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啊啊啊！
睡不著覺了！
不過我也明白，司延是好，但不屬於我。
他有喜歡的人，對我好大概是我是小雨最好的朋友。
也不知道是誰這麼幸運，能被他喜歡上。
……
雖然我媽沒事，但司延還是給我放了幾天假讓我陪我媽。
宋蕊蕊不甘心地來找我。
「你別以為你攀上總裁就萬事大吉！我家張宇才是真正的富二代！他家裏的葡萄莊園……」
我忍不住了。
「你就沒想過去查查嗎？」
「查什麼？」
宋蕊蕊不解。
「當然是張宇的身份，葡萄莊園老總姓徐，張宇姓張，你確定，他家裏有葡萄莊園？？」
宋蕊蕊被我說得臉色煞白，心神不屬地走了。
而我，也很快，見到了司延喜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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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司延帶著我去和客戶打高爾夫，對方有意想把女兒介紹給他。
司延笑著說：「我有喜歡的人了。」
對方頓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能被司總喜歡，那個女孩兒一定很出色，是我女兒沒福分了。」
司延點頭：「她確實很出色。」
我的心都揪在了一起，又酸又澀。
我從未想過我會和司延在一起，可我聽到這些的時候心裏還是忍不住揪著疼。
我也沒想到，照片上寫著「最愛」的那個女孩，這麼快就出現了。
她叫白靜。
第一次見到她是她來找司延，白靜跟照片上長得一樣美，不同的是她好像更成熟了。
「司延，好久不見。」
白靜帶著笑意走到司延面前，看向他，「真是好久沒見了，都想你了。」
「怎麼回國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
司延也熱絡地回應著，我拿著手裏的合同扭頭往門口走，卻沒想到被司延叫住了。
「去哪裡？中午一塊兒吃個飯。」
司延走到我身邊，「忘記給你介紹了，她是宋芒。」
「哦，她就是宋芒啊。」
白靜若有所思地看向我，「挺可愛的。」
我深呼吸了口氣，一瞬間就慫了，腦海中想起照片上的兩個字：「不好意思，我中午有約了。」
他們兩個好不容易見面，我去當什麼電燈泡！
可白靜的出現，讓我一下午都幹勁缺缺。
下班，我給小雨打電話，約她出去喝酒。
我們在酒吧見面。
等小雨來的時候，我已經喝得腦袋沉甸甸的了。
「你怎麼才來？」
「大姐，我接到你電話就往這兒趕了，誰讓你等不及自己先喝的？」小雨坐下來，「哎，你這是怎麼了？」
我嘿嘿笑了出來，酒精真的會讓人興奮。
「小雨，我失戀了。」
「啥？」小雨站起來，「你什麼時候戀的？我怎麼不知道？」
我搖搖頭：「不告訴你，反正我就是失戀了。」
我又舉起一杯酒，「陪我喝。」
雖然喝醉了，但我的意識還是很清醒的，小雨怎麼問我我都不會說的。
這是個秘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去吐了一會兒，晃晃悠悠地回來，卻看到……
「司延？」
我是出現幻覺了嗎？
怎麼會在這看到司延？
司延走過來扶著我：「怎麼喝這麼多？」
「走吧。」他握住我的雙臂，回頭讓小雨拿著我的包，就把我往外帶。
我掙扎著不想回去，想繼續喝酒。
司延果然是霸道總裁，直接把我抱起來，塞進了車裏。
優雅，實在優雅。
之後的事情我就不記得了，睡著了。
14
我不愧是天選打工人，昨晚都醉成那樣了，第二天還是按時起床。
得上班呀。
就是宿醉有點難受。
依稀記得昨晚是司延把我帶出酒吧的，這是小雨的公寓。
可是出去找了一圈，卻沒找到小雨，但是在廚房裏看到了司延。
他依舊一身休閑的家居服，在……煮粥？
而站在他身邊的就是白靜。
我還是接受過教育的，堅決不當別人的電燈泡，所以我要收心！
徹底地收心！
剛想往外走，卻被司延發現了。
「醒了？頭疼嗎？」司延關火，「馬上就可以吃了。」
「小雨呢？」我問。
「一早就走了，去山上吃素，週末回來。」司延將粥盛出來，放到餐桌上，「你先吃。」
「謝謝。」我坐下來，攪動著白粥……
裏面還有東西，看著是鮑魚。
司延在我對面坐下，默默吃著。
我正想著要找個什麼藉口先走掉，白靜先穿好了鞋：「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們吃。」
「好，路上小心。」
司延一直把她送到電梯口，又重新坐到了我面前。
良久。
「你失戀了？」他的聲音突然響起，打破安靜。
我心頭一滯，下意識想否認，可又不記得具體昨晚是不是說過什麼了，便隻能硬著頭皮點頭。
事實上我也確實是失戀了。
「那……」司延放下湯匙，抬頭看我，「你能考慮一下我嗎？」
「……」仿佛半個世紀那麼久，我才回過神來，「啊？」
「考慮一下我。」司延看著我的眼睛，神色輕松卻認真。
我大腦有些宕機。
他這是在……
跟我表白嗎？
可是……
「你不是……有喜歡的人了嗎？」
「嗯。」司延眉梢輕挑，「我也說了，她很出色，你應該都聽到了。」
許久，許久之後，我試探地問道：「你說的那個人，是我嗎？」
司延笑了笑，不答反問：「你不覺得自己很出色？」
我低下頭。
頭頂再次響起司延低醇的嗓音：「是你，宋芒，我喜歡的人就是你。」
我抬頭，迎上司延的視線。
「不是白靜嗎？」
「當然不是，你怎麼會覺得是她？她是我姐姐。」
「啊？」這件事小雨從來沒跟我提過，司延竟然還有個姐姐？
「是我表姐。」
這這這，這誤會可大了，但那張照片是怎麼回事？
沒等我反應過來，白靜又從門口回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男人，這個男人我在小雨的手機合照裏見過，是司延的好友林凡。
「別再跟著我！小心我報警啊！」白靜煩躁地開口，「司延，報警報警！把這臭男人給我丟出去！」
「不行啊！你別跟我鬧別扭了好不好！」
林凡在一旁據理力爭，「我真不是不走心，是那張照片真的找不到了，我再給你拍一張！白靜，我最喜歡的人就是你啊。」
「那個……是背後寫著最愛的那張照片嗎？」
林凡聽我開口，整個人都震驚了：「是！你見過？」
「我在書房看到過。」
後來，我把照片找出來了，才知道林凡跟白靜最近鬧別扭了，那是白靜最喜歡的一張照片，是林凡拍的她，卻被林凡弄丟了。
其實照片一直都在。
林凡跟白靜走後，我跟司延又一陣沉默。
我想了想，還是鼓足勇氣。
「那……我告訴你一件事情，我沒失戀。」
「嗯？」司延難得地怔愣了一下，下一秒反應過來，低低失笑，笑了好久好久。
我第一次看到他笑得這麼開心。
早餐後。
「你今天就不用去上班了……」司延眼神微微晃動了兩下，神色略微有些不自然，「休息一天。」
「不用，就是宿醉而已。」
除了有點惡心，頭有點疼之外，沒什麼別的不良反應。
司延默了一下，笑了出來：「還想著身為你的男朋友, 體貼一下。」
我心裏甜滋滋的：「你給我做了早餐呀。」
「那我等你。」他又看了我一眼, 轉身出去。
他耳朵怎麼那麼紅啊？
我也別說他, 我的臉頰也是燙燙的。
啊啊啊！
甜甜的戀愛輪到我啦！
我和司延一起去公司。
快到公司的時候，司延詢問我：「今天一起進去行嗎？」
我點頭。
雖然一開始我覺得我和司延之間有著跨越不過去的階級鴻溝, 可是喜歡上了, 那就不要想那麼多, 在一起就是了。
很快公司裏就傳遍了，我和司延在交往。
玥姐第一個來恭喜我。
我也是現在才理解玥姐當時說我提拔她是什麼意思。
原來她那個時候就看出司延對我有意思了。
後來我問司延。
「你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司延說，在我上大二那年他從香港回來, 去學校接小雨的時候看到了我，之前也一直聽小雨說起我，就對我產生了好感。
但他一直在香港忙著公司的事情, 前幾個月直到上市成功才回來。
所以我接到的面試電話, 確實是司延讓 HR 打給我的, 他也確實給我開了後門。
不過用他的話說，他隻是開了門, 後面的路都是我自己走的。
他還從書房裏，給我找出了另外一張照片。
他說：「其實最愛的照片有兩張，一張是林凡的最愛, 一張是我的。」
我看著照片裏的自己，笑顏如花。
這是司延給我拍的, 抓拍到的我青春的樣子。
兩年後，我和司延結婚了。
此時, 我已經成為市場部的一名主管了。
宋蕊蕊來找我告辭。
她一改往日的張揚, 妝容素淡，看起來宜室宜家。
「我和張宇鬧掰了，他騙我！我媽給我介紹了個對象, 說來也巧，就是你兩年前給你介紹的那個人！定在國慶節結婚。」
我挑眉看她：「恭喜？」
「謝謝！」
宋蕊蕊轉身就走, 走了幾步又回頭抱住我，「謝謝你告訴我他的身份，不然, 我不知道要被騙多久！」
我倆成年後, 就沒這麼親密過。
我猶豫了下, 也抱了抱她。
宋蕊蕊松開我：「你和總裁好好的, 萬一, 他以後背叛你！記得來找我！」
「我不會背叛宋芒！」
身後，是司延的聲音。
「那就好！我們姐妹倆，總要有一個幸福！」
宋蕊蕊腳步輕快地走了。
司延抱著我抱怨：「你堂姐不信任我就算了, 我們連個蜜月都沒有！我朋友結婚，都度蜜月，就我沒有。」
我往他的懷裏鉆了鉆：「那年後, 我們就去度蜜月。」
司延俯身，挑起我下巴，壓了下來：「今晚繼續洞房。」
「……」
一陣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是司延的。
他咬了咬牙, 接通電話, 聲音有些低啞：「什麼事？」
隨即他開了免提。
我聽到小雨的叫聲傳出來：「啊！你們都結婚好幾天了，我的紅娘紅包呢？想賴賬是不是？」
「哎呀，把這事忘了！」
我話音一落, 司延默默關了手機。
「她的事再說，先解決我們的。」
唔，太過分了吧！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