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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替身彈奏 4008 2025-01-17 16:3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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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江馳野最大的舔狗。


    直到他為了白月光飆車出了事。


    我火急火燎地趕去。


    他眉骨上出現一條礙眼疤痕。


    一點都不像那個人了。


    沉默後,我和他提了分手。


    他笑著諷刺我:「許念,你不夠格。」


    下一秒,我被業內封殺,沒人敢僱用我。


    他在逼我,逼我向他低頭。


    可我準備出國了。


    他卻紅著眼求我:「疤我已經去掉了,當替身也沒關系的。」


    1


    聽到江馳野出事時,我火急火燎地趕去醫院。


    緊張得圍裙都忘記摘下。


    一路上,眾人眼神各異。


    「真是可憐。」護士們在私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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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了?」


    「喏,她男友為別的女人飆車出的事。」


    匆忙的腳步漸漸地慢下來。


    我眨眨眼,腳尖轉個方向,推開安全通道的門。


    煙霧繚繞中,我盯著紅點發呆。


    最後,緩緩地將煙頭摁滅在圍裙上。


    站起身,往病房走。


    手搭上門把手,裡邊傳來談笑。


    「野哥,你怎麼想的?」


    穿著病號服的男人沒有說話,垂著眼。


    拎著手機轉。


    沒有電話。


    太急了,我竟然都忘記給他打電話了。


    「你說,許念這次會是啥反應?」


    他的兄弟在猜測。


    「野哥,這次做得好像有點過了,外邊都傳你為了蘇景才出的事。」


    頓了頓,趙明又道:「嫂子會不會難過……」


    難過,難過什麼?手緩緩地附上左胸口,那裡應該會疼。


    可是好像沒有。


    「心疼了?你問問她願不願意跟你走?」


    這次沒人再說話。


    「還想聽多久?」


    我深呼了口氣,推門而進。


    其他人似乎有些尷尬,立刻低頭假裝看手機。


    我將雞湯放在桌上。


    感受到那股懶散的視線落在我身上。


    我不閃不避對上那雙漆瞳。


    男人額頭包著很厚一圈的紗布,估計傷得不輕。


    沒人說話。


    我輕柔地撫上他的眉骨,緩緩地眨眼:


    「……這是烏雞湯,補身體的。


    「是不是很疼啊?」


    女人的嗓音很輕輕柔柔,還帶著些哽咽。


    病房的氛圍更詭異了。


    這簡直了。


    男友為了其他女人飆車出事,正牌女友的關注點竟然是男友的傷口疼不疼。


    這與男友在和情人約炮事後還問累不累有什麼區別?


    2


    我舔了江馳野六年。


    實實在在的六年。


    從大二開始,直到現在。


    他家裡有錢,又有一副好皮相。


    所以身邊的鶯鶯燕燕一直絡繹不絕。


    他沒有接受,卻也沒有推開。


    所有都說他是個浪蕩公子哥。


    卻沒人想到,我在他身邊待了三年又三年。


    就在所有人以為我會是不同的那個時。


    江馳野的白月光留學回來了。


    小姑娘在賽車場被人為難。


    那人也是個富家公子,說不為難她,隻有一個要求。


    有人在賽車上能贏過他。


    江馳野的速度很快,結果就發生了車禍。


    3


    他的兄弟急忙對我解釋:「嫂子,當時情況緊急,江哥也是沒辦法。」


    沒事。


    醫生來看了眼,囑咐道:「應該沒什麼大礙,就是需要好好休養。」


    「會留下疤嗎?」


    我急切地攔住要離開的醫生。


    醫生笑著拍著我的肩:「小姑娘,男人怕留下什麼疤?」


    心裡有股不好的預感。


    緊接著,醫生道:「沒留下其他後遺症已經十分幸運啦。」


    「也就是說,會留疤,是嗎?」


    我急迫地想得到一個答案。


    醫生覺得奇怪,轉念一想,估計也是不想男朋友帥氣的外表受到損害。


    「沒事,隻要不吃那些刺激性的應該沒事。」


    我松了口氣。


    江馳野躺在床上,欣賞我擔心他的模樣。


    病房又被別人匆匆地推開。


    一個女生著急地跑進來。


    江馳野皺眉責怪:「跑這麼快,摔了怎麼辦?」


    「哎呀,我急嘛。


    「對了,我給你做了醬香雞翅!」蘇景笑眯眯地將我的烏雞湯移開:「念念,你這個太清淡了,沒什麼味道。」女生眼珠一轉,笑得狡黠:「馳野不喜歡,要不給我吃吧。」


    其實我知道江馳野口味重。


    「會留疤的。」


    我提醒他。


    男人挑眉:「哦。」


    故意當著我的面咬了一大口雞翅。


    ……


    我隻好來得越來越早,希望我的雞湯能入他的眼。


    但無一例外,最終都進了蘇景的肚子。


    4


    蘇景回來了。


    所以江馳野現在應該不太需要我。


    送完飯我又找了一份兼職,將時間安排得滿滿當當。新的教學對象叫林越,意外地配合我,悟性也不錯。


    我教起來很輕松。


    女主人硬要將我留下來吃飯。


    等回到公寓時早就超過十點的門禁。


    我和江馳野約定過,如果誰晚回要提前發消息。


    但他現在應該在陪蘇景。


    意外地,江馳野今天竟然從醫院回來了。


    旁邊還站著蘇景。


    「怎麼,要留下來一起嗎?」


    見我訝異,江馳野惡劣地朝我笑。


    「……沒有,我現在走。」


    我不想和他吵,轉身又出去。


    江馳野倚在一旁,氣笑了:「許念,今天你走了就別再回來了。」


    「你先冷靜一下。」


    我推開門。


    身後的茶幾被人猛地踹倒。


    蘇景被嚇了一大跳。


    5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蘇景第二天就來找我,眼底有些青黑。


    可能是不太節制。


    她意思很清楚,希望我最好自覺離開江馳野身邊。


    「念念,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不被愛的才是小三。」


    她仗著和江馳野有過一段,所以連惡意都懶得掩飾。


    直白又刻薄地挑著眉梢看我。


    我垂眼,漫不經心地攪動著咖啡拉花,淡淡道:「如果他真的愛你,會讓你背負小三的名頭嗎?」


    看著她吃了蒼蠅的表情,我又繼續:「難道你不知道外邊的人這麼說你嗎?」


    「小三。「為錢插足的小情婦。」


    是的,盡管她多次和江馳野出雙入對,但我和江馳野始終沒分手。


    那麼她就還是小三。


    「你覺得哪個好聽?嗯?」


    每說一句,她的臉色就白上一分。


    我搖搖頭,感嘆臉皮還沒我半分厚。


    6


    「許念姐,我知道你怨我。如果不是我,阿野就不會出事。」


    蘇景咬著唇,眼眶突然泛紅。


    我不解。


    她到底在幹什麼?


    「念念,我求你了,別趕我走。我真的很愛阿野。


    「我不奢求什麼,我隻是想待在阿野身邊。我什麼都沒了……」


    她又突然跪了下來,「嗚嗚嗚」哭得很厲害。


    「砰」的一聲,猝不及防。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手上一疼。


    胳膊被人猛地一拽。


    後腦勺上的鯊魚夾磕到牆上,撞得頭皮發麻,我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是江馳野。


    他將扶起女孩轉了個圈摁在懷裡,恨鐵不成鋼道:「誰讓你怎麼作踐自己?」


    語氣帶著不自覺的憐惜。


    「許念,給蘇蘇道歉!」


    一旁的經理見事態不妙,立刻上前解釋:「先生,我們這裡可以提供監控的。」


    蘇景臉色一變,拉著男人的袖子:「算了,阿野。」


    蘇景跟著一起離開。


    我和江馳野陷入冷戰。


    7


    有人在賭我什麼時候回到江馳野身邊。


    有人賭最多一個月。


    群裡其他人紛紛笑開:【能不能大膽點!】


    【我賭最多一個星期,哈哈哈哈。】


    蘇景將這些對話發給我又補充:【念念,他們都沒把你當馳野女友欸。】


    她絮絮叨叨地說著當年她和江馳野在一起的各種小事。


    比如江馳野和她在一起的第一天就喊了嫂子。


    而現在都仍然有兄弟喊我本名。


    仿佛像是為了和我形成對比。


    我有些恍惚,沒有怎麼看進去。


    那些人之所以猜一個星期是有原因的。


    因為最過的一次是一個月前,江馳野擅自取消我的鋼琴比賽報名。


    所有人都知道那個比賽有多重要。


    「你憑什麼取消我的比賽報名?」那時我氣得死死地盯著他。


    他知道那個獎項對我有多重要。


    七年舉行一次。


    為了能夠進決賽,我每日都會練到手指痙攣。


    他到底憑什麼?


    那也是我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生氣。


    我直接扇了江馳野一巴掌。


    沒人敢上來勸架。


    江馳野抵著後槽牙笑了:「解氣了嗎?」


    從那天起,我們開始冷戰。


    是我單方面的,因為江馳野不在乎。


    8


    直到他出了車禍的消息傳來。


    我們好像又和好了。


    「都這樣了還不分,你是忍者嗎?」


    咖啡店門處,一個少年倚在牆上出聲嘲諷。


    我深呼口氣:「不用你管。」


    他走進來,恨鐵不成鋼:「不用我管?念念姐,你覺得我大哥在的話,他願意為了他這樣糟踐你自己嗎?」


    我低下頭摳指甲。


    他像是被氣到,最後無奈道:「改變主意的話,給我打電話。」


    「我不會改變主意的。」


    他揮了揮手:「那可不一定。」


    9


    江馳野拆紗布的那天,我還是來了。


    他沒有任何意外。


    像是早就猜到我要來一樣,嗤笑:「不是走了?怎麼又回來了?」


    語氣帶著篤定的嘲。


    抬眸瞧我。


    此時我全身心都在看著護士的手。


    惹得老護士調笑:「小情侶鬧脾氣正常,感情越吵越好的。」


    說完,又見我一臉緊張,又勸:「你看,你女朋友多緊張。」


    他漫不經心地等著,唇角卻是微揚。


    最後一圈。


    徐徐展開。


    我的眼睛就要貼上去,心「怦怦」跳動。


    10


    一條淺色的疤痕橫在左邊眉間。


    讓這張臉更添侵略性。


    其實不難看。


    老護士將我拉到江馳野面前笑道:「看,俊得很。」


    除了一道淺色疤痕,幾乎沒什麼區別。


    可是不像了。


    一點都不像了。


    我顫抖撫上去。


    「啪嗒。」


    眼淚不受控制地掉下。


    我急忙擦去。


    眼淚擦完了,疤卻怎麼也去不掉。


    我再次開口:「疤能去掉嗎?」


    這下誰都覺得有些怪異了,這種程度的受傷下。


    11


    眾人不解,壓著聲音小聲討論:「嫂子為什麼一定要去掉疤呀?」


    江馳野將我的手拿下,眉頭一皺:「你嫌棄我?」


    「……沒有。」


    我其實沒嫌棄過他。


    因為我沒愛過他。


    沒了這張臉,我終於松了口氣。


    突然不想忍,語氣恢復正常:


    「你好好休息,有空我再來看你。」


    接連好幾天我都沒有給他打電話,忙活著我的兼職。


    「嫂子,野哥喝醉了。」那邊聲音有些嘈雜。


    莫名地,我不耐煩了。


    「江馳野,我們分手吧。」


    我知道他在聽。那邊的音突然沒了。


    沒有說話。


    良久,久到我以為他早就掛斷時。


    他出聲了,帶著笑:「許念,別在我這兒拿喬。你還不夠格。」


    不等我出聲就掛斷了。


    12


    回到公寓,我開始收拾東西,給蘇景騰位置。


    其實沒什麼好收的,我東西很少。


    不到一個小時,我就收拾好了。


    但還是不巧。


    江馳野倚在門邊,我不知道他看了多久。


    「……麻煩讓一下。」他沒說話,移開身體。


    行李箱剛推到外面時,男人突然將門關上。


    「你……」他眼神陰鸷。


    我被嚇得後退一步。


    他逼上來。


    「幹什麼?」


    他一把抓住我抵抗的手腕,自上而下打量,緩緩地勾唇:「你猜。」


    笑意不達眼底。


    靠得近了,他身上的酒氣鑽進我的鼻腔。


    細細密密的吻落了下來。


    冰冷的手指探進裙子下擺。


    最後是林越及時趕來給了他一拳。


    「怎麼,不會是兼職時愛上我這個弟弟了?」林越身體一僵,我反手握住。


    江馳野直接氣笑:


    「你走一個試試。」


    玻璃杯碎在我腳邊。


    我拉著林越直接走。


    13


    隨後,我之前的一對一的孩子家長給我打來電話:「抱歉啊許老師,明天你不用來了,我找到另一個老師了。」我知道是江馳野的意思。


    「嗯。」


    我沒多說什麼,畢竟不能讓人家難做。


    「等一下許老師。」


    那邊沒有很快掛斷電話,難為情地開口:「我知道這件事很抱歉,如果您有需要,我可以借點錢給你。」


    眼眶開始發酸。


    陪在江馳野這些年,竟然還不比一個我隻教了半年孩子家長暖心。


    我故作輕松:「放心,我有存款的。」


    其實沒了,江馳野出車禍時我墊付了。


    沒事,我再去機構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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