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這對紀棠來說,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做了什麼錯誤的事,讓宋嶼墨有著這麼深的誤解?
不等她演出幾滴鱷魚眼淚,宋嶼墨好端端的突然又靜坐回了自己位置。
紀棠起先沒意識到男人的不對勁,耳朵莫名其妙有點發熱,在纖長的眼睫亂顫,不經意間視線注意到宋嶼墨緩慢地將西裝外套脫下,擱在手臂上。
而他的手臂又放在膝蓋上,無形中像是將西裝褲給擋住了。
一秒。
還是兩秒的功夫。
紀棠身為已婚少婦,隱約是明白過來什麼。
瞬間,宋嶼墨深不可測的視線朝她望來,未見狼狽之色。
反倒是紀棠慢慢地理解了更深一層意思,就算他那啥了,也是因為她。
這個狗男人長本事了,還學會用眼神來撩她了?
紀棠沒想到看一場電影會搞得上不上下不下的,嫣紅的唇咬著,在猶豫要不要無情的把宋嶼墨丟下,她自己提前離場。
好在她還是有點良心的,故意忽略坐在旁邊存在感很強烈的宋嶼墨,開始認真地看電影。
直到前方大屏幕上的文藝愛情片突然畫風一變,兩個青梅竹馬的主角突破了重重困難終於走到一起後,開始熱情擁吻地倒在了床上。
導演為了過審,將床戲的畫面拍攝得極為唯美,卻也讓人臉紅心跳。
紀棠怔了三秒,忘記回過神來了。
直到宋嶼墨在旁冷靜地問:“你喜歡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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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棠下意識看向他,烏黑的長發落在肩膀上襯得她臉蛋格外精致小巧,表情不自然,下意識的否認:“我什麼時候說過喜歡這樣的。”
宋嶼墨動了動薄唇,又問:“那你是喜歡激情一點的?”
“我……”紀棠突然發現她不管怎麼說,都會被男人的話下套。
不喜歡激情的,那是不是就是喜歡溫柔方式的了?
這狗男人,不會好好說話嗎!
宋嶼墨不緊不慢地看了眼腕表時間,表面上從容到仿佛不是他自己拿西裝外套遮擋,語調忽然壓低了下去,聽得她心裡一顫:“紀棠,我們該回去了。”
……
電影的尾片還沒演結束,在場的觀眾也看的津津有味。
以至於紀棠和宋嶼墨提前走,都沒有引起任何動靜。
一出私人影院,紀棠腳上踩著平底鞋,走的很快,有意想要避著點這個資深變態的男人。
反觀宋嶼墨氣定神闲,他雪白的襯衫整齊,領帶也系的一絲不苟。左手臂輕搭著西服外套,從外形是看不出任何異樣的,哪怕是宋途,都覺得在正常不過。
紀棠剛坐上後座,還沒抬起頭,就聽見宋嶼墨挺拔的身影站在車門外,說得風淡雲輕:“你去抽會煙。”
這話,自然是對宋途說的。
如果秘書兼職司機的宋途被支走……
這車裡,不就剩下她和那啥啥不滿的狗男人了???
第16章 (紀棠,你知道跟相愛的人看...)
宋途在聽見宋總吩咐他去抽煙的時候。
第一反應是, 他口袋裡沒煙啊。
接著就是沉默地想,跟在宋嶼墨身邊工作多年,身為特助秘書自然是鍛煉出了一番察言觀色的好本事, 因為知道宋嶼墨生活中有著很重的潔癖,平時除了正常的應酬外,都不沾一絲煙酒味的。
所以宋途也戒掉了煙,平日裡學著老板修身養性。
好在沒等宋嶼墨再次不容置喙的提示時, 宋途猛地回味過來, 伸手虛掏口袋,佯裝成要去抽煙的架勢, 走之前,他怕把控不好時間, 那張年輕的臉笑容充滿了暗示問:“宋總,我要抽幾根煙合適?”
宋嶼墨將手搭在車門上, 骨節清晰有力,無規律的輕敲了兩下。
他沒回答這話,目光盯著宋途,就已經把人驚得落荒而逃了。
宋途跑進一家便利店, 腳步頓了頓, 轉身回看車停駛的方向時, 正好看見紀棠想出來,黑色裙擺露著一截細白的腳踝才剛從車裡伸出來, 很快又被推回去了。
-車裡。
未開照明的燈,隻有街道路燈光暈會透過玻璃窗戶進來。
紀棠微呼吸著,猝不及防地在半暗的光線裡看到男人鋒利的喉結在滑動, 隨即被他很好的掩飾,自然而然地將鼻梁上的金絲邊眼鏡取下, 側身對著她低問:“你跑什麼?”
要不是職業完美妻子人設不能丟,紀棠都想跳起來暴打他狗頭了!
這男人,還好意思問她?
宋嶼墨將眼鏡隨手放在一旁,斂著眸光,視線回到紀棠漂亮的臉蛋上。
莫名的,他過於專注深沉的眼神,讓人有種他今晚心情莫名其妙變很好的錯覺。
很顯然紀棠在電影院裡有陰影,是怕他,想躲他的。
纖瘦的後背緊貼著冰涼的車門,刻意想要保持男女安全的距離感,隻不過封閉的空間就這麼點大的地方,就算躲還能躲到天涯海角?
宋嶼墨根本不急著,相隔隻差幾寸距離,西服的外套已經被拿走,沒有在規矩的放在他腿上。
紀棠盡量不讓自己視線去看到,所以隻能選擇盯著男人那張清雋英俊的五官看,明明是一副溫和斯文的模樣,卻讓她本能地察覺到某種危險的訊號。
而這時,宋嶼墨還要朝她極淡地,笑了一下。
“紀棠,跟相愛的人看完電影,然後下一步做什麼?”
他語調很緩慢,字字清晰地傳入紀棠耳中。
明知故問還是真的不知道,就不得而知了。
紀棠心裡想著宋嶼墨這個狗男人還是安安靜靜做他的賺錢工具人吧,別沒事出來學人約會談戀愛,怪嚇人的。表面上,輕彎了下僵硬的唇角說:“老公不可能是車車車……震吧?”
紀棠的話,讓宋嶼墨仿佛認真地,考慮了兩秒。
這個跨度,和他想象中的約會過程不太一樣。
好在像他這樣從小接受傳統家族教育的性格,非常理智地拉回了他,這樣不好。
在宋嶼墨看來,夫妻間感情再好,也不用光明正大地秀給別人看。
比起紀棠恨不得花錢買通稿,讓全天下都知道她的婚姻狀況。宋嶼墨更傾向於私下,在無人打擾的地方安靜地享受著感情的滋味。
以至於宋嶼墨折中,漆黑深邃的眼睛長時間盯著她,低低的說:“應該是接吻。”
“……”
紀棠細密的眼睫輕抖了下,下意識地將指甲掐進手心裡。
她應該知道的!這個狗男人一整晚都在不安好心的想親自己。
從酒店開始,這個念頭恐怕就沒斷過。
似乎是見她沒主動地配合靠近,宋嶼墨等了兩分鍾,才伸手摟住她的肩膀。
在一寸寸地拉近彼此距離時分,紀棠腦子空白了一瞬,心頭上那股特殊又微妙的感覺上來了。她有點琢磨不清宋嶼墨最近頻繁地與她親近,是帶著什麼意圖。
好像是上上一次他在她睡夢中,搞突襲吻過她後。
……就經常做出這種令人感到費解又格外親昵的舉動,難不成宋嶼墨是奉獻出了自己初吻後,帶著跟處男情結一樣的心思,開始愛她愛得無法自拔了?
紀棠被這個各種腦補的念頭給驚悚到了,沒等回過神,唇角被輕輕淺淺的碰了下。
是在觸碰的一瞬溫熱,近在咫尺。
短暫的沉默中,宋嶼墨薄唇隨即就移開,再度想貼近時,卻被女人白皙的手給擋住,近距離下,隻能看見她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盯著他:“老公,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這時候氣氛正好,不趁著狗男人鬼迷心竅的時候談條件,還要等到時候?
宋嶼墨沒說話,靜等她說。
紀棠暗示性的意味很足,語氣越發溫柔:“老公,我是願意跟你接吻的……不過想到鹿寧的藝人被封殺了,我心裡就過意不去,無法做到注意力集中。”
她閨蜜都快哭瞎眼睛了,她要還在這沉迷男色也太過分吧?
宋嶼墨從她字語行間,是聽出了又在為外面的男人求情。
他薄唇依舊沒說話,紀棠很會找臺階下,條件是提出來了,也主動地用柔軟的唇,貼著他帶著略緊繃著的下顎,留下了一抹口紅的豔麗印記:“兩個親親,行不行?”
要論起談生意,誰還能談的過宋嶼墨這樣混跡商界的大佬?
他一不說話,紀棠就加籌碼:“三個親親?”
到最後,三個親親演變成了十個。
宋嶼墨連本帶利息都向她討要回來,吻得很溫柔細致,手掌溫熱,反復來回地在她纖細的肩膀處流連忘返,誰也沒繼續說話,就這般持續地唇齒相貼了很久。
在紀棠忍不住地別過臉,手指不自知在他雪白冰涼的襯衣紐扣上緊緊揪住,呼吸微急,心想這狗男人接個吻還沒完沒了的時候。
宋嶼墨的嘴唇又貼上她,嗓音難得變得低啞三分;“還有幾次?”
什麼還有幾次?
不是十次都結算清楚了嗎?!
紀棠似乎想提醒他有沒有記數的,卷翹的長睫輕抬看過去。下一秒,宋嶼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突然低笑,繼而溫柔地繼續吻。
外面路燈照進來的光暈是暖暗色,將兩人在車玻璃上的影子映得仿佛是一對感情甚好的熱戀愛人,像幅畫看起來說不出的親昵美好。
……
深夜臨近凌晨時分,車子停留在了酒店地下車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