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結果沒等她可憐人家,宋嶼墨的官博便轉發了紀棠的微博,公開戰隊支持她。
【中國好前夫】這個標籤,是在一個小時後,江宿當著全網的而送給宋嶼墨的。
江宿轉發了兩條微博,一是紀棠的聲明,二是宋嶼墨的官博。
他橫插一腳,瞬間讓網友磕前夫前妻cp的衝動淡弱下來,被帶節奏,紛紛也誇贊宋嶼墨是個好前夫,在紀棠陷入負而新聞的時候還不顧一切的這樣公開支持。
沈栀期看完這些,心髒非常不好了!
她沒想到宋嶼墨還放不下紀棠,以後且不是心上人變成了親妹夫了?
紀商鶴在旁邊就跟沒看見她臉色微變似的,放下報告,冷漠的叮囑:“早點休息。”
沈栀期格外一言難盡地看著男人鋒利的側顏,他是半點對紀棠的遭遇都不感興趣,還有心情去臥室睡覺,無情寡義到了怕是對肚子裡的孩子隻有身為父親與生俱來的責任感。
……
此刻同一時間,紀棠被宋嶼墨帶到了一處海邊的別墅吹風。
她新做的頭發都亂了,幾縷發絲被海風刮得擋住了半張精致臉蛋,坐在門口的臺階上,一旁手機被靜音,隻有提示音不斷地響起,都是公司發來的消息。
一旁,宋嶼墨也在耐心地陪著她,夜色很靜。
“玩過這個嗎?“
不知是從哪裡翻出來的,一根愛心型的煙花棒。
紀棠側眸看去,沒說話。
宋嶼墨昨晚沒有及時陪她看新年的煙花,現在四下無人時,親手將煙花棒點燃,亮起的燦爛煙火照映著紀棠精致美麗的臉蛋,眉眼是舒緩的,唇角微微上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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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煙花棒都快燒完了,才從宋嶼墨的手中接過來。
好不好玩,另說。
但是一根煙花棒就很容易取悅了紀棠的心情,讓她暫時忘記外界的煩惱和壓力。
宋嶼墨過了片刻,又說:“我還有。”
紀棠眼睛露出許些困惑,直到聽見他提示道:“你抬頭。”
她聽話,真的抬頭朝漆黑的上空看。
緊接著,一片流光溢彩的煙花猶如曇花一現出現在漆黑的夜幕裡,數秒鍾後,火星稀稀疏疏籠罩著視線,轉瞬即逝。
過了許久,紀棠才回過神來,這時,她注意到身旁的宋嶼墨眼底情緒特別地深凝望著自己,比任何時候還要濃,在緩慢地靠近,下一秒,臉龐就挨了過來,唇舌試探般地貼進她的紅唇間。
周圍瞬間仿佛沒了聲,海風依舊從耳邊刮過。
很快新一輪的煙花又持續地在漆黑的上空綻放,紀棠什麼都聽不到了,輕輕閉上眼,被他手臂摟著腰,距離極近,都能聽見彼此的胸口心髒在快速跳動。
宋嶼墨臉龐的神情是專注的,這樣的男人,無論是做什麼事,都是格外的迷人與溫暖。
他就如同一束明亮的光,直直照進紀棠內心最深處,起先吻的很克制,逐漸地,開始深深糾纏著她……
第85章 (還是你男人好用,嗯?...)
紀棠醒來時已經是後半夜, 手機被宋嶼墨給沒收走了,打來的電話一概都是有他接聽,身旁空蕩蕩的, 還有一絲涼意,顯然是早就離開已久了。
她躺在海邊別墅的二樓主臥裡,有一面格外寬敞的玻璃窗,用白色紗簾籠罩著裡面, 純白地板看上去被打掃的一塵不染, 也間接襯得氣氛極為靜謐無聲。
片刻後,紀棠掀起被子起身, 將旁邊天鵝絨的淺藍睡袍披上,從主臥推門出去。
樓梯口各處都開著壁燈, 泛起幽幽的光,她在快到達一樓時, 隱約聽見說話聲,身形驀地滯住。
-
宋星淵半夜三更找到這裡來,純粹是憑借著一股執著的勁兒,要找宋嶼墨討個說法。
紀棠在網上聲明那事, 他有看見, 更看見了宋嶼墨公然戰隊。
“哥!大年夜那晚……如果你答應幫我給李琢琢一百萬, 她是不是就不會死了!”宋星淵眼眸灰寂,至今都不太想承認被他狠心拋下的女人, 年輕的生命就這樣沒了。
宋嶼墨端坐在沙發上,明晰立體的臉龐神色顯得過於沉靜無比,看著宋星淵在無能的狂怒, 待沒力氣停歇下來了,才語調不緊不慢地說:“這件事追根究底怪不了你嫂子頭上。”
宋星淵此刻心情暴躁到極致, 沒有注意到宋嶼墨的用詞。
即便是隱約感覺到哪裡不對勁,想了想,也隻當是男人本色花心,一邊和外面的神秘女人搞婚外情,一邊還在紀棠的面前裝深情。
宋星淵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地說:“怎麼不怪紀棠頭上!是她把我和李琢琢的緋聞公布於眾,才會讓大伯母對我下最後的通牒,是她封殺了李琢琢在娛樂圈的資源,才會讓逼人走投無路,受制於人!紀棠真是玩了一手的好陰謀,還一聲不吭收購了李琢琢的公司!”
他今晚跑這裡來,是要宋嶼墨動用宋家的權勢關系,封殺了紀棠這個狠毒的女人。
要她也嘗一嘗被圈內封殺排擠是什麼滋味!
宋星淵潛意識裡還是不願意相信宋嶼墨會選擇紀棠,而不是他這個親堂弟。
“哥!我要替李琢琢討回公道!”
宋嶼墨什麼也沒說,而安靜無比的客廳裡,隻有宋星淵在憤怒地咆哮著,控訴著紀棠一樁樁惡行:“哥……你隻要在圈內放句話,讓紀棠知道錯了就行,我求你了哥,這次結束後,以後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
“你覺得紀棠很好欺負嗎?”
這是宋嶼墨沉默了很長時間,才沒有感情般的口吻問出的話。
宋星淵出自本能地說:“她也就以前好欺負!以前在宋家的時候都是看大伯母的臉色,表姐怎麼擠兌她,紀棠還不能公開撕破臉皮,也就是現在拿了宋家的錢翅膀硬了。”
宋星淵每一句話,都像是腥紅的匕首,無情地刺向了宋嶼墨的胸膛,他面色情緒不顯,修長的手指骨節卻無聲息地泛白。
在這三年的婚姻生活裡,他對紀棠的了解甚少,隻懂得拿錢拿珠寶哄她幾下。
從未真正去剖解過她內心的真實感受,就宛如有一道迷霧相隔在了兩人之間,將觸手可及的她越推越遙遠。
宋嶼墨從宋星淵口中得知這些,才知道原來宋家的人,會覺得貼著宋太太標籤的紀棠好欺負。
反而撕下標籤後的紀棠,能讓宋星淵之流的人忌憚幾分,不敢隨意喊打喊殺!
他忍著胸腔內的無形鈍痛,開口的聲音是微啞的:“為了一個不相幹的女人去傷紀棠,你覺得我是多愚蠢才會這樣做?”
宋星淵瞬間就愣在了原地,震驚得半天都沒說話:“哥……”
宋嶼墨的眼底不知什麼時候微紅,又顯得十分克制著情緒,他將一份關於李琢琢的資料從茶幾上拿起,扔在了宋星淵的胸膛前。
“這是我最後一次提醒你,別去惹紀棠,上次能打斷你腿,也能有第二次。”
宋星淵看到這份寫滿了李琢琢上位黑歷史的資料,整個人都僵在原地。
宋嶼墨仿佛早就料到他會來討公道,這份資料也準備已久。
他的態度很明顯,是護紀棠到底了。
宋星淵失魂落魄的起身間,不經意看到樓梯口站著一抹女人纖細的黑影,容貌看不真切,但是宋嶼墨的別墅有女人,那麼意味著……
宋星淵想上樓看清楚,背後,卻傳來格外冷淡至極的警告聲:“你再往前踏上一步試試。”
這話充滿了警告的意味,有些事,裝聾作惡才能讓自己活得更久更享受。
執意要挑破最後那層遮羞布,未必是聰明的決定。
宋星淵回頭看,見到宋嶼墨還坐在沙發上,淡漠的喝茶,仿佛方才那句話不是他說的。
氣氛僵持了數秒,最先敗落下來的還是宋星淵,他胸腔內的情緒再怎麼不甘心,也忤逆不了宋嶼墨的每句話。
在他要轉身憤怒離開時,宋嶼墨聲音涼薄得像沒有溫度:“回去告訴簡晴也,她手伸的太長了。”
不知何時開始,宋嶼墨稱呼簡晴也已經是全名。
顯然他早已經猜到,說服宋星淵連夜過來討公道的人,是她。
宋星淵走後,這場鬧劇仿若也終於暫時的結束。
紀棠站在樓梯口看了很久才下樓,她臉蛋白淨且平靜,似乎也不意外宋星淵會鬧到跟前來。像這種智商短路又一門心思被女人哄騙陷入愛情的窩囊廢而言,不被人當槍使才奇怪呢。
她下樓,漆黑的眼睛看著宋嶼墨,最終笑了笑:“我說你們男人真是愛給自己找借口,他放不下宋家給的榮華富貴,選擇拋棄愛情,現在又為了李琢琢的死跑來討公道,是為了讓自己心安理得嗎?”
痴情演給誰看呢。
宋嶼墨眼底在無聲無息的沉下去,也同樣盯著紀棠略諷刺的模樣,半響後低聲問:“他說的話讓你生氣了?我幫你收拾他。”
紀棠用不著宋嶼墨這樣做,語氣輕飄飄的說:“算了吧,畢竟你堂弟現在覺得自己是全天下最痴情可憐的男人呢,萬一敬愛的兄長為了我這個惡毒的女人還去收拾他,就更把人逼得癲狂了。”
宋嶼墨任由她陰陽怪氣,眸裡微瀾,薄唇扯了扯。
原本他今晚費盡心思的哄紀棠,又無論如何都站在她的身旁,打著趁著機會與她重歸於好,公布關系的念頭……
而宋星淵的那番話,讓宋嶼墨在頃刻間改變了這個念頭。
他沒有再提起任何有關回宋家的字,而是眼神深深濃濃的盯著她說:“過來讓我抱一下。”
紀棠站在原地不動,直到宋嶼墨親自起身過來抱她到沙發坐,手臂肌肉結實,隔著面料緊緊的摟住她的腰肢不放,將臉龐也挨了過來:“棠棠。”
先前他把她吻入睡,兩人是甜蜜了一番的。
宋嶼墨對她可以說是用盡了一百倍的溫柔耐心,手掌心握著她的指尖,反復的揉著,那膚色白的仿佛是要透明,沒骨頭般軟。
“我去入贅你紀家怎麼樣。”
這句話,驚得紀棠瞬間在他大腿上坐不住了。
想起來,結果被宋嶼墨的力度抱著不放,她隻好低頭,咬著字說:“別做夢了,我大哥不會歡迎你的!”
他想入贅紀家,這是什麼恐怕的想法!
宋嶼墨實際上也是隨口一說,怎料到紀棠想也沒想的拒絕,眼底的光也跟著驀地淡下去。
“不可以麼?”
“當然不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