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跟閨蜜進了包廂。
我點了平日裡最愛的那個小奶狗。
她點了年上穩重男。
我怒罵她沒出息，怎麼還點沈令川那款。
閨蜜白我一眼。
「你根本不懂，這是平替文學！」
想想，如果有個沈令昭同款。
我也想去試試是什麼感覺。
閨蜜已經迫不及待翻身到年上的腰上。
坐在他腰上，拋個媚眼：
「我嘞個逗，你這腰真的好帶勁啊！
「哥哥的腰不是腰，是把奪命的彎刀！」
我沉默了。
也翻身到小奶狗身上。
小奶狗小臉通紅。
別開臉不敢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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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挑起他的下巴，勾唇笑道：「乖乖，來喂我喝酒。」
小奶狗乖乖喂我。
一杯又一杯。
我的靈魂有些飄忽。
一手摸上他的腹肌，低頭親他的臉，一路向下。
我正騎在小奶狗身上喂飽自己時。
突然聽見閨蜜的驚呼聲。
我直起身，看見閨蜜被高大的身影扛走了。
哼笑一聲：「他們玩得好花啊哈哈。」
突然，有人按上我的嘴角。
神情陰鸷，嗓音陰涼。
「怕你吃不消才想循序漸進。
「今天好好喂飽你。」
12
我喝醉了，看人看不清。
隻覺得這人好像沈令昭啊。
我也顧不上身下的小奶狗。
伸手挑起男人的下巴。
「新來的？
「這家店是我的，我怎麼不知道還有沈令昭同款男模了？」
我眼前模糊。
「念音說得對，平替文學 yyds，我也要試一下。」
說著，我起身，把小奶狗拋之腦後。
也沒發現不知何時，包廂內隻剩我們兩個。
我朝他張開手。
男人不為所動。
我怒極：「我是老板！快抱我！」
他這才張手，我一下跳進他懷裡。
雙腿交纏著他的腰。
扣緊他的腰。
直到視線高於他，這才滿意一笑。
下意識把他當成真的沈令昭。
狂吐苦水：
「每次都居高臨下看著我，現在終於跟你一樣高了。
「剛剛還說喂飽我，結婚這麼久，你哪裡真的喂飽過我？
「每次都好餓，你還不願意跟我多做一會兒。
「傻逼沈令昭，我回頭找你我就是狗！」
越說，男人的臉色越黑沉。
直到我：「讓你再也找不到我。」
他瞳孔驟然緊縮。
我指使道：
「會笑嗎？笑一個我看看。」
他扯了扯唇。
我嫌棄：「醜死了，一點都不像沈令昭，你不像平替，你像低配。」
男人這次挑唇，笑得陰冷，比我路過的墳地還要陰冷。
我激動捏他的臉。
「對味了！就是這個笑容！
「他大爺的，每次都把我嚇個半死！還總是莫名其妙生氣！
「以後終於不用再被沈令昭嚇了。
「這麼不喜歡我，當初就別答應結婚啊！」
男人眼睛很黑，無溫且平靜。
「你不記得我，還問我為什麼生氣。
「為什麼你誰都記得，偏偏不記得我？」
他微微低頭，額前的半遮住黑眸。
這種模樣我不喜歡。
我兩手捧著他的臉。
扒開他的劉海。
「誰說我不記得了？
「我記得你，你是沈令昭！」
話音剛落，男人的神情雨過天晴。
角色扮演這個花樣，我在小視頻裡看到不少。
今天總算是用上了。
這個男模，等結束了我要佔為己有，隻給我自己服務！
13
醉意蒙眬中。
我的大腦宕機。
語言行為都比平日裡大膽很多。
看著酷似沈令昭的臉。
我忽然很想聽他臣服於我的模樣。
捏緊他的下巴，眯著眼問道：
「會喊主人嗎？叫兩聲我聽聽？」
男人的目光陰漆漆地掃向我。
想到我是老板的身份。
我硬氣瞪回去。
他挑唇笑了。
「主人。」
我得寸進尺：「會像深夜音頻裡的男主播一樣，喘給我聽嗎？」
男人黑了臉。
我下意識摟緊他的脖子。
「我想聽～」
他扯下領帶，一圈圈纏著我的雙手。
將我放在柔軟的沙發上。
他俯身，目光自始至終盯著我的臉。
慢條斯理解開身上的扣子。
「主人，我叫給你聽。
「一整夜都行。」
……
我想跑。
真的。
以前最多隻有三次，我以為一百次我都能扛住。
今天才發現大錯特錯。
「不要了，我不要了。」
我慌忙逃跑，沈令昭病態白的臉上浮現一抹笑。
他攥緊我的腳踝，將我拖了回去。
雙手箍緊我的腰。
「乖乖，說好的今夜喂飽你，我不食言。
「這是第幾次，乖乖數了嗎？」
我哭著說：「第八次了，我已經飽了嗚嗚……」
他置若罔聞。
抬起我的小腿……
14
醒來後。
我發現自己身處於陌生的房間裡。
嚇得我掀開被子，卻看到了滿身的痕跡。
昨夜荒唐的畫面在我腦海裡輪播。
我找到手機。
趕緊打開，看到鋪天蓋地的消息。
差點沒暈過去。
最醒目的是婆婆的信息。
【你們快跑吧。
【我那倆兒子都找過來了。
【你們公公第一個找到的我，我現在已經被抓回京城了。
【下次你們再跑，記得叫上婆婆啊！】
是昨晚的消息。
那時候我跟閨蜜都喝上頭了，玩得正嗨。
自然也沒看到消息。
最後一條消息。
冷漠疏離。
一看就不是婆婆發的。
【不許帶她。】
我趕緊跟閨蜜報信。
還沒來得及發信息。
有人開門而入。
沈令昭的身形高大，一進來，滿房間的壓迫感。
他卻沒有生氣，也沒有露出招牌性嚇人的笑容。
反而叫我洗漱。
過去吃早飯。
其間我偷偷瞟了沈令昭好幾眼。
最後才鼓起勇氣，問他：
「念音沒回我消息，我想去看看她，你能……帶我去嗎？」
他給我遞來一碗湯。
「喝掉。
「她沒事，跟你大伯哥正忙，現在不適合去打擾他們。」
我的臉「轟」地一下通紅。
昨天沈令昭的平替，就是沈令昭。
那帶走閨蜜的人，就是沈令川。
他們這麼能堅持的嗎？
我默默喝了湯。
沈令昭淡淡道：「湯能滋陰補陽，有助於你恢復身體。」
「昨天半夜你就堅持不住了，今後我帶你鍛煉身體。」
我差點沒噴出來。
「你不生氣，還要帶我鍛煉身體？
「沈令昭，你不會被人奪舍了吧？」
他沒生氣。
反而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
「吃完了嗎？」
我點頭，不明所以。
「一小時後我有個會，還有一個小時的接吻時間。
「過來。」
我沒動。
驚恐地瞪圓了眼睛。
不可置信地望著他。
「沈令昭，你是瘋了嗎？」
「你剛剛已經耽誤了兩分鍾，今晚在床上我會親自彌補回來。」
15
他說完，不給我反應的機會。
將我拉到床上。
單手摟我的腰，另一隻手扣著我的後腦勺。
低頭深吻下來。
很快將我帶到床上。
我被親得暈頭轉向。
大腦暈乎乎的，沒法思考。
隻記得他的唇舌，是如何勾纏我。
又是如何帶我上另一個極樂。
說是一個小時，就真是一個小時。
我捂著被親腫的嘴。
怒瞪他一眼。
直到他開完線上會議。
我還沒緩過來。
他走過來，將我抱坐在他懷裡。
「乖乖，跑了一個月，身邊這麼多男模，是不是早把我忘了？
「這一個月裡，你記起過我多少次？」
我想了想。
「挺多次的。」
他的眉眼舒展。
因為我天天在包廂裡面，讓一群男模圍著我。
但是每次在 KTV 裡，我左擁右抱時。
總會點上一首歌。
【開始的開始，我們都是孩子～
……
也許誰都忘記誰的名字。
但記得——
京城東路的日子～】
由此惦念京城逝去的日子。
那些男模大多是外國人，聽不懂我唱的是什麼。
可沈令昭不知情。
他彎唇，從沒笑得像這樣清甜。
我看呆了。
「你這樣笑很好看。」
他捉住我的手。
「那還離婚嗎？
「不離婚，我天天這樣笑給你看，好不好？」
我被蠱惑了，呆呆點頭。
他又問我：「你還記得小時候的事嗎？」
我點點頭。
「八歲時，你在哪？」
我想了想。
「那時候我父母好像很忙，好像讓我上了個託管學校？我就記得那個學校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小朋友。」
我記不清了。
腦海中隻有零散的畫面。
「那你記不記得什麼讓你印象深刻的事情？」
我總感覺他想從我這聽到什麼答案。
一而再再而三引導我。
我勉強費力想了想。
想不出來。
沈令昭繼續引導：「你喜歡吃棒棒糖嗎？」
「喜歡。」
「是誰送你的？」
我腦海中終於浮現一個模糊的臉。
有了相應的記憶。
「哦對，當時那個學校裡面有個深井冰，老是送給我各種各樣的東西。
「我記得當初他送了我一隻蠍子，雖然是死的，但把我嚇得病了一天，還好最後他走了。
「你不知道，他還不允許我跟別的男生玩……」
我說得正激動。
一抬頭，對上沈令昭陰沉晦暗的眼睛。
我想從他懷裡起來。
又被他按回去。
「巧了，我也遇到過。」
又來了！
他又露出那樣的笑。
怎麼看怎麼驚悚。
我兩手拍上他的臉，一下把這個笑容打散。
還以為他是因此有的心理陰影。
連忙抱緊他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已經沒有深井冰了。」
他臉更黑了。
16
我跟閨蜜聯系上，已經是兩天後了。
閨蜜：【沈令川……好像有病。】
我：【沈令昭……好像也有病。】
【怎麼辦？】
【你跑不跑？】
【你跑我就跑！】
【那我們還跑嗎？】
【要不先不跑？】
【行！】
果斷敲定了後。
我感覺心口上一直壓著的那塊大石頭，終於被挪開。
呼吸都順暢了不少。
我問：【你飽了嗎？】
閨蜜：【飽了，出生到現在，都沒這麼飽過。】
【我也是，不過我聽說再往北去還有一個國家，人均一米八以上，體格強悍。】
我手指啪啪打字。
打得正歡。
房門被人敲響。
沈令昭去開門。
看到了大哥沈令川。
他聲音冷靜：「阿昭，這兩天讓弟妹不要跟你嫂子聊天。」
「剛定下的心，差點又往北跑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他的目光似乎掃了我一眼。
門關上。
沈令昭回來時。
我已經躲進浴室裡。
門被敲響，我堵著門不敢離開一步。
「那啥，沈令昭我想洗個澡，你要是急著上廁所，你就先去外面吧。」
下一刻，門被打開了。
沈令昭的臉色平靜。
單手箍著我的手臂。
「不用了。
「反正一會兒還要洗。」
我被放到床上。
他緊隨其後，壓了下來。
嗓音暗啞：
「之前不想逼你。
「但是今晚，想不起當初的事，我不會停。
「乖乖用點心, 好好想。」
17
氣氛緊迫中, 我腦中靈光一閃。
我想起來了！
當時那個深井冰比我大個兩歲。
還比我晚來。
他整日都陰森森的，隻愛跟他哥哥玩。
隻是後來他哥哥像個小尾巴一樣, 成天粘著我閨蜜。
我不服。
就去粘著他。
想以此把我閨蜜換回來。
可接觸後我才發現，他身上有傷，愛吃甜食。
用嚇人的外表，隻是想要保護自己。
我強勢奪走他手裡的糖。
「沈令昭，我罩的, 懂？」
我歪頭, 紅著眼瞪他們，把他們都嚇跑了。
「我閨蜜說了, 會一輩子陪著我。
「你哥哥現在總是跟著她。
「那我也要一輩子陪著你, 這樣, 我們四個就永遠不分開了！」
這些回憶的封印好像被打開。
我顫巍巍伸手指著沈令昭。
「你就是那個……深井冰？」
他卻不生氣，反而高興地低頭吻了吻我的指尖。
「是啊。
「陪著我一輩子的諾言, 我來找你承兌。」
我們的事情結束後。
紛紛跟著沈家兄弟回京城。
走之前。
我依依不舍地看著男模會所。
沈令昭面無表情把我的腦袋按在他懷裡，隔絕所有視線。
他淡淡道：「不正規的產業, 該封掉。」
沈令川難得附和他的話。
「同意。
「讓人查封這家店。」
我跟閨蜜雙雙抱住兩人的腰。
「補藥啊！」
「我們隻是想給所有夫妻生活不幸福的女人一個家！」
「我們有什麼錯？」
兩兄弟一人摟一個。
對視一眼, 點點頭。
「行。」
「回去後加十次。」
我跟閨蜜瞪大眼睛。
沈令昭加碼。
「十一次。」
沈令川也加碼。
「十二次。」
我們不敢耽擱, 各自拉著自己的人, 趕緊分開。
吃不下了, 真的吃不下了！
回去後，兩人果然沒有食言。
我跟閨蜜整整三天沒有見面。
見上面後。
我們和和美美生活了一段時間。
我才後知後覺想起來一件事。
「念音, 我們後頸上的圖案, 好像是魅魔。」
我倆紛紛發出驚呼。
「沈令川是魅魔？」
「沈令昭是魅魔？」
又紛紛爆粗口。
「我靠！」
我倆對視一眼。
紛紛回自己房間。
「辦他！」
番外
沈令川小時候被人販子拐賣。
整整一個月沈家父母都沒找到他。
一個月後, 年輕時的沈總帶人衝進了廢棄工廠。
救出了奄奄一息的沈令川。
那之後，他就不愛說話。
也不愛跟人有任何交流，就像個沒有生命卻漂亮的洋娃娃。
沈夫人那些天整日以淚洗面。
可他們家還沒從這場無妄之災中緩過來時。
沈令昭消失了。
這次沈家出動了所有人力。
一天後，在一處地下室裡, 找到了他。
昏暗的房間裡, 他們打開門。
外面的陽光灑落進屋裡。
小小的沈令昭慢吞吞回頭, 眼神無溫，像是機器。
呆滯地望向他們。
然後，朝他們僵硬彎唇。
「爸爸媽媽, 哥哥沒事，我把他們都殺了。」
這下，沈家的天都快塌了。
大兒子被人拐走一個月, 如今成了自閉兒童，拒絕接受外界的信息。
小兒子為了給哥哥報仇，獨自找上犯罪團伙，親手報仇。
卻也成了個外熱內冷、內心陰暗的偏執狂。
沈夫人在沈總的懷裡痛哭。
我從袋子裡拿出一件睡衣，老臉一紅，默默換好。
「（「」「老公, 魅魔有一個地方，那裡都是受創傷的魅魔孩子。
「那裡無條件幫助魅魔的孩子，直到康復, 康復後就會讓他們忘記之前的一切。
「我們把川川和昭昭都送過去吧！」
沈總點頭, 就這麼敲定了。
一年後。
兩人都成功從那個地方出來。
忘記了以前的事。
但他們依舊保留當時的性格。
沈夫人喜極而泣。
向來沉默寡言的大兒子，第一次抓緊她的衣角。
向她索要一人。
「媽媽，我想要念音。」
而事事無求、慣會偽裝的小兒子。
慢吞吞看向她。
「媽媽，辭音說過會一輩子陪著我。
「她就是我的, 對嗎媽媽？」
他們忘了那個地方。
卻牢牢記著這兩個小姑娘。
直到那天。
她得知兩個小姑娘成年了，外出人類世界，想要嫁到同一家。
她看了看自家倆傻兒子。
發出徵婚招聘信息。
終於等來了兩人。
她彎唇笑道：
「歡迎你們來沈家。
「希望你們以後能喜歡上這個地方。」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