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你是 po 文女主,卻意外穿到死人文學裡。
原書裡。
你的繼兄愛你,卻為延續家族榮耀,下藥將你送上大佬的床。
大佬認定你是壞女人,為了侮辱你,婚後每日都帶別的女人回家,在你面前上演活春宮。
你的竹馬視你為白月光,在得知你和別的男人結婚後,因愛生恨,故意掛掉了你瀕死前的求救電話。
後來你去世。
三人才幡然醒悟,發現早已愛你入骨。
......
你聽著系統滔滔不絕的講著。
不屑的冷哼。
區區三個。
包拿下的。
1
十八歲成人禮這天。
你出現在繼兄的房間裡。
原書中,你於今夜向他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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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兄抬手給了你一巴掌。
「惡心!我們是兄妹,你怎麼敢肖想你的哥哥!」
然後將你關進房間裡反省。
兩一天一夜,你滴水未進,虛弱至極。
他命人打開門,居高臨下,凜然不可侵犯,「知道錯了嗎?」
你像狗一樣爬過去,抻著他的褲腳道:「哥哥,桑桑知道錯了,桑桑再也不敢有其他心思了。」
他這才扯出一絲滿意的笑容來,將虛弱的你抱在懷裡,親自喂你吃飯。
吃到五分飽後,他讓佣人幫你梳妝,穿上好看的裙子。
你實在漂亮,才剛剛成年,已經出落的精靈一般。
你的繼兄一時失神,還是將一杯透明但味道詭異的水,推向你。
「桑桑,喝了它,哥哥就原諒你。」
你感恩戴德的喝下哥哥親自準備的飲料。
以為那是和好的象徵。
誰知夜裡醒來的時候,你卻出現在了大佬的床上。
......
系統還未將書裡的故事講完。
你已經不屑的冷哼。
在 po 文世界裡,你的最高記錄,是在池塘裡同時養了八條魚。
每天的時間嚴苛的像高三的作息課程表。
每個男人都對你死心塌地。
繼兄這種下作的手段,就算告訴你,你都不會做的。
於是你不顧繼兄平日裡的警告,打開最裡面那扇,他從來不讓任何人踏入的門。
不出意外,裡面貼滿了大大小小你的照片。
你環顧四周,眼睛最後落到角落一個畫架上。
畫架很大,上面蓋著一層紅絨布。
你伸手挑開,上面是一副繼兄親手畫的畫。
畫的是你,半裸的你。
你不由得笑了。
甚至能想象出,你那道貌岸然的繼兄在畫這副畫的時候,白色襯衣下的肌肉是如何的緊繃腫脹,呼吸又是怎樣的急促不穩。
這時,身後傳來響動。
你的繼兄來了。
你快速調整好狀態。
眼底含淚,顫抖無助,我見猶憐。
畢竟你是個死綠茶,在男人面前表演哭這種事,最得心應手了。
「哥哥,你怎麼能對自己的妹妹有這種齷齪的想法呢?」
你的繼兄瞬間驚慌失措。
他一向隱藏的很好,在外人面前,光風霽月,如謙謙君子。
誰也不知道,在無數個失眠的夜裡,他在道德束縛的邊緣煎熬徘徊,意淫著自己的妹妹。
他上前來拉你,想要解釋。
你卻抡圓了胳膊,照著他的臉,給他一個大逼鬥。
覺得不解氣,另一邊臉也沒放過。
然後帶著哭腔,先發制人道:「我一直拿你當親哥哥,你卻畫那樣不堪入目的畫,真令人惡心!」
綠茶準則第一條。
先動心的人注定是輸家。
你先挑破對方的心思,這樣自己就不會落入下風。
說完,眼淚剛好滑到下巴,你轉身就跑了出去。
任憑繼兄在你身後呼喊道歉,你都沒有回頭。
2
外面下了雨。
你特意跑到大佬經常來的會所前。
冰冷的臺階上,你抱膝而坐,連鞋都沒有穿。
大佬出生在貧民窟,在擁有如今的權勢地位之前,已經嘗盡人情冷暖,受盡屈辱毒打。
所以極愛扮演救世主的角色。
原書中,孤兒院的女孤兒,山區裡上不起學的女學生,流浪的女乞丐,甚至是地下會所裡做皮肉生意的外圍女。
都是他的救助對象。
美其名曰,他不是在救別人,而是在救贖小時候的自己。
你這樣的,自然不會逃過他的「法眼」。
果然沒過一會兒,大佬打著傘遮住被澆透的你,詢問你需不需要幫助。
你抬起一張清麗的小臉,雨水和淚水混合在一起。
大佬被狠狠驚豔了一把。
畢竟,你不但生的貌美,還深諳綠茶之道。
什麼樣的角度最漂亮動人,什麼樣的表情最引人憐愛。
你早已在鏡子面前演練過無數遍。
他瞬時化身知心大哥哥,手中的傘開始向你傾斜,連自己的肩頭被澆湿了,都沒有察覺。
你如實相告。
大佬義憤填膺道:「世界上怎麼有這麼惡心的哥哥?居然連自己的妹妹都覬覦!」
「你別害怕,我會幫助你的。」
你勉強笑了笑。
又長舒了一口氣,「這個秘密我壓在心頭好久了,沒想到第一次傾訴,竟然是對一個陌生人。從來沒有人這麼理解我。」
綠茶準則第二條。
誇贊他,讓他覺得自己在你心裡很特別。
大佬果然很受用,給你留了電話號碼,要你有需要隨時打給他。
分別後,你直接將名片扔進了垃圾桶。
綠茶準則第三條。
不拒絕異性的示好,但絕對不會主動聯系對方。
3
你慢慢朝家的方向走。
你的繼兄已經找你找瘋了。
看見你,他快速跑過來,想像以前一樣將你抱起來。
你後退一步,眼神像看垃圾。
他羞愧難當,又瞥見你身上陌生的男士外套。
聲音晦澀,「你遇見誰了?」
你的每個同學,朋友,他都了如指掌。
並沒有這麼一個人,會穿價格如此高昂,又略顯成熟的男士西裝。
你眼神冰冷,「跟你有關嗎?」
你的繼兄被你的眼神刺痛,卻還故作淡然道:「妹妹長大了,有秘密了。」
你不理他,繼續朝前走。
繼兄緊跟在你身後,欲言又止,隱忍克制。
你的嘴角微微彎起。
你當然知道,你身上的男士外套,有多礙眼。
你的繼兄恨不得將其撕成碎片,扔進下水溝,衝的遠遠的。
可他不敢。
他陰暗背德的秘密被你發現。
他害怕你討厭他。
你走的累了,幹脆假裝暈倒。
你的繼兄急忙衝上去,將你護在懷裡。
小心翼翼,視若珍寶。
在此刻起,你和他的地位,發生了對調。
4
這個小插曲過去後。
你開始故意疏遠你的繼兄。
有時避免不了的見面,你的眼神裡也充滿了厭惡。
你的繼兄對你患得患失。
那瓶早已備好算計你的藥,也不知道被他扔到了哪裡。
他在暗室裡親吻撫摸你的畫像,對你的愛意肆意瘋長。
有一天,你甚至聽到他和繼父吵架。
那是他第一次忤逆自己的父親。
「家族的榮耀,為什麼非要靠一個女人去維系?」
「我絕對不把桑桑給任何人!」
「對,我就是愛她啊!」
巴掌聲在書房裡接連響起。
你淡定的回房間,敷新到的面膜。
男人就是賤啊!
原書中的你,向他表白的時候。
他其實暗爽死了吧!
卻又利用你的羞恥心,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無情的批判你。
然後再裝的一副為家族犧牲,大義凜然的樣子,將你送給別的男人。
看到你和大佬婚後不和睦。
他得意又愉悅。
他無法衝破道德的束縛,讓你成為他的愛人,剛好,也沒人愛你。
而現在,你成了那個掌握主動權的人。
你撞破了他的秘密,逃脫了他的掌控。
你不但不愛他,甚至連對哥哥那種情誼也沒有了。
他慌了。
5
你的繼兄喝醉了。
夜裡闖進你的房間。
你眼裡的厭惡顯而易見。
他踉跄兩步,跪在你的腳邊。
一米九的男人,用接近哀求的語氣道:「桑桑,別討厭哥哥了好嗎?」
你不言語。
他垂下頭,落寞道:「我知道了。」
「你安心睡吧,以後,哥哥不會在惹你煩了。」
你心想,這哥又在出什麼幺蛾子。
果不其然,第二天,管家慌慌張張的找到你,說你的繼兄割腕了。
你心裡發笑。
自殺的方式有很多種,割腕是最難死人的一種。
這種用自殘的方式,引得別人同情的戲碼。
連你這個死綠茶都懶得用。
可你仍舊一副擔心的樣子,跟著管家去了醫院。
你的繼兄坐在病床上,臉蒼白的像一張紙。
你衝過去,說出了那句經典臺詞,「哥哥,你怎麼這麼傻啊?」
你的繼兄假裝驚訝道:「桑桑,你怎麼來了?」
說完,又對管家詞嚴厲色,「不是說了不準告訴任何人嗎?誰讓你自作主張的!」
管家嚇得低下頭,「少爺,對不起。可你昏迷的時候,嘴裡喊的都是桑桑小姐的名字,我就......」
不愧是在池家待了二十多年的老管家。
主人一個眼神,就知道話該接什麼。
你適時的拋下一個臺階,「不怪管家,是我非要來的。」
說完,又小心翼翼的捧起他包裹著紗布的手腕端詳著,「哥哥,還疼嗎?」
他感受著你馨香溫暖的指尖,空落的心瞬時被填的很滿。
他在想,他的傻妹妹,還是這麼單純善良。
他隻不過割破一點點皮,包的嚴重些,就惹得你眼紅落淚。
你的繼兄搖頭,「桑桑肯來看哥哥了?是不是原諒哥哥了?」
你點頭,「我們是兄妹,兄妹哪有隔夜仇。」
你繼兄的笑容微僵。
他討厭「兄妹」這個詞。
這是你們之間,最難跨越的道德鴻溝。
可就目前來講,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解決方式。
隻要你能不討厭他,不抗拒他,他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至於之後的事,來日方長。
終歸有一天,你會愛上他的。
6
你和繼兄和好了。
你依舊甜甜的喊他哥哥。
時不時做些小點心送去他的公司,早上為他系領帶,搭配西裝,出去逛街的時候,也不忘給他帶份小禮物。
你的繼兄受寵若驚。
於是試探性的問你:「桑桑,你能不能試著把我當成一個男人看待?」
你當即眼紅落淚。
他嚇得趕緊改口,「對不起,桑桑,是我太著急了,嚇著你了吧,沒關系的,沒關系的,你做不到也沒事的,哥哥有的是時間,哥哥願意等。」
然後心甘情願,花更多的時間和精力來討好你。
綠茶準則第四條。
在適當的時候撒餌。
讓他以為自己有機會。
可他想要再進一步的時候,你又退回原地,讓他誤以為自己想多了。
記著。
越不容易得到的東西,越具吸引力。
7
這邊,你的繼兄還在絞盡腦汁的想怎麼才能得到你的芳心。
那邊與你有過一次邂逅的大佬開始疑惑。
為什麼這麼久了,都沒有等到你的電話。
你當然不會打。
你可是個死綠茶,主動約男人這種事,太跌份兒。
這時,你的竹馬從國外回來了。
他已經到了該訂婚的年紀,被家裡人召回來商量聯姻事宜。
可他不願意。
他喜歡你。
因為你是他的白月光。
可你這個白月光,必須是幹淨的,純潔的,一旦嫁人,就成了蚊子血。
與其說他愛你,不如說,他愛你的處子血。
原書中,你出了車禍,最後一通電話就是打給他的。
你原以為憑多年的情誼,他無論如何都會想辦法來救你的。
誰知他卻不耐煩的掛斷了電話。
多可笑。
你們明明沒有交往過,可你的不純潔,卻被他視為背叛。
你最看不上這樣的男人。
在你原本的世界中,他連你的魚塘都擠不進,連給你提鞋都不配。
所以當他來找你,捅破了喜歡你的這層窗戶紙,還問你願不願意和他一起走的時候。
你說:「我們享受了家族帶來的榮耀和地位,就得為家族出力。聯姻,是我們不可推脫的責任和義務。」
他失望的垂下頭。
你又道:「但如果是你,我願意為你拼一把。誰叫我也喜歡你呢!」
他又驚又喜,將你攬入懷中。
有什麼比白月光也喜歡自己這件事,更值得開心呢!
你笑著抱住他。
而你的繼兄站正在陽臺處,一臉陰沉的注視著你們的方向。
你明明看見了,卻假裝沒看見。
傍晚。
你打了個哈欠說困了,早早的回房間休息。
然後打開行李箱收拾衣服。
你的繼兄在這時闖了進來,笑眯眯的問你在幹什麼。
作為綠茶,你最擅長撒謊。
可此刻,你卻在表演撒謊。
葡萄一般的眼仁亂瞟,手指緊張的捏著裙子,嘴唇咬了又松。
「沒什麼,有些衣服舊了,就收拾了,想捐給貧困家庭的孩子。」
繼兄看著你行李箱裡的當季高定。
心想,連撒謊都不會。
單純如你。
他怎麼舍得放你走。
他沒有戳破,而是邀請你出去走走。
你不想去。
他「哎喲」一聲,假裝割腕的胳膊很痛,痛的快要站不住腳。
你果然擔心起來,湊近他,很自然的摟住他的腰。
「哥哥,你還好嗎?」
他聞著你頭發的香味,感受你肌膚的綿軟,變態的滿足。
看吧!
你最愛的還是哥哥。
他的一點風吹草動,就足以讓你驚慌失措。
「很痛,你能不能帶我去看醫生?」
你即刻答應。
你開著車,送他去看醫生,他卻讓你開到自家的酒店裡。
他說繼父為他從國外請來的專家就住在這兒。
你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