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不知如何愛你時 3634 2024-10-28 15:58:34

“什麼定位?”


“工具人定位。”


“你們挺有自知之明。”


她趴在他背上。


那邊,蔣城聿也背起沈棠。


起初相處正常,溫笛和沈棠說著她們以前在這邊玩的趣事,後來兩人你推我一把,我推你兩下,越推越用力,笑著打鬧起來。


遭殃的是背著她們的嚴賀禹和蔣城聿,兩人站在海水裡,海浪來的時候,她們一鬧起來,他們重心根本不穩,歪歪倒倒。


這要是摔倒在水裡,不管是溫笛還是沈棠,不得找他們算賬。


嚴賀禹現在是不敢說溫笛的,蔣城聿小聲說沈棠,“棠棠,你們輕點打,手別打疼了。”


嚴賀禹:“......”


這說和不說有什麼區別。


沈棠說:“不疼,一點都不疼。”


兩人打累了,中間停戰休息。


溫笛原本一手摟著嚴賀禹的脖子,另一手跟沈棠打鬧,現在松開他的脖子,“我一會兒要兩隻手打。”


嚴賀禹:“...溫笛。”


“幹什麼?”風大,她貼在他側臉,“你說吧,我聽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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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側臉蹭著,嚴賀禹突然不想掃興,“打不過的時候,你推蔣城聿,他摔倒了,沈棠肯定也就倒了。”


溫笛笑出來,“這個可以。”


他們說話聲不算小,蔣城聿能聽到。


蔣城聿對沈棠說:“打不過的話,你直接踹倒嚴賀禹,穩贏。”


溫笛和沈棠後來不是打,兩人互撓對方痒痒,沈棠怕痒,差點笑出眼淚來,她躲著溫笛時身體一個勁兒往另一邊歪,蔣城聿失去重心,歪倒在水裡,摔倒前,他騰出手,扯了一把嚴賀禹。


“撲通”,四個人都落水裡。


哈哈聲一片,溫笛和沈棠笑得臉生疼。


蔣城聿從水裡爬起來,還沒站穩,又被嚴賀禹一把推下去,濺起巨大水花。


“嚴賀禹,你這就不要臉了。”


“到底是誰先不要臉拽我?你從小就這樣,自己倒還非要拉我墊背。”


嚴賀禹過來從水裡撈起溫笛,她笑得站不起來,他拿手背擦擦她的臉,拉她到淺水邊,給她擰幹裙擺的水。


他也渾身湿透,polo衫貼在身上,隱隱勾勒出身前的肌肉線條。


溫笛問他:“你跟蔣城聿,你們小時候也打架?”


“打,你見過不打架的小男孩?天天打,打完接著玩。”


他長臂一身,把她摟身前,將她後背湿漉漉的地方也擰擰。


嚴賀禹摸摸她肩頭,冰涼。


他看向蔣城聿:“讓她們回去把衣服換了,穿湿衣服容易著涼。”


蔣城聿也是這個意思,正跟沈棠商量這事。


幾人回民宿,一兩百米的距離,很快走到。


換好衣服,沈棠打開水龍頭衝把臉,她長長呼口氣,“好幾年沒這麼放松了。”自從爺爺離開,她都不敢回海棠村,再也沒有人在門口等著她回家。現在她過得這麼開心,溫笛也慢慢變好,爺爺肯定看得到。


溫笛挽起長發,在頭頂扎個丸子,“我跟你一樣。”


不用她說,沈棠也知道她這幾年的狀態,她伸手揉了兩把溫笛剛扎好的小丸子玩,以前的那個溫笛,又回來了。


--


結束了海棠村的四天之旅,他們周末回到北京。


剛下飛機,尹子於給溫笛送來好消息,她爭取到了《人間不及你》的角色,中午時接到周明謙那邊的通知。


“溫老板,謝謝你的鮮花帶來了好運。”


尹子於原本不抱希望,去試戲的都是一線演員。


現場搭戲的是談莫行,自從談莫行那晚說了那句話,她見到他時多了一份別扭。


可能就是這份別扭,把她身上那點冷的氣質給遮掩去。


周明謙後來說:你們眼神裡都是戲。


到底是什麼戲,誰又說得清楚。


溫笛懸著的心終於落下,為尹子於現在的狀態高興,進組後忙起來,不會有那麼多時間再去想張喬預,時間能衝淡一切。


“什麼時候開機?”


尹子於:“年前,又要在劇組過年,今年是在江城。周導說,取景的地方是你們裝好的那處院子,還有江城的古街。”


溫笛說:“到時去我家過年,我家地方大,多少人都能坐得下。”


“說好了啊,到時賴你家不走。”尹子於說笑幾句,掛了電話。


嚴賀禹問:“周明謙定了尹子於演女一號?”


“嗯。”


“你看人眼光不錯。”


溫笛把手機裝包裡,覷他,他現在拐著彎誇他自己不錯,她說:“也眼瞎過。”


嚴賀禹頷首,表示理解,他讓蔣城聿背鍋,“我也沒想到蔣城聿長大了還會拉人墊背,這個不能算你眼瞎。”


溫笛:“......”


嚴賀禹笑笑,不逗她,把她手拿過來握著。


他這邊,月底有個高端商務酒會,他以前從來都是一個人參加宴會,這次想帶她過去,不知道她什麼意思。


“有不少投資人過去,你感興趣的話,可以認識認識。”


溫笛感興趣,但不去,“以後要去哪,得是我帶著你,不是你帶著我。”


“沒問題。常青娛樂每年都有慈善拍賣會,到時你帶我去?”


“沒空,我要帶尹子於去。”


不管她那天帶不帶他去,嚴賀禹先讓康波把他那晚的時間空出來。


從機場回來,溫笛直接去了二手書店,她給爺爺奶奶和莊老板在海棠村帶了花茶回來,給他們送過去,又在那陪他們三個老人吃了晚飯。


溫笛和爺爺奶奶說,今年春節,可能邀請劇組的一些人到家裡過年。


爺爺奶奶現在喜歡熱鬧,說到時提前多準備些年貨。


嚴賀禹今晚在家加班,溫笛十點鍾回到家,他還在忙。


溫溫在書房陪他,黏在他腿邊。


溫笛抱著幾本從莊老板那裡淘來的書進書房,嚴賀禹對著溫溫說:“你跟我說沒用,你得跟你媽說,她當家。”


溫笛把書放在書櫃,“跟我說什麼?”


嚴賀禹:“溫溫覺得,父母長期分居,不利於它健康成長。”


“......嚴賀禹,你現在無所不用其極。”


嚴賀禹自顧自說:“那我今晚搬過去。”


溫笛沒搭腔,回自己房間。


嚴賀禹彎腰,揉揉溫溫的腦袋,“你媽媽答應了。”在海棠村的這幾天,她心情不錯,剛才不說話基本是默許。


他處理完最後一封郵件,關上電腦。


溫笛正在整理行李箱,嚴賀禹進來了,拿著他的枕頭、水杯和手機充電器,溫笛的枕頭靠床右側,他將枕頭放在床左側,充電器放在左邊床頭櫃。


之後他一趟又一趟,把自己衣物從次臥搬進主臥。


第六十五章(小禮物)


溫笛早上不到六點鍾醒來, 嗓子幹,被渴醒。


昨晚睡前她太累,忘了喝點水。


這是她為數不多的幾次比嚴賀禹早起。


昨晚睡覺時應該快三點, 也可能三點多。


嚴賀禹以前在這方面的自控力還算不錯,不會瞎胡鬧, 如果第二天要上班, 他會有個度。


昨晚破例,有點縱欲。


溫笛把嚴賀禹的胳膊從她身上拿下來, 他睡得很沉,她從他懷裡起來他也沒醒,連動都沒動一下。


她剛坐起來又躺下。


感覺身體有點不是自己的。


緩了緩,她再度撐著坐起來, 挪到床下去。


六點鍾的鬧鈴準時響起, 嚴賀禹反手摸手機,摸到關了鬧鈴, 後知後覺,懷裡空空的沒人。


他睜眼,溫笛不在床上。


浴室那邊燈沒開,衣帽間也是,不像有人在裡面。


她手機還在床頭櫃上。


“溫笛?”


沒人回應。


嚴賀禹起來,簡單洗漱,去衣帽間找了衣服穿上。


溫笛還沒回臥室, 他去外面找。


書房的燈亮著,他喊她:“溫笛?”


溫笛應一聲,她以為嚴賀禹能聽清, 但嗓子沙啞,那一聲“嗯”隻有她自己聽得見。


嚴賀禹進來, 她靠在書桌邊,拿著水杯喝水,書房裡有飲水器,她已經喝了一杯,這是第二杯。


她清清嗓子,說話聲沙沙,“你不睡會兒?”


“上午還有會。”嚴賀禹很少因為私人原因推遲定下來的會議,他從她手裡拿過水杯,剩下的半杯水他一口氣喝光。


“家裡有沒有潤喉片?”他問她。


“不用吃。”溫笛拍拍喉嚨,多喝點水就行,以前也啞過,那時是她跟他冷戰,好幾天沒理會他,後來關系緩和,他要了一次又一次。


嚴賀禹又倒滿一杯水,杯子給她,“今晚我克制一點。”


溫笛沒接水杯,定定看著他。


嚴賀禹改口:“今晚我們都早點休息。”


溫笛這才接杯子,小口小口咽水潤嗓子。


嚴賀禹把她抱在桌上坐著,低聲問她:“還有哪兒不舒服?”


溫笛推開他臉,“你這是廢話。”


嚴賀禹看眼手表,時間差不多,“我讓阿姨中午給你煲湯喝,嗓子不舒服的話,吃點流食。”


“我去公司了。”他輕輕抱她。


溫笛送他一腳,嚴賀禹淡淡笑笑,縱容著她的小脾氣。


她對著他背影喊:“诶,你等下。”


嚴賀禹正在扣襯衫最上面的扣子,轉頭問她,“怎麼了?”


溫笛見他扣好了扣子,“沒什麼。”叮囑他:“今天你最上面的兩個扣子別敞開來。”


嚴賀禹:“不會,我今天系領帶。”走出書房。


他鎖骨上被她咬了一排牙印,兩邊還咬成了對稱,今早出現淤血,兩排紫紅。脖子裡也被她種了好幾個深紫色草莓。


在一起的幾年,他盡量避開在她外露的地方留痕,她跟他相反,哪兒容易留吻痕,她就在哪兒下口,要是他臉上能輕易留下,她得天天咬。


--


溫笛以為自己今天不用出去,八點鍾不到,接到秦醒電話,問她什麼時候抽空來趟公司,他們幾個人開個會。


“我九點半左右到。”


她出門前,忍著酸疼在瑜伽房做了拉伸運動,還好平時一直有運動,不然昨晚嚴賀禹折騰到那麼晚,她今天連床都下不來。


影視公司剛完成b+輪融資,賬上有了錢,秦醒打算投資電影《人間不及你》,隻是有初步打算,心裡沒什麼底。


這部電影備案後,網友一直不看好,都在吐槽資本借著劇版《人間不及你》無下限圈錢,就算是談莫行來演,也擺脫不了爛片的命運。


這部劇裡男女主人公的成長和細膩感情的互動,在兩個鍾頭的電影裡,無法展現,容易拍成流水劇情。


秦醒想投資是因為信得過溫笛和周明謙,信他們能拍出不一樣的電影版本,用票房回應那些質疑聲。


但投資數額不是幾百萬幾千萬,打了水漂就當買經驗教訓,動輒上億,不能憑著感覺決定投不投。


他考慮了好幾天,昨晚差點失眠,最終還是沒下定決心,於是叫沈棠和溫笛來公司一趟。


他們幾人都是影視公司的創始人。


“這是我連夜做的ppt,所有分析都在上面,你們看看。”秦醒也跟著一塊看向大屏。


他頭腦還算清醒,“嚴哥投資這部電影,是因為電影對他有不一樣的意義,關鍵一點,嚴哥有錢。哪怕電影賠了,他不心疼。我們不一樣,沒那麼多錢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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