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你看見星星了嗎 3887 2024-10-28 17:45:56

她給所有人遞了個“該忙什麽忙什麽”的眼神,然後沖易年癟了下嘴:“你不是說你有事要忙?忙完了?”


易年點了點頭:“我不僅把自己的事完成了,”他微微弓腰,將雙唇靠近夏樹耳畔,“還完成了姐姐交代的事。”


夏樹遞了個疑惑的眼神,易年則是拉起她的手腕,將她帶到車後,打開了後備箱。


“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零食,就隨便買了點。”


夏樹:“???”


這滿滿一後備箱,是隨便買了點?


“可是,我不愛吃零食。”


倒不是故意掃興的,夏樹是真的不喜歡吃零食。


原來修車,也算是體力活,要是吃零食,零食佔了肚子,但是不抗餓,撐不了一天,久而久之,她就徹底把零食戒了。


易年臉上也沒有失落的模樣,他輕勾著唇:“沒事,你想吃的就吃,不想吃的交給我就行,姐姐給我錢讓我買零食,我肯定要吃完啊。”


“……”夏樹白他一眼,“你有本事就去到你父母面前也叫我姐姐!”


-


這算是第一次婚後正式見家長,易年按照父母的喜好為夏樹準備好了帶的見面禮。


車子駛進別墅中,保姆就出來幫兩人提東西,保姆說太太和易總正在廚房做飯。


夏樹有些意外,小聲問易年:“你爸媽居然還會做飯?”


易年彈了下她的腦袋:“待會兒可別說‘你爸媽’這樣的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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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樹立馬比了個將嘴巴拉鏈拉上的動作。


“把‘你’字去掉,再說一遍剛剛的話。”易年說。


那兩個字,對於夏樹而言,有點難以叫出口。她已經好幾年沒叫過自己的父母,從她最後一次離開家以後,她的父母似乎也在憋著氣,從來沒有聯系過她,所以根本沒有機會叫。


之前去周雨唯家,倒是叫過幹爸幹媽,可有些話差了一個字,意思完全不一樣。


易年似乎察覺她臉上猶豫不定的神色,用指尖拂去一根粘在她臉頰的發絲,輕聲問她:“怎麽了,是不習慣,還是……?”


“沒關系,你要是不現在就改口,可以慢慢來。”


夏樹輕巧地笑笑:“咱爸媽居然還會做飯嗎?”


話落,易年勾起了唇角,自然地牽起夏樹的手:“會做,但是平時不做,這不是兒媳婦第一次來家裏嘛,他們才會親自下廚。”


進門後,易年直接帶著夏樹去了廚房。


本以為是易年母親掌勺,父親打下手,沒想到廚房裏正好反了過來。


易年的父親易其東不僅會炒菜,還會顛鍋,紅色的火焰在炒菜鍋周圍蔓延,那架勢,看上去確實有兩把刷子。


而易年的母親李妍玲,就穿著圍裙優雅地站在一旁,像是被騰起的火焰嚇到了,卻也不忘誇兩句“哇,老公好棒”。


“拉拉隊長李女士!”


聽見易年的聲音,李妍玲才從迷妹的狀態抽離,回過頭時已經端起了長輩的模樣。


“年年,小樹,你們來啦!”


聞聲,易其東也將火調小:“兒子兒媳婦來了啊!再等會兒,菜馬上弄好了。”


可能是因為沾了些煙火氣,易其東和李妍玲看上去比上一次在祖母家見時還要更加和藹親切。


夏樹本以為很難開口的稱呼,居然流暢地喊了出來:“爸,媽,我來給你們打下手吧,我廚藝也還是可以的。”


易其東:“不用不用!讓年年帶你到處逛逛,這裏有我!”


“這哪行!”李妍玲說,“今天是你們婚後第一頓在家裏吃的飯,肯定要由我跟你爸做的,等你們婚房安置好了,去你們那邊,你再給爸媽做!”


易年輕輕搖晃夏樹的手,微笑著垂眼:“你就別管了,交給爸媽就行。”


“我看看!”李妍玲突然拉起易年的另一隻手,溫柔地斥責,“要不是你大伯母跟我說,我都不知道你手受傷,這都脫了一層皮,又長出新肉了,你還在電話裏說不嚴重!”


從上次去過祖母家後,李妍玲就打了好幾個視頻給易年,問他手的情況,易年不肯說,隻說是小問題。


“真沒什麽,這不已經好了嗎!”易年揚了下手背,“也虧兩隻手都受傷了,才能讓您兒媳婦才能好好陪著您兒子!”


第46章 第 46 章


夏樹和易年沒在廚房待太久, 李研玲便讓易年帶著她在家裏逛逛。


兩人在前院和後院逛了會兒,中午的太陽太過毒辣,易年又帶著她到書房。


書房牆上陳列著許多易年的書法作品, 她抱著欣賞藝術品的心態認真觀摩,發現每一幅落款都寫了日期,而最後的作品日期是高中畢業那年。


夏樹不禁好奇地問:“你高中畢業後這些年,沒寫過字嗎?還是沒掛出來?”


易年跟在她身後,嘴角的笑容淺淡且晦暗不明:“沒寫。”


“怎麽不寫啊?”


易年垂睫片刻,打趣道:“原來你跟其他人賣了我那麽多字,寫怕了,後來就不想寫了。”


夏樹眉頭微微蹙起:“也不算太多吧, 就……”她腦海裏一閃而過原來那些女金主們的臉,“二、三、四、五、六、七十, 次?”


“這還不多?”易年低聲哼笑, 指尖輕柔地戳了戳夏樹的腦門,“而且, 你確定才六七十次?”


“……”


還真不確定。


原來學校裏有不少喜歡他的女生,很多都是夏樹的回頭客,買了很多次, 而且還有一些同學沖著易年上過熱門綜藝的青少年書法推廣大使的名聲, 來找她買字。


這樣細細想來, 確實不少。


很奇怪。


原來夏樹把易年當作好朋友兼活財神,享受他帶給自己的外快, 雖說不上心安理得,卻也沒多少心理負擔。


但是現在, 兩人這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卻突然讓她不受控地重新去猜測, 學生時代的易年是什麽心思。


她突然想起,周雨唯跟她提過無數次的那個假設——易年原來就喜歡她。


“那個,我問你個事。”夏樹腦子飛速運轉致宕機,話卻自己做主來到嘴邊。


“嗯?想問什麽?”


“當年,那封被我撕了的情書的主人,你後來跟她沒發生什麽故事?”


聞言,易年眉眼微擠,隨後悠閑地在轉椅坐下,單手支著太陽穴側頭看著她,意味不明地笑了起來。


“你都說情書被你撕了,拜你所賜,表白都黃了,哪還有什麽故事。”


拜你所賜四個字,他咬得特別重,聽起來確實是在責怪她。


靜默片刻,他又篤定地說:“你想問的不止這個吧,想問什麽可以直說。”


她其實還想直接問那封情書的主人是誰,卻還是沒能直接問出口。大概是因為害怕吧,是怕聽到別人的名字,還是怕沒聽到自己的名字,她也說不上來,但好像二者都有。


她決定先放開這個話題,畢竟不管那人是誰,都已經成為過去式了。


“我就隻是隨便一提,什麽都不想問。”


“這樣啊,”易年悠哉地點頭,不正經地揶揄,“那確實,在正追求的人面前,不太適合提原來追求的人。”


“……”服了,這人莫不是她肚裏的蛔蟲!


為了岔開話題,夏樹的視線又落回滿牆的字上,自言自語:“我字要有你這麽好,肯定每年過年春聯都自己寫。”


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夏樹回頭,易年從書櫃裏拿出幾張大紅紙,在桌面展開。


緊接著,他將墨汁倒入墨盒,拾起一隻毛筆:“今天心情不錯,重新開筆,想要什麽對聯,姐姐請說。”


聽見易年要寫字,夏樹立馬坐到了他對面,手託下巴,眼睛眨巴幾下:“那,易老師要收錢嗎?”


-


易其東做的都是些家常菜式,口味確實也還可以,其中雙椒炒雞蛋特別下飯,夏樹吃完一碗飯,又盛了一碗。


易年平時隻見過夏樹吃一碗飯,他身體靠近夏樹,看似在說悄悄話,實際完全沒壓低聲音:“吃不了不要勉強,爸媽不會介意的。”


李研玲也附和著:“對呀小樹,不用太捧你爸場,不然他要驕傲了。”說完眼含愛意看向易其東。


“爸媽,我是真的覺得很好吃,很下飯!”


夏樹發現她在易年的家人面前不太會說漂亮話,他的家人對她真誠熱情,她心裏自然也沒有要應付或是奉承長輩的想法,隻是以內心真是想法來,想到什麽便說什麽。


說完,她看向易年,“我才沒勉強呢!”


李研玲寵溺地看著兩個小孩:“好好好,下午和明天也讓你爸給你們做!”


聞言,夏樹輕皺著眉看易年,易年似乎看出她的疑問,解釋道:“忘了跟你說了,媽下午約了人上門給你量尺寸選花色做衣服,今晚不回去了,明早上的話約了攝影師來家裏拍全家福。”


李研玲:“對啊小樹,年年說你對穿著打扮沒什麽要求,我呢剛好認識幾個做旗袍的師傅,想著讓你看看有沒有喜歡的款式,做幾身衣服訂婚時候穿,你穿旗袍肯定好看。”


信息量有點多,夏樹還在反應中,李研玲又補充,“要是旗袍挑不到喜歡的款式,就讓年年帶你去定禮服。”


夏樹下意識應下並答謝,腦子仍舊滯後。


易年說今晚不回去,那是不是意味著今晚兩個人必須要睡在一起!?


心裏揣著事兒,夏樹覺得自己突然就飽了,但她還是硬著頭皮把第二碗米飯也吃完。


午飯結束,李研玲拿來兩個紅包放進夏樹手裏,說是她和易其東準備的改口費。


夏樹看著紅包很薄,想來也沒多少錢,為了不掃兩位長輩的興,便接了過來。


整個下午,來了好幾波做旗袍的師傅,夏樹對穿著確實沒有要求,並且之前幾乎不穿裙子,所以當旗袍師向她介紹面料和款式時,她像在聽天書。


而且心裏還掛著晚上怎麽睡的事,她實在不知要怎麽挑,最後是她試穿了幾件成品,請李妍玲替她選了幾件適合她穿的。


晚飯後,全家人坐在前院乘涼喝茶,聊的都是些易年小時候的趣事,整個院子充滿了兩個女人的笑聲。


八卦果然能拉進女人和女人之間的距離,李妍玲說得認真,夏樹聽得專心,夏樹像是自己也親眼目睹了易年的童年一樣。


李妍玲玩笑似的說起易年小時候體弱怕鬼,夏樹就將當年一起去學校附近出租屋看鬼片,易年被嚇得一身冷汗還不承認那事說了出來。


“難怪呢,我就記得他高二有段時間,睡覺開小夜燈都不管用,整個屋子一夜到亮必須所有燈都開著,而且還把祖母家的狗接到家裏,讓大黃天天睡他房間。”


“原來是因為這個,他就是嘴硬,愛逞強!”


夏樹附和:“對,嘴硬這一點,我同意!”


當事人在旁邊無奈地看著兩個聊的熱火朝天的女人:“媽,你能不能別在我老婆面前揭我短,我不要面子啊!”


李妍玲和夏樹相視一笑:“好好好,我不說了!”


“小樹,年年現在可不怕鬼了,去國外幾年回來,睡覺也不用開夜燈,有幾次我還看他在聽鬼故事,早知道出國能治這些髒東西,就應該早點把他送出去。”


“也不行,要是他早點出國,那也遇不到你呀!”


易年將頭別到一邊,院子的燈隻在身上留下一道半明半昧的光影。


夏樹聽李妍玲說完,擡手戳了戳易年的肩膀,他回頭,她用眼尾瞥向他:“你,現在不怕鬼了?”


上次發燒他還說自己怕來著,非要讓她留下來陪著,她現在合理懷疑那時候易年話的可信度。


“這個嘛,”易年輕輕咳嗽,目光有些躲閃,“有的時候還是會怕的,比如生病啊,發燒啊,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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