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沒聽清讓我再說一遍。
「我說，我不想當小三。」
徹底攤牌了。
她比我還詫異：「你什麼時候是小三了。」
我將聽到的小道消息告訴她。
她和蘇茵要跟別的世家強強聯合，未婚夫都訂好了。
我深吸一口氣：「我們不是糾纏的人，你們既然要結婚了，就放我和林宸走吧。」
她越聽越皺眉。
「這就是那天不肯跟我出門的原因？」
我也委屈：「你是要我去當你們 play 中的一環？」
哎，好像不是不行，積累一下素材。
蘇芸看傻子一樣看我。
「你在想什麼，寫小說的腦洞都這麼大嗎？」
「那天我去見的是兩個人。」
她解釋說隔壁的發小回國帶了女朋友，也想見見她的男朋友，她想帶我一起去。
這話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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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喜歡我。」
我不可置信地問。
「那你還說你是我的金主。」
她遞過來手機，上面正是我的微博。
「是你說了想體驗一下有金主的日子，我就扮演一下給你提供靈感。」
「哪知道你真把我當金主了。」
我看著她的頁面震驚了，隨之而來的是極度的羞恥。
她，她，她是我的榜一！！！
9
有的人活著，其實不如死了。
「你以為我是什麼人都要的嗎？」
她挑眉看著我。
我看著女霸總，我沒想到她對我寫的狗血文愛得如此深沉。
從我微末時期一直追我的文。
破案了，我說她有時候的話怎麼那麼耳熟。
不就是我那本《霸總和他的小嬌妻》裡的橋段嗎。
腳趾用力。
「你什麼時候知道我的？」
我難得害羞了。
我對她的感情開始復雜起來。
先以為是金主，後來知道是讀者，再後來還真是金主姐姐。
「在你斷更十八天的時候，我怒火衝天派人去查的。」
紅暈褪去，這一點都不浪漫。
她原來隻是為了把我關小黑屋碼字。
「你家破產後，我本來想幫幫你，沒想到你想做我男人。」
別說了，好羞恥。
我想到了她讓我一夜七次，給我買了一衣櫃的定制西裝......
她真喜歡我。
我吻住她的唇不讓她說了。
過了好一會，她快喘不過來氣的時候我才放開她。
告白這事，還是要男人來，
「蘇芸，其實我對你一見鍾情。」
不是喜歡你，我何必吃這個軟飯。
她微紅著臉不說話。
少女微紅的臉頰便勝過一大段告白。
我抱著她在床上打滾。
10
嘿嘿嘿。
嘿嘿嘿嘿嘿嘿。
我在床上傻笑著。
被人推了一下才停止。
我看了下面色鐵青的林宸。
「你傻笑什麼？」
我：「你怎麼知道芸芸喜歡我？」
林宸沉默了。
林宸破防了。
他盯著我：「是兄弟嗎？是兄弟就幫幫我。」
我這才知道林宸跟我的情況不一樣。
他勾搭上蘇茵是因為他長得像蘇茵的白月光。
換而言之，他是個替身。
而他不久前才知道。
「我可以是她的小情人，但絕不能是替身。」
替身是他的禁忌。
也是我的。
當年林宸走丟後，林家就發癲強制收養了我當林宸的替身。
我是有爸媽的，結果被林家安排了一次車禍，重傷不治走了。
結果林宸被找回來後，發現家裡多了個自己的替身，別提多膈應。
在送林家的癲公癲婆去死後，我和他爭起了家產。
到了爭奪的後期，他不知道怎麼知道我的事。
將公司拱手相讓。
我們還打出了感情，锸血為盟做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我了解他。
他是喜歡蘇茵的。
不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也犯不著做蘇茵小情人。
蘇茵犯了禁忌，林宸待在她身邊就不開心。
作為兄弟，我自然是要幫他離開的。
11
我想到了書房。
我有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換上了新到的西裝，還噴了香水。
在桌子上擺出了一個前凸後翹的姿勢。
靜候有緣人。
男女之間的事，怎麼能叫勾引呢。
這叫你情我願。
計劃趕不上變化。
「姐，你幫我跟林宴說說吧，林宸一直鬧著要走。」
蘇茵的聲音越來越近。
我看了下被我隻扣了下面兩個扣子，上胸膛大片大片露出。
一副不良婦男的樣子。
要是被小姨子看到，
小姨子看到。
小姨子。
我一個機靈，在她們開門前，我蹲到桌子底下一動不敢動。
所幸她們的腳步在沙發那麼止住了。
蘇芸恨鐵不成鋼地說：「你到底怎麼想的？你不是挺喜歡林宸的嗎？」
過了一會，蘇茵的聲音才響起來。
她答非所問：「姐，你讓林宴跟林宸說不要鬧了，他會聽他哥的話的。」
蘇芸：「你想幹什麼？你跟李彥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別告訴我，你真的把林宸當替身。」
蘇茵迷茫地說：「你讓我想想，我也搞不清我在想什麼了。」
她想腳踏兩隻船？！
渣女！
我可憐的弟弟。
我越想越氣，猛地從桌子下出來。
「蘇茵，你這個......」
不知什麼時候蘇茵已經走了，蘇芸坐在沙發上似笑非笑看著我。
她的眼神毫不掩飾地落在我的胸口。
有點涼飕飕的。
我抑制住要穿上衣服的衝動。
不能丟了男人的臉面。
她放下酒杯，朝我招手。
「過來。」
這天晚上，書房的桌子響了一夜。
12
林宸被囚禁了。
他說：「哥，她讓我老實待在她身邊，等她和李彥相處過，就知道選誰了。」
「哥，我是貨物嗎？」
眼神死寂一片。
我轉身就砸了蘇芸的門。
「放林宸離開。」
蘇芸連忙站起來，說出來的話卻讓我心涼。
「我知道我妹妹糊塗，她隻是看不清自己的心，過段時間她就會想明白了。」
我難以置信：「她憑什麼要糟蹋我弟弟？」
蘇芸意味不明看了我一眼：「你不是他的選擇嗎？別忘了，是他甘願要做小茵的情人的。」
「蘇茵是蘇家第二大股東，你弟弟跟著她不會吃虧的。」
看著她平靜的面容。
好像我弟弟遭受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我嘆了一口氣。
我後悔了，我和林宸都做錯了事。
這樣的豪門不是我們能喜歡的。
差距太大，我們就不該為了接近她們做了她們的情人。
是我們異想天開了。
我深深看了她一眼，不再說話，轉身離開。
我在她心裡算什麼呢？
她是不是也是這樣看我的呢？
沒有問，我怕我們之間徹底回不去了。
她有親人，我也有親人。
我的弟弟憑什麼等她明白自己的心。
她算什麼東西。
腳踏兩隻船，還要別人待在她身邊等她。
我跟蘇芸分房睡了。
我天天看著林宸，生怕他想不開。
手殘黨都舍命陪英雄了。
他不 emo 了。
他火了，對著我大罵特罵。
「走位啊，你是故意往他大招上撞的嗎？」
「開團了，你在下面拉屎嗎？」
「啊啊啊，你滿血為什麼打不死一個殘血！」
一聲比一聲高。
他滿血復活，我被罵 emo 了。
...
蘇芸見到我，想對我說什麼，被我無視了。
大家各有立場，還是不要再說了。
蘇茵照舊每天早出晚歸。
她和李彥逛街的視頻還被發到了網上。
他每天就安靜看著蘇茵和李彥的互動。
也不說話。
不可避免的，林宸的名字就被提到。
他們說，他是替身，正主回來了，就該灰溜溜滾蛋。
我開了幾個小號在下面噴他們。
手機都被我幹冒煙了。
13
他的冷漠引起了蘇茵的不滿。
蘇茵喝醉了酒，指著他的鼻子罵道：「想清楚你的身份，你有什麼資格跟我鬧？」
我衝出去要跟她理論，被林宸眼神攔住了。
他擠出一個微笑。
真的像一個情人一樣精心伺候她。
沒什麼不同，隻是不願再用心了。
蘇茵卻煩躁起來。
她衝林宸發火，林宸也不耍脾氣。
扮演一個完美小情人模樣。
蘇茵：「你為什麼不生氣，你沒有自尊嗎？」
然後摔門離去。
我拿著啤酒去找他。
不需多說，兩個人一瓶接一瓶喝了起來。
林宸打了一個嗝：「哥，你放心，我輸得起。」
我聽得出來，他是徹底放下了。
我這個做哥哥的，在這方面可不會輸給弟弟。
林宸裝得很像。
蘇茵去找白月光一次，他就跟她吵，要她補償。
她樂在其中。
認為林宸對她愛得不要不要的。
蘇茵去見白月光的時間越來越少。
反而是對著林宸發呆的時間越來越多。
她似乎是想明白了，回來的時間一天比一天早。
對林宸也是越來越好。
林宸對她的殷勤照接不誤。
我們的看管也漸漸撤去。
我默默看著。
直到林宸提出想去看日出。
14
林宸牽著蘇茵在前面走著，宛如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我和蘇芸在後面跟著。
我和蘇芸已經很久沒有好好說過話了。
兩兩相對無言。
「蘇茵是被我帶她大的，所以我寵她。請你諒解她，她在感情方面相對是有些遲鈍的。」
蘇芸突然開口。
溫聲細語，似是在跟我好生商量。
我低著頭走路。
我知道她這是找了個臺階下，隻要我說一句理解，我們立馬就能和好如初。
蘇芸：「你看他們也和好了，別生氣了，好不好？」
我看這林宸。
我的弟弟在蘇茵身邊凋零了。
她們真的看不出來我弟弟一點都不開心嗎？
不，她們隻是不在意。
我們就是她們養的寵物而已。
感興趣了就逗弄一下，不感興趣也不放我們離開。
「蘇芸，你會跟我結婚嗎？」
她沒有回答。
這就是答案了。
正如她那天解釋了去見的不是未婚夫，可她沒有否認訂婚的事情。
她見的那個人早就結婚了，卻有著女朋友。
一丘之貉，真是惡心。
原來，我真的是玩物啊。
對她最後一絲留戀也消失了。
蘇芸：「我們保持現在的關系不好嗎？我就算跟別人結婚了，也是各玩各的，不會影響你什麼的。」
胃裡一陣翻湧。
我感慨：「這就是豪門嗎？」
婚姻也要與利益相關。
蘇芸：「你說什麼？」
我微笑不語。
蘇芸靠在我的肩膀上，我們一起看著太陽出來。
她緊緊握著我的手不松開。
15
我和林宸還想在山上寺廟逛逛。
蘇芸：「可以，記得早點回來。」
或許是我們最近沒有再想跑了。
她們隻安排了幾個人在山下等我們。
下山的路隻有一條。
可那是用走的。
我和林宸曾經都是跳傘協會的一員。
等她們一走，我們毫不猶豫跳了下去。
猛烈的失重感讓我的腎上腺素飆升。
這才是男人的浪漫。
「蕪湖！」
降落傘被打開。
我們順著風遠去。
說真的，我無比慶幸自己離開了蘇芸。
因為沒過多久，京裡就傳來了她訂婚的消息。
門當戶對、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看看這媒體誇贊的，真是老套。
在蘇芸一番運作下，自家的股票漲了又漲。
她確實不該耽於情愛。
至於蘇茵倒是一直在派人找林宸。
對此，林宸表示：「她神經病啊，咋滴，還要表演追夫火葬場？」
做個小情人還不能自己離開。
林宸表示蘇茵大概腦子是被驢踢了。
林宸：「現在想想自己喜歡她就像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離開蘇家後，我和林宸過上和以前一樣的生活。
他做遊戲陪玩，我被催著寫小說。
兩個人還是患難兄弟。
鎮裡的生活節奏很慢，時光流逝也很慢。
漸漸的，林宸找了個志同道合的女朋友。
我依舊單身，不是受傷太重，是字碼不完。
我去隔壁市參加了一個作者交流會回來時，發現了不對勁。
鎮上的人多了不少。
暗中不少人在觀察著我。
至於是誰有這麼大手筆。
陰魂不散的女人。
我拔腿就往家裡跑。
果然，家裡來了不速之客。
蘇茵站在客廳中央，紅著眼睛看著林宸護著女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