己都不敢相信。
等我反應過來時，貝齒被撬開，耳畔充盈著滴滴答答的吻聲。
「汐汐，你怎麼不說話？」
周嶼久經情場，察覺到了不對勁。
「你那邊是什麼聲音？你現在和誰在一起？」
傅肆庭一邊親吻，一邊還有精力分神。
「姐姐，告訴他，我們正在把嘴親爛。」
可我喘得厲害，根本沒辦法回答他。
「汐汐，我們視頻。」周嶼終於坐不住了，「現在！立刻！馬上！」
他直接掛斷電話，發了個視頻請求過來。
傅肆庭拿起手機，屏幕正對著我們。
「姐姐，來，看鏡頭。」
我的冷汗瞬間冒了出來，急急抓住傅肆庭的手腕，想要制止他的動作。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就在傅肆庭要點接聽之際，千幸萬幸，手機因為沒電自動關機了。
屏幕變成了黑色，倒映出我和傅肆庭此刻的模樣。
挨得很近，鼻尖相抵，呼吸交織。
怎麼看怎麼曖昧。
他似乎有些惋惜，替我將碎發別在耳後：「姐姐，需要我幫你充電嗎？」
我奪過手機穩住呼吸，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
「傅先生，剛才也算親過了。希望你能說話算話，幫我保守秘密。」
不等他回答，我飛快調整表情，裝出一副哀傷的模樣。
「我今天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在婚紗店撞見周嶼和學妹接吻。我實在太過傷心，這才來這種地方。以後再也不會來了。」
呵，怎麼可能不來，這是我的快樂老家。
傅肆庭聽完這番話，臉色卻沉了下來，攬住我腰的手也松了些。
這是不信我的話，還想去和周嶼告狀？
他眉頭蹙起，下颌線愈發銳利。
「路汐，他都這樣玩弄你的感情，把你耍得團團轉了，你怎麼還想跟他結婚？」
看來傅肆庭果然不信我的狡辯，正在幫周嶼試探我呢。
我直視包廂的射燈，盡量讓自己在談起周嶼時眼睛都在放光。
「我沒有被他耍得團團轉，轉圈是我的愛好，我有自己的打算。」
說完，我立刻從他懷中起身，抱著手機拔腿就跑，「我們這是虐戀，你不懂。」
出了包廂的門，我還感覺唇上麻麻的，是傅肆庭啃的。
我以為周嶼會打爆我的電話，在腦海裡盤算著應該怎麼解釋，結果打開手機一看，他居然隻發了一條消息。
「別弄太晚，早點休息，要不然我會心疼的。」
「等下記得拿蛋糕，你們倆一起吃。」
我看傻了。
認識周嶼這麼多年，我從來不知道，原來他喜歡的是綠色。
我盯著對話框看了半天，確認自己沒有看錯後，給早就跑走的喬奚打了電話。
「周嶼怎麼會喜歡綠帽？看著不太像啊……」
「清醒點吧路汐，和傅肆庭親個嘴就能把你腦子親出問題來嗎？」
「你沒接電話，周嶼立刻打給我。我說你在我家，公司突然要召開線上會議，你抱著電腦開會去了。」
我猶豫了一下，「他沒說我那邊的聲音不太對勁嗎？」
「說了。」喬奚冷哼一聲，「我說我在投屏看島國小電影，聲音外放了。」
「那他信了？」
「對啊。」喬奚理所當然地說，「信了。他說你愛慘了他，就算讓你去外面找別的男人，你也萬萬不敢。」
「哦對，他那邊還有個女生在催促，說衣服都脫了，要他快點，他就掛了電話。」
我沉默了片刻，突然覺得我這人設立得可真穩啊。
因為有把柄落在傅肆庭手裡，我盡量避著他。
但沒想到，沒過幾天，我和傅肆庭又見面了。
地點還很尷尬。
6
前幾天新認識的弟弟是馬術教練，最近沒有業績。
本著助人為樂的精神，我買了他的私教課。
弟弟也很盡職盡責，手把手教學。
「背部要挺直，膝蓋彎曲，手臂放在鞍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