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給前男友當保鏢的日子 3718 2024-10-25 19:58:24

現在,已經不想聽了。


我整好衣服,問他:「我隻想知道,你答應比賽之前,知不知道那輛賽車有問題?」


封呈笑了一聲,坦蕩承認:「知道。」


知道有問題還上車,用自己的命來玩兒。


以身為餌,釣我呢。


這種把戲,封呈特別熟。


他喜歡故意站在懸崖邊,看著我為他著急,為他沖鋒陷陣。


我擔心得要死,而他在一邊洋洋得意。


那種感覺應該很爽。


稍微勾勾手,就能隨意挑起我的情緒,看我跟狗一樣被他耍得團團轉。


真的,很惡劣。


「五年了,你演來演去還是這麼一出戲,玩兒不膩嗎?封呈,你想證明什麼?證明我還對你餘情未了嗎?」


我偏頭看著他:「實話告訴你,如果不是封二爺的命令,今晚我不會來看你一眼。」


「封呈,你早就不重要了。想死就死遠點兒,別沾我一身腥。」


封呈臉上的笑漸漸褪去。


眼眶通紅,情緒激動,口不擇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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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裡好?沒我好看,還是個殘廢,他能讓你爽嗎?你看著他那副樣子也有興致?還是說你就是喜歡十八的而已?」


「住口!」


我揚手給了他一巴掌,氣得發抖。


「封聆是你弟弟!封呈,你作踐我就算了,別作踐他。」


封呈被我打偏了頭,稀碎的黑發耷下來,遮住眼睛。


他良久沒動。


半晌,抬手蹭掉唇角的血,輕聲說:「封聆不是我弟弟。」


抬頭,黑眸沉冷幽深,平靜得過了頭。


「哥,你把心給他了嗎?」


「我的東西,你怎麼能給他?」


「他配不上你。我會讓你看到的,能配上你的,隻有我。」


7


回到封家,已經是凌晨了。


四點鐘,天還是黑的,客廳裡卻亮著燈。


封聆坐在客廳裡,呆呆地看著電視裡。


聽到動靜,猛地回頭,看到我,眼神一亮:「逸哥,你回來了。」


封呈跟上來,站到我後面。


封聆看到他握緊了扶手,表情不太自然,對著封呈叫了一聲:「哥。」


封呈眼皮子都沒撩一下。


我快步走過去,蹲在他面前:「怎麼這麼早就醒了?」


封聆垂著眼,有些難過:「中途醒了,你不在,睡不著。」


我有些愧疚。


昨晚答應過封聆,會陪著他的。


卻失信了。


冰冷的指腹點在熾熱的唇上,我覺得有些古怪。


「我親的。」


封呈從後面壓過來,俯身,越過我,把封聆的手扔開。


「你再看仔細點,說不定舌頭也腫了。」


封聆抿了抿唇,死死盯著封呈,臉色蒼白:「別開玩笑了,逸哥是男人,你也是男人,你怎麼能……」


我深吸了一口氣,想把封呈的腦袋砸進墻裡。


朝封聆伸手,說:「別聽他瞎說。我抱你上去再睡一會兒。」


沒等碰到封聆,封呈突然把封聆的輪椅踹開一段距離,越過我,拎起封聆扛在肩膀上。


「我帶他上去睡覺。」偏頭說,「哥也累了一晚上了,快去休息吧。」


封聆掙扎不過,求救一般喊我:「逸哥!」


我沒動。


任由封呈把他扛走。


封聆不能一直這麼依賴我。


說到底,我是個外人。


8


封二爺也暗示過我,說:「阿逸,你不能陪封聆一輩子,有些坎兒,他得自己過。」


這一年來,我有意疏遠封聆。


昨晚是他鬧得太厲害了。


二爺回到衡州之後,慢慢把一部分權力放給封呈,跟我說:「阿逸,封呈做事極端,你替我看著他,我放心。」


封呈做事不是極端,是不要命。


太狠太絕,容易結仇。


雖然說封家現在是做生意,但圈子裡基本都是黑幫洗白,逼急了免不得要動刀動槍。


有幾次封呈被報復,都是命懸一線。


最嚴重的一次,肚子被人捅了一刀,在醫院躺了三個月。


我在外面抽了半盒煙,回去跟封呈說:「算我求你,惜點命吧。」


封呈滿臉病容,還發浪:「哥親我一口,我就惜命。」


親他一口就乖乖學習。


親他一口就不去酒吧。


親他一口就不走了。


都他媽是假的。


我垂眸看著他,說:「封呈,別犯賤。」


跟著封呈的半年過得比三年還長,每天在外面奔波,連封家都很少回。


二爺生日那天,在家裡設宴。


裡頭燈火通明,我蹲在後院抽煙。


突然,聽見有人叫了我一聲:「逸哥。」


抬頭,看到封聆坐在二樓窗臺上,問我:「逸哥,我從這兒跳下去,你能接住我嗎?」


我差點把煙吞進去,指著封聆說:「你別動,等我上去。」


跑上二樓,把人從窗臺上抱下來,額頭已經凝了一層汗。


沒等我開口訓人,封聆突然抱住我的腰,雙臂緊緊勒著。


「一百四十二天。」


「逸哥,你已經一百四十二天沒來看過我了。」


我喉頭一緊,幹澀地說:「抱歉,在忙。」


是忙。


但也是刻意回避。


「逸哥,如果我的腿能動就好了。」溫熱的淚在我衣服上暈開,「那樣,我就不用在這裡等著你來看我。我就可以和哥哥一樣,抓住你。」


我覺得有些熱,去推封聆:「少爺,你先松開……」


封聆溫熱的手突然伸進衣服下擺,摁住我的後腰,輕聲說:「逸哥,封呈能做的,我也可以。」


「你也疼疼我。」


我猛然發現身體熱得不正常,竟然連推開封聆的力氣都沒有了。


剛剛太緊張了,沒有發現,室內有種莫名的香味。


照這情況,十有八九是催情藥了。


封聆在我小腹留下一串濕潤的吻,顫抖著手,流著淚呢喃:


「別推開我,逸哥,求你了。」


看到封呈時,他已經拉著我手臂將我拖到了身後,一拳打在封聆的臉上。


將人從輪椅上抱下來扔到地上,抬腿就去踹。


我急喝一聲:「封呈!」


用力拉住他的手臂。


封呈停住了,那一腳沒踹下去。


背對著我說:「哥,能別當著我的面護著他嗎?」


偏頭,眼角殷紅:


「我不揍他了。」


「你別給別人當英雄,行嗎?」


我這會兒根本沒心思聽他在這兒放屁。


忍得難受,拽著他的手腕,喘著粗氣說:「聯系醫生,給我打一針。」


封呈沒應聲,扛起我就走。


封聆在身後尖叫:「不準走!」


「袁逸,你不準跟他走!」


9


我還有點理智,知道封呈想做什麼。


一字一句地說:「封呈,給我叫醫生。」


到他房間時,我已經燒昏頭了。


封呈親上來的時候,我反客為主,將人壓到門上,五指插進他的頭發裡,摁住他的腦袋,去爭奪他的唇舌。


封呈也像嗑了藥,比我還興奮。


撕開我的衣服,親吻我的耳朵,脖頸,鎖骨……


喃喃自語:


「哥,我真的,好想你。」


我們像兩頭野獸,都想把對方吞吃入腹。


連床都沒來得及上。


第二天早上,衣服的扣子都找不著。


衣服從門口散到窗臺,擺件被撞倒了一地。


封呈不在。


我站在窗臺抽了支煙,手機震動了一下。


是二爺的消息:【過來,三樓,祠堂。】


二爺的祠堂供的是關公。


堂中,封呈直挺挺地跪著。


二爺坐在一邊的沙發上,手邊擺著一條藤鞭。


「兄弟之間大打出手,封呈,你就是這麼當哥哥的?」


「當哥哥?」封呈冷笑一聲,「你忘了,我媽就生了我一個。」


封寂垂著眼,沉聲說:「不認錯,就認罰。」


封寂把藤條遞給我,讓我動手。


我張了張口:「二爺,昨晚……」


錯不在封呈。


封寂抬眸,平靜卻不容拒絕地重復:「阿逸,動手。」


我垂眸說:「是。」


不用多說。


這是在封家。


昨晚所有事,他都清楚。


隻是他想斥責封呈,袒護封聆。


順便,敲打一下我。


一百藤條。


封呈腰板都沒彎一下,悶聲不吭。


打完之後,我比封呈出的汗都多。


封呈撐著身體站起來,靠在我身上,看向封寂:「還打嗎?不打我能走了嗎?」


扶著封呈出了祠堂, 他一直沒說話,好像在想事情。


到三樓拐角,他突然壓著我的肩膀,在我耳邊說:「哥,我給你買條鞭子吧。以後我不聽話,你就抽我。」



紅著臉,壓低的聲音夾著些嘶啞:「剛剛,一想到是你在抽我,就……很爽。」



我說:「封呈。」


「嗯?」


「別浪。」


10


把封呈送到房間,手機再次收到訊息:【書房。】


我握緊了手機,在外面站了一會兒才進去。


「不是不熟嗎?」


封寂靠在陽臺上 ,沖我勾了勾手:「過來。」


我走過去,封寂偏頭,抬手撥開我的衣領,搓著我頸側的吻痕,平聲說:「都快被那小子親爛了。」


「為什麼封呈行,封聆就不行?」


封聆下的藥,我卻跟封呈睡了。


果然,昨晚的事,他一清二楚。


我說:「昨晚是個意外。」


封呈的美貌一半遺傳了封寂。


再退二十多年,封寂大概和現在的封呈也差不多。


隻是封寂到了這個年歲,鋒芒內斂,披了一層溫和的皮。


內裡,也是個瘋子。


「阿逸,三年前,你跟我說,你隻當保鏢。」封寂的手向上,捏住我的下頜,「現在,你跟我兒子上床了。」


封寂男女通吃,外面的情人養了一堆。


三年前,他醉酒時問過我:「阿逸,你要跟我試試嗎?」


我拒絕了。


情人是情人,保鏢是保鏢。


封寂分得很清。


他不缺我這一個。


封寂隻是有點興致,坐到他這個位置,什麼樣的都有,犯不著強迫人。


我說要當保鏢,封寂就把我當保鏢用,再沒提過其他。


但是現在,我在他眼皮子底下把封呈給睡了。


那就算不上純保鏢了。


我說:「二爺,我可以辭職。」


封寂笑了,松開我:「說蠢話了。跟了我這麼多年,你想走,也要我舍得。」


封家做的又不是什麼幹凈生意,一腳踏進來就出不去了。


道理我懂。


「替我看著封呈吧。」封寂幫我整了整衣領,「別讓他把自己玩兒死了,我還等著他給我傳宗接代呢。」


垂著眼說:「你們倆,玩兒玩兒就行了,別上心。」


11


封寂嘴上說著讓我看著封呈,卻把封呈指派出去了一個月,帶著我到處應酬。


包廂裡,我喝到頭腦發昏,封寂拍了拍腿上的男孩兒,沖我抬了抬下巴。


那男孩兒看了我一眼,走過來問:「先生,要喝點水嗎?」


我撩開眼皮看了他一眼,目光掃過封寂。


他坐在昏暗的燈光下,煙霧朦朧了面容,沉冷的目光靜靜地注視著這邊。


不放心我。


怕我纏著封呈,給我找菜呢。


我垂眸,就著那男孩的手喝了水。


喝得倉促,水順著唇角溢出來。


那男孩仰頭要來吮。


我擋住他的嘴,說:「你剛剛是不是親過別人?」


別人,也就那一個。


男孩兒睜大了眼睛:「你嫌我?」


我笑了笑,委婉地說:「不好意思,有點兒。」


我懶散地想著,沒意思。


不管是身材,還是臉,都差遠了。


媽的,被封呈養叼了。


又給封寂擋了幾輪酒,我跑到洗手間吐。


洗完臉,抬頭的時候,看見封寂站在我身後,給我遞了一塊手帕。


我從鏡子裡看著他骨節分明的手,沒接。


封寂上前一步,掐住我的臉,垂眼替我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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