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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陰差陽錯. 4034 2025-01-17 15:5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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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挺沒出息的是不是?


    可當時這的確是我想要的。


    但現在,我已經不想要這些,這些也不會再是我的支撐。


    我的支撐隻有我自己。


    靠別人的愛和好填滿的空缺,總有一天會重新坍塌,我要自己堵上這份空缺,盡管我本身的情感就是殘缺的。


    我也不會再去喜歡周靳弋。


    我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蠢兩回,因為沉淪於愛的家庭氛圍,磨滅鬥志。


    所以,我撐著虛弱的身子,笑著打斷了周靳弋因為心疼我流下的淚水。


    「別碰我了周靳弋,你的眼淚黏在我臉上,好髒。」


    我們都好髒啊。


    不同的是。


    我一直汙濁滿身。


    而他光風霽月。


    璀璨如星。


    12


    公公婆婆提前退休,把公司交給我和周靳弋,兩人在家裡含飴弄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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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兩口一人抱著一個孩子樂不開支:「南南你放心地去做,孩子有我和你爸呢。」


    我看著他們,神情不由自主地溫柔下來,因為工作壓力煩躁鬱結的心口也漸漸在這種充滿愛的環境裡安靜下來。


    我驚慌地離開,生怕自己沉迷。


    周靳弋的父母好像天生就有愛人的能力。


    我慶幸有他們的照顧,如果隻有我去養育我的孩子,耳濡目染之下,我怕他們變成和我一樣情感不健全極度內耗的人。


    公司的產品改革之後,加上營銷手段,營業額已經翻倍。


    這家公司的產品和蘇氏集團的主營產品是同樣的競品。


    我加大力度的碾壓下,蘇徹火燒眉毛,公司業務停滯不前,不少員工已經紛紛跳槽,出售股權。


    我媽來的時候,我正在和新上任的總裁辦理交接,現在我要去周家另外一家業務平平的子公司歷練。


    恰好這家公司和蘇氏集團的第二產業又撞上了。


    我的確是故意的。


    人走後,我媽摔了包,問我:「你到底想幹什麼!」


    「不幹什麼,我隻是想讓蘇氏集團換個名字,沈氏集團怎麼樣?」


    我媽臉色慘白,我外公姓沈,她也姓沈。


    「蘇南,你不能這樣,你這樣我和你爸怎麼辦?那個不要臉的死了,你爸好不容易和我過了幾年安穩的日子,你不能這樣。」


    我笑意盎然:「我偏要這樣。」


    她發瘋似的拿包砸我,聲音尖銳:「你這是逼我去死!你都嫁到周家了!你好好過你的日子!為什麼要找我們的麻煩!為什麼!」


    我輕而易舉地制住她:「睜開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我不是以前那個沒有還手之力的小女孩了,你問我為什麼?我看你們一家三口和樂我不高興啊媽媽。」


    她跪下求我,卑躬屈膝,而我端然而坐,俯瞰睥睨。


    「媽,我那時候就說過,要麼你們把我送到精神病院把我弄死,否則總有一天,我會攪得天翻地覆,讓你們永無寧日。」


    13


    我離開京都去下面公司那天,周靳弋開車送我。


    他叮囑我:「早點回來。」


    我笑了:「我晚點回來,你和你養的金絲雀豈不是能多過幾天的二人世界。」


    他無奈地看我:「早斷了。」


    我聳了聳肩,轉身就走,上飛機前收到他給我發的短信:「早點回來,以後我們好好過。」


    好好過嗎?下輩子吧。


    我花了四年的時間才把蘇氏集團壓垮,收攏股份,將蘇徹趕出家門。


    我改名換姓,此後,沈氏集團隻有沈南,京都再無鳩佔鵲巢的蘇氏。


    蘇徹衣衫褴褸地對我破口大罵:「你除了靠男人還會做什麼?!」


    我輕蔑地挑眉:「什麼男人,這叫合理利用資源你懂嗎你,你個土鱉子。」


    他被保安丟了出去,我收拾了下自己,化了個美美的妝,興高採烈地把我爸媽送進了精神病院。


    我笑眯眯鼓掌:「誰讓我是你們的直系親屬呢?當初你們不也是這樣做的嗎?」


    我替我媽正了正衣服:「媽,你不是總怕我爸出軌嗎?你放心,他是單獨病房,勾引不了女神經病的。」


    「媽,你順遂了大半輩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隻吃過感情的苦,你隨心所欲慣了也沒腦子慣了。」


    「你瘋癲完高興了我卻受了這麼多年的苦,我分不清這對我到底是好是壞。」


    「你如果小時候對我好寵著我,或許我會被你養成第二個你,可你們這樣對我不好,我反而因為過於早熟立了一番事業。」


    「媽,我真的分不清這到底是好是壞,好在都無所謂了,我熬過來了。」


    「現在,該你們難過了。」


    14


    周靳弋養的「金絲雀」約我見面,我拉黑了電話,她卻找到我公司來。


    我活動了下酸軟的筋骨:「你說你總找我幹嗎啊,周靳弋給你的錢不夠花還是怎麼啊,你老來打擾我工作,真煩人,再這樣我遲早讓周靳弋換個金絲雀養了。」


    許瑤撫摸著肚子看向我,不放過我臉上任何一個表情:「我必須來找你,我懷孕了。」


    我打了個哈欠,把婆婆的電話寫給她:「這是我婆婆也就是周靳弋媽的電話,你應該去找她知道嗎?你不該來找我。」


    她緊緊握著電話條:「你不害怕嗎?」


    我兩手一攤,笑了笑:「你自尋死路,我為什麼要害怕。」


    她哼笑一聲:「你少嚇唬我,周家難道會嫌孫子多。」


    「嗯……基因不好的會嫌棄吧。」


    晚上我抓著兩個大玩偶回周家的時候,一男一女兩個小布丁蹦蹦跳跳跑過來把我撲倒在地:「媽媽!媽媽!你可回來啦!爸爸快被打死了!」


    我笑了笑,看著他們拖著比自己還大的公仔氣喘籲籲跟在我身後:「大人的事情不要管,哥哥帶著妹妹去地下室玩公仔喔。」


    「好嘟媽媽!保證完成任務!」


    周靳弋背後被抽出了血跡。


    他慘白著臉,說:「我從來都沒碰過她!」


    婆婆氣得發抖:「你沒碰她你養著她幹嗎?!你錢多得燒屁股?!」


    周靳弋喊道:「我早就和她斷了!那孩子不是我的!」


    婆婆又給了他一巴掌:「是不是你的孩子我都已經打了,你現在起來跟我出去結扎!你要是再敢給我整出來什麼不要臉的事情影響兩個孩子的心理健康和公司股票,我饒不了你!」


    「媽,我真沒有!」


    「別給我說這些!滾起來,結扎去!」


    婆婆一回頭看見我,立馬溫柔起來:「還沒吃飯吧南南,你吃完飯督促孩子把作業寫了,我帶靳弋出去有點事兒。」


    我壓下眼裡的笑意,故作難過地點了點頭:「嗯。」


    婆婆看見我低落的表情後,恨恨地拽著周靳弋朝外走,兩個保鏢在後面押著他。


    15


    周靳弋在醫院休養時,我在赴唐鶴清的約。


    唐鶴清的確做到了,五年時間,和唐家人拼殺,斷了兩根手指換來如今唐總的稱謂。


    他朝我笑,和記憶裡別無二致,卻又有些不一樣的堅韌成熟:「來了?」


    我點了點頭,接過他遞給我的文件。


    「你之前在德國的心理醫生是我表弟,沈南,你不能諱疾忌醫,你的心理疾病太嚴重了,這樣下去遲早會出事的。」


    我合上文件夾,無所謂道:「現在人壓力這麼大,有病才是正常的,沒病才不正常呢。」


    他笑了起來:「你怎麼一點兒沒變,目前有二婚的打算嗎?」


    「沒有呢。」我伸了個懶腰,「沈家和周家分不開,我和周靳弋的利益牽扯太深了,唐總,以後生意上還請多多關照啊。」


    「自然,」他應承著,「我修了心理學,也拿了證書,做不了你二婚的老公,總不能連你的心理醫生都做不成吧。」


    我勸他:「何必呢,唐鶴清,以前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可不該一直困在危城裡,早點走出去吧。」


    「你又怎知,我在這座城池裡是困頓囹圄,而不是樂不思歸呢。」


    他忽然低下頭:「該道歉的人是我,是我心懷不軌,許瑤是我介紹給周靳弋的,我是故意的。」


    我笑了笑:「挺好,我們兩不相欠了。」


    16


    周靳弋出院後,我開始和他分房睡。


    我手裡的工作太多,沈家的產業剛剛收回,正是百廢待興的時候。


    我忙得頭腳倒懸時,周靳弋進了我的門。


    他急忙和我解釋:「我真的沒碰過她,我包養她是因為我心裡對你有氣,我故意氣你的,我想看你在意我,看你你失態,可你波瀾不驚,就和蘇徹對我說的那樣,從一開始你接近我就是圖謀不軌,並不是真的因為我這個人靠近我,隻是因為我身後的周家。」


    我從電腦裡抬起頭:「說真的,周靳弋,如果你沒說這些我甚至都要忘記了我和你以前的感情糾葛,工作真的忙得我想不起這些。」


    「蘇徹說得沒錯,我靠近你,的確是別有所圖,我不理解你為什麼會因為我有所圖厭棄我,這也是你吸引我的資本啊。」


    「我其實不明白你們這類人,為什麼非要別人無緣無故地愛上你,和你生死相依,說實話,這種事情對我來說很荒謬,我一直覺得的是,隻有兩個人的利益分不開時,才會緊緊綁在一起,也才會有所謂的生死相依。」


    「無論男女,資本年輕財富外在總要有一樣吸引人,別人才會靠近你吧,大家又不是傻子。」


    「周靳弋,我向你道歉,我沒有無緣無故地愛上你,但請你看在我救了你一條命的分上,以後我們就當家人相處行嗎?你是個好爸爸,孩子都很在意你。」


    我試圖和他講道理,我如今的身份可接受不了離婚的報道,公司股票會直線下跌的!


    他睫毛低垂, 嗓音沙啞,慢慢哽咽:「蘇南,我們應該是愛人的啊,家人有家人的位置, 我應該是你的愛人的啊。」


    「我和唐鶴清睡過了。」我冷不丁說。


    他趔趄兩步, 險些摔倒。


    我繼續說:「或許我們可以試試開放的關系, 雖然我一直以為我們是。」


    我有些累。


    我迫切地希望我和他能變成相敬如賓的關系,哪怕他養再多「金絲雀」都行,別再折騰我了。


    真的很影響我的工作進度!


    他臉色慢慢蒼白,手指並攏,聲音發抖:「什麼時候?」


    我有些生氣地合上了電腦,今晚注定無法工作了。


    「我在德國留學喜提延畢的那天, 也就是,你和許瑤第二次約會,在電影院看電影那天,你替她擦掉唇邊沾上的冰激淋那天。」


    我幾乎有些佩服我的記憶了,這麼久了,我居然還記得這麼清晰。


    他渾身的力氣好像被抽幹了一樣,失魂落魄地跌坐在沙發上,慢慢地捂住了頭,苦笑說:「南南,那是擺拍啊,那是我讓人發給你的, 我等著你來質問我的啊。」


    唐鶴清臉紅得滴血,黑長的睫毛抖了抖,讓我又想起照片裡那個學妹黑長的頭發。


    「加繼」「我們之間怎麼就這樣了啊南南……」


    我和他隔著很短的距離,卻又仿佛隔著天塹。


    「就這樣吧,周靳弋。」


    我點了支煙, 望著窗外那棵上千萬的招財樹, 苦口婆心:「我們就這樣將就著過吧, 周靳弋。」


    「那麼多夫妻都是相敬如賓, 我們倆起碼是個有能力的商人啊,我們不該這樣為了感情哭哭啼啼, 我們要振作起來,打起精神來為我們的孩子好好賺錢,給他們創下更多的家業!」


    我激昂起來:「你看那些沒用的父母, 都是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的,我們可不能這樣,我們要自己努力, 自己成龍成鳳啊!」


    悲傷的情緒被我一掃而光,我勸他勸得口幹舌燥。


    「哪怕是為了孩子呢?周靳弋, 你說是吧。」


    他別過臉不理我, 隻是一昧沉溺在自己的情緒裡。


    我哄煩了:「那好吧, 那我繼續工作了啊,你哭完去看看孩子,明早還要開會呢, 你可不能因為私人感情影響工作!」


    管家吳媽端茶進來,看見周靳弋哭得難過,急得直跺腳。


    「少爺你回你自己房間裡哭啊,你別影響少奶奶工作啊, 真是的一點事都不懂,越活越回去了簡直!」


    我悄咪咪給吳媽點了個贊,回頭就給我的嘴替加工資去。


    繼續工作了!


    加油!又是給娃搞錢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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