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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不做舔狗後桃花爆了 3361 2025-02-05 11:3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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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隻餘大開的窗楣中落了無數清淺月光進來。


    一身月白繡金袍子的男人踩著一室銀白月光走進殿中。


    於是要飛射出酒杯擊向來人的那隻手一瞬間頓住。


    顧應淮實在是適合極了穿白色的。


    人比雪蓮淨,面若玉石澤。


    尤其是今日似乎還特意敷了粉,著了唇色。


    那一點微妙的紅,宛若滴在百年潔淨的雪蓮之上的一滴血一般。


    勾人心魄。


    「怎麼是你?」


    男人一步步走來,於一室朦朧中,輕輕解開腰帶。


    落下外衣,中衣……


    終於隻剩薄薄一層了,敞著,又遮掩著。


    細看去,又是一縷發垂下,擋住一片春光。


    到底是做過有婦之夫的,如何勾人他一清二楚。


    是我棋差一招,萬萬沒想到這廝竟然臉皮都不要了。


    半跪在床榻之下,他稍帶著涼意的手順上來,捧住我的足弓,在我的膝蓋上落下輕輕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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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要,自薦枕席。」


    一陣戰慄自被他碰過的地方蔓延開來,然而還能按捺下,我冷著臉呵斥。


    「你哪裡學來的勾欄做派?」


    一寸寸吻上,然而還能抽空抬起頭朝我笑。


    「隻為陛下學。」


    我輕哼了聲:「顧大人的傲骨呢,用這種手段?」


    「就算我收了你,你也隻能做個最末等的男寵,以顧大人的心氣怕是……」


    忍不住抓緊身下被衾,男人抬起微微湿潤的臉,打斷我一切嘲諷。


    「可以。」


    頭腦尚且還有一絲理智在,我踢向男人胸口,要推開他。


    「你發什麼瘋?」


    然而腳腕被握住,男人用帕子擦過手掌與唇,這才吻上我的脖頸。


    「陛下,你知道的,我了解你。」


    「我會做得比他們更好。」


    腦海中最後一根弦被崩斷。


    海浪翻湧中,男人不敢輕易吻我的唇,於是一遍遍問。


    「可以嗎?」


    我終於被他磨得沒了氣性。


    「可以。」


    左右後宮住所不缺,就當納了個樂人吧。


    他願意自輕自賤,誰攔得住呢?


    顧應淮如願進了後宮,做了最末等的男寵。


    陸之洲隻是冷著臉不予理睬。


    魏筵則氣得不行,每每路過他都得陰陽怪氣一句。


    「顧大人,你的清流高潔呢?用那樣的手段爬陛下的床,怕是最低等的樂人都幹不出來吧。」


    「青良君,你說他齷齪不齷齪?」


    他刺一句顧應淮,還要拉上樂人出身的元扶青。


    整個後宮,就數他氣性最大。


    倒是之前傲嬌不馴的陸之洲,做了鳳君後性子沉穩了不少。


    入後宮之後,顧應淮幾乎是一顆心撲在了我身上。


    前世他所求的那些自由、不作附庸,似乎全部拋之腦後。


    隻顧著如何能討我歡心,讓我不再怨恨他。


    每日下朝翻牌子,他總有法子做手腳讓我大概率抽到他。


    每每到他宮裡留宿,這廝是越穿越少,越玩越花。


    我本來有心責備,但是到底那張臉擺在那。


    做最清正詩詞、最典雅畫作的人,卻成了綺麗勾人的妖精。


    魏筵每每知道我在他宮裡過夜,能跑過去指著他鼻子罵他不要臉。


    起初顧應淮是撇不下臉對罵的。


    後來就能很從容地回應。


    「你要臉,陛下卻已經三日沒去你宮裡了。」


    「魏貴君,還是想一想是不是自己不夠有魅力,是不是陛下,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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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應淮那句話可把魏筵氣得夠嗆。


    於是第二日,明明已經翻了顧應淮的牌子,剛欣賞到顧應淮今日安排的「節目」。


    然而魏筵派人來請。


    說是吃壞了肚子,腹痛如絞。


    身上甚至還沾了點海棠花瓣,湿漉漉的,顧應淮拉住我的手腕。


    「隻是吃壞了肚子而已,七七。」


    「他慣常小題大做。」


    唇角帶著點清淺的邀請的笑意,以及,一點不易發現的緊張與惶恐。


    當我輕輕掙開他的手時,那一點不安與緊張瞬間無限放大。


    迅速系了衣袍,挽了發髻,丟下還在池子裡泡著的顧應淮,我匆匆走出浴池,問前來傳話的男侍。


    「可有大礙?不是叫你們伺候他小心點嗎?他本就嬌貴……」


    魏筵這人嬌貴得很,吃穿用度都須得最好的,由不得一點馬虎,不然就哪哪都不順心。


    日常用度,比我這個女帝都要講究。


    今夜不知是又吃了點什麼不該吃的。


    我擰著眉,一時心急如焚。


    男侍一時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說是腹痛如絞。


    來到摘星殿,魏筵那廝正靠著美人榻吃糕點看圖冊,生龍活虎得很。


    發尾還上了發膏仔細養護著,整個人精致愜意得不行。


    哪來的什麼吃壞了肚子一事?


    第二日,男侍又來傳話,今日魏筵上朝時受了風寒,要我去看他。


    第三日,男侍又觍著臉來了,說是魏筵今日打獵的時候傷了手臂,疼得厲害。


    一問,是皮外傷。


    然而就是疼得厲害。


    我嘆了口氣,擰著眉頭罵了句:「這孽障……」


    然而還是披了衣服,隨意安撫了一下顧應淮,便快步走向摘星殿的方向。


    剛踏出清心殿,顧應淮便匆匆披了件外衣追出來,大庭廣眾,胸前的穗子都是亂的。


    我恍惚記起來,前世顧應淮似乎始終都是沉穩端莊的。  


    即使是受命降服惡虎,一番打鬥之下都是發冠未亂,氣息平穩的。


    從無現在這種衣衫不整,失了儀態的情況。


    他近乎執拗懇求地拉住我。


    「七七,你分明知道,他根本沒事,隻是……」


    隻是試探,隻是使性子,隻是在證明他魏筵要比他顧應淮在女帝心中重要一千一萬倍。


    然而他次次成功,次次得逞。


    我的偏袒次次像一把刀插進顧應淮的心髒,明明白白地告訴他,你用盡所有下作手段,賭上一切真心尊嚴的挽留,比不過他魏筵一句玩笑話。


    魏筵那廝,恃寵而驕,殺人誅心向來是有一套的。


    我安撫性地摸了摸顧應淮的臉。


    「他生病了,孤還是得去看看。」


    夜風太涼,連帶著顧應淮夜色裡的臉都是冰冷的。


    沒有一點溫度和血色。


    「那陛下,若是有一日,若是我此刻暴斃在這呢,你還會去他宮裡嗎?」


    毫無道理的問話。


    我也有點惱了:「孤看你活得好好的,說什麼胡話?」


    他蒼白了臉色:「那若是我和他一同掉進水裡呢,陛下,你會救誰?」


    無理取鬧,胡攪蠻纏!


    再懶得和他多費口舌,我拂開他的手繼續走去。


    隻餘碎了一地的月光。


    摘星殿裡,魏筵那個傷口還不如指甲蓋大。


    我無奈。


    「好啊,陛下走吧。」


    「反正臣一會就要失血過多而亡了。」


    我笑著拍了他肩一下:「又說胡話。」


    其實有時候連映翠都在疑惑,為何我對魏筵那麼偏寵。


    善妒,小性子,嘴也毒。


    我笑著答,大抵是因為他長得好看吧。


    也或許,是因為夜裡的那一場夢。


    每一寸發絲都要完美的華衣國師,被桌子腳磕了都要暗自生氣一會的生氣包。


    一生篤信正統,恪守天命,絕不泄露天機,踏錯一步的卜筮天才。


    翻了那本絕對禁止的書,和惡鬼做了交易。


    被惡鬼活活啃咬獻上血肉的那三天三夜,他咬著牙沒有哼過一聲。


    隻那雙琉璃色的眼睛,穿越萬千光陰,望進我綺麗的夢中。


    是真是假,是前世今生。


    我分不清。


    過幾日,傳來顧應淮圍獵摔下馬,斷了一根肋骨的事。


    陸之洲在後宮禮數上做得周全,第一時間帶了補品去慰問關心。


    這時我正帶了元扶青在江南微服私訪。


    元扶青多思又心軟,聽到消息的時候嚇得一夜沒睡。


    「陛下,你要不要回去看看顧大人?」


    我睡意太濃,摸索著把他攏在懷裡。


    「現在回去,也得十幾日才能到長安,到時候他都要好了。」


    「有什麼事太醫會幫他的,鳳君也會處理好。」


    摸了摸他的頭:「孤記得,你家鄉在江南吧。」


    「明日帶孤去看看。」


    元扶青喜不自勝,嘀嘀咕咕了許久,什麼「做了樂人後就再沒有回家過」「一輩子要跟著陛下」。


    我就在這樣的碎碎念中睡了過去。


    心細敏感的男子悄悄握緊我的手。


    「七……七,陛下。」


    他樂人出生,所以習慣於自輕自賤。


    一聲「七七」,也隻敢在夢裡。


    回到朝野,我給陸之洲帶了把江南名匠鍛造的劍。


    給魏筵帶了串青色的珍珠。


    給顧應淮帶了幅名畫。


    再見到顧應淮時,他已經恢復了之前的模樣。


    那些怨懟、不甘通通被收斂了起來。


    隻剩溫柔而執著的真心。


    「七七,此去江南,我很想你。」


    有時候想想,人還真是很奇妙。


    無論如何求不得的東西,其實一開始就得到了。


    於是一定要付出慘重代價,終其一生,也換不回來曾經的一切。


    曾經我為女帝,許顧應淮一生一世一雙人,封他鳳君,給他最大的權力,我待他萬千真心,然而終究被負。


    如今,顧應淮汲汲營營,隻為了入宮做一個最末等的男寵。


    打碎了傲骨與氣性。


    也許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史記,長樂三十年,魏貴君特晉封為魏鳳君,與陸鳳君二位平起平坐,共治後宮。


    長樂六十二年,女帝姜戚薨,傳位於皇女姜笥。陸鳳君哀思悵惘,一病不起。魏鳳君於女帝病逝當夜自戕而亡,與女帝共葬皇陵。


    顧貴君守陵十年,死後與女帝葬於皇陵。


    女帝一生風流,百姓對其真愛落於誰,眾說紛紜。


    說是陸鳳君的,多因為女帝舍身在戰場為其擋箭,險些喪命。


    女帝後宮男寵無數,聖寵遊移,然而權柄隻在陸鳳君一人手中,女帝嫡皇女姜笥也是和陸鳳君所生。


    一生恩愛,一生扶持。


    名正言順,此間最愛。


    陸鳳君所求也所得。


    說是魏鳳君的,多因為他晚年被人陷害習巫術,被千夫所指,朝臣與民眾群情激憤求女帝殺他祭天,女帝怒殺數十人咄咄逼人,造謠陷害者,寧可史書記載自己涼薄嗜殺,也於重壓之下護住了魏鳳君。


    所幸此事後來調查清楚,魏鳳君是清白的。


    更有奇葩者說是女帝親信映翠的,多因為她們一生扶持,從未有過龃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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