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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甜蜜遊戲 3697 2025-01-25 14:3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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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崩潰大哭:「沒救了是不是……」


    任憑我怎麼撕心裂肺地喊,都無法改變事實,眼睜睜看著那扇大門打開,帶來我媽的死訊。


    21 點 02 分,宋漳女士宣告死亡。


    我抽幹了全身的力氣,眼神渙散,癱坐在地,仿佛做了個很長的夢。


    明明今天早晨,她還在跟我打電話,說給我和元祎織了圍巾,當作見面禮,還給丸子買了零食,讓我在她床邊放個搖籃給丸子睡覺。


    怎麼一眨眼,人就沒了?


    「元祎,我好疼啊……手破了……」我靠在他身上。


    元祎語氣酸澀:「婉婉,胳膊擦破了,我帶你去處理傷口。」


    我嗚咽出聲:「媽媽,婉婉好疼啊,你給我吹一吹好不好?」


    元祎抱著我,從日落到晚霞徹底消失天際。


    醫院走廊開了昏暗的燈,影子在牆壁上拉得很長。


    我突然踉跄起聲,拽住護工,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一根稻草:「我媽見了誰?」


    她不可能平白無故生悶氣。


    護工縮縮脖子:「她接到一個電話,讓我別跟著,自己出去了。」


    元祎將我包在自己大衣裡:「婉婉,我報警了,後面的事你不要管。」


    說完,強行解開我攥著護工衣領的手,將我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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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那天後,我婚假變喪假,開始籌辦喪事。


    當晚,我爸打來電話:「婉婉,聽說你媽媽身體不太好,現在怎麼樣了?」


    我冷漠地聽著,一言不發地掛掉電話,繼續編輯讣告發給親朋好友。我媽的朋友實在不多,舅舅遠在海外,回國還需要一段時間。


    元祎兩頭兼顧,一天到晚不見人影。


    傍晚,門一響,他回來了。


    扭頭見我衣著單薄縮在沙發上,皺起眉頭:「婉婉,怎麼出來了?」


    我目光遲鈍地移到元祎臉上:「媽媽的快遞到了,你看,我取上來了,都是我愛吃的東西。」


    說完指著脖子上的圍巾:「這是媽媽行李箱裡找到的,她說咱們兩個一人一條。


    「還有丸子的零食……


    「媽媽的老花鏡壞了,還讓我去修呢。」我站起來,往外走,「你等我一下。」


    走到門口時,突然被元祎緊緊抱住:「婉婉,咱們改天修好不好?」


    我掙扎了一下,沒掙開,於是扯他胳膊:「不行,她沒有老花鏡,看不清東西。萬一路上摔了怎麼辦……」


    元祎什麼都沒說,隻是死死扣住我,壓緊:「婉婉……你哭出來會好受些。」


    我頓了下,手無力地垂下去。


    「元祎,媽媽上個月跟我說老花鏡壞了,我為什麼不能快一點?」說完,眼淚就掉下來了,比起傷痛,更讓我崩潰的是與日俱增的愧疚。


    我因工作繁忙不耐煩掛掉的電話,因她偶爾一兩句小心翼翼的催婚就離開,我從來沒體諒過她,這段關系裡,我一直扮演著需要被治愈的角色,冷漠,我行我素。


    我從來不在乎我媽想要什麼,而是執著於我想給她什麼。是不是因為她生氣了,所以連我最後一面都不想見?


    我的淚浸湿了元祎的大衣,他輕輕拍著我:「媽媽不會怪你的。」


    那一刻,我淚如雨下,繼而嚎啕大哭。


    很久之後,我哭累了,嗓音沙啞。


    「查到了嗎?」


    元祎脫掉大衣,將我抱起,走進臥室:「還需要一段時間。」


    話落,室內一陣死寂。


    元祎揉著我的臉:「我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相信我,你現在需要休息,我買了菜,等一會兒跟我吃飯好不好?」


    我兩眼紅腫地盯著元祎下巴,指腹摸過他胡茬,有些扎人。


    「元祎,我給你剃胡子吧。」


    元祎臉色一僵,隱去擔憂的神色:「好。」


    他把我抱坐在馬桶上,下巴上沾滿綿密的泡沫,耐心地等待我開始。


    十分鍾後,我還沒動手。


    他見我盯著剃須刀出神,突然緊張兮兮地奪過去:「不,我改主意了,咱們不刮胡子。」


    我回神,笑笑:「好,不刮胡子也好看。」


    元祎眼底的痛色閃過,草草洗幹淨下巴,拎住丸子後頸,丟到我懷裡:「你抱著丸子,不許撒手,待會兒出來吃飯。」


    「好。」


    他在屋裡轉了一圈,收走好多銳器。臨出臥室時,我突然叫住他:「元祎。」


    元祎背影一僵。


    丸子喵喵蹭我。


    「別害怕。」


    「好。」


    那天晚上,元祎緊緊抱著我,即便睡著了都不敢松手。


    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沒看見元祎,於是系上圍裙去廚房做飯。


    突然門被打開,元祎提著早點衝進來:「溫婉!」


    我手持鏟子,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元祎拽離灶臺,關掉了打火灶。


    剛熱好的鍋瞬間冷卻下去,雞蛋在鍋底冒了幾個泡後,無力地流淌開來。


    他身體都在顫抖:「你在幹嘛?」


    「做早飯。」


    「現在才 5 點,再去睡會兒。」


    我騰出一隻手,重新開火:「不,會遲到的。」


    元祎刷白的臉色漸漸回暖:「你去哪兒?」


    我給雞蛋翻了面:「媽媽留下的股份,加上我的,佔了 20%,溫婕手裡也有 10%,我要把它搶回來。」


    「婉婉,你真的沒事?」


    我仰頭,認真地盯著他:「我要替我媽掙回屬於她的東西。不會有事的。」


    說完,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


    元祎沉思片刻:「婉婉,有件事我要和你商量。」


    「你要離開嗎?」


    一個月前,Kevin 就告訴我,碧峰集團在到處挖人,元祎合約到期,需要謹慎一點,如果說喬家是業內數一數二的大佬,碧峰則是站在巔峰的神話。


    它的創始人年過 30,卻已經傲視群雄。


    元祎點頭:「我已經談妥,而且他們想見你一面。」


    「連我一起挖?」


    「對。」


    我重新打開燃氣灶:「他們找過溫婕嗎?」


    「沒有,喬家和碧峰集團的子公司是對家。」


    一個計劃油然而生。


    幾天後,碧峰開始對我所在的向舟傳媒發起收購,一旦收購成功,所有資源全部收歸碧峰所有。


    喬家在沉寂三天後,終於加入了這場豪賭。


    收購資金一天一個價,水漲船高,老板傻眼了,頻繁向我試探口風。


    我隻給了一句話:「價高者得,兩家公司都不錯。」


    競價持續到第十天,碧峰集團撤出,喬家成為贏家,與老板籤訂了巨額合同,次日溫婕接管公司,並接手了我全部資源。


    我算是真正失業了。


    走出公司那天,天氣晴朗,親朋好友自四面八方飛來,參加我媽的葬禮。


    葬禮上,我見到初顯老態的我爸,由徐朝華陪同,走進公墓。


    他理應站在家屬位的,如今卻像個吊唁者。


    「婉婉,爸爸……對不起你。」


    風吹亂了他的頭發,銀絲翻滾成浪。


    我神態平靜,看向自始至終悶不吭聲的徐朝華,語氣緩慢:「聽說我媽去世那天,曾出門見過一個人。」


    徐朝華面露歉色:「對不起,婉婉,如果那天我及時把消息告知你爸爸,就不會……」


    她跳開了這個話題,低頭掩面痛哭,我爸嘆了口氣,拍拍徐朝華的肩膀:「不怪你。」


    我心裡嘔得慌,笑著攥緊手指:「沒關系,都過去了。」


    轉而繼續望著我爸:「爸,進去吧,讓我媽看看你。」


    徐朝華想跟進去,我腳步一停,冷眼看著她:「死者為大,徐阿姨該有自知之明。」


    我爸終究沒說什麼,嘆了口氣,步履蹣跚地走到墓前。


    墓碑上是我媽年輕時的照片,我爸面露傷懷,擦了擦淚:「我認識你媽的時候,還很年輕。她心高氣傲,眼裡揉不得沙子,要是早點回家,也不至於——」


    「爸。」我打斷他,捋順被風吹亂的白菊,「出事那天,我給你手機打過電話,徐阿姨接的。」


    「是,她跟我提過。可後來你不接我電話,我就沒敢問。」


    「是嗎?」我諷笑一聲,摁開了手機錄音,裡面傳來我慌亂的哀求,每一句都像錐子扎在我心上。


    看著我爸的臉漸漸變了,我咬著牙說:「手機不小心摁了錄音,當時你真的在開會嗎?」


    他的表情已經告訴了我,卻在猶豫要不要說。


    這種時候,他還在想保護徐朝華。


    我心裡冷笑一聲:「能為自己的利益枉顧一條人命,爸,真不怕她哪天拔你氧氣管?」


    「胡說,她不是那種人。」


    我笑了:「你手裡握著 30%的股份,難道你已經立好遺囑,給她一部分了?」


    我回頭看著徐朝華眼巴巴望向這邊:「死人才不會更改遺囑,是我,會毫不猶豫地拔掉你的氧氣管。」


    我爸被嚇到了,後退一步,驚恐地看著我:「溫婉!你怎麼敢!」


    我聳聳肩:「除非你廢除遺囑,或者兩邊均分,否則偏袒任何一方,都有潛在的生命危險。」


    「你在威脅我!」我爸年紀大了,身體不好,吸了口冷風,開始喘粗氣。


    「善意提醒。」我淺淺笑開,「一個薄情寡義的爹,還指望教養出一個重情重義的女兒嗎?」


    他原本認識的徐朝華是兩副面孔,在兩面夾擊之下,他當然不會再信任任何人。


    他短期內保持中立就夠了。


    目的達到,我恭恭敬敬地把他送出公墓,他頭也不回地走,並且一把推開了徐朝華的手。


    徐朝華一愣,快步跟上去,兩人漸漸走遠。


    她越著急,就越容易露出破綻。


    信任需要一點點動搖,直至最後,土崩瓦解。


    「婉婉,不冷嗎?」


    元祎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身邊,將我冰涼的手窩進自己大衣。


    我靠在他身上,閉上眼:「冷,需要人抱。」


    元祎用大衣將我整個人包住,低頭親了親我:「現在呢?」


    「再緊點兒。」


    「好。」


    葬禮結束當天,我們接到了警方的電話。他們在醫院後一個破舊的監控裡,找到了罪魁禍首。


    當我看見徐朝華拿著破爛到卷毛邊的手提袋後,竟沒有一絲意外,視頻裡,她和我媽說了幾句,我媽好像身體不舒服,想往回走,被徐朝華拽住,當場倒地。


    我不自覺地掐住大腿,渾身冰冷。


    小屏幕裡的徐朝華慌亂消失在街道盡頭,我媽十幾分鍾後才被人發現。


    視頻反復看了十幾遍,直到元祎喊停,拉住我的手說:「我們回家。」


    那天我喝醉了,癱倒在沙發上,抱著我媽的照片,吐了一宿,元祎守在我身邊,直到清晨,才把我放到臥室安頓下來,陷入沉睡。


    徐朝華被帶走第二天,溫婕瘋了似的衝到我家門口,破口大罵:「溫婉!你個賤人!你媽自己氣死的,跟我媽有什麼關系?」


    「她去找過我媽。」我慢悠悠地跟她打太極。


    溫婕表情猙獰:「溫婉,我媽進去了,你也別想好過!公司在我手裡,和喬奪結婚的是我。真想看看你們兩隻喪家之犬,能苟延殘喘到什麼時候。」


    我勾勾嘴角:「溫小姐,請你注意言辭,畢竟元祎正在直播,你打擾到他了。」


    溫婕的話一句不落地被全網直播。


    次日醜聞登頂熱搜,溫婕和徐朝華尷尬的身份第一次暴露人前,與溫家聯姻的喬家慘遭波及,股價一落千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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