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總裁帶球跑 4087 2025-01-24 13:46:55

而不願意讓江禹殊告訴我是誰,是不想讓媒體知道後,拿來做文章。


我:「?」


等等,我是不是聽到了什麼重點?


回去的路上,我盯著正開車的謝柏塵,問:「你怎麼知道我在算計我爸的?」


謝柏塵:「……」


謝柏塵不說話,半晌給了我一句:「我不是跟你說過,我喜歡你很久了,你的情況我都了解。」


我:「……」


回到家後,在我說生氣會影響孩子發育的威脅下,他才說了實話。


江禹殊說的!


我:「……」


我就說,我上次就有種被他倆給聯手忽悠了的錯覺。


謝柏塵:「那我不是沒辦法,但凡你願意多單獨跟我出來聊聊,我需要求到江禹殊那個斤斤計較的小氣鬼那裡去。」


他憤怒:「我揍他一頓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他竟然還逼著我跟他道歉,才願意幫我。」


我:「……」


他倏忽過來自身後抱住我,用下巴摩挲我的頭頂,低沉著嗓音說:「月白,我會一直在你身後的。」


我突然就有些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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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了吸鼻子,問他:「你不覺得我這般算計自己的父親,很過分嗎?是一個不孝女嗎?」


他突然語氣嚴肅:「月白,你很好,一點都不過分,是你爸做得太過分了。」


我:「……」


我終於沒忍住哭了出來。


謝柏塵頓時慌了,手忙腳亂:「月白,月白,月白,你別哭啊。」


我:「……」


我卻哭得不能自已,哭到崩潰。


我媽住院時,我沒崩潰;


我媽離世時,我沒崩潰;


我爸也出了車禍離世時,我還是沒崩潰。


卻在謝柏塵幾句話裡,哭到崩潰。


謝柏塵不知道,時光如果能夠倒回去的話。


三年前,我會選擇不算計我爸。


不將他從寧氏總裁的位置上拉下來。


就是因為我將他從寧氏總裁的位子上拉了下來,他的情人氣不過,才上門去挑釁了我媽。


跟我媽說:「即使你女兒掌控了寧氏又如何?我現在還不是一樣拿你以前跟老寧打拼下來的錢揮霍。」


她咄咄逼人:「老寧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們晚年無憂。我身邊還有老寧,這些年,老寧可曾有一晚是在你身邊睡的。我們再將女兒從國外接回來,天倫之樂,老寧答應將手裡剩下的股份全部給我女兒。」


她:「而我現在也依舊掌控著公司一部分大權。」


我後來無數次調出那段監控,看那段監控。


拿著監控視頻質問我爸。


但我爸在我媽死後都沒有一絲絲悔過之心。


甚至在我媽死後沒多久,就打算娶他的情人進門。


他會出車禍,正是他赴他情人的約時,邊開車邊跟他情人打電話導致的。


車禍很嚴重。


我趕到醫院的時候,醫生已經宣布,救治無效。


而他的情人趕來醫院,想為她的女兒爭取遺產。


很可惜,意外到來的太快,我爸沒來得及立遺囑。


我成了唯一合法繼承人。


他情人想鬧,想將自己的女兒叫回來做親子鑑定。


沒成功。


我直接讓人攔在醫院門口,沒讓她進來醫院。


醫生宣布救治無效死亡後,我麻溜地籤了字。


一刻都沒耽誤,直接火化,當天出盒,任何可以做鑑定的東西都沒有給她們留下。


在害死了我媽後,還想讓她女兒回國跟我爭家產,想著吧。


遺容都不會給她們見一面。


甚至,我爸情人連我爸的葬禮都沒來得及參加,就直接被抓了。


這些年,她利用我爸秘書的職務之便,挪用公司的錢高達八位數。


這輩子出來無望。


我爸在位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縱容著她,我可不會。


直接洗牌。


沒去找我爸私生女的麻煩,都是因為那丫一直在國外,沒回國,也沒來招惹我。


這些事,我現在也沒敢跟謝柏塵說。


我不知道,他若是知道,我當年如此狠心對過我爸,


還會不會依舊用如此堅定的語氣,說一句我做得沒錯。


13


時間過得很快。


幾個月後,我生了個女兒。


謝柏塵笑得見牙不見眼,逢人就說,這是我女兒。


江禹殊打定主意,要給他添堵,在我生下女兒取名字時,專門趕過來當著謝柏塵的面問我:


「月白,幹女兒要不還是跟我姓吧。名字我都想好了,叫江……」


話沒說完,被謝柏塵拉了出去。


他這次是真又被謝柏塵給揍了一頓。


他氣得指著謝柏塵的鼻子罵:「你這就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是吧!當初問我要月白信息的時候,你裝得跟個孫子似的。現在月白到手了,就成了大爺了!」


又半年,我跟謝柏塵的婚禮提上了日程。


婚紗設計師是一不太出名的小眾設計師,叫蕭曉。


今年才從國外回來,在 A 城自己經營一家婚紗店。


是我看過她的作品後,自己挑上的。


見面才發現,她挺年輕的,還生得十分漂亮。


隻是給我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我努力在記憶裡搜索有沒有見過她,得到的結果是沒有。


我說:「蕭小姐有些面熟。」


她頓了頓,面上閃過一絲我看不懂的情緒,但太快,我不確定是不是我的錯覺。


隨即,她撩了撩額前長發,笑容得體,舉止一看就是富養長大的,說:「大概是我生了張大眾臉吧。」


我心說,大眾臉能生成你這樣漂亮,大眾臉的人群真是謝謝你。


我們聊了一會兒。


她走時,誇我:「謝太太,你很美。」


其實,我生完孩子後,還有點胖,沒徹底瘦回去,但謝柏塵跟怕我跑了似的。


明明已經領證了,非要緊趕忙趕的舉辦婚禮。


……


大概是一孕傻三年。


我沒了以前敏銳的洞察力,當時蕭曉明明表情不對勁了,我都沒有去細想。


發現蕭曉不對勁,竟是在兩個月後。


我去試婚紗,拿婚紗的時候。


然後,我在她的婚紗店裡看見了謝柏塵。


原本我跟蕭曉約的並不是那天,隻是那天剛好在那條街談一個項目,順便就去了。


主要是微微催的,她說:「月白,快去試試,先給我開開眼。」


我想著闲著也是闲著,就去了。


然,尚未下車,卻透過玻璃看見了謝柏塵在她店裡。


兩人面對面坐著,在說著什麼。


蕭曉一直微笑著,但她對面的謝柏塵不知道說了什麼。


蕭曉突然便哭了。


我:「?」


我:「!」


我:「……」


微微也看見了,她下意識地轉過頭來看我,竟是比我還慌。


語氣有些急:「月白,眼見不一定為實,他們隻是談話而已。」


我咽了口唾沫。


腦子裡一瞬間不由自主地閃過當年我爸出軌,還家暴我媽的那些不愉快畫面。


甚至直接在心裡將謝柏塵打上了出軌的標籤。


整個人頓時不好了。


見鬼的洞察力這時候回來了。


陽光自玻璃窗外灑在蕭曉的側臉上,她捂臉哭泣的模樣,一瞬間讓我醍醐灌頂。


我知道為什麼初見蕭曉就覺得她有些面熟了。


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她跟我爸的情人生了兩分相似。


她很可能是我爸的私生女!


我:「……」


這特麼是哪裡來的孽緣,她竟是我自己親自選上的婚紗設計師。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沒下車,跟微微說:「走。」


微微不走,嘴裡罵罵咧咧:「憑什麼,不能走,下去問他們要一個說法。是誤會當面解開,不是誤會……」


我捂住了她的嘴。


跟司機說:「回公司。」


我不是潑婦,我不想現在下車,一身火氣地面對謝柏塵。


14


這晚,謝柏塵較晚回家。


保姆帶著女兒睡了,他才回來。


等他回來的時間,其實我有些不安。


我是相信他的。


我在放下心結,跟他領證的前一天,曾問過他,為什麼會喜歡我?


還十分不要臉地懷疑他是不是從小就喜歡我?


民政局門口,他很認真地回答了我。


他說,沒那麼長遠。


十歲,他家搬家那天,他因為睡到中午才起床,起床就直接被謝伯母塞進車裡了。


那時腦子都沒想過要跟我告別。Ţṻₛ


隻是年幼不知,那句因為睡了懶覺而沒說出口的「再見」,經年後都沒有說出口的機會。


有些遺憾。


但隨著時間推移,長大,這遺憾也早已忘記。


多年後,商宴再重逢。


他甚至沒有認出我來。


他理直氣壯:「誰能想到,你沒了當年的嬰兒肥後,能漂亮得讓人移不開眼。」


我:「……」


這話說得,我都不知道該計較他說我以前不好看,還是該誇他會哄人。


他會認出我來,還是因為江禹殊在我身後,隔著人群喚了我一聲「月白」。


而我回頭看江禹殊的時候,一臉迷茫。


那迷茫的模樣,像隻迷路的小白兔,讓他一瞬間動了心。


俗稱——一見鍾情。


我嘴角抽了抽,「我那時候一臉迷茫,是因為我近視,而我那天忘記戴隱形了!」


他:「……」


他:「……」


他:「……」


他輕笑:「反正動心了,後來我知道你不但不是小白兔,還是條能吃人的狼時,不一樣還將自己往你手裡送?」


他說他原本是想幫我扳倒我爸就開始追我的。


可我扳倒了我爸,我媽出事了。


等我媽的事情過完,我爸又出事了。


所以,追我的事,才一路拖到如今。


但在我家裡出事的時候,他卻是從未缺席過,隻是是以朋友的名義。


繼而,我猛地想起他在國外跟我籤的那個合同。


是真的敢下血本。


本著我倆誰都不能毀約去的。


我默默朝他伸了個大拇指:「不知道說你什麼好,給你點個贊吧。」


他:「……」


甚至為了安我的心,領證前,他提議籤署,若是他婚後出軌,自己淨身出戶的協議。


我拒絕了。


他若真要鬼迷心竅出軌,跟他淨身出戶絲毫不衝突。


還可能會讓他為了不淨身出戶,無師自成影帝。


我嫁他,是因我喜歡他,相信他不會變心。


若他真的要變心。


我也可以獨自美麗。


……


可明明領證前,我就想得很清楚了。


但在今天見過他跟蕭曉坐在一起,蕭曉還在他面前哭過後,我腦海不可控制地在想,如果他真的是出軌,或者,從最開始就是他幫蕭曉算計我……


這念頭才上腦,我心口一陣陣窒息。


以至於謝柏塵回來見到我的第一眼,就知道了我不對勁。


他多聰明。


第一時間就知道了,我下午的時候見過他跟蕭曉一起的畫面了。


他走過來,抱住我說:「月白,我會去見蕭曉雖然狗血,但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狗血。」


我:「?」


他:「我是去取消我們的婚紗禮服在她那裡定做的單的,我前天才得知,她……是你爸的私生女。」


他:「我想你不會想自己一生一次的婚紗出於她的手裡,也並不想再跟她有任何接觸。」


我:「……」


他解釋完,望著我問:「月白,你信我嗎?」


我望著他的眸子說:「信。」


在他沒回來之前,我便是信他的。


隻是被我爸媽當年的陰影影響。


但謝柏塵不是我爸。


他的人品,他對我的愛,都擺在那裡。


冷暖我心中自知。


故而,我沒再過問,蕭曉為何會在他面前哭的事兒。


尾聲


但我跟謝柏塵舉辦婚禮那晚。


我還是知道了。


謝柏塵的助理喝多了,大著舌頭跟微微講了個全。


微微又給我轉述了個全。


謝柏塵會知道蕭曉是我爸的私生女,是因為蕭曉去監獄看她媽時,被她對手看見了。


她對手為了搶她生意,將她私生女的身份以及還有個坐牢的母親的事兒,給公布了。


謝柏塵聯想了一下,再查了一下,便確認了。


她對手這事做得缺德。


所以,並沒有影響到她其他生意,隻影響到了我跟謝柏塵。


謝柏塵去找她退單的時候,她明知不可能,還是挽留過。


她說:「我並非有意要接近你們,也沒想過去爭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我隻是想憑借自己的能力留下客戶而已。」


謝柏塵:「你的能力,月白認可。但我們都沒有聖母心,唯一能做到的便是不牽連無辜。」


謝柏塵加重語氣:「前提是真無辜。」


微微在電話那邊,嗷嗷直叫:「謝總這威脅真有水平……」


我抬頭看了眼剛好從浴室出來的謝柏塵……的八塊腹肌。


果斷掛了電話。


閨蜜別影響我發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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