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裙下之臣 3678 2024-10-26 21:33:59

沈沉摸了摸我的肚子,動作輕柔,卻讓我毛骨悚然:「沒關系的,我可以等的。」


等我把孩子生出來,沈沉是絕對不會讓它活下來的。


沈沉將我唇邊的藥漬輕輕地拭去,指腹遊移到了唇上。


一下又一下地揉著,力道越來越重。


直到那蒼白的唇,多了些血色。


他的臉上才多了滿意之色,眸色逐漸地變得幽深,裡面藏著欲望。


他俯下身,重重地咬上了我的唇,用力地撕扯、碾磨著。


那雙手,更是在我的腰間遊移。


「嘔……」


不合時宜的聲音,在寢殿裡響起。


我笑得惡劣:「 不好意思啊,我孕吐了。」


沈沉松開了我,怒極反笑:「無妨,我有的是時間跟你耗。」


沈沉走了,我的神色卻沒有輕松多少。


我知道,沈沉說得對。


我若什麼都不做,我遲早會成了這籠中鳥,永遠都飛不出他的手心。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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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幾日,沈沉面容冷沉地進了寢殿。


他鉗住我的下巴:「姜寧,你可真是好樣的。你以為你放出消息,你不僅活著,還懷了謝凌雲的孩子,我就不敢娶你了嗎?」


「你是我的皇後,我答應過你的事情,絕不會食言。」


「你就等著看,我怎麼把你風光地娶進皇家吧。」


他丟下一句話,就離開了寢殿。


沒過多久,沈沉就不顧群臣的反對,執意地立我為後。


他扯了個謊,說我一直待在宮裡養病。


當初之所以傳出我死了的謠言,是想讓三皇子他們對我死了心,不再像瘋狗一樣,追著我不放。


如今三皇子已經被抓,我懷了他的孩子,他也該給我一個名分了。


有大臣反對,還說當年我落入了刺客手中,已經不幹凈了,不配作為沈沉的皇後。


沈沉二話不說,就拿刀抹了那大臣的脖子。


鮮血濺了沈沉一臉,他眼睛都不眨一下,掃了周圍的大臣一眼,冷聲道:「我是皇帝,娶誰還要你們做主?我不過是通知你們一聲,你們還真當自己能左右我了。」


金鑾殿一片寂靜,隻有沈沉手裡的劍,劃過地板發出的刺耳聲。


「姜寧很幹凈,誰要是再敢提一句莫須有的事情,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在沈沉的鐵血手段下,大臣們不答應也得答應。


很快地,沈沉就下了聖旨,廢了霓裳晚的皇後之位,要立我為皇後。


欽天監很快地就算好了我和沈沉的良辰吉日,就在三個月後。


18.


內務府送來了婚服,讓我先試一試。


如若有不合身的地方,他們還得再改一改。


我興致缺缺:「先放著吧。」


內務府的人卻跪了下來:「娘娘,您試一試吧。皇上很看重你,若是大婚那日,你穿了不合身的喜服,我們這些人肯定會……」


我無奈:「我知道了。」


婚服很美,以大紅為底色,用了捻金線繡了八團龍鳳紋,還配以各種繁復的紋飾。


我穿在身上,整個人顯得端莊、貴氣。


「這身衣服很適合你。」


不知何時,沈沉進了屋子,目露驚艷。


當他的目光落在我肚子上時,臉上蒙上了陰雲:「不過,還是再做大一些比較好。」


等內務府的人一走,我對沈沉道:「我要見凌雲一面。」


沈沉冷了臉:「你還對謝凌雲念念不忘?我告訴你,隻要我還活著,你就是我的皇後。即便是我死了,我也會把你葬在身邊,你永遠不可能成為他謝凌雲的妻子。」


「我是去跟凌雲告別的。」


沈沉一怔:「什麼?」


「我成了你的妻子,凌雲也該開始新的生活,我想跟他凌雲做個了斷。如此,我們才能真的開始新的生活。」


我烏黑、水潤的眼眸望著沈沉,帶著祈求。


沈沉定定地盯了我一會兒,語氣緩和下來:「你最好說的是真的。」


19.


半個月後,我才見到了謝凌雲。


「我想跟凌雲單獨地聊一聊。」


沈沉擰起了眉,我眼睫微顫:「我這輩子,大概就隻能見凌雲一面了。這是你的地方,難道,你還怕我跟他跑了不成?」


沈沉深深地望了我一眼,聲音微冷:「我隻給你一炷香的時間。」


謝凌雲眉眼依舊清朗,隻是瘦了一大圈,腳有些跛。


背如青松,依舊能看出他身為小謝將軍的風骨。


我撫上了他的臉,語氣苦澀:「受苦了。」


在見到謝凌雲前,我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他落到沈沉的手裡,能活下來就是最好的結局。


可看到他這副模樣,我的心裡止不住地難過。


謝凌雲故作爽朗:「無事,我在戰場上受的傷,可比這嚴重多了。就這傷,對我來說就是撓癢癢。倒是你,沈沉有為難你嗎?」


「三個月後,我將和沈沉大婚。」


謝凌雲大腦一片空白,甚至都忘了做表情,像剛剛那樣掩飾太平。


他緊抿著嘴角,過了半晌,他才道:「如此甚好,你不是一直想當沈沉皇後嗎?如今也算是如願了。」


「沈沉答應過我,等過兩年,我生下他的孩子,他就會放過你。等你出去了,就忘了我,開始新的生活吧。」


「好。」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我擁住了謝凌雲。


他身上是嶙峋的骨頭,硌得我心裡疼。


20.


那日之後,我再也沒有在沈沉的面前提過一次謝凌雲,仿佛我真的把他給忘了。


我也漸漸地恢復了當初的模樣,滿心滿眼地就隻有沈沉一人。


他批奏折批累了,我給他送上甜湯。


他被那幫大臣氣到,我效以溫柔的安慰。


他感染了風寒,我衣不解帶地照顧他。


漸漸地,我和沈沉的關系徹底地緩和。


很快地,就到了大婚的日子。


經過一系列繁瑣的成婚流程,我和沈沉拜了天地,終於成為了夫妻。


沈沉進了婚房,慢慢地掀開了蓋頭。


我含羞帶怯地望著他,滿心滿眼地就隻有他一人,盛著盈盈春水。


沈沉被我的笑晃了晃神,他也輕笑一聲:「我像是做了個美夢。」


「不是夢。」


「是嗎?」


沈沉眸色沉沉,扣住我的後頸,鼻尖相抵,炙熱的氣息拂在我的臉上。


我抬起眸,看到他的眼底寫滿了欲望。


下一秒,他吻了上來。


厚重的婚服一件件地掉落在地上,他溫熱的大掌在我肌膚上遊移。


我開始掙扎。


「不行,」我對著他搖了搖頭,咬著唇提醒道,「孩子。」


沈沉動作一頓,看了我的肚子一眼。


他眼中的欲望還為消散,轉而被殺意所替代。


半晌地,他摸了摸我的長發,動作極溫柔,溫柔得令人不寒而慄。


「好,我可以等。」


21.


依照大周的傳統,皇帝大婚第二日,得和皇後一起,去位於郊外的太廟祭祖。


昨日大婚,我已經勞累過度。


再加上我如今已經有七八個月身孕,不宜來回走動。


沈沉憐我辛苦,讓我在宮裡休息,他選擇自己一個人去祭拜先祖。


這不合規矩。


但沈沉這一年獨斷慣了,哪怕大臣心裡不滿,也不敢反對。


一大早,我強撐著睡意起了床,替他更了衣。


「時候還早,你繼續睡吧,我這裡有宮女伺候。」


「不行,你是我夫君。」


我語氣嬌蠻,替他穿上了外袍,又替他系上了我親手做的香囊。


剛從溫暖的被窩裡爬出來,我的臉蛋睡成桃粉色。


沈沉望著我的目光中,是淡淡的愛憐,語氣更是溫柔:「好了,衣服也穿好了,你趕緊歇下,晚上等我回來。」


「好。」


這一等,就等到三皇子餘黨刺殺沈沉的消息。


22.


沈沉傷得很重,被救回宮中,陷入了昏迷。


禍不單行。


有武將打著「清君側」的名義,攻入了京城。


至於清的是誰,自然就是我了。


沈沉為了娶我,殺了勸諫的大臣。


如今,沈沉與我成婚的第二天,他又遇到了刺殺。


在他的口中,我就是個妖後。


我跟沈沉在一起,不僅會害了他,還會害了大周。


其實我知道,「清君側」不過是個出兵的名頭。


實際上,這武將不過是想救出三皇子,將三皇子扶上皇位。


一直以來,他都是三皇子的人。


隻不過他藏得太好,沈沉遲遲沒有發現。


更棘手的是,三皇子和霓裳晚被人劫走。


於是,攻入京城前一日,我讓太醫給沈沉下了一劑猛藥。


沈沉終於醒了過來。


我伏在他的身上,哭得淚眼婆娑。


沈沉費力地抬起手,拭去了眼角的淚。


他的語氣溫柔而又欣慰:「別擔心,我不會死的。」


身旁的綠雲和紅玉跪了下來:「皇上,您救救皇後吧。」


綠雲和紅玉你一言我一語,把那劉將軍要殺我這件事,告知了沈沉。


沈沉是皇帝,自然知道其中厲害。


他知道,那劉將軍攻入了皇城,我絕對活不了。


沈沉的指腹,重重地從我眼角碾過。


粗糙的指腹落在細嫩皮膚上,有些疼,很快地就起了一片紅痕。


他望著我,眸色沉沉:「姜寧,你會永遠地陪著我嗎?」


我有些受傷地看著他:「沈沉,這些日子我是怎麼待你的,你還沒看明白嗎?」


沈沉沒說話,探究地看著我。


過了半晌,他才道:「好,我信你一回。」


沈沉叫了他的親信,讓親信把謝凌雲從地牢裡放了出來,前去迎敵。


沈沉本就是強弓之弩,是我下了猛藥,強行地讓他醒來。


這藥極傷身,交代完這件事沒多久,他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哪怕是睡著了,他的手仍舊攥著我的手腕不放。


我將手指一根根地掰開,毫不留戀地起了身。


原本婆娑的淚眼裡,多了些細碎的光芒。


我親自去見了謝凌雲,輕聲地笑道:「我說過,我會親自接你出來。」


23.


大概是近段日子,我和沈沉的關系恢復如初。


沈沉便沒有太過為難謝凌雲。


謝凌雲隻是瘦了些,五官更顯凌厲,身上沒有新的傷口。


我親自替他穿上了雪白的盔甲,送他前去迎戰。


謝凌雲騎在高高的馬背上,一身雪白的盔甲,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冷硬的光。


他就如一把出鞘的寶刀,鋒芒畢露。


他望向我的目光,帶著幾分意氣風發,還能看到昔日少年將軍的影子。


「姜寧,你安心地在這裡等著。」


「好。」


等沈沉一走,我轉身去了一趟落座於皇宮角落的冷宮。


24.


這一處冷宮雜草叢生,除了烏鴉立在破敗的屋檐上,發出不詳的叫聲,平日裡沒有人會過來。


我推開門。


那被人擄走的三皇子和霓裳晚,被綁得嚴嚴實實的,靠在冷冰冰的墻上。


我讓手下取了他們口中的布條。


霓裳晚對我破口大罵:「姜寧,是我小看你了,你比我想象中還要奸詐。都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果然是有一定道理的。」


這霓裳晚神色清明,沒了之前瘋瘋癲癲的模樣。


我笑吟吟道:「我看未必,你不是還活著嗎?」


「你……」


沈沉帶我去地牢看三皇子和霓裳晚時,我就知道霓裳晚在裝瘋賣傻。


那一日,霓裳晚明著突襲我,實際上在我鞋子裡塞了一張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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