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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公主和瘋狗 3497 2025-01-21 14: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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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開口就是劇烈的疼痛。


    我啞著嗓子,說:「你猜?」


    他把我的臉用力按在玻璃門上,我感覺我的五官都要被磨平了。


    真髒。


    玻璃上還有阿斧留下來的血跡。


    我掙扎開他的束縛,然後問他:


    「外面的人要我的命,或許也要你的。


    「開了門,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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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有五個身強力壯的男人。


    阿斧拿起他的那把斧頭,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開門。」


    我並不想賭。


    可阿刀的刀已經抵住了我的脖子。


    真是討厭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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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玻璃門旁邊按了按,一個解鎖臺升起來。


    我將唇印了上去。


    「驗證成功。」


    阿刀笑了,掐著我的後頸,將我帶到一旁:「用唇紋來做鑰匙,公主你很可愛。」


    阿斧舉著斧頭走到了最前面,如同一堵牆站在我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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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阿斧竟然這麼厲害。


    對方很快就有兩個人失去了戰鬥能力。


    剩下三個也掛了彩。


    他們拖著重傷的身體很快離開了:


    「你們等著!」


    人走了。


    刀和斧轉頭對準了我。


    阿斧沉默。


    阿刀說:「公主,不如就在這裡送你上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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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不能殺我。


    這是我的宅基地。


    我藏了很多的物資。


    沒有我帶路沒有人拿得到我囤積的物資。


    阿刀:「你的唇紋?」


    不,不止。


    我的唇紋、指紋甚至更多肌膚紋路。


    殺了我。


    拿不到任何物資。


    阿刀:「真是麻煩。」


    阿斧:「那殺了她。」


    阿刀:「但是伺候一個公主,應該會比找物資簡單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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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畝宅基地並不是隻有百畝。


    上面都是種植地。


    下層才是我建設了三年的末日地堡。


    而入口就在地下室他們待過的那個房間裡面。


    所以我遇到危險的第一反應是奔向那個屋子。


    我說:「我是按照古代建造皇陵的方式建地堡的。」


    小刀挑眉:「建完就把工匠殺了?」


    我:「……一隊人隻負責建一部分。」


    所以他們都不知道完整的地圖。


    阿斧:「但是會有很多人知道你有一個地堡。」


    「……」


    是這樣沒錯。


    阿刀:「公主看起來有點聰明,卻又不完全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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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宅基地在末日裡就像一個香饽饽。


    剛開始外面還在亂著。


    後來零零散散有不少人開車朝著宅基地來了。


    有阿刀和阿斧在,宅基地暫時維持著以往的秩序。


    因為有充足的物資。


    所以大家都在齊心協力清理附近的喪屍。


    他們以為這是最後的淨土。


    就像荒漠裡的綠洲,給人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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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阿刀、阿斧一起住在別墅裡。


    阿刀經常發病。


    每次發病他皮膚就會出現那種冰藍色的裂紋,詭異且妖豔。


    阿斧會熟練地把他綁起來。


    他在我柔軟的白色地毯上痛苦地打滾。


    黑框眼鏡不知什麼時候被蹭掉了,露出一雙湿漉漉的狗狗眼,無辜且無助。


    我看著他的眼睛,痴迷地用指尖勾勒著他身上的冰裂紋:「真美。」


    觸手冰冷,寒意入骨。


    他說冷。


    然後突然衝上來咬住我的肩。


    「疼。」


    阿斧用力捏著他的下巴,他也不松口。


    鮮血順著他的嘴角流下來。


    我哭著喊:「疼。」


    阿刀咬得更深了。


    阿斧從身後摟著我,另一隻手繼續掰著阿刀的下巴,可毫無用處。


    阿斧身體的灼熱從身後不斷傳遞過來,他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


    「發病時候他就是個畜生,誰讓你招惹他。」


    我哭著問:「我也會變成喪屍嘛,我不要變成喪屍,太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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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刀咬著我。


    被綁著的身體也在想盡辦法攀附上來。


    就像本能地汲取溫暖。


    而他冰冷的肌膚也在漸漸暖和起來。


    他松開了嘴。


    陷入了沉睡。


    阿斧將我抱開:「他這次恢復得快了不少。」


    我還在哭。


    肩膀好疼。


    我很怕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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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刀在地毯沉睡著。


    阿斧在給我處理傷口。


    他一粒粒解開我的扣子,將華貴的公主裙從肩膀處扯下來,然後蘸著雙氧水為我的傷口消毒。


    「嘶……疼!」比阿刀咬我還疼。


    阿斧沉默著繼續處理傷口。


    我不滿地問他:「你是欠阿刀錢嗎?」


    他抬眼看我,有些疑惑。


    我:「要不然為什麼走到哪裡都帶著這條瘋狗?」


    他按在我傷口的棉籤用力了一下,我倒吸一口涼氣。


    他笑著,露出那顆帶著嗜血兇意的虎牙:「公主,你怎麼知道,我就不是條瘋狗呢?」


    瘋狗!


    都是瘋狗!


    好疼啊。


    我的眼淚又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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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斧解釋:「我欠他一命,我不會丟下他。」


    阿刀後來說:「害怕被拋棄的不是我,是他。」


    阿斧曾經去執行一項秘密任務。


    而他是被小隊拋棄的那個人。


    一個人在滿是病毒的實驗室和怪物搏鬥。


    是阿刀救了他。


    阿刀是一名生物學家,他返回實驗室找落下的東西。


    他救了阿斧。


    自己卻感染上了病毒。


    他一直在和體內的喪屍病毒抗爭。


    或許不知道哪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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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我關心的隻有一點。


    「我被阿刀咬了,我會死嗎?」


    「或許會吧。」


    然後我就病了,發起了高燒。


    我睡了很久,迷迷糊糊聽到阿刀和阿斧說話。


    「我身體的病毒沒有傳染性,她沒事。」


    「那為什麼一直不醒?」


    「可能是被你嚇得吧,你跟她說什麼了?」


    「公主,真是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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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阿斧懷裡。


    搖搖晃晃的。


    他的懷抱很溫暖,也很寬闊,我的臉貼著他緊致且壯碩的胸肌。


    他在抱著我往樓頂去。


    阿斧:「阿刀讓你多曬曬太陽,呼吸新鮮空氣有利於恢復。」


    我暈暈乎乎地躺在他懷裡。


    我說:「腳冷。」


    我的身上還穿著睡裙。


    光裸著兩條腿,風吹過有微微的寒意。


    他說:「真麻煩。」


    然後把我放在樓頂躺椅上,再乖乖去幫我找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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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躺在樓頂。


    太陽隻出現了一瞬,很快就被濃雲遮蔽。


    就像這末日。


    阿斧半跪在地上,虔誠得如同騎士。


    粗糙寬大的手握著我的小腿在幫我套襪子,他的手上有一些老繭,硌得我的腿生疼。


    我不舒服地縮了一下腿,卻又被他毫不留情地拉了回去。


    我有些氣憤地用另一隻腳去踩他的肩。


    他說:「別鬧。」


    我說:「陰天曬什麼太陽,我要回去。」


    他抬起頭看了我一眼,漆黑的眼眸裡蘊藏著說不清的情緒,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的晦暗。


    直到空氣都開始變得凝滯,他才笑著露出那顆嗜血的虎牙:


    「聽你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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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重新抱起我準備下樓。


    遠處傳來喧鬧聲,有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還有人的叫喊聲。


    阿刀出現在門口,他皺著眉說:「別玩了,來活了。」


    阿斧抱著我直接往外走。


    宅基地門口來了一個大車隊。


    為首的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


    我那弟弟喊著:「快給我把門打開!我可是你弟!」


    我帶著阿刀和阿斧站在搭好的塔臺上。


    居高臨下地看著我那灰頭土臉的弟弟:


    「不開。」


    他在外面要氣瘋了。


    38


    天色漸漸暗下來。


    弟弟的車隊就在外面安營扎寨。


    宅基地的人都是經過阿刀和阿斧篩選的。


    一部分是我之前僱用的工人。


    另一部分是逃難來的宅基地。


    每個人都有一技之長。


    我說:「外面的人你們按照規矩來,我不會插手。」


    阿刀摸著我蓬松柔軟的長卷發,溫柔地說:「好。」


    阿斧在旁邊沉默地磨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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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阿刀這次觀察的時候。


    我卻也來了。


    我爬上臨時搭建的高高塔臺。


    阿斧抱著披風在後面跟著。


    快要爬到頂處時,阿刀在上面一把將我抱上去:


    「公主怎麼來了?」


    我站穩後昂著頭,看著基地外我那愚蠢弟弟的身影:「我願意來就來了!」


    夜間的風冷得我哆嗦了一下。


    阿斧剛好爬上來,把披風緊緊裹在在我身上,力度大到我快窒息。


    我踹了他兩腳,卻被阿斧眼疾手快地抱住了腿,一把摔在了地上。


    好疼。


    眼淚飆了出來。


    我坐骨快斷了。


    這瘋狗瘋起來連主人都咬。


    阿刀笑著把我抱起來,在高高的塔臺被抱起來有一瞬間的眩暈,我緊緊環住他的脖子怕摔下去。


    阿刀看著外面說:「公主是來看你的弟弟嗎?我讓他跪著求你好不好?」


    40


    宅基地外面很熱鬧。


    火光映照著那一塊都亮堂堂的。


    他們臉上絲毫沒有末日來臨的恐懼和麻木,就像隻是一群人來做課題考察一樣。


    甚至還研究起了周圍的土質和地形。


    我看見我弟圍著一個女孩子在轉。


    而大家,包括那個女孩都圍著一個男人。


    那是個頭發斑白、眼角寫滿歲月紋路的男人,看起來五十來歲,衣著很樸素。


    典型的知識分子形象。


    偶爾能聽到他們喊著:「教授、教授」。


    我從沒有見過一個人,在末日裡還這樣受人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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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刀說:「這是我見過最規矩的車隊。」


    他們準備了部分物資。


    每個人都有條不紊地按照份例去拿。


    即使是我那個二世祖弟弟。


    也乖乖地隻拿了屬於自己的份例。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有「教授」的存在。


    我裹緊了披風,鑽進阿斧的懷裡取暖,打了個哈欠說:


    「一個沽名釣譽的衛道者罷了。」


    末日之前,我見多了。


    而末日後。


    讓人忍不住想撕破他那偽善的嘴臉。


    42


    觀察了幾天之後。


    阿刀告訴我:「除了你那個弟弟,似乎每個人都能對基地有點價值。」


    ……


    我知道我弟弟在本地一所大學讀博。


    他是買進去的。


    他的同學和老師卻都是貨真價實的。


    按照規矩檢驗後,基地開門讓車隊進來了。


    我的弟弟卻被攔在門口破口大罵:「憑什麼不讓我進?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看著笑出聲來。


    當然知道,這不是我那愚蠢的弟弟嘛。


    43


    弟弟一個人被關在門外,茫然無措。


    他被「殷先生」寵了二十多年。


    早就習慣了眾星捧月。


    他先是罵,然後是喊,最後是哭。


    教授發現他被關在外面。


    教授說:「我們不會拋棄隊裡任何一個人,如果他不能進來,我會跟他一起離開。」


    其他人也紛紛表示要一起離開。


    阿刀:「哪有那麼好的事情,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眾人拼命反抗,阿斧帶人直接把這一群人軟禁了。


    剩下蠢弟弟在外面瑟瑟發抖。


    晚上的時候喪屍尤其多。


    他這種落單的,膽子小到走不動路的,十有八九會成為喪屍的口糧。


    44


    我和阿刀、阿斧在塔臺待到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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