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娘子是道士 3341 2025-01-09 16:45:53

雖然興奮,但是陸紀還是抱著警惕的心。萬一毒聖在下面設了陷阱怎麼辦, 他還要活著回去給主上解毒。


慢慢走下去,陸紀發現這裡大概才是毒聖真正制毒的地方,比之地面上的木屋不知大了多少倍。陸紀不再一一去分析哪些藥是怎麼制成的, 他要盡快找到夢殤的解藥。如果再找不到, 他還有時間去想其他的辦法。


隻是一個架子還沒找完,陸紀就發現了一件極為絕望的事。


兩個架子中間放了一個書桌, 陸紀找著找著就被桌上的紙給吸引了。透著厚厚的灰塵, 陸紀看到了密密麻麻的字。


毒聖寫得東西, 這勾起了陸紀極大的興趣。


拿起那些紙, 抖了抖灰塵, 陸紀開始看了起來。


毒聖果然在研究夢殤, 他比陸紀研究的更深徹。上面把制作夢殤的步驟一一寫了出來,甚至毒聖在上面還推測該盅對武功越高的人反噬能力越強,而沒有武功的人若是中了該盅反而活得時間更長。


原因很簡單, 夢殤是活物, 有它自己的意識。而武功越高的人,他會無意識不自主地運功。當有東西危急自己生命的時候,更是如此。這兩者自然會產生對抗,若是武功達到一定境界的人他可能會暫時壓制住夢殤,但是最終還是會被夢殤反撲,甚至更嚴重。


無他,還是因為夢殤有意識,在被壓制過後,它會瘋狂地反彈。


越看越心驚,到最後陸紀恨不得立刻回去。他搞錯了!主上現在肯定出事了!


陸紀連忙繼續往後看,企圖找到解夢殤的法子。


沒有,沒有,什麼都沒有!


陸紀一直看到最後一頁,什麼都沒有。毒聖寫了一大堆,本應該寫解盅的法子的地方隻寫了一句話:的確無解。


不可能!陸紀眉頭皺得死死的,連夢殤的制作過程他都知道了,沒道理不知道怎麼解。


看著這滿屋子的瓶瓶罐罐,陸紀突然恨上了毒聖。


狗屁!

Advertisement


陸紀還是不死心,把那些藥全都開了個遍,結果還是沒有找到解藥。


忽然間,陸紀的眼睛就紅了。他可以照著這步驟來反推,是有可能解開夢殤的。但是時間不夠了,陸紀現在已經懷疑主上已經盅發了,他留下的藥撐不了多久。


陸紀紅著一雙眼爬了上去,他得快點趕回去。不管解藥能不能做出來,主上現在需要他。


陸紀當初自信滿滿地來這,不說有十成,八成的希望還是有的。夢殤的制作方法他也推導出來一大半,萬一找不到解藥,他還有時間去反推。


隻是他萬萬沒想到還有武功這個因素,以往用來防身健體的武功,此刻顯得如此可怖。


“啪”一聲,陸紀把那地板重新合上了。


陸紀站在那越想越氣惱自己,同時也恨上了毒聖。最後忍不住踢著木床,一邊嘴裡還罵著毒聖,詛咒他。


“你才生兒子沒屁.眼!”一個低沉的聲音在陸紀身後傳來。


陸紀嚇一跳,僵硬地慢慢轉過頭來。


一個高大的身影擋在門口,逆著光,陸紀看不清那人的臉。


“你是什麼人?”陸紀皺著眉問道,這四周設滿了陷阱,居然還有人能進來。


殊不知,同樣的想法也在男人的心中浮現。


“本尊才要問你是什麼人,闖進本尊的地盤,還要詛咒本尊?你這小白臉倒是厲害的緊!”鍾遊往前逼進了一步。


陸紀被他的氣勢嚇一跳,不禁往後退了一步。等等……他的地盤?


看著面前一點不顯老態的男人,陸紀陷入了沉思。


年少成名,陸紀隻記得這一句話,卻沒放在心上。這都過去二十年了,在陸紀心裡毒聖早就是個白發蒼蒼的怪老頭了。


沒想到……


“本尊問你話呢!”鍾遊不滿地掐住陸紀的臉,想看看這小子有什麼特別的,居然能跑到這裡面來。哼,竟然還跑到他的藥房去了。莫不是去偷自己的藥了?


陸紀剛想一手打掉捏住他臉的手,結果手的主人卻先放下了。還不等陸紀松一口氣,那手的主人開始對他整個人上下其手。


陸紀剛才還因為梁清洛的事,紅著眼噎著淚忍住沒掉下來,這下淚立刻被嚇掉了。


他可是聽說過有些男人喜歡玩弄像他這種英俊瀟灑的男人。


“……”鍾遊本來想著搜這小子的身,看他是不是偷了自己的藥,沒想到跟個女人似的開始掉眼淚。


“娘們唧唧的!”鍾遊嫌棄地把手往自己身上擦了擦。


陸紀卻不這麼想,他在主上的那些話本裡可是看過的,有些人為了引起對方的注意就會做出一副嫌棄的模樣。短短一盞茶的功夫,陸紀已經認定鍾遊對他一見鍾情,並試圖勾搭自己。


“你是毒聖?”陸紀抬頭問道。


“怎麼,你跑進來,不知道這屋的主人是誰?”鍾遊看了看還算幹淨的床,坐了下來。看來這小子還在這住了不短的時間,還好不用他自己來打掃。


“那個夢殤,你為什麼說無解?”陸紀問出了心裡的疑問。


聽到這個詞,鍾遊挑了一下眉,顯然有點意外。


“都這麼久了,難道你主子還沒死麼?”


“你主子才死了!”陸紀最聽不得這句話了,過了會還是解釋道:“那是我們的前首領,現在換了。”


鍾遊更是意外了:“你前主子因為夢殤死了,現任主子也中了夢殤?夢殤在整個世上就隻有兩個,偏偏全是你們的主子中了?”


“廢話少說!”陸紀懶得跟他扯皮,“為什麼說夢殤無解?”


鍾遊看在他幫自己打掃的份上,決定好心解釋:“不是夢殤無解,而是解夢殤的藥材不齊全,所以本尊才說無解。”


同是一個領域的佼佼者,陸紀幾乎是立刻就明白鍾遊說得話。


連最後一絲希望都沒了,大喜大悲後,陸紀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表情。


“喂!”鍾遊不是沒看過人哭,以前有些人跪在他面前哭著求他,他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大概是太久沒見過人了吧,心軟了。


“我話還沒說完呢。”鍾遊拍了拍隨身帶的箱子道:“那個找不到的藥材已經被本尊找著了。”


陸紀還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根本聽不清鍾遊說什麼。


鍾遊隻好站起來,從懷裡掏出手帕,扔在陸紀的臉上,然後再重復一遍。


“啊?”陸紀快要瘋了,一會冒出一個希望,一會又被狠狠的打碎。


“你不是要救你主子麼,等我把解藥制出來就給你。”鍾遊無奈道,反正他也需要一個試藥的人。


“哦……”陸紀徹底呆了,這……主子有救了?


鍾遊一說完,陸紀就激動地上前抱住他,不停地說謝謝。


“……”一個在二十年前被天下人稱為毒聖的男人,一個誰也不敢近身的男人,就這麼被摟住了,還被人用鼻涕眼淚糊了一脖子?鍾遊懷疑自己在深山老林中呆傻了。


陸紀猛地放開鍾遊,然後嚴肅道:“毒聖前輩!請您動作快點,我家主子等不了這麼長的時間了。”


還敢要求他!鍾遊看在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最終還是點點頭同意了。


兩個都不是普通人,這制作解藥的過程順利且愉快。鍾遊也對那個隻會哭鼻子裝可憐的小子有了不同的看法,而陸紀則是對毒聖這個人有了切身的體會。


“所以你為了等這個藥材結果,在那裡呆了二十年?”陸紀騎上馬問旁邊的人。


“嗯。”鍾遊半眯著眼,可有可無的搭理著陸紀。


陸紀看著邊上的男人突然敬佩不已,一個十五歲的少年,為了一株藥材突然消失近二十年。


“那,你不是不想救我們前首領,而是救不了?”


鍾遊聞言立即睜開眼:“陸紀,你別惹怒我,不然我就把藥收回來了!”


“切,小心眼!”


第九十二章


梁清洛出事的消息, 沒有被瞞下來, 梁府和裴府處在一片陰雲當中。就連新帝都派人來問候過。


當然這種事情也隻有關系親密的人會覺得難過, 其他的外人甚至想來打探梁清洛什麼時候死, 好讓自己的女兒有機可乘。畢竟誰都知道新帝最看重的人就是裴允初了, 若是能和裴家做上親家, 那未來的機會可是多多了。


陸紀留下的藥也快吃完了, 裴允初整個人都瘦了一圈,阿洛遲遲沒有醒。裴允初覺得好像回到了豐城那段時間,但是卻比那時還要嚴重。陸大夫不在這, 阿洛也快到了期限。


幫梁清洛整理好散開的發絲,裴允初在心裡下了決心,若是阿洛醒不過來, 他也隨她一塊走。


這樣, 阿洛就不會在奈何橋上感到孤單了。


“屬下已經派人去找陸長老回來,公子放心, 主上不會有事的。”夜海在一旁勸說道。


從豐城開始, 夜海就知道這世上大概就隻有裴公子能配得上主子, 他對裴允初是真的尊重。


“陸……陸大夫回來!”秋生氣喘籲籲地跑到門口, 對著房內的人喊道。


“什麼?”夜海露出驚喜的笑容。


“公子, 陸長老回來了, 主上一定沒事的。”夜海對還握著主上手的裴允初說道。


裴允初自然也聽到了秋生說得話,他把梁清洛的手仔細的放進被子裡,然後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 這才跟著秋生走了。


若是有人仔細看裴允初的腳, 就會發現他在抖。隻是現在大家都太激動了,沉浸在自己的喜悅裡,沒人發現。


陸紀看著這些人的臉,心情復雜。若不是鍾遊,他回來大概又是另一幅場景了。看著他回來抱著喜悅與希望,但是他卻無能解除夢殤。


幸好,幸好!


陸紀側臉看向鍾遊,眼裡閃過濃重的感激之意。


那是什麼惡心吧了的眼神,鍾遊被陸紀看得雞皮疙瘩落了一地。


“解藥已經做出了了,你們無須擔心。”陸紀安慰眾人,又道:“帶我去見主上吧。”


裴允初沉默地走在前面,心仿佛又活了過來。


陸紀進去為梁清洛把脈,其他人留在外面,鍾遊也跟著進去了。陸紀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情況比他想象地還要嚴重。

作品推薦

  • 我把男主養歪了

    穿书后,我把男主养废了。养了男主九年,我正为把贺越从一个疯批男主改造成根正苗红的大好青年感到自豪时。下一秒,却被贺越当着女主的面按在墙上强吻。我脑子一片空白。直到看到女主露出那不可置信却又带着兴奋的眼神,我才反应过来,慌忙将他推开。我黑着脸,看着眼前的少年咬牙切齿。「贺越,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能随便亲别人?」贺越的眼睛亮了亮,嘴角扬起个漂亮的弧度。「我没有亲别人,我在亲,喜欢的人。」我心里一惊,一字一顿:「我踏马是你小叔。」

  • 退讓

    朋友总说,就是我对陈稳太好了,他才不知道珍惜。「但凡你冷一冷他,让他有点儿危机感,看他还敢不敢这样。」于是这次吵架,我没有低头。一周后,他主动求和。

  • 你看見星星了嗎

    黏膩的夏風吹過牆頭雜生的三角梅,灼熱潮濕撲面而來,毒辣陽光穿過梧桐,在夏樹身上落下斑斑點點的光影。 這不算什麽。 比烈日灼身更難捱的,是她身後那道別有用心的目光。 眼前這輛特斯拉輪胎裏有靜音棉,補胎工序比一般的車子費勁,夏樹卸了車胎螺絲,張宙立刻從牆角陰涼處跑過來。 他在離夏樹半米的地方停下,殷勤道:“小夏,是要把輪子挪過去嗎?我來幫你。” 夏樹背對着他,一只手将輪胎拖出來立在地面,另一只手向後擺了擺:“不用不用,張哥你車馬上洗好了,可別摸到這個髒輪胎往身上蹭了灰,到時候上了你的車,又把車子弄髒!”

  • 全糖去冰的他

    我偶遇了男神。 在不孕不育科室。 兩個字,讓男神對我記憶猶新。 「上去。」 三個字,讓男神對我永生難忘。 「褪褲子。」 我,身為生Z科的實習生,居然接診到了自己的男神,心中多少有一些忐忑,忐忑中還有一絲絲的惋惜。

  • 你怎麼還不來哄我·番外

    "我们是傍晚回到的林城,先去看了我的父母,看着上面的照片,我终于知道了我的眉眼是遗传了谁,他们和我想象中的一样,平和温柔的母亲,板正严肃的父亲,上完香我让其他人都下去,我独自陪着父母,说尽了这五年。 等到我从山上下来的时候,眼角的泪痕早已干透,只剩下满身烟味。 可我看着眼前越来越熟悉的一切,心里还是空空的,好像缺了一块儿。 我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

  • 荼白回信

    我死去的第三年,周寂白拿到了第一个影帝。颁奖现场,主 持人问:「此时此刻,您有什么获奖感言吗?」周寂白拨了 一通电话,却没人接听。他笑容讥讽: 「分手的那天,有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