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有特殊劇透保命技巧 3989 2025-01-24 13:47:53

成親那天,庶妹和系統商量。


要替我出嫁,搶走我的夫君。


她信心滿滿。


可還沒走出大門,就被我那夫君一拐杖戳倒。


「你是什麼鬼東西,也敢上我的花轎?」


「我是瘸,又不是瞎。」


裴琅大鬧秦家喜筵,嚷得像山上下來的劫匪。


「秦蕪呢?還不出來?」


「怎麼,你是嫌本大爺瘸了,不夠誘人了是嗎?」


1


秦逢槿帶人來,將我與貼身侍女綁了關進柴房的時候。


我絲毫不意外。


畢竟,在我偶然得來的那本話本裡。


她也是這般,穿著我花了幾個月時間繡的喜袍。


居高臨下的嘲諷我:


「秦蕪,你是嫡女又怎樣?你的東西到頭來不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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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


從小到大,隻要她想。


我的東西都會變成她的。


如我每月的例銀,冬日的銀碳。


如父親的偏愛,和我母親與祖父留給我財產。


曾經,我困惑過很長一段時間。


直到一年前,我偶然得到,一本名叫《暴君的錦鯉寵妃》的話本。


突然聽見,她和寄生在她身上「系統」對話。


才終於明白,我們生活的這個世界,是一本書。


她是書中的女主角。


而我,是這個世界的惡毒女配。


我與她氣運相反。


我過得越悽慘,她便能越順遂。


話本裡,今日她搶走我的夫婿後。


我會悲痛欲絕,會在一次又一次陷害她未果後,遭萬人唾棄,最終丟掉性命。


而她,在一次次拆穿打壓我中,同我的夫婿情比金堅、琴瑟和鳴。


不僅遇難迎刃而解,還會受人追捧。


成為這個世界上,氣運最好的女人。


看著在系統的吹捧聲中,沾沾自喜、揚長而去的秦逢槿。


我那個大約因腦子和脾氣不好,而從未被秦逢槿惦記的侍女春桃,急紅了眼。


她恨鐵不成鋼:


「夭壽嘍!你男人都要被搶走了,你還有心情休息?完了完了,咱倆沒好日子過了……」


我卻不急,甚至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


「慌什麼?等著吧。」


想搶走我的氣運,順遂一生?


大約不能讓她如願了。


畢竟,今日上門迎親的。


不是話本中,那個被她哄幾句便失了心智的男主——九皇子。


而是那個一心想置她於死地的反派。


荥陽候啊。


2


荥陽候裴琅。


從被招安的山匪,一路摸爬滾打,成為如今坐擁十萬大軍的異姓侯。


坊間傳聞裡,他是山鬼成精,茹毛飲血,殺人不眨眼。


原著中,也形容他兇神惡煞,孤寡一生,是不折不扣的反派。


反派不反派的,我並不在意。


畢竟,我看中的。


隻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壞秦逢槿好事的那股勁。


誠然,秦逢槿的那勞什子系統商城裡,有各種奇怪的道具,變數不定。


於裴琅會不會被她迷惑一事上,我有賭的成分。


但當真聽外頭鬧起來。


聽裴琅於外頭大喊:「你他娘的是什麼鬼東西?也敢上我的花轎?」


「老子是瘸,又不是瞎,秦蕪呢?把他給我交出來」的時候。


我還是有些意外。


沒忍住,輕笑出聲。


「你猜你家新姑爺,大概多久能找到咱們?」


春桃是個急性子。


根本不願意猜。


她聽見動靜,蹦到門邊,隔著門縫往外看。


扯著嗓子,興奮得像朵喇叭花,同我轉述。


「別猜啦!快來瞧熱鬧啊!」


「嚯,新姑爺這波幹得漂亮,他一拐杖給二小姐幹地上了!」


「娘呀,府裡衝進來好多兵!」


「這裡!姑爺,秦蕪小姐在這裡!快來救命!」


3


帶兵迎親,的確稀奇。


但再稀奇,也稀奇不過出嫁當天,新娘換人。


我和春桃被人松綁,帶去客廳的時候。


裴琅與我父親,端坐在上首。


秦逢槿跪坐地上,哭得梨花帶雨。


而她娘柳氏,也立於一側,默默垂淚。


見我來了,還不等我說話。


柳氏便率先倒打一耙。


「蕪兒,你就算不想嫁,也不能讓你妹妹替你啊。她還是黃花大閨女,你讓她往後還怎麼嫁人啊……」


秦逢槿扯著她的衣裙,抽抽噎噎,假意辯解。


「母親,不怪姐姐,我、我是自願的……」


她越說聲音越小。


淚眼朦朧看我一眼,又飛快挪開目光。


那恰到好處白了的臉色。


任誰看,都像是一個被人逼迫,卻連申辯都不敢的可憐女子。


這一招,是她們母女二人慣用的伎倆。


加上她ŧüₕ在系統那兒買五花八門道具。


輕而易舉便能獲得人們的憐惜。


一如現在。


她話音剛落,父親便指著我的鼻子罵:


「秦蕪,你瞧瞧你做的好事!槿兒是你妹妹啊,你怎能如此害她……」


族中那幾位德高望重的長輩,也紛紛指責。


「沒想到你心思這般歹毒?」


「作孽哦,這是要了二姑娘的命喲。」


……


根本沒人知道。


在無人聽見的心聲中。


小白花似的秦逢槿,正在同系統商量。


「裴琅這般俊美的男子,當真是我的真命天子?可他為何對我毫無憐惜?」


「不行,你快想想辦法,今天我一定要嫁給他!」


4


不怪秦逢槿這般著急。


畢竟,傳聞裡面容猙獰可怖,能止小兒夜啼的荥陽候。


除了眉尾那半指長的疤。


與兇神惡煞扯不上任何關系。


反而氣質飄然出塵,相貌俊逸。


在秦逢槿的催促聲中。


系統熱情推銷:


「雖然我沒有窺探原著劇情的功能,但秦蕪要嫁的男人就是男主,是你命中注定的伴侶!」


「你放心,隻要在咱們商城花三十積分,購買一見傾心套餐,男主一定會對你一見鍾情,死心塌地,要試試嗎,親~」


秦逢槿毫不猶豫買了。


也用在了裴琅身上。


她款款抬頭,對上裴琅的視線。


於心聲中,興奮的問:


「起效了嗎?這個男人是我的了?」


神色沉浸忘我。


絲毫沒注意,一直沉默的裴琅,猛然沉了臉色。


他突然拍案而起。


「都他娘的嘰嘰喳喳,鬧什麼呢?老子讓你們說話了嗎?」


一番匪裡匪氣的發言,哪裡還有方才的清冷出塵?


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吼得一怔,猛然噤聲。


柳氏與秦逢槿甚至連哭都忘了,詫異地望向他。


可他渾然不覺。


皺眉朝我望來,似乎在思索措辭。


半晌,突然不耐煩地「嘖」一聲,破罐子破摔似的問:


「你給老子寫那麼多封酸唧唧的情信,現在才說不想嫁?」


「怎麼,嫌本大爺瘸了,不夠誘人了是嗎?」


5


去年,裴琅駐扎上虞城時。


我的確往上虞城私自寄過幾封信。


但信中多是提醒話本中描寫的隱患。


從未有過什麼逾距的內容。


他是從何處看出酸唧唧的?


還有,誘人?


這詞原來是這麼用的麼?


我強忍著笑意,看著眼前眉頭緊皺的男人。


唔。


的確。


挺誘人的……


這話我沒敢說。


隻學著秦逢槿的模樣,故作委屈。


「我若不想嫁,退親便是,為何要讓人替嫁?鬧出那麼大一番動靜?」


「況且,今日明明是妹妹帶人來搶我的喜服,將我關在柴房的,為何又反過來汙蔑我呢……」


不就是演戲麼?


誰不會?


我掩面假意擦拭不存在的眼淚。


我那貼心的侍女春桃,更是青出於藍勝於藍。


開始繪聲繪色復述柴房中,秦逢槿的的發言。


末了,還學著柳氏的模樣哭ţŭ̀⁹。


「二小姐,就算你再喜歡自己的姐夫,也不能如此大膽,搶你姐姐的親呀。她是你嫡姐,你怎能這般害她?」


瞧瞧。


哪裡是腦子不好。


分明好得很。


6


我與春桃一番話下來。


秦逢槿的臉色變了幾變。


隻不過,她急的並不是形式逆轉。


而是:


「系統,為何禮包不靈了,男主為什麼沒有愛上我?你快查查怎麼回事啊!」


她心中慌亂,面上卻不顯。


又是盈盈垂淚,眼神有意無意望向裴琅。


開始賣慘。


「姐姐與我手足無異,我怎麼做這般喪盡天良之事。」


「況且,今日我還被人掀了蓋頭,清譽已毀,將來怕是、怕是再也不能嫁人了,這般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不如、不如死了算了……」


她說著,一咬牙,做勢便要往柱子上撞。


這麼大的動靜,哪裡像是真心尋死的?


不過是想借機逼我退親,逼裴琅今日娶她罷了。


果不其然,柳氏與下人慌忙去拉。


兩人又是哭,又是勸。


我那偏心爹,也不負她望。


鐵青著臉,望向裴琅。


「小侯爺,今日你掀了我家槿兒蓋頭,證明你與秦蕪之前並無緣分。索性今日喜服都在槿兒身上,不如,你就將她迎回去吧。」


說完,又將目光轉向我,梗著脖子皺眉提醒。


「槿兒是你妹妹,今日鬧出這麼大動靜,日後她再難嫁人,但你不一樣……」


這番偏心的話,令我當場氣笑。


頓時柔弱也裝不下去了,冷聲問:


「我如何不一樣?被自己的庶妹搶了夫君,我名聲就未受損了?」


「她犯錯,反而要我來委屈成全,也不知這是什麼道理。」


我目光在秦懷遠與柳氏母女二人身上,一一掠過。


突然便起了壞心思。


忍不住嗤笑。


「不過,此事也不是無解,隻要她願意入侯府為妾,我倒也不介意……」


7


秦逢槿是絕不可能同意為妾的。


「妾」這個字,一直都是橫在她與柳氏心中的一根刺。


柳氏原本與秦懷遠青梅竹馬。


但秦懷遠當年為了仕途,拋棄她求娶我娘。


雖他們二人趁我娘有孕,舊情復燃。


可礙於我祖父一族威望,隻能將柳氏養在外室。


直到我祖父舅舅戰死,李氏一族遭遇胡敵復仇,滿門被滅。


她才將柳氏堂而皇之帶回家中,納為了妾。


我娘去後。


秦逢槿時常撺掇柳氏,在秦懷遠面前,裝怪賣慘。


說什麼「女兒今日又被嘲笑是妾生子……」


什麼「妾不是貪戀主母之位,隻是希望槿兒,將來可以嫁個好人家……」


可唯獨秦家正室主母這個位置。


秦懷遠不敢冒著寒滿朝忠君將士的心,與得罪聖上的風險,扶她為正妻。


她們母女二人,受夠了被人喚做「姨娘」「庶小姐」。


怎麼可能再屈居我下,給裴琅做妾?


果然,我的話音剛落。


就見兩人齊齊變了臉色。


秦逢槿淚眼盈盈,嘴唇翕動。


大約還想說什麼。


可還未出聲,忽然被裴琅拔高的聲音打斷。


「還沒過門,就給自己男人安排小妾?」


「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問過我意見了嗎?」


他瞪大眼睛。


一張臉,陰沉得仿佛要滴出墨來了似的。


他沒有看秦逢槿,也沒有理會秦懷遠。


一雙眼隻緊緊盯著我。


「敢給我安排小妾?信不信我先殺了你再自戕,讓你見識見識,殉情兩個字怎麼寫?」


8


裴琅的話不像是開玩笑。


仿佛我再多說一句「納妾」。


他就能扛起長槍衝過來似的。


他反應如此激烈,我屬實沒有料到。


還未從愣怔中回神。


忽然見他微眯著眼,一一掃過眾人。


「掀蓋頭?今日你們誰見我掀她的蓋頭了?」


那架勢,不像是問。


更像是威脅,若誰看見了,他就掀了誰的頭蓋骨一般。


滿座噤聲。


無人敢應。


即便這樣,他仍舊不解氣。


一拐杖挑起地上的紅蓋頭,往還秦逢槿頭上一扔。


然後指著身後的一位親兵,吩咐:


「你,掀了它。」


「不是誰掀蓋頭嫁誰?我倒要看看,她嫁還是不嫁!」


那親兵比他還激動。


一聲「我不!」,幾乎破音。


那一臉哭喪的抗拒表情,和震耳欲聾的拒絕。


清晰扎根至在座每個人的心裡。


「這種女人一看就是個惹事精,娶回家幹嘛?自找麻煩嗎?娶她還不如娶夫人身邊那個小丫頭呢!」


「侯爺,我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懲罰我?」


9


一場替嫁鬧劇。


最終以秦懷遠捶胸頓足、柳氏氣暈。


我被強行拉著塞進喜車,落下帷幕。


遺憾的是,直到離開。


我都沒能看見紅蓋頭下,秦逢槿是什麼樣的表情。


隻能聽見系統的慫恿勸告。


「產品失效原因不明,建議你先想辦法接近男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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