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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殺死那個白月光 5310 2025-01-16 16:0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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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有不死之身。


    想要分手時,就割腕、跳樓、吸煤氣,成功成為男人心中早逝的白月光。


    直到我遇到了一個陰鬱瘋批病嬌男。


    他天天和我的屍體同吃同睡。


    復活後。


    我看著他在我面前換內褲,沒忍住咽了下口水。


    脖子「咻」地被人攥住。


    男人聲音倦懶性感:


    「寶貝,它等你很久了。」


    1


    正在看奧運。


    屏幕裡遊泳運動員個個八塊腹肌,蜜色胸肌。


    臉更是帥得像老母豬戴胸罩——一套又一套。


    我擦了擦口水,跪下來祈求:「小女願用單身 0.1 年換一枚金牌!」


    希望運動員可以感受到來自東方的神秘力量。


    結果剛到賽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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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外就響起了熟悉的鑰匙聲。


    淦!


    我恨恨地關了電視。


    熟練地衝進臥室,一個翻身躺在床上。


    兩眼一閉——裝死。


    門開了。


    我知道。


    沈țū₊欺回來了。


    沉穩有力的腳步聲一步一步地踩在木質地板上。


    發出清脆的「咔咔」聲。


    像是踩在我的心尖上。


    沒事的。


    我安慰自己。


    頂多他趴在床前盯著我看來看去,想把我的身體盯出個窟窿。


    也不會舍得伸手碰我。


    結果下一秒,我聞到了濃重的酒味兒。


    慘了!


    喝醉酒後的沈欺就是個瘋子!


    果不其然,男人緩步來到床前。


    屋內沒有開燈,隻有從門外泄進的碎片光亮。


    沈欺的臉半隱其中。


    更襯得輪廓清晰,眉骨深邃。


    他盯著我看了一秒,便俯下身,伸手便掐住我的脖子瘋狂地吻上來。


    邊吻邊在我身上亂摸,撩得我眼尾潮湿,渾身發軟。


    「老婆。」


    清冷的臉近在咫尺,我一動都不敢動。


    像是個任人宰割的布娃娃。


    「老婆,我昨晚夢到你復活了。」


    我心一驚。


    夢得很對,下次別夢了。


    「老婆,你身體怎麼是熱的?」


    我的心又一驚。


    壞了,要被發現了?


    結果隻聽空調「滴」的一聲。Ṫűₖ


    「我把溫度放低點,別把我老婆熱著了。」


    這個死戀愛腦!


    2


    我是個孤兒。


    有一個雞肋一般的超能力。


    不死之身。


    十歲那年,我被大卡車撞出去十米。


    第二天仍然完好無損地上學。


    隻不過樓下目睹車禍的阿姨似乎被嚇到了,連夜扛著火車跑了。


    二十歲那年,我被小混混拿刀堵在小巷子。


    小混混:「給我十塊錢,我就放過你!」


    我一聲不吭,迎著刀上去。


    混亂間,我被捅了三刀,渾身是血。


    小混混哭著被押上警車:「不就十塊錢嗎?至於嗎你?」


    直到大學時,我才發現這個能力的妙用。


    我仗著自己頗有番姿色。


    不停地談戀愛,騙財騙色,然後紫砂。


    成功成為這些男人心中念念不忘的早逝白月光。


    直到我遇到了沈欺。


    相貌清冷,氣質矜傲。


    關鍵是,開了三家公司。


    巨有錢。


    這人天天抱著個破電腦鼠標點來點去,怎麼看都理智冷靜事業批。


    誰知分手紫砂後,他把我的身體帶回了家。


    放在一個專門定制好的冷鏈冰床上。


    每天下班後要花上兩個小時盯著我的身體。


    從頭到腳。


    每一根發絲都不放過。


    那有如實質般的目光像是一隻無形的手,不停地撫摸我的皮膚。


    復活後的每一天,我都戰戰兢兢。


    生怕他這個變態做出一些瘋狂的事情。


    沒想到防不勝防。


    喝醉酒後的他像是暴露了內心最陰暗赤誠的想法。


    任由自己對我為所欲為。


    瘋子啊!


    簡直就是個瘋子!


    誰家好人和死去的白月光同吃同睡,還親親摸摸?


    3


    沈欺親夠了,摸夠了,便起身要脫衣服洗澡。


    昏黃的燈光下。


    男人修長白皙的指骨勾住內褲邊緣,緩緩地往下褪。


    布料摩挲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裡清晰可聞。


    我眯著眼睛看得心痒難耐。


    反正他喝醉了,注意不到我,對吧。


    於是我大著膽子,睜開了一點點眼睛。


    隻一眼。


    我的臉便「騰」地漲紅。


    老太奶!


    幸好沒跟他談到最後。


    這也太太太……了吧。


    我後怕地咽了咽口水。


    誰知,身前的人動作突然停住。


    愣神間。


    一隻手咻地攥住我的脖子。


    男人俯下身,聲音倦懶性感。


    「寶貝,它等你很久了」


    ?!


    暴露了嗎?


    我嚇得一動都不敢動。


    後背冷汗「唰」地冒出來。


    他知道了?


    我該怎麼說?


    我不是故意騙你的,其實我有超能力?


    大腦正高速運轉。


    下一秒。


    脖子上的手忽地松開了。


    「哈哈,老婆,騙你的。」


    男人把我摟進懷裡,在我頸窩蹭了蹭:「我好想你……」


    我:「……」


    擱這兒詐我呢?


    這人自己和自己估計都能玩三天三夜。


    我不動聲色地呼了一口氣。


    待他睡著後,悄無聲息從床上下來。


    去衛生間,從馬桶後面摸出一個新手機。


    舊的手機被沈欺私自扣在了身邊,裡面的私房照都快被他翻爛了。


    這個還是我趁他不在家偷偷買的。


    我給閨蜜打電話。


    她是唯一知道我秘密的人。


    「寶,求你了,快來接我回去吧!這個死變態今天還親我了!他知不知道我已經死了啊?!」


    閨蜜:「啊不是吧大妹子,這還是普通話嗎?我怎麼有點聽不懂?那個變態還沒放棄呢?還天天把你身體放家裡看著,還親了你?」


    我憤怒地撓了撓屁股:「我怕再待下去我要忍不住詐屍了!」


    「那咋整?」


    「你今天趁他不在接我走,就說把我弄回去火化安葬了,不然九泉之下我會不得安生!」


    兩人一拍即合。


    家裡密碼是我早就告訴閨蜜了的,不怕沈欺懷疑。


    第二天沈欺早早地起床去了公司。


    閨蜜在樓下等我。


    紅色瑪莎拉蒂正「嗡嗡」轟鳴。


    閨蜜推了下墨鏡,手一擺:「走吧,復活姐!」


    4


    我還是低估了沈欺這個男人的病態程度。


    他聽到我已經化成灰下葬後,瘋了一樣地跑進墓園。


    用手去挖我的墓。


    直到十根手指指甲外翻,鮮血淋漓。


    挖累了,他就抱著我冰涼的墓碑大哭:「,嗚嗚嗚嗚嗚嗚,我那麼大一個老婆呢?」


    我躲在樹後看得揪心:「要不我坦白吧!」


    閨蜜拉住我:「不愧是一個被窩睡出來的人,他瘋了你也瘋了?你這樣出去你覺得是驚喜還是驚嚇?誰知道他會不會把你送進什麼特殊人類研究中心。」


    我感到心裡酸軟一片:「可是……」


    「哎呀男人以後多的是,咱不差這一個,千萬不要為了一棵樹放棄整片森林!走走走,我新開了一家酒吧,招了十個大帥哥服務員,絕對讓你流連忘返!」


    5


    包廂裡。


    閨蜜指揮著十個清純男大給我倒酒、捏肩、捶腿。


    我笑得嘴巴Ŧù₈都要咧到耳後根了。


    沈欺什麼的早被我忘到了姥姥家。


    「姐姐,舒服嗎?」


    狐狸眼的少年勾起眼尾,湿潤的眸子裡倒映著昏黃的燈光。


    我滿意地摸摸他柔軟的發絲:「繼續。」


    突然。


    包廂門被人推開了。


    「誰呀?這麼沒禮貌?」


    閨蜜一臉不悅。


    推門的人是個服務生,身後跟了一群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


    顯然意識到自己帶錯了包廂,服務員連忙道歉:「不好意思,走錯了。」


    說罷關上門就要離開。


    我下意識抬頭,在即將關上的門裡和其中一個氣勢凌厲冷峻的男人對上了視線。


    ?!


    不好!


    是沈欺!


    沈欺似乎也發現了我,原本淡漠的臉上頓時寫滿了震驚和不可思議。


    「等等!」


    他伸手攔住那個服務員,開門就要擠進來。


    我嚇得直接跳起來,一把將閨蜜拽住:「快掩護我!」


    慌亂間。


    沈欺已經大跨步走了進來,黑沉的雙眸帶著隱隱的危險之意,獵物一般地盯緊了我。


    像是暴雨欲來的密布烏雲。


    我被壓迫得節節敗退。


    閨蜜把我擋在身後:「這位先生,你不打招呼進來幹什麼?」


    沈欺沒有理會她,隻是看著我,周身冷意遍布:「過來。」


    閨蜜伸手在他眼前擺了擺:「先生你在說什麼呢?這裡隻有我們兩個人啊,你看到誰了這麼激動?」


    另一隻手悄悄地勾了勾。


    身後的男模心領神會,抄起垃圾桶的黑色塑料袋對著沈欺兜頭罩下。


    我抓緊時機,繞開他們,從側門跑走了。


    這年頭,活著不安生,死了也不安生。


    我一邊吐槽,一邊在後門的小巷子裡鑽來鑽去。


    正跑著,路邊忽然伸出一隻手,把我拉了過去。


    「!」


    被人抱住的那一刻,我的頭皮都要炸起來了。


    「救命啊!救命唔……」


    身後那具滾燙的軀體和我緊緊相貼,我越掙扎甚至抱得越緊。


    「噓!」耳邊忽然撲上溫熱的氣息,「許稚,別喊,是我。」


    等等。


    他認識我?


    聲音怎麼也這麼耳熟?


    我立馬停止掙扎。


    同時身後那人把我松開來。


    我轉過身,撞進了一雙狹長的眸子。


    「陳盛風!」


    我的死黨兼發小!


    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那種。


    我看著眼前高大英俊的男人,簡直不敢置信:「你怎麼在這裡!


    「你不是去國外讀書了嗎?七年沒有消息,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什麼話這是!


    「這家酒吧是我和同學投資的,剛想躲後門抽根煙,就看見你了。」


    陳盛風說著又把我抱在懷裡:「你可想死我了。」


    我猶豫了一下,回抱上去拍拍他的肩膀:「去的哪裡留學來著?」


    「德國。」


    「……」


    「你可不知道,在德國讀書的這三年是我五年人生裡最痛苦的七年!」


    「……活著就好」我安慰他。


    陳盛風哽咽著:「本來想下飛機就來找你來著,結果我太想念國內的美食了,一回國我就去早餐店點了五碗豆漿,十根油條,二十個小籠包,三十個鍋貼,還有兩碗胡辣湯,吃著吃著我又睡著了。」


    「好了好了,」我像小時候那樣摸摸他的腦袋,「以後就不是難民留子了。」


    陳盛風終於放開我:「對了,你這幾年過得怎麼樣?」


    我心虛地移開視線:「還可以。」


    也就騙了五個男大學生,三個社畜,還有一個咬著我不放的霸總。


    也就死了八九十次吧。


    陳盛風沒有多問,一把牽住我的手。


    「走走走,當年說好等我畢業就娶你的,這回我可算回來了,跟我回家吧!」


    「什麼?」我震驚地一把把手抽出來,「當年大家還小,開玩笑的……」


    其實我還沒玩夠呢。


    陳盛風立馬眼眶發紅,眼尾下勾,委屈得像是下一秒就要掉眼淚:「許稚,你不要我了嗎?」


    「不是不是。」我被他那受傷的小表情勾得心裡一動,「我們七年沒見了,總得熟悉熟悉吧。」


    「簡單嘛!」陳盛風湊近我,嘴角上揚,「睡一覺不就熟悉了嗎?」



    國外風氣這麼開放了嗎?


    我臉「轟」地發燙:「滾啊!」


    陳盛風見我誤會了,連忙擺手:「我還是個童子呢!沒和人亂睡覺的!一直給你留著呢!你相信我!」


    連拉帶扯地,我被拽上陳盛風的車。


    「走嘛,帶你回家見見我爸媽和我表哥!」


    本來想拒絕。


    但我轉念一想。


    反正自己家是不可能回去的,閨蜜家現在也成為沈欺重點監視對象,現在我無處可去。


    不如就先住陳盛風那裡。


    而且。


    陳盛風雖然這七年沒和我聯系,但隔三差五地會給我寄點東西,打點錢,人還不錯。


    試著和他處處看也不賴。


    6


    「爸、媽,我回來了!」


    陳盛風放下行李,朝房子裡喊了幾聲。


    沒人應。


    「咦,不會旅遊還沒回來吧?」


    陳盛風沒當回事,給我收拾了一間客臥:「你住這裡吧。」


    「好。」


    剛在沙發上坐了沒幾分鍾,門被人打開了。


    我以為是他爸媽,喊了一聲:「陳盛風,叔叔阿姨回來啦!」


    然後起身便要迎接。


    結果剛走到門口。


    就見一個身穿黑色大衣的男人抬眸,和我對上了視線。


    ?!


    沈欺!


    玄關處的男人愣了一下,原本平淡的眸子變得晦澀難明:「老婆?」


    我被那視線幾乎釘在原地。


    脊背發冷。


    怎麼這麼巧的事情都讓我碰到了?


    都可以去買彩票了吧!


    「哈哈,你好。」


    我的大腦呆滯了一瞬,迅速飛動起來。


    怕什麼?


    我早就死了!


    屍體都燒成灰了。


    他怎麼就能認定我就是他死去的女朋友?


    越想我越挺直腰板:「你就是阿風的大哥?」


    然而面前的男人似乎狀態完全不對勁,一雙深黑的眼眸蓄滿了淚。


    下一刻,幾乎是跌跌撞撞地走過來,一把將我攬在了懷裡:「我就知道,你沒死,老婆……」


    我皺著眉去推他:「你說什麼呢?誰是你老婆?」


    然而我無論怎麼用力,男人都像黏在我身上了一樣,怎麼都扯不開。


    陳盛風終於放好行李,出來喊我。


    結果就看到了抱成一團的他表哥和他女朋友。


    「……」


    陳盛風「嗷」的一聲衝了上來,一把掀開沈欺:「哥,你幹嘛呢!」


    說罷他一把把我攬到身後,防備地看著沈欺:「這是我女朋友。」


    聽到「女朋友」三個字時,沈欺的眸子忽地暗了一瞬。


    我被他看得腿軟了一瞬,但仍然穩住心神,挺起胸膛:「就是,你這人幹什麼呢?」


    然後我像突然想起來一樣「哦」了一聲:「對了,你不會就是我剛去世的雙胞胎妹妹那個男朋友吧!」


    「雙胞胎?」沈欺把這幾個字咬進嘴裡,像是用勁咀嚼了一番才吐出來,「妹妹?」


    「對啊!」我撒謊撒得臉不紅心不跳,「她上個月剛去世,聽說屍體還消失了好幾個星期,但最後總算安葬好了。」


    「可是,我怎麼聽她說自己是孤兒呢?」沈欺恢復了理智,眯著眸子和我對峙。


    「哦,我前不久找到她的,本想和她相認,但為時已晚。」我裝作傷心地抹了兩下眼睛,「對了,下午是不是我們還在酒吧包廂見過?你瘋了一樣地撲上來,可把我閨蜜嚇壞了。」


    沈欺死死地盯著我,像是要找出一個破綻。


    可是他自己心裡也清楚,人死哪能復生?


    難道……她真的是老婆的姐姐?


    「那……你叫什麼名字?」


    沈欺不死心地問。


    陳盛風立馬搶答:「許稚!」


    沈欺眼裡的光「啪」地滅了。


    幸好。


    我拍拍胸口,和他談戀愛時我用的假身份「王月」。


    「對不起。」沈欺渾身像是泄了氣,高大的身影變得落寞冷寂,「我先回房間去了。」


    看著他的背影。


    不知道為何,我的心髒忽地揪緊。


    「許稚,走,吃飯!」


    陳盛風摟住我的腰。


    關門時,沈欺的視線落在了我腰上的手上。


    幽幽的視線晃了晃,最終垂眸關上了門。


    7


    第二天醒來時,陳盛風出門去籤合同。


    家裡靜悄悄的。


    昨夜有點熱,出了一身汗。


    我進浴室洗了個澡。


    然而剛洗完,發現沒有拿換洗衣服。


    不僅如此,連浴巾也忘在了床上。


    這個浴室在外面。


    如果我要拿的話,必須穿過客廳,才能回到自己的臥室。


    即使知道家裡沒人,但光著身子穿過客廳也讓人感到羞恥。


    猶豫了一會兒,我深呼吸了一下,下定決心推門而出。


    「快快快!」我催促自己。


    好不容易摸到門把手,我才終於放下心。


    然而剛打開門要走進去,腳底不知道踩到了什麼。


    腳一滑,整個人四仰八叉地倒在了地上。


    更慘的是。


    對面臥室的門同時被人打開。


    我和沈欺四目相對。


    沈欺的視線逐漸從我的臉上下移……


    ?!


    「啊啊啊啊——」


    我瞬間化身尖叫雞,手忙腳亂地捂住自己。


    然而我隻恨自己隻有兩隻手,捂了上面露下面。


    再抬頭時,沈欺的眼眸晦澀,耳根通紅。


    「看什麼看?閉眼啊!」


    我咬著嘴唇,滿臉通紅。


    沈欺慌忙閉上眼。


    然而更不巧的是,我嘗試動了動身體,發現自己的腳也扭到了。


    根本無法站起來。


    於是我隻能轉身跪在地上,往裡面爬。


    這個場面極端澀情。


    我忍住羞恥感,手腳並用。


    然而下一秒,我聽到身後一陣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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