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肆意成詩 4161 2024-10-24 12:21:27

和影帝隱婚後,他一直不肯公開。


直到我瞞著他,和頂流上了戀綜。


而他成了觀察員。


網友熱評:「明明那麼甜,為什麼他一直黑著臉。」


1.


頒獎典禮走紅毯。


我和新劇男主在接受記者採訪。


最近我倆 CP 炒得火熱。


「秦詩,你的理想型是什麼樣的?」


記者話音未落,我還沒做表情,身邊的男主先默契一笑。


演技全用在這裡了。


頓時氣氛上頭,娛記也忍不住起哄。


我剛想假笑配合,一抬頭,就和不遠處走來的安可仰打了個照面。


笑容僵在嘴角。


「安可仰來了!」


一幫記者連忙扭過頭,人群簇擁著這位新晉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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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無表情地路過。


餘光沒有一點落在我身上。


他向來如此。


無論我和圈內誰傳緋聞,他都漠不關心。


從來不當回事。


結婚五年,他一直不肯公開。


好像我是他光輝生涯裡見不得光的小汙點。


「問你呢,理想型是誰?」


新劇男主還在這演著,曖昧地掃了我一眼。


我收回目光。


想到安可仰的書房文件裡,夾著的那張離婚協議書。


「安可仰吧。」


多虧了苦練的臺詞功底。


我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站在紅毯上的某人聽個正著。


現場遲滯了幾秒後,閃光燈迅速懟到他臉上。


在我倆之間來回轉。


他面不改色,淡定地接過主持人的筆。


也是,這個圈裡誰不想巴結他呢。


我也不是頭一個蹭流量的。


「不過也不一定,」我淺淺一笑,「人心善變嘛,沒準明天就喜歡別人了。」


鏡頭下,他難得手上筆鋒一頓。


「比……比如誰啊?」


娛記被我的口無遮攔整得愈發激動,一股勁地煽風點火。


「比如……」


隨便說個名字吧。


我眼睛一轉,看見會場外,巨大的廣告牌上那張鋒芒招惹的臉。


現下勢頭最猛的頂流。


他叫什麼名字來著?


哦對。


「陳肆。」


2.


蓋上筆帽。


安可仰的眉眼毫無波瀾。


迎著聚光燈一路走遠,我在這邊說任何話,於他而言,好似都沒有任何影響。


他永遠是人群的焦點。


因為我的話,#秦詩安可仰#上了熱搜。


我們的名字鮮少排在一起出現。


上一次是結婚證上。


這一次是熱搜。


下一次,就是離婚協議書上了。


我喜歡了他十年。


陪著他從默默無聞到成名在望。


在我舞臺事業正嶄露頭角時,聽了他的話,退團回國,和他結婚。


當時他勸我:「當愛豆比不過演員。」


於是,我和他簽了同一個經紀人,跨界當演員。


可如今,拿完這個獎,他就大滿貫了。


最年輕的影帝。


而我,隻是那個不能公開的路人甲。


「感謝導演,感謝《邊路》的所有工作人員,」雷鳴掌聲中,他站在臺上,「以及,感謝我的經紀人。」


鏡頭一切,給到了臺下溫寧含著淚光的眼。


他的經紀人。


也是我的經紀人。


我,安可仰,溫寧是大院裡一起長大的。


當時,她讓安可仰勸我回國時說:「詩詩在國外多孤單啊,國內資源好,我會幫她,我們一起發光!」


安可仰和溫寧的緋聞傳了好多年。


圈內都說,溫寧是他的貴人,一路陪著他走向巔峰。


如今他特意這麼一感謝,更是激起千層浪。


「如果不是她當初把我的作品寄給青年影展,也不會有今天的我。」


溫寧捂著嘴流淚,眼裡滿是愛意。


我卻下意識心頭一緊,摳住指甲。


青年影展?


可當初,發掘安可仰天賦,把他的作品寄給國外影展的人,明明是我啊。


隻是後來我出國去當練習生了。


怎麼現在倒成了溫寧的功勞?


#安可仰溫寧雙向奔赴#的熱搜沖上榜一。


一下子顯得下面#秦詩安可仰#的詞條太過可笑。


頒獎典禮結束時,場外被人流擠得水泄不通。


我的保姆車駛出停車場時,遇到一排擠在車邊的粉絲。


安可仰的粉絲認出了我,對著擋風車窗內大喊:「不紅還愛蹭,不要臉的××。」


緊閉的車窗隔不住汙穢的臟話。


我戴上耳機,轉頭看見安可仰從場內出來,站在燈光下,影影綽綽。


人群一陣轟動。


溫寧從他身後出來,自然地接過他的大衣。


她像是說著什麼,他略彎腰去聽。


熟稔親昵。


閃光燈下,他側耳傾聽的那一瞬,我和他不期然地四目相對。


這是他今晚第一次正眼看我。


但很快,車過風動。


駛出馬路,街上慢慢清冷下來。


「姐,你又上熱搜了。」


小助理在旁提醒我。


我打開手機,#秦詩安可仰#的詞條爆了。


因為就在剛剛安可仰和溫寧上車前,有記者問了句:「秦詩說你是她的理想型,對此你怎麼看?」


本來這種問題,安可仰從來不會回答。


可沒想到,他居然停了下來。


冷淡的眉眼一掠:「秦詩?」


我心跳快了一拍。


上次他這樣喊我名字,是在四下無人的夜裡。


熱烈裹挾著極致的佔有欲。


可同一把嗓音,鏡頭前,他說:「她是誰,有什麼作品嗎?」


簡單的一句話。


將我釘在了恥辱柱上。


難堪,不配。


同時,溫寧發了朋友圈。


「是你的總歸是你的,不是你的強求不來,紅也是,人也是。」


3.


「我不想帶她了。」


半山別墅,我和安可仰的家。


剛開門,就聽見樓梯處溫寧的聲音。


「沒有演技,隻想蹭熱度,炒 CP 營銷自己。


「我真不懂你當初為什麼要和她結婚,她根本配不上你。」


我抬腳上樓梯,她的聲音愈發清晰。


軟糯中帶著試探。


「如果當時不是你家裡反對,我們……」


我推開門。


聲音戛然而止。


「不想帶可以不帶,你可以直接來和我說,而不是拒接我的電話。」


她被我抓個正著,卻惡人先告狀。


「我說錯了嗎?」她躲在安可仰身後,「讓你進組你不進組,能怪誰?」


「首先,我不進組是因為那個劇本不合適,我已經演了太多傻白甜了,都模式化了,我和你溝通過很多次,我想先沉澱一下。」我冷靜地反駁她,「是你,在沒和我溝通的情況下私自幫我接了,現在我還得賠違約金。


「其次,我營銷捆綁 CP 也都是你和對方經紀人談好的,要我配合你,怎麼到你嘴裡就成了我的錯?」


「秦詩!」她臉色煞白,語氣愈發惹人憐愛,「是不是因為阿仰今天隻感謝我,所以你生氣了?」


我就事論事,她卻非要轉移話題。


「如果我有哪裡做得不好,你可以說,但你不要拿阿仰的事業開玩笑!」她多說幾句就紅眼睛,「你今天在紅毯上說那樣的話,不就是為了逼阿仰公開嗎?」


「我們是合法夫妻,公開怎麼了?」我直踩她痛處,沉著眼朝安可仰看去,「是你說的,戀愛就公開。」


「是,可以公開。」他終於開口,「但不能因為你想紅,就拿我們的感情來做戲。」


「是啊!你能不能別那麼自私。」溫寧攥緊他的衣袖,「我一路陪著他走到今天,才能懂他的不容易。」


「我想紅?我做戲?」我氣極反笑,「安可仰,說話講點良心,我如果真一門心思想紅,當初就不會為了你,放棄舞臺回國!」


可我的情緒像細沙擲入深井,蕩不出一絲他的波瀾。


隻換來他眉眼一絲不耐。


「秦詩,你知道為什麼你不紅嗎?」他仰著上位者姿態,「因為你總把過錯怪在別人身上。」


4.


是。


他說得對。


怨天怨地,最終隻能怨自己戀愛腦。


但人,隻能傻一回。


「離婚吧。」


十年。


沒想到,開口的是我自己。


溫寧聞言閃過一絲小人得志的急不可耐。


而安可仰沒什麼情緒的臉上,隻是掀起眼皮,正視我。


「玩不膩?」他說,「你就隻會這招?」


我轉身走進他的書房,抽出那張我看過無數遍,卻又從不敢碰的離婚協議書。


利落地簽了名字。


將離婚協議書遞給他時,我對溫寧說:「我們的合約也到期了,就不續了,其餘的,我會找人和你對接。」


我這一系列動作毫不拖泥帶水,全程沒再看過安可仰。


倒把他這麼個情緒冷淡的人,惹怒了。


「鬧夠了沒?」


他攥住我的手腕。


「你放手。」


「溫寧,」他盯著我,「你先出去。」


她不甘心地攥著安可仰的衣袖,可瞥見那份落在地上的離婚協議書,倒也乖乖放了手。


等了這麼多年了,也不差這一會。


可她非要虛情假意地來一句:「你們別吵架,有事好好說。」


門一關,我用力甩開他的手,卻被他騰空抱起,按在桌子上。


「秦詩,我的耐性是有限度的。」


「關我什麼事?」


我推開他。


他冷笑:「離開我、離開溫寧,以你現在的名氣恐怕連戲都沒的演。」


「那也與你無關。」


他松開手,抱臂靠墻。


「你快三十了,到現在還沒有作品,以後能靠什麼翻紅?」他挑起一邊眉毛,「靠炒 CP?和誰?那個叫什麼……」


「那什麼……」他陰陽怪氣,「啊,陳肆?」


「是。怎麼著,不行?」


他語氣諷刺:「他能理你?」


5.


確實不能。


陳肆。


這個從我還沒進圈就火的名字。


沒有人能一直火。


但陳肆可以。


我隻見過他一面。


七年前,國外歌謠大賞上。


他是唯一獲得開場 solo 資格的中國籍偶像。


當時是我事業上升期。


卻也隻能在大合照的時候,蹭到角落的位置。


我和他之間,隔著擁擠的人群。


更別說現在,我的事業早被溫寧弄得聲名狼藉。


「你說誰?你大點聲告訴我,你要誰的微信?」


電話那頭,是我的制片人朋友。


「他經紀人的就行……」我摳緊手機,「算了,當我沒說。」


「你是不是被溫寧刺激傻了?」制片人心直口快,「陳肆是誰,犯得著蹚你這趟渾水?你拿刀架他脖子上,他也不會同意的。」


那晚之後,溫寧發了朋友圈,官宣和我正式解約。


隨即,又簽了一個和我撞型的藝人馮悠。


不僅長得像,還比我年輕了五歲。


圈內人都在唱衰我,是顆棄子。


「她也太不厚道了,剛和你解約,轉手就黑公關你,微博上都罵成什麼樣了。」


制片人替我打抱不平。


「不過,我聽說陳肆要參加戀綜。」


「戀綜?」我脫口而出,「不怕掉粉?」


「某臺死磕唄,」她見怪不怪,「聽說是條件任他提,隻要他肯參加。」


頂流戀綜,絕佳話題。


如果想重回舞臺,這是我難得的機會。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制片人語氣篤定,「但你別想了,女嘉賓這個位置,競爭太激烈了。溫寧豁出老臉,才給馮悠爭取到試鏡的機會。


「這次她勢在必得,已經買了很多熱搜營銷。甚至同意讓安可仰當常駐的觀察員,來討好節目組。」


我捏著手機,沒再說話。


「你離開了溫寧也好,她耽誤你太久了。」她寬慰我,「有個經紀人找上我,說想和你合作,要不你見見?」


「好。」


掛了電話。


我加了經紀人的微信。


他直接約我見面。


段瀟。


看起來很年輕,沒什麼閱歷的樣子。


問他為什麼找上我?


他說:「姐姐,我從小就喜歡看你跳舞。」


聽著就很不靠譜。


說到興頭處,他還站起來,當眾給我來了一段。


我連忙捂緊自己的墨鏡。


「姐姐,你說吧,」他跳完,額前薄汗,「要怎麼樣你才肯簽我?」


我遞給他紙巾。


想了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敷衍他。


「幫我爭取到陳肆戀綜試鏡的機會。」


「呵呵。」


身後傳來熟悉的譏笑聲。


溫寧。


以及戴著棒球帽和黑色口罩的安可仰,和他身邊的馮悠。


像極了之前我們三人出行的樣子。


溫寧是在告訴我,她才是安可仰心裡不可替代的那個。


「這就是你的新經紀人?」溫寧嗤笑,「真是絕配,一個賽一個天真。詩詩,人貴有自知之明,看來是這些年我把你保護得太好了。」


如今當著安可仰的面,她都懶得裝了。


餐廳包間隱蔽。


但仍將我的難堪顯露無遺。


「知道錯了嗎?」


當著新人的面,安可仰的語氣輕慢又冷漠。


「和溫寧道歉,我還能給你機會。」


道歉?


想都別想。


「機會我會自己爭取。」


雖然這話說出來,我自己都沒底氣。


「我那麼辛苦都不一定能搶到的,你拿什麼爭取?」溫寧嗤之以鼻,「憑你這張臉?」


人身攻擊,消解我的自信心,是她和安可仰這些年慣用的手段。


但現在,我也無法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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