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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明月攬君懷 3192 2025-01-24 14:4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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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們在附近找到了一個山洞,天色漸漸暗淡下來,連著四周也泛著陰冷。


    我凍得臉色蒼白,沈淮知將我抱在懷裡,我們兩人互相取暖。


    「那些人肯定還在四周尋找,今夜我們得在這裡湊合一夜了。」


    一路縱馬狂奔,我大概也想到是誰想要綁架我了。


    三皇子司堯。


    我沒有同意他的結盟,那他就用另一種辦法逼我,讓不得不嫁給他。


    若非是沈淮知出現,或許此刻我已經痛不欲生了。


    我靠在沈淮知懷裡,他身上流淌出的血液,將我素白的衣衫都染了通紅。


    「沈淮知,我該怎麼救你啊?」


    爹爹教過我讀書,也教過我寫字,


    可唯獨沒有教過我該怎麼救人。


    看著沈淮知鮮血淋漓的樣子,我急得大哭起來。


    沈淮知臉色蒼白得可怕,卻還是搖搖頭將我腦袋摁到他胸前,輕聲安慰我:


    「小月兒別擔心,你先好好休息,我沒事的。」


    騙子!


    都傷這麼重了,怎麼可能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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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將身上的衣衫撕下了好幾塊,打算先將他身上的血止住。


    他任由我忙活,靠在牆壁上隻是一個勁兒地盯著我:


    「小月兒,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難過?」


    我瞪了他一眼。


    沈淮知是要長命百歲的人,怎麼可能輕易死掉?


    亂說話,是要挨罰的。


    他抬手摸了摸我的腦袋,語氣依舊漫不經心,但卻又隱隱透露出一股認真:


    「救命之恩,小月兒打算怎麼報?」


    「當牛做馬行不行?」我歪著腦袋認真思考。


    豈料沈淮知搖了搖頭,笑得肆意:


    「我就缺一個娘子。」


    我給他處理傷口的手一頓,好半晌才抬頭看他:


    「你活著,我就賠你一個娘子。」


    大不了,把自己賠給他。


    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我的心告訴我,它願意的。


    23


    我醒來的時候,爹爹就趴在床邊哭。


    都多大的人了,


    要是被他那些學生看見,指不定要笑話他。


    我伸手擦幹了他的眼淚,嗓子有些沙啞:「爹,沈淮知怎麼樣了?」


    那日在山洞中,我給他處理好傷口後,就被沈淮知按進他懷裡。


    聽著強勁有力的心跳聲,我莫名感到一陣心安,然後就忍不住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


    我有些擔心沈淮知。


    他傷得那樣重,全都是為了保護我。


    爹爹有些沉默,伸手揉了揉我的腦袋說:「淮知將爹爹的小月兒保護得很好,可他……」


    他怎麼了?


    爹爹鮮少會這般欲言又止。


    我有些心慌,當即顧不了那麼多,直接掀開被子,赤腳跑了出去。


    我爹新買的宅院,好巧不巧就在將軍府的對面。


    爹爹在身後拎著鞋子和外衣追著我跑,但我速度更快一些,一溜煙就跑到了沈將軍府裡。


    我年幼時便來過許多次,因此輕車熟路找到了沈淮知的房間。


    我還未曾走進去,就聽到裡面傳來低低的哭泣聲。


    我嚇得雙腿一軟,隻能扶著門框跑進去。


    沈淮知蒼白著臉,雙目緊閉。沈夫人坐在床邊用手帕擦淚。


    見我過來,沈夫人一個勁拉著我的手哭:


    「淮月,淮知他……他……」


    沈夫人說了許久,一句話都未說完整。


    我的眼淚終是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都是因為我。


    仿佛隻有在這一刻,我才清晰地感受到我的心原來這麼地疼。


    以前我總是刻意忽視沈淮知對我的感情,因為我是內定的太子妃,我這一生必定要嫁給太子。


    但後來沒了這個頭銜,傷心之餘,又多了一份輕松。


    我不會再被困在四角宮闱裡,可以去看大漠孤雪。


    但是,我從來都不想一個人。


    原來自始至終,我都想跟他一起去看。


    這一刻,我意識到了自己對沈淮知的感情。


    或許更早一些,我就喜歡上了這個發誓要保護我的少年郎。


    隻是那時的自己,並不知道而已。


    我感覺自己的心口像是被剜了一個大洞,疼痛讓我無法呼吸。


    他若是死了,我該多難過啊。


    沈夫人搖搖頭,輕撫著我的臉頰:「淮知最大的心願,就是娶你過門。這小子自幼就喜歡你,隻可惜現在……」


    我伸手抹了抹眼淚,十分堅定地開口:


    「我要嫁給沈淮知。」


    無關救命之恩。


    我隻是,想嫁給他。


    24


    「當真?」


    在我說完這句話後,原本還昏迷不醒的沈淮知突然睜開了眼,從床上坐了起來。


    我有些發蒙。


    爹爹靠在門框上,手裡還拿著鞋子和外衫,一臉自豪地說:「早就說過這個辦法有用,還不趕緊喚我一聲『嶽父』?」


    沈淮知臉上滿是笑意,十分乖巧地喊了一聲「嶽父」,把我爹逗得眉開眼笑的。


    我這才反應過來,


    他們竟然在聯手诓騙我!


    我有些生氣,眼淚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我那麼擔心沈淮知,他竟然敢騙我!


    看著我哭,沈淮知終於有些慌張。不顧身上的傷下床,見我赤著腳趕緊將我打橫,抱起放在床榻上,然後彎腰替我穿鞋。


    我看了一眼站在身側的沈夫人,隻得趕緊推開他。


    豈料沈夫人捂著帕子輕笑:「無礙,他父親以前也為我親自穿過鞋。」


    說完這話,沈夫人和我爹爹都十分默契地從房間裡退了出去,美其名曰「要去商量提親的事宜」。


    房間裡瞬間就隻剩下我跟沈淮知。


    他笑得像個傻子。


    我沒忍住踹了他一腳。


    他疼得哎喲一聲,嚇得我又趕緊將他扶起來,坐在床榻上。


    「沒事吧?」


    我特意控制了力道,這一腳根本就沒使勁。


    沈淮知忽然又笑了,伸手捏了捏我的臉頰:


    「就知道小月兒擔心我。」


    好啊,


    又在騙我!


    我有些生氣,但更多的則是擔心他身上的傷。


    我平常拿個繡花針扎破了手指都得哭半天,他身上那麼多傷口,定然是痛極了。


    「沈淮知,以後不許再騙我了,尤其在這件事情上。」


    因為,我會害怕。


    他收斂了笑意,認真地點了點頭。接著雙手放在我的肩膀之上,一字一句地開口說:「小月兒,那你還願意嫁給我嗎?」


    願意嗎?


    我沒忍住彎唇。


    沈淮知笑了,一把將我攬進懷裡:


    「小月兒,以後我會好好保護你的。」


    少年的承諾,總是那般炙熱而堅定。


    25


    沈淮知的確傷得很重,若非他常年練武、身體強健,說不定會丟了性命。


    這傷,足足養了兩個多月才養好。


    傷一養好,他便迫不及待地跟著家人來我家向我提親。


    本就是幼年時定下的親事,若非一道聖旨隔開了我跟沈淮知,


    或許此時,我早就是他的妻子了。


    總歸為時不晚。


    兜兜轉轉,我終於又要嫁給了那個自幼年級便發誓要保護我的少年郎。


    大婚定在七月。


    在太子司訣和蘇雪兒成婚後的第七天。


    他們是皇室婚約,同月成親我們隻能比他們晚些。


    沈淮知陪我去街上買糖葫蘆的時候,迎面撞上了剛回京城的太子司訣和蘇雪兒。


    我是個自私的人。


    那場婚約讓我名聲盡毀,又讓我爹爹流了不知多少的淚。


    所以我都不願意提起司訣的名字,也不想再喚蘇雪兒當姐姐。


    司訣瞧見我跟沈淮知舉止親密,臉上的笑容竟然有些僵硬:


    「月兒,你們……」


    我還未曾開口,沈淮知便一把握住我的手,


    十指相扣,表明了我同他的關系:


    「我與小月兒已經定親,待到大婚之時,你們可要來啊。」


    一定會來的。


    畢竟,蘇雪兒是沈淮知的表妹。


    等到蘇雪兒成為太子妃,按照道理來說,司訣也得喚沈淮知一聲表哥。


    而我又要嫁給沈淮知,


    這是不是就意味著,司訣得喊我一聲表嫂?


    沾親帶故之下,竟沒想到我們四人會成了如今這幅局面。


    我有些想笑,


    但礙於此刻氣氛有些嚴肅,我隻得強忍著。


    司訣沉默許久,幽深的眸緊緊盯著我們緊握的手:


    「月兒,他說的都是真的嗎?」


    我點頭:


    「還請太子不要換我閨名,待到日後大婚,若是喚我一聲表嫂,那我也是可以應的。」


    司訣還沒開口,沈淮知就忍不住笑出了聲:


    「太子既娶雪兒表妹,日後喚我一聲表哥也是可以的。」


    我側目看了眼沈淮知。


    嗯,他學我說話。


    這次相遇鬧得不太愉快,司訣臉色難看,借口有事,就率先坐馬車回了皇宮。


    蘇雪兒跟我們同行。


    沈淮知被我趕下了馬車,我猜她有話要跟我說。


    「月兒,你嫁給表哥,當真願意嗎?」


    我吃著沈淮知給我買的糖葫蘆,特別認真地問了一句:「那你們當初在一起的時候,可否問過我願不願意退婚?」


    一句話,就將蘇雪兒逼得紅了眼。


    我知道咄咄逼人不太好,


    可就是有些忍不住。


    她可以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祝福我跟沈淮知便也就罷了,


    可偏偏又要故作關懷地問一句。


    那怎麼在上次我被退婚時,不肯來問一問我是否安好?


    我知道她心地善良,或許這話並沒有別的意思,


    可我就是不舒服。


    爹爹那些天流的淚,我記得太深了。


    我可以不恨他們,


    但我也做不到原諒。


    26


    太子大婚當天,整個都城都喜氣洋洋。


    蘇雪兒作為丞相之女,嫁妝繞了整個京都整整兩圈。


    吹吹打打一直鬧騰到了晚上,爹爹借口身體不適,並沒有去赴宴會。


    我也沒有去。


    沈淮知作為蘇雪兒的娘家,無論如何也得出席。


    我陪著爹爹在廚房裡鬧騰,他說他最近又新研究出了一款好吃的桂花糕,說一定要做給我吃。


    我問他:「爹爹,你莫不是忘了,上次你明明說過不再逼我吃這些糕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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