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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徐天命 3462 2025-01-10 16:0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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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啊,那個被抓回去的人,是李嬸兒。


    她罵我是個討吃鬼,卻不忘天冷的時候給我一件袄子。


    另外那個人呢,是誰?


    是從前打過仗的齊老爺子,他在痛苦大叫:「為什麼!我們做錯了什麼!」


    漸漸地,隻剩下焚燒的聲音,再也沒有了人聲。


    我輕輕地說:「我要報仇。」


    劉叔猛地把我摟在懷裡,驚懼不安地說道:「野草,你別做傻事!那是皇上!是皇上啊!我們這樣的平頭百姓,怎麼跟王侯相爭!」


    「高祖曾言,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我狠狠地擦掉劉叔臉上的淚水,恨聲說道,「從今日起,我便改名徐天命!受命於天,既壽永昌。總有一天,我要帶兵攻入京城,要將那皇上拉下龍椅!我要將他的頭懸掛在城門之上,要他好好看看,百姓過得有多苦!」


    這一天,我跟劉叔等了足足十年。


    我打到京城門口的時候,皇上竟然識破了趙從雲入城的事情。


    他派人將趙曦光押在城門之上,讓人喊話。


    「你跟趙從雲的計謀早已被皇上識破!


    「徐天命!如今你的夫婿在我手中,識相的,就趕緊投降!」


    那個將士啰裡八唆地喊話。


    趙從雲這個廢物,還好我留了一手,讓他給我了五萬軍士。


    否則的話,他沒有拿下京城防衛,光靠我的兵卒,打進去會有些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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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曦光看起來沒受什麼苦,他穿得還算幹淨,被捆綁著站在城牆上。


    我自小目力驚人,離得遠,也能看清楚他的表情。


    趙曦光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恍惚。


    他似乎還沒有想明白,我一個鄉野丫頭,怎麼就成了赫赫有名的反賊徐天命。


    他府上老實忠心的管家,怎麼就成了我軍中的一員。


    我抬手。


    邊上副將把弓箭遞給我。


    先前廚嬸說女賊首徐天命青面獠牙,力大無窮。


    這話有半句是對的,我的確力大無窮。


    我手挽長弓,射殺趙曦光,大喝一聲:「給我殺!」


    09


    攻入皇城,比我想象得更容易。


    我坐在皇位之上,一眼看下去,官員們個個激憤不已。


    賢妃帶著各宮嫔妃,站在下首,女眷們惴惴不安。


    「諸位,罵累了吧,喝口茶歇歇。不管你們怎麼罵,我總要當這個皇帝的。」我撫摸著座椅上的龍紋,笑著說道,「今日起,我登基,改號元興。前朝舊臣,可殺可用。」


    御史大夫往地上啐了一口:「讓老夫拜一女賊為君,老夫寧可一死!」


    老御史撞柱而死。


    我拊掌稱贊道:「好!死得有氣節!若是有不服者,可繼續撞柱,到時候我一並追封你們!讓你們在史書上留下一筆!至於你們的家人,等你們死後,我一並重重賞賜。」


    本來還想要撞柱的幾個老臣,被我這麼一說,個個面面相覷。


    賢妃娘娘看著我淡淡地說道:「木已成舟,談什麼忠君愛國,為時已晚。隻是趙家執掌江山百年,在座的都是老臣。若是徐將軍能應下一件事情,那我便帶領趙家老臣,認你做新帝。」


    我點頭:「請說。」


    賢妃說道:「若是你登基,立趙曦光做皇夫,趙從雲做皇貴夫。百年之後,還位於趙家,如何?」


    「可。」我笑了。


    一眾趙家老臣,在賢妃的帶領下,跪拜。


    「叩見皇上!」


    我起身,朗聲道:「平身。」


    我登基之後,諸事繁忙。


    再見趙曦光之後,竟然已經過了三個月,還是賢妃催我的。


    「幹娘,他恨我恨得要死,我去見他又有什麼意思?」我翹著腿看折子。


    我喊賢妃一聲幹娘,是有緣由的。


    我是宮中的一個棄嬰,賢妃當時還是宮中女官,將我認下做了幹女兒。


    賢妃本想等出宮後,將我撫養長大。


    沒想到先皇後一朝離世,她為了留下來照顧趙曦光,成了皇上的寵妃。


    那年我五歲,賢妃將我送回她老家清水村。


    賢妃嘆道:「皇上,您在忙,總有一頓飯的工夫不是?曦光吃軟不吃硬,您多哄他兩句,他便不氣了。這麼僵持下去,他憋悶壞了身子不說,您多少也會想他吧。」


    劉叔在邊上瞄了我一眼,給我奉上一盞茶:「聽說皇夫殿下,日日對著一株絹花發呆,飯都吃不下,越發清瘦了。最近陰雨天,他又腿疼,忍著疼也不肯叫御醫。」


    我想了想:「傳旨,晚膳的時候,朕去安寧宮。」


    夜裡下了雨,我去了安寧宮。


    趙曦光從前府裡的舊人,我全招進了宮裡。


    廚娘張春花做了御膳房的掌廚,花匠去了花房,英娘如今掌管著安寧宮的針線。


    前些時候,聽說趙曦光召他們來安寧宮說了說話。


    來來回回,無非說我在安王府的舊事。


    眼看著要入冬了,冷雨下個不停。


    寢殿的窗戶開著,傳來一陣輕輕的咳嗽聲。


    我走過去,瞧見趙曦光坐在窗前。


    他看見了我。


    「聽說你封了我大哥做皇側夫。」他開口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個。


    好大的醋味兒。


    我轉了轉手裡的傘,百無聊賴地說道:「你說趙從雲啊,他有勇無謀,是個榆木腦袋。連拿下京中防衛這點事兒都做不好,害得朕白白損失了三千兵馬,朕把他遣送回邊關了,不然看著他就來氣。」


    趙曦光臉上有了點熱乎氣兒:「大哥說,你們早就認識了。」


    「這事兒說來話長了,我做土匪的時候,劫過他。」我看向趙曦光,「冷得很,咱倆就隔著窗戶說話嗎?」


    趙曦光抿了一下唇,低著頭:「那你進來吧。」


    劉叔接過我的傘,遣宮人送進去炭盆,又問道:「皇上,可要送些熱水?」


    我坐下軟榻上,用下巴點了點趙曦光:「這事兒得問皇夫啊。」


    劉叔又笑眯眯地看向趙曦光。


    趙曦光臉一下子就紅了,半晌才憋出一句:「我沐浴過了。」


    劉叔帶著人退下了。


    「瘦了,在牢裡吃苦了嗎?」我捏了捏趙曦光的手。


    趙曦光眼角一下子就紅了,不說話。


    我自顧自地說道:「我走的時候,讓林平照顧你,按說沒受什麼苦。聽說這幾個月,你也沒好好吃飯,怎麼,又不想活了?」


    「孩子呢?」趙曦光眼裡噙著淚問我。


    我靜默了一瞬間,松開他的手,平靜地注視著他:「趙曦光,朕永遠不可能生下趙家的孩子。就算將來朕有了孩子,他也姓徐,你明白嗎?」


    什麼百年之後,還位於趙,不過是讓彼此安心的說辭罷了。


    不給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他們怎麼能拉下老臉認我這個新君。


    我可以給趙曦光寵愛,讓他做皇夫。


    但我永遠不會給他權利,給他生一個流著趙家血脈的孩子。


    養虎為患,這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事兒,我絕不會做。


    趙曦光閉上眼睛,眼淚落了下來。


    「朝中百廢待興,朕不可能總是費心思跟你說這些闲話。趙曦光,如今後宮之中諸事繁雜。幹娘傷了身子,精力不濟。你是朕的皇夫,需要擔起重任。若你願意,一個月後,朕會舉行封君大典。」


    我起身要走。


    他拉住我的衣袖,看著我:「若我不願意呢?」


    「那朕便許你回安王府,繼續做個富貴闲人。」我回身抱住他,想了想又說道,「好了,趙曦光,反正你那個爹也不是個東西,死了也白死。別哭了,往後跟我好好過日子,行不行?我教你怎麼扎風箏,來年春天,咱們一起去京郊騎馬、放風箏,好不好?」


    他沒說好,也沒說不好,湊過來吻我。


    劉叔不知道在寢殿放了多少炭盆,熱得很。


    我從被子裡鑽出來,喘口氣。


    趙曦光抱著我,問我:「你以後還會納新人嗎?」


    「看情況吧,那幫老臣煩得要死,後宮沒有他們的人,他們老是不安心給我做事兒。」我低頭親了親他,「現在沒那個闲心。」


    趙曦光氣得咬我:「那你以後還會這麼愛我嗎?」


    我笑了:「現在也不怎麼愛啊。」


    趙曦光眼睛瞪圓了,難以置信。


    過了一會兒,我有些困了,說道:「我聽幹娘說,你吃了絕嗣的藥。趙曦光,你這人,心腸軟,腦子也不太好。往後宮裡有了新人,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不要被欺負。我呢,也說不上來萬一被什麼花花草草迷住了,就看不上你了。所以,你少愛我一點,到時候少傷心一點。」


    「徐天命,我真恨你。」趙曦光纏住我,咬我耳朵。


    他存心不讓我睡覺,一路吻下去。


    我將他從被子裡揪出來,看著他被熱氣悶得,眼睛亮亮的,臉頰紅紅的。


    「皇上,再寵幸臣一次吧。」趙曦光哀求著我。


    嘖,我捂住了他的眼睛。


    到了最後,趙曦光緊緊抱著我。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把他的手臂都掐青了。


    我摸了摸他手臂上的傷。


    趙曦光忽然說:「那個時候,你挽箭殺我,就不怕我真死了嗎?」


    「不怕,你若是死了,我也會追封你做皇夫。」我將他抱住,打了個哈欠說道,「睡吧,明日還有許多事情要做。趙曦光,你是瘦了一些。好好愛惜身子,你死了,可有大把的人等著做皇夫呢。」


    趙曦光沒再說話,隻是蹭了蹭我的臉。


    天亮以後,我醒來沒有看見他。


    劉叔說:「一早皇夫就出宮了,他去拜訪王丞相了。」


    王之遠,前朝丞相,我登基以後他就告老還鄉了。


    他是前朝大儒,威望很高。


    王之遠一走,天下書生對我口誅筆伐,聯合起來拒絕參加科考。


    他們覺得女子當政,天下將亡,不願意給一個女人做臣子。


    一群神經病,不願意給我做官,卻願意給老皇帝做走狗。


    趙曦光是王之遠的關門弟子,十分受寵。


    若是他能說動王之遠回朝,隻需要王之遠寫一篇駢文,來年春闱便能照開不誤。


    昨夜那些話,三分是哄他的。


    趙從雲被我暫時丟到了定州去,讓他繳了定州侯的兵權。


    我當時跟趙從雲說:「你弟弟好歹有點姿色,你呢,五大三粗隻會帶兵。要是拿不下定州侯的兵權,你就滾回邊關去種樹!」


    趙從雲悶了一聲才說:「若是我拿下兵權呢?你會專寵曦光嗎?」


    「再說吧。」我捏了捏他的手臂,哄了他一句,「咱們總歸是先認識的,趙從雲,我心裡有沒有你,你知道的。」


    趙從雲這才心甘情願地領命,去定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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