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老板決定不加名字大概跟聯姻有關。
當晚,嚴賀禹加班到八點鍾,從公司出來他讓司機送他去溫笛的公寓。
密碼又改回以前那個,前四位是溫笛生日,後兩位是他的出生年份。
溫笛正在書房練籤名,聽到腳步聲她抬頭看了一眼:“老公。”
“嗯。”嚴賀禹把電腦包放桌上,瞅著滿桌的紙:“幹什麼呢,弄得亂七八糟。”
溫笛說:“好幾個月沒籤名,生疏了,我練練。”下個月要去錄制節目,萬一到時遇到粉絲問她要籤名,可不能出糗。
嚴賀禹還有部分工作沒完成,他拿出筆記本電腦,還有一個記錄本。
溫笛扒拉過他的記錄本,翻到後面空白處,在他本子上籤她的大名。
“康助理跟我說你最近忙,沒空去換證。”溫笛順手又在嚴賀禹本子上寫了“嚴太太”這個三字,她邊寫邊說:“在房本上加名字不是非要你本人到場,你授權律師去辦。你錢都給我了,我可不想拖。”
溫笛蓋上筆帽,抬頭看他:“你要想親自陪我過去也行,我再等等。”
嚴賀禹俯身,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去臥室看書吧,我加班。”
溫笛摟著他脖子,回親他。
回到臥室,溫笛收到瞿培給她發來的郵件,附件裡是《如影隨形》節目的相關資料,她下載了認真看起來。
跟她搭檔的攝影師叫祁明澈,她搜索他的微博,粉絲不多,沒有本人照片,全部動態都是他拍攝的作品。
攝影風格是她鍾愛的那款,難怪節目組安排她跟祁明澈一組。
不知不覺到了九點鍾,嚴賀禹完成工作,推開臥室的門進去。
Advertisement
溫笛剛好看完節目資料,關上平板放床頭櫃,她倚在嚴賀禹常睡的那側床頭,伸手:“老公,幫個忙,把我抱到我那邊床上。”
嚴賀禹瞧著她,“你自己不能挪過去?”
說歸說,他走到床邊把她橫抱起來,“以後玩電腦到你自己床頭玩。”
溫笛從來都不會順著他說話,“不行,你這邊香。”
嚴賀禹把她放在枕頭上,剛要站直,腰上被兩條長腿給纏住,溫笛盤住他不讓他走。
嚴賀禹再次俯身,他將手墊在她後腦勺,盯著她的眼看了數秒,隨後吻覆下來,他另一隻手擱在領口解襯衫的紐扣。
溫笛差點沒招架住,不管是在浴室那次還是又回到床上,今晚他熱烈中又帶溫柔。
第二次結束,她迷迷糊糊睡著,記不清到底有沒有去洗澡。
日次一早,溫笛在嚴賀禹起床後醒來,她伸手摸摸身邊,沒人。
嚴賀禹已經洗漱好,“時間還早,你再睡一會。”
溫笛收了他五千萬房款,想盡快把事情落實,她眯著眼咕哝道:“我下個月要去外地錄節目,你盡量讓康助理在月底前安排時間去換證,半天足夠。”
嚴賀禹沒說什麼,戴好手表,關上臥室門離開。
到了公司,康助理已經來了。
嚴賀禹路過康助理辦公室,輕扣敞開的門,吩咐道:“把我這周五下午時間空出來,陪溫笛去換房產證。”
康助理一臉不解。
嚴賀禹寥寥幾字解釋:“之前答應過她。”略停頓,他又道:“現在也沒跟她分。等分的時候再說吧,頂多到時候再多跑一趟交易中心,把名字去掉。”
康助理:“...好,我馬上安排。”
第五章(睜眼說瞎話的祖宗...)
溫笛接到康助理電話時,還在睡回籠覺,康波三言兩語把嚴賀禹的意思傳達到,掛了電話她才醒神,這周五下午嚴賀禹空出半天時間辦理房本加名字的相關手續。
今天又是沒有任何工作的一天。
溫笛打算約嚴賀禹吃中午飯,這段時間她沒好好陪他,號碼還沒撥出去,母親的電話進來,問她中午有沒有空。
趙月翎原本和大學幾個室友約好中午聚,其中有個室友臨時有事,她們改約喝下午茶,晚上接著聚。
她跟女兒說:“你要是一個人吃飯,那出來陪媽媽。”
哪天都能陪嚴賀禹,然而母親不是經常有空跟她一起吃飯,溫笛應下。
她精心打扮一番,提前出門。
趙月翎住的地方離餐廳近,她比女兒先到,溫長運得知妻子中午跟女兒一起吃飯,他擠出時間打來電話:“笛笛在你旁邊不?”
趙月翎看手表,不答反問:“上午不是有洽談會?這麼快就結束了?”
溫長運說:“沒,裡邊正談著,我出來抽支煙。”
抽煙是借口,他是借著抽煙給妻子打電話,“你一會和笛笛闲聊問問她,她男朋友是哪兒人,幹什麼的?”
他不直接問女兒的戀情不代表心裡不著急。
趙月翎拒絕:“我不問,要問你問。”
女兒不願說的肯定有不得已的原因,“你忙正事去,笛笛的事不用你操心,她又不是沒主見的孩子。不跟你說了,笛笛來了。”
她直接掛電話,對著女兒走來的方向揮揮手。
溫笛坐下後,問起母親昨天參加班長女兒婚宴的情況:“有沒有同學你沒認出來?”
趙月翎遞給女兒一杯溫水,說:“有,我第一眼不敢認,介紹名字才知道是誰。婚禮比我想的盛大,連我們那屆另一個美女也到場。”
溫笛接過話:“就是當年跟你並稱校花的美女阿姨?”
“嗯。”趙月翎說:“我跟她不熟,昨晚也不坐在一桌。”不過席間有人提起,說葉敏瓊的兒子馬上訂婚,訂婚後離結婚也不遠,到時又能小範圍聚會。
她把菜單放到女兒面前,示意女兒點菜,“等你結婚,媽媽給你辦場還豪華的婚禮。”
溫笛笑,“你打算給我辦世紀婚禮?”
趙月翎:“必須的。”
溫笛點好菜,合上菜單。
趙月翎問她:“要不要跟媽媽回老家待幾天,反正你最近也沒安排工作。”
溫笛抱歉道:“周五我要跟他去換房產證。”
--
周五那天中午,溫笛和嚴賀禹約好見面時間,她驅車前往京越集團跟嚴賀禹碰面。
在京越集團前面那個路口等紅燈時,她給嚴賀禹發消息:【再有五分鍾到你公司樓下。】
把手機放在控制臺,她從車窗裡遠遠看到了京越的logo。一座辦公大廈都透著讓人高不可攀的距離感。
京越大廈裡,嚴賀禹午休剛起來,正坐在電腦前看集團的內網新聞。
他瀏覽著新聞標題,在倒數第二個標題裡看到溫長運的名字。
嚴賀禹沒想到溫笛父親的名字會出現在他集團的內網裡,他點開這條新聞鏈接。
本周,京越在上海的一家子公司跟運輝集團舉行了商務洽談,溫長運作為運輝集團的董事長,參加了此次洽談會。
兩家公司初步達成合作意向。
新聞內容還沒看完,康助理敲門進來。
嚴賀禹問:“溫笛到了?”
康波並不知道溫笛到了哪,溫笛沒跟他聯系。他過來是匯報運輝集團跟他們子公司合作事宜,沒想到老板也在看這條動態。
老板很少插手子公司的運營,但這次情況有點特殊,他不能不匯報。
運輝集團的老板是溫笛的父親,溫長運並不知道嚴賀禹跟溫笛什麼關系,完全是憑公司實力拿到他們子公司的訂單。如果老板以後跟田清璐訂婚,那和溫笛遲早要斷,到時會不會影響兩家公司合作,現在都是未知數。
他拿不準老板的意思,前來請示:“嚴總,跟溫長運的合作,您什麼意見?”
嚴賀禹叉掉新聞窗口,道:“生意是生意,扯什麼感情,該怎麼合作就怎麼合作。”
康波點頭,心裡有數。
嚴賀禹拿過手機,才看到溫笛幾分鍾前發來的消息,他回溫笛:【在樓下等我。】
他關了電腦下樓。
嚴賀禹坐了溫笛的車過去,康助理和保鏢一行人在後車跟著。
“老公。”溫笛喊他。
嚴賀禹支著額角在看窗外,轉過臉問道:“什麼事?”
溫笛:“今晚我們慶祝一下?”
嚴賀禹不關心她要慶祝什麼,有時天氣好、今天不怎麼堵車、今天槐花開了,都是她慶祝的理由,他關心的是:“想要什麼禮物?”
“不想要。”溫笛說:“你回家陪我吃晚飯,再陪我看電視。”
嚴賀禹若有考慮,還是點頭答應她。
愛情劇的收視率,有一份是他貢獻的。
到了交易中心,溫笛好不容易找到停車位。康波之前給他們預約了時間,辦理得很快,從交易中心出來,溫笛跟嚴賀禹分開走,她到車裡等他。
回去時換嚴賀禹開車,他微微蹙眉,溫笛這輛車不好開。
他問她:“你什麼時候換車?”
溫笛目前沒有這個打算,“將就著開,反正我用車不多,買了也是放在地庫落灰。”
兩人回到家,崔姨不在家。
溫笛去洗澡,換上新入手的一條睡裙出來,嚴賀禹在客廳看電視,腿邊是一本翻看了幾頁的雜志。
她把雜志拿到旁邊,坐在他腿上。
嚴賀禹扯過沙發上的毛毯披在她肩頭,問道:“下個月要錄什麼節目?”
“戶外真人秀,第一期主題是雪。”她可以借機暢快滑雪。
溫笛摟著他脖子:“錄節目不能帶手機,等回酒店我給你發消息,你看到消息要打電話給我。”
嚴賀禹看她,“你不能直接打給我?”
溫笛說:“不能,你先打給我。”
她扣著他脖子往前拉,“我發消息給你你就要馬上打電話給我,記沒記住?”
兩人的唇馬上貼到一塊,她也不親他,就這麼靜靜看他等他答應。
嚴賀禹隻好說:“忘不了。”
溫笛含著他唇瓣親了幾下。
嚴賀禹又問:“錄制多長時間?”
溫笛不確定,“分六期錄,時間不好把控,還得看天氣給不給力。”最近他表現不錯,她哄他高興:“放心,不會耽誤過情人節,那天就算在天涯海角我都飛回來陪你。”
嚴賀禹把她摟在身前,回吻她。
--
一月初,溫笛接到節目組的拍攝通知,出發前一晚,她忙著收拾行李。
嚴賀禹今晚回來的早,他在客廳沒看到溫笛,到臥室找她,衣帽間那邊有悉悉索索的聲音,他走過去,地上擺了三個行李箱,有一個箱子專門裝羽絨服和御寒物品。
“你在幹嗎?”
“收拾行李呀,明天就去錄節目。”
有個箱子擋在衣帽間門口,嚴賀禹把它提旁邊,“這麼快?”
“我還嫌慢呢。”溫笛把手裡的收納袋放在箱子裡才抬頭看他:“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嚴賀禹把文件袋給她,“房產證好了。”
溫笛拿出房本,特意瞅一眼嚴賀禹的名字,她合上房本給他:“放在你那收著。以後我重要的東西都放你那,你幫我保管。”
她記性不咋地,經常忘記什麼東西放在了哪。
嚴賀禹沒接房本,道:“重要東西你還是自己收著,以後學會自己保管。”
溫笛跟他對著來,“我偏不。你要沒把我的重要東西保管好,我找你算賬。”執意把房本給他。
嚴賀禹跟她對視須臾,他收起有他名字的房本。
第二天清早,溫笛趕去機場。
原本節目組的安排是她跟搭檔祁明澈一同前往拍攝目的地,她和祁明澈都住在北京,兩人方便乘同一航班,節目組想在機場拍點素材。
誰知道祁明澈提前過去,壓根就沒有跟她同機的意思。
拍攝機場素材的計劃泡湯。
瞿培打電話跟她說,祁明澈這人有才華但話不多,給人不好相處的感覺,不過熟悉之後應該就好了。
溫笛預感,這次跟祁明澈搭檔,不會很愉快。
但願是她第六感出錯。
溫笛離開後,嚴賀禹跟往常一樣,早早去了公司。今天會議多,一個接一個,忙完手頭的事已經深夜十一點。
康波敲門,問他要不要吃宵夜。
嚴賀禹在看手機,說:“不用。”
他忽然抬頭問康波:“溫笛有沒有給我發消息?”
康波:“......”
被徹底問懵。
嚴賀禹的私人手機從不離身,溫笛有沒有發消息,他上哪去知道。
幾秒後,他後知後覺嚴賀禹什麼意思,這是想知道溫笛的情況又不想放低姿態主動打電話過去,“我這就問問溫小姐。”
嚴賀禹“嗯”了聲,叮囑一句:“跟她說我手機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