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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許安冉的炮灰記 3954 2025-01-16 15:5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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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沒有。」


    慕逸城簡短地否定,將目光從自己的無名指上移開。


    大廳裡富麗堂皇,精致的吊燈上掛著微微顫動的水晶流蘇,在燈光下閃閃爍爍。


    高腳杯裡的暗紅色的液體被徐徐晃動,燈光下泛著誘人的光澤。


    顧秋的目光再次落在慕逸城端著紅酒的手上,修長白皙的手指上戴著一枚戒指,做工精致,仿佛在無聲地宣告著這個矜貴清冷的男人早已有所歸屬。


    這倒是她第一次見他戴,也怪不得很多帶著女兒來的富豪一開始還挺興奮激動的,但在握手之後就有些興致缺缺了。偶爾有幾個還拐彎抹角地試圖打探,可惜慕逸城的回答始終滴水不漏。


    「是許安冉?」顧秋抬眸看向眼前的人。


    慕逸城沒承認也沒否認,嘴角微微上揚:「挺幼稚的。」


    有些答非所問,慕逸城也隻是抬頭抿了一口紅酒,沒有過多解釋。


    酒香醇厚,回味綿長。


    「幼稚是因為她被保護得很好。」顧秋輕笑,眼眸裡的心酸一閃而過。


    她很小的時候就父母雙亡,受盡白眼,遭人唾棄,所以她從小起就知道她要變強,隻有變強才能不被人欺負。為了這一切,她早出晚歸,力爭上遊,拼命工作。


    所幸,上天從來不會辜負每一個努力的人。


    顧秋環顧了一下四周,來來往往的賓客都是商業名流,企業精英,西裝革履,得體大方。


    她將杯裡的紅酒一飲而盡,將嘴角的酒漬緩緩擦去,嘴角彎起:


    「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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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有一天,她不靠別人,也能和他們比肩而立。


    (十八)


    自從上次被許安冉的保鏢教訓過後,木淮一連幾天都做了噩夢。


    夢裡許安冉打扮精致,身旁站著一個保鏢,穿著黑西裝,戴著黑墨鏡,手執一把黑傘給她擋太陽。


    他發現自己完全動不了,嘴巴也沒辦法發出聲音。


    下一秒,許安冉的臉就出現在他面前,猝不及防,手裡還拿著一枚針,鋒利冰冷,笑眼彎彎地問:「木淮,把你嘴巴縫上好不好呀?」


    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一群黑衣人摁住,根本無法掙扎。而那枚針閃著寒光,離自己的嘴巴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一連好幾天,這個夢循環反復,把木淮折騰得都沒睡好。


    木溪也注意到了木淮的異樣,往常這麼喜歡欺負許安冉的人,但自從從村裡回來後就一反常態。


    但凡有許安冉出現的場合,他一律不去,甚至到連許安冉的名字也不許她提的地步。


    唉,男人心,海底針。


    自從沒了木淮的打擾,許安冉的日子過得非常地逍遙愜意。


    但變故總是來得猝不及防,許父在上班的路上遭遇了一場車禍,準確來說算不上車禍,因為剎車及時,兩輛車隻是有些輕微的摩擦,但許父就是莫名其妙地陷入昏迷了。


    「我爸到底怎麼樣了啊?」許安冉焦急地拽住旁邊醫生的袖子,「怎麼會這樣呢?」


    「大小姐,您別擔心,」旁邊的醫生扯出紙巾遞給許安冉,柔聲安慰,「許總並無大礙。」


    許安冉胡亂地將臉上的眼淚抹去,聲音有些沙啞:「那什麼時候醒啊?」


    「許總隻是受了過度的驚嚇而導致的暫時昏迷,最多一個月,肯定能醒。」


    旁邊的許母輕輕地拍著許安冉的肩,柔聲安慰:「別太擔心,你爸爸吉人自有天相,什麼事都不會有的,乖,什麼事都不會有的。」


    許安冉將頭埋進許母的懷裡,肩膀還在微微顫抖。


    真的太突然了。


    像這種大事,原劇情裡居然都沒有寫。


    就算是車禍,身體各部分也沒有受到任何嚴重的撞擊,應該沒理由會陷入重症昏迷的。


    很反常,尤其是在這個節骨眼。


    這段時間正是慕逸城在歐洲的分公司陷入困難的時候,歐洲市場正在抵制外貨,導致大量商品堆積,隨時面臨著血本無歸的危險。


    因為原劇情裡許家和慕家沒有聯姻的關系,生意場上的商人都隻講利益,所以許父果斷選擇了撤資,盡管也有些許虧損,但也保住了大部分資金,此舉也將慕氏推進了水深火熱的境地。


    結果當然是用腳都能想到,慕氏在男女主的努力下起死回生,市場份額狂增,日益繁榮。


    畢竟主角光環還是很厲害的。


    許安冉吸了吸鼻子,果然,管理大大這是要給她加戲了。


    因為婚約的緣故,所以這次許父不太可能還這麼幹淨利落地撤資了,無法體現男女主並肩作戰的愛情,故事線就沒辦法推進。


    而許安冉作為許氏唯一合法的繼承人,自然是推動劇情的最合適人選。


    想通後,許安冉的眼淚又下來了。


    所以她這是要自己把自己往火坑裡推,慕氏的報復手段可不是一般的狠啊。


    許安冉心累,惡毒女配真的好難當啊。


    (十九)


    「以慕氏這麼多年的根基和實力,太早蓋棺定論未免有失偏頗。」


    「話是這麼說,但也要看對手。對手是誰啊,那可不是區區一個公司,是整個歐洲市場啊。在這件事上押寶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會議室裡正在討論得熱火朝天。


    「我不同意,風險和收益一直都是成正比的。各位可有想過,如果我們能和慕氏一起挺過這一關,那歐洲市場的這份巨額利潤我們也能分一杯羹,還有別忘了許總和慕家的婚約,如果我們在這個風口浪尖撤資,必定會被人口誅筆伐。」


    「怕什麼,生意場上的朋友隻是暫時的,隻有利益是永恆的。難道會有人因為我們對慕家撤資就終止和我們的合作嗎?有人敢嗎?」


    眾人發出一片唏噓聲,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


    「所以,是撤還是不撤?」一個略微年長的人斟酌著發言。


    一時間,誰也沒有再說話,許總不在,他們也不敢貿然拿主意。


    「撤呀。」一道聲音打破平靜,會議室的門被兩個西裝革履的人恭敬地打開,聲音的主人腳步悠闲地走進來,「為什麼不撤?」


    「大小姐。」眾人的聲音參差不齊,有高有低,全部都面帶恭敬。


    「都坐吧,」許安冉揮手示意,轉身看向那個跟著自己的人,「林助理,開始吧。」


    令很多人都沒想到的是,大小姐這次來還真是來解決問題的。


    屏幕上 PPT 演示清晰明了,從各個方面詳盡剖析了這次的歐洲危機,還分析了許氏是否有應對這次危機的能力以及如果失敗將會面臨的資金缺口,從多個角度論證撤資的利弊,有理有據,條理清晰,說服力極強。


    講解幾乎持續了一個多小時,到最後再也沒有人敢跳出來質疑為止。


    「所以,各位還有什麼問題嗎?」許安冉看向他們,「如果沒有,就請舉手表決吧。」


    結果如許安冉所料,她以壓倒性的優勢贏下這場博弈。


    「大小姐,您要回家休息一下嗎?」


    旁邊跟著她腳步的是一直協助許父處理事情的林助理,正一臉關切地看著她。


    昨晚改 PPT 的時候,這位大小姐似乎是不太放心他做事,一直在旁邊盯著他,還把一些東西給無理由刪除了,他不敢說也不敢問,隻能照做。


    就這樣一直忙到凌晨三點,這種超負荷的工作量他已經習慣了,可就怕大小姐身體扛不住。


    「再不努力點,我家就窮了,」許安冉打了個哈欠,擺擺手,聲音有些疲憊,「去吧,把今天的工作流程安排下來,我可不想以後流落街頭哦。」


    「哦,對了大小姐,那個婚約……」林助理欲言又止。


    許安冉想了想:「一並解了吧。」


    (二十)


    「慕總,你看看,像這種緊要關頭,許氏居然把我們全部的資金鏈給斷了,這不是明擺著想全身而退嗎!」


    慕逸城接過顧秋遞來的資料粗略地瀏覽了一遍,確認和自己的之前的預測沒有太大的出入。


    「啟用 B 方案。」


    其實慕逸城之前就有考慮過許氏撤資的問題,並且也已經開會討論過解決方案,


    都是意料之中的事。


    「許氏所有的技術人員暫時扣留,增加工資待遇和工作福利,如果有不願意的,讓監管部門盡快找到合適的代替者……」


    「這個倒是不必了。」顧秋將另一份資料遞過去。


    「沒有撤人?」


    「嗯,目前許氏所有的技術人員暫未接到撤回通知,依舊各司其職。」


    慕逸城將資料遞給顧秋,眼眸平靜:「那就一切如常。」


    撤但又不全撤,實在是居心叵測。


    顧秋將門「咔嚓」關上,雖然她知道他們有應對方案,還是氣不打一處來。


    有利益的時候趨之若鹜,有危險的時候就敬而遠之。


    呵呵,許氏還真是打得一手好牌。


    她剛肯定,如果這次他們全盤皆輸,賠得血本無歸,許氏也隻會是在旁邊看熱鬧的那個,還會慶幸自己當初明智的抉擇。


    呵,多麼惡臭的嘴臉啊。


    所以呢,劇情是被順利推進了,而許安冉也被罵慘了。


    看著慕氏慢慢轉危為安,公司裡的人都按耐不住了,紛紛開始甩鍋,集體把當初那個錯誤的決定推給許家那位大小姐,說著她當初是怎麼強硬地闖入會議室,然後逼著他們同意她的決策的,一個個把自己擇得幹幹淨淨。


    而許安冉在外面傳聞的所有「刁蠻任性」「肆意妄為」都成了既定事實。


    而此時許家餐廳內卻分外平靜。


    「爸,我……」


    「诶,別,安冉,別道歉,」許父將剝好的雞蛋放進許安冉的碗裡,嘴角帶著笑,「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出反應,利落果斷,已經讓爸爸很意外了。果然,大學沒白上,之前的培訓也沒白費勁,嗯,不愧是我女兒!是吧,老婆!」


    許父看向旁邊的許母Ţùₜ,一臉的驕傲和得意。


    「是是是,」許母無奈地應著,將手裡剛剝好的蛋也放進許安冉的碗裡,「別在意外面的流言蜚語,我們許家的企業還輪不到外人來指手畫腳。反正啊,這些以後都是你的。」


    許母也笑得一臉溫柔。


    許安冉看著自己碗裡的兩個蛋,忽然覺得眼眶有些湿潤,她本來沒想解釋這件事的,她就是單純地夠不著那杯牛奶,想讓她爸推過來一點。


    他們遠比她自己敏感,敏感到連自己的一絲絲情緒變化都會察覺。


    這份愛,很重,很重。


    都說在愛中長大的人,心中會釀成一顆蜜餞,看天下會明朗,看醜惡會勇敢,看事情會樂觀。


    許安冉深以為然,她之所以現在可以對外面的質疑和攻擊置若罔聞也正是因此,因為有了他們的偏愛,所以有恃無恐。


    有冰涼的東西順著眼角往下流,許安冉急忙拿餐巾紙擦去。


    (二十一)


    「嗯,呵呵,好久不見。」木淮看著眼前的穿著晚禮服的少女,生硬地開口。


    黑色的吊帶禮服緊致修身,勾勒出少女姣好的身材曲線,膚白若雪,嬌俏可人。


    木淮移開目光,在這個時候居然有些不自然:「我可沒有說很久不見了,嗯,不見最好了!我可沒有想要見你!」


    許安冉看著眼前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的人,有些頭疼。


    因為許氏和木氏近來有一個很重要的合作,所以今天的晚宴她還得和眼前這個人參加。


    「嗯,知道你不想見我了,」許安冉懶得跟他計較,就幹脆打斷他,挽上他的手臂,「趕緊進去吧。」


    旁邊的人身子明顯僵了一下,許安冉疑惑地偏頭抬眸看旁邊耳朵尖有些緋紅的人:「你緊張什麼?」


    「誰?誰緊張了?」木淮立刻否認,倒顯得有些欲蓋彌彰,也不敢去看旁邊的人,「你別老冤枉我好不好!」


    「哦。」許安冉越看越覺得旁邊的人今天很奇怪,該不會是因為上次她保鏢下手太重了,直接給留下後遺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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