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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病嬌弟弟 3848 2025-01-21 13:2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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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忽然,禁錮住我的力道松開了。


    另一個懷抱接住了我,鼻尖縈繞著我熟悉的薄荷柑橘味。


    我被放在一邊倚著牆。


    我費力地睜眼看去,阮宴正把那個男人按在地上打。


    他渾身上下散發著戾氣,下手狠絕,拳拳帶風。


    那個男人已經出血了。


    不能再打了,會死人的。


    我搖搖晃晃地走過去抱住阮宴的腰,把他往一邊拉。


    我使勁在他背上蹭著,含糊不清地喊道:「阮宴,別打了,我好難受。」


    阮宴終於停了下來,沉默地盯著我。


    我環著他的腰,討好地說道:「我們回家吧?」


    阮宴沒說話,隻是臉色依舊很糟糕。


    他一把抱起我朝外走去。


    我還是第一次被人公主抱呢。


    不對,我可是大猛 1,怎麼可以被公主抱……


    酒精在體內揮發,我的大腦已經混沌,意識逐漸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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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稍微清醒一點時,車剛好停下。


    我疑惑地四處張望著。


    「阮宴,你有車了呀?」


    「嗯,父親送的。」他靠過來幫我解安全帶。


    這句話像是按下了我的某個開關,我一把摟住阮宴的脖子,眼淚不要錢似的一個勁地往外流。


    人在不清醒的時候情緒是最脆弱的。


    這幾個月來的擔驚受怕和愧疚衝垮了我。


    「對、對不起阮宴,我不是故、故意搶你爸爸的,我也不是故意和你搶周斯的,我不知道他為什麼喜歡我……都是我害你過得這麼慘……」


    「嗯,都是因為你。」


    完蛋,我就知道阮宴肯定討厭死我了。


    阮宴頓了頓,繼續說道:「所以你得給我補償。」


    我抽抽噎噎地問他:「怎麼補償啊?」


    隻要是我能做到的,我都願意。


    我不想頭上永遠懸著一把不知道何時會落下的劍,讓我夜不能寐。


    阮宴如捧著稀世珍寶一般捧著我的臉,慢條斯理地蹂躪著我的雙唇。


    「當然是……永遠陪著我了。」


    阮宴犀利冷銳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如同捍衛自己的獵物一般,佔有欲Ţṻ₃極強。


    「就這麼簡單?好,我答應你。」


    阮宴生得好看,我又不吃虧。


    眼皮越來越沉,我終究是抵不過睡意,昏睡了過去。


    13


    再次醒來時我頭痛欲裂。


    我發誓,以後真的再也不喝這麼多了。


    嗯?我盯著我光溜溜的身體。


    難不成昨晚喝多了耍酒瘋自己把衣服脫了?


    我打量著房間的布置。


    這是哪兒?


    昨晚的事我已經記不太清了。


    我隻記得有個狗日的男的想要帶我開房來著。


    然後……阮宴就來了。


    那是他把我帶到這兒來了?


    我起身下床想要去浴室洗漱。


    我感覺有什麼冰涼的鐵制品束縛著我的行動。


    我低頭一看。


    臥槽,什麼鬼東西?


    我腳上居然他媽的套了個腳銬!


    我不可置信地甩了兩下,連著腳銬的鏈子劇烈地抖動著。


    我試著走了兩步,發現最遠的距離不過是剛好走到門口。


    出不去!我服了。


    我坐在床上試圖扳開腳銬,我手都扳紅了,那鐵玩意還完好無損。


    麻了……


    想都不用想,這玩意兒肯定是阮宴那貨整的!


    我還在和腳上的鐵環做著鬥爭,門突然被推開了。


    我喜出望外,嘴裡喊著阮宴:「你趕緊過來給我解開,什麼破毛病。」


    阮宴卻神色冷漠地站在門口,目光深沉地盯著我解腳銬的手。


    「呃,你……」


    阮宴快步走過來,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我:「你昨天明明說要一直陪著我的,現在就要走了嗎?」


    啊?我說過這種話嗎?


    我被他看得有些心虛,打著哈哈。


    「那啥,你也知道我昨晚上喝醉了,什麼都不記得了嘛。」


    「沒關系,我記得。」


    「喝醉了說的胡話怎麼能當真呢,哈哈,你說是吧?」


    「鍾柯,你知道嗎?每次看到你嘴硬的這副樣子我都覺得你好不乖,好想把你弄到乖了為止。」


    我操!死變態!


    我抿著唇,佯裝淡定。


    阮宴俯下身來,病態般撫摸著我的雙頰。


    他一瞬不瞬地對上我的眼睛,猶如淬了毒的冰冷從嗓子裡面溢出來,表情陰鸷了幾分。


    「為什麼總有這麼多人盯著你啊?我一會兒沒見著你,你就去勾搭人了,你就這麼飢渴啊?


    「隻有把你關起來,你才會乖乖地待在我身邊。」


    說著,還撫上了我的腳腕,碰了碰細長的鏈子。


    有個詞怎麼說得來著。


    哦,病嬌。


    「鍾柯,你看,這個還挺適合你的呢。」


    我看過去,銀色的腳銬圈住了我白皙的腳腕,看起來脆弱不堪。


    他摸得我發痒,我試探著往後撤,卻被他抓得更緊。


    好,我放棄了,不跟瘋子計較。


    見我不再掙扎,阮宴總算滿意地點了點頭。


    「你知道那天那個老男人是誰嗎?」


    我迷茫地搖頭。


    「那是我親愛的養父啊。你知道嗎,他的腿曾經斷過,我打的。你知道為什麼嗎?」


    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我以為他領養我是真心想要照顧我,沒想到他對我心懷不軌。他那樣的爛人也配?


    所以,我打斷了他的腿。哦對了,我還廢了他,他下半輩子都別想用了。」


    我臉上霎時一白。


    我還睡了他來著。


    我驚恐地夾緊了雙腿。


    阮宴滿意地欣賞著我臉上的驚慌,又換上一副溫柔的面孔。


    「你別害怕呀哥哥,我哪舍得那樣對你呢。我是真想報復你的,可你為什麼這麼好?好到我都舍不得下手了。」


    呵,我就知道,他肯定一開始就是奔著我來的。


    我以為是我強迫了阮宴,沒想到正好中了他的下懷。


    這下我終於看清了阮宴的真面目。


    偏執,佔有欲,有心機,愛報復。


    我冷冷地開口:「所以你是喜歡上了你的復仇對象?」


    阮宴笑得燦爛:「當然不是,是愛呀。」


    我忍不住皺了皺眉:「這根本不是喜歡!是你把對我的報復扭曲成了佔有欲,這不是愛!你這樣的人怎麼會懂愛?」


    阮宴也有些痴狂:「可是你根本體會不到,隻要我一想到你和別人……我就已經嫉妒得要發狂了。鍾柯,你說我不懂愛。你告訴我,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愛?」


    他喃喃著,近乎乞求般的語氣:「沒人教過我,我不知道。鍾柯,你教教我好嗎?你愛我好嗎?」


    14


    不知為何,我的心鈍鈍地痛。


    我也不懂愛,我也沒被愛過。


    直到來到這個世界,我才從鍾父身上感受到父愛。


    可那也不是全心全意的愛,他始終在尋找他的親兒子。


    可是現在,另一個不懂愛的怪物在乞求我愛他。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是同類。


    分明每個細胞都在渴求愛與擁抱,卻又在假裝正常和毫不在意。


    我想或許我會試著接受。


    從那天起,我就一直被鎖在房間裡,我的活動範圍偶爾能夠延伸到客廳。


    阮宴極度缺乏安全感,他怕我跑了。


    即使我無數次做出保證,他還是不放心。


    算了,也不是不能接受,反正我也不喜歡出去社交。


    現在我每天在家裡享受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躺平生活。


    哪怕犯了癮病也不用擔心,有阮宴。


    雖然難以啟齒,我還是告訴了他。


    阮宴也確實在學著如何做一個正常的伴侶。


    當然,在某些時候除外。


    他還會時不時地制造浪漫,在回家的路上買一束我喜歡的花帶回家。


    不然就是跑得老遠去買我喜歡的小吃。


    然後就是偶然爆發一下他的病嬌屬性。


    我的一切他都安排得井井有條,他喜歡掌控我的生活。


    我也不排斥,我享受著被人全心全意愛著的感覺。


    不過,這樣的日子過久了也難免枯燥無味。


    我不耐煩地推開了貼著我索吻的阮宴。


    「別煩我。」


    阮宴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等會兒帶你出去可以了吧?」


    我這才心滿意足地在他臉上吧唧了一口。


    我看著阮宴為我忙上忙下,心裡詭異地升起了滿足感。


    不過短短幾個月, 我就拿下了主角受。


    嘖嘖,沒辦法, 這就是魅力。


    我的嘴都要咧到耳朵根去了。


    15


    好不容易出了門, 我感覺外面的空氣都是甜的。


    「你要是再不放我出來,再過幾天我都能出欄了。」


    我不禁向阮宴抱怨。


    哪怕是在外面, 阮宴也要一刻不離地牽著我。


    生怕我一眨眼就不見了。


    阮宴「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他正想說些什麼,似乎是看到了什麼似的, 臉色突然一變。


    我被他狠狠往邊上一推, 待我反應過來時,阮宴已經和另一個男人扭打在了一起。


    是他那個養父!


    那男人從腰間抽出的東西泛著銀光。


    他有刀!


    我心下一緊, 餘光瞥見角落裡有一根掃把棍。


    我將它拎在手裡,趁著男人沒有注意到我,猛地一砸。


    男人沒料到我會對他動手,一時沒有防備, 被我砸得頭暈眼花。


    阮宴見狀,上前一腳將其踹翻在地。


    所幸是在商場, 人流大, 很快就有圍觀的群眾上前來一起制服男人。


    商場的保安也馬上趕來, 將男人扭送警局。


    我著急地過去將阮宴上上下下摸了個遍。


    「你沒事吧?有哪兒受傷沒?」


    「有。」


    「哪兒呢?」一聽他這樣說,我更加心急了。


    阮宴將手攤開在我面前,示意我:「手疼, 你給我親親就好了。」


    「……」


    無賴。


    不知道老爹怎麼知道這事的,一個電話把我倆叫回老宅住著。


    我倆隻能無奈地遵命了。


    隻是……有一種偷情的刺激感。


    阮宴本來想直接跟老爹坦白的,我不同意。


    我有負罪感。


    老爹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親兒子,剛熱乎著呢, 就被我這個養子給撅了。


    況且老人家思想頑固, 沒那麼容易接受我們這樣的感情。


    老爹到底對我很好,我不想看到他失望的眼神。


    好在,我跟阮宴的房間是挨著的, 來回很方便。


    第一次被老爹撞見我大清早從阮宴房間裡出來。


    我找的理由是來借浴室。


    第二次是來借吹風機。


    第三次……沒有第三次了。


    每次碰見老爹我都心虛得不行。


    於是我拒絕了阮宴的請求。


    他媽的, 誰知道這狗一刻都離不得我,三更半夜爬我床。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離了老婆就睡不著了。」


    我知道阮宴有失眠的毛病。


    那是他被領養後養成的習慣。


    一開始是為了防著他養父進他房間,硬熬夜, 到後來就成了病。


    直到跟我一起睡,他才稍微好了點。


    他這樣說得我心疼。


    於是我心軟地讓他進了我的房。


    我沒忍住,同意了。


    結果這小子昨晚進來忘了鎖門。


    老爹沒找著阮宴, 就找到我房間來了。


    彼時, 阮宴正抱著我的脖子啃。


    而我,則跟門外的老爹大眼瞪小眼。


    死了。


    16


    那天我腦子混亂得很,交流全憑阮宴。


    也不知道阮宴是怎麼說服老爹的, 總之老爹同意了我倆的事。


    可能是覺得虧欠了他這麼多年吧, 兒子喜歡的,Ťüₔ怎麼都得支持不是?


    壓在我心裡許久的大石頭總算是落下了。


    阮宴也沒再關著我, 隻是他的佔有欲依舊很強。


    強得可怕。


    我後來才知道, 他本來隻想鎖我幾天, 嚇嚇我,這樣我就不會老想著別人了。


    結果那時候剛好他那個沒人性的養父突然失蹤了,他為了保護我才將我鎖了近一個月。


    Ţüₜ我倒沒太在意, 隻有前面兩天生氣。


    米蟲生活也是實在舒服。


    阮宴總是對我說:「你別丟下我,我有在好好學。」


    我才不會,煩人精。


    「你什麼時候給我個名分啊?下次我就可以正大光明地趕走那些人了。」


    我忍著笑:「看你表現。」


    曾經學不會愛的兩個人終於跌跌撞撞地走在了一起。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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