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娘子是道士 2944 2025-01-09 16:45:53

至於梁清洛,她當然沒事,又不是摔在地上。她隻是在細細感受雙手下的觸覺,萬萬沒想到允初平日裡一副溫潤如玉公子模樣,身材竟然如此……好。


也不是沒碰到過,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差沒摸遍了,但是那時情況緊急,梁清洛忙著救人,哪來的心思觀察這些。


“阿洛,你沒事吧?”裴允初微微扯開梁清洛,好讓自己看清她。


梁清洛順勢撤開了魔爪,睜著黑亮的眼睛說著瞎話:“剛剛撞得有點暈,沒緩過神來。”


裴允初以為她撞到了頭,一著急也不顧什麼了,直接伸手觸碰到了梁清洛的額頭。


“這兒疼嗎?”焦急的語氣讓梁清洛心中泛起了淺淺的愧疚之意。


“沒事。”抬手握住他的手,梁清洛笑著說道。


“公子這裡路況不好,坐穩了!”秋生在外面喊著。


裴允初起來坐好,伸手拉起梁清洛。


“阿洛,師父是在長經觀修道?”


“不是,最近他住在那而已。”梁清洛整理好衣裳,俯過身撩開他散開的一縷頭發,別在腦後。


淺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裴允初低垂下眼睛,不去看對面的梁清洛。


“好了。”梁清洛左右看了看他,滿意地要放下手。


“阿洛。”裴允初也不知為何,突然伸手不讓梁清洛的手離開,怔忡地對上她的眼睛。


第三十五章


“怎麼了?”梁清洛奇怪地問道。

Advertisement


裴允初不說話, 隻用修長的手指交纏住梁清洛的手。


梁清洛以為就這樣結束了, 心想允初竟然也開始主動了, 結果一片黑影突然遮過來。


瞬間唇上感到涼涼軟軟的觸覺, 梁清洛睜大眼睛, 愣住了。


如果這時候有習武之人必然能發現梁清洛此時全身都是破綻。


不過一剎, 裴允初立刻移開了唇。依舊是垂著眼不說話的模樣, 兩人的手卻仍沒有放開,還是交纏著。


! ! !


萬萬沒想到她的允初如此主動,梁清洛表示……欣慰。


想雖是這麼想得, 但梁清洛還是忍不住老臉一紅。


他不說話,梁清洛也隻好不說,裝著什麼也沒發生過, 馬車內一片安靜。


但這可不是梁清洛的本性, 她的手還被纏著呢! 梁清洛嘴角邊悄悄露出了一絲笑,手指撓了撓裴允初的手背。


裴允初似未發覺, 不過手卻握緊了些。


馬車內大概是春意盎然, 百花齊放。這兩位完全不知道福園樓那邊是什麼情形。


經過一系列試探, 兩位當父親的最後拍板, 決定各自回去問清楚自己的兒子女兒是什麼想法。


“公子, 長經觀到了。”秋生用力一勒馬, 平穩地停下馬車說道。


這時裴允初才看向梁清洛,緩緩松開緊握的手,兩人心中不約而同閃過不舍。


裴允初先下馬車, 站在下面伸出手去牽梁清洛。


梁清洛覺得新奇, 她還是第一次這樣下馬車,以往沒人的時候她就跳下來,有人需要裝樣子的時候她最多放緩一下腳步。


這感覺還不賴!


長經觀有點安靜,可能是到了飯點,正門沒什麼人,隻有幾個小道士在那掃著地。


秋生對前面兩位主子牽著手的情況仿若沒看見,淡定地把馬車放好,坐在馬車上等著。


裴允初小時候曾進過長經觀,後來大了點,來長經觀修行的女眾突然多了起來,他就再未踏足過。


如今看來,變化很大。也許是女眾太多了,裴允初總覺得現在這裡都帶著胭脂味。和多年以前那個帶著一股縹緲的道氣截然不同。


小時候看到的那些瘦削長胡子老道人不見蹤影,長經觀也許是眾人集資修過了,比以前雄偉太多,卻莫名失了味道。也許這就是母親這些年越來越少來的原因吧。


“允初,走吧,師父還在等著。”梁清洛搖了搖兩人緊握的手。


“嗯。”


這次不用小道士帶路了,梁清洛直接就要往後山走。


“師,師姐等等……”一個話還說得不順溜的小道士拖著一個小掃把,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


“怎麼了?”梁清洛挑眉,上次怎麼沒人叫自己師姐。


“師父說,說”小道士喘了喘氣,奶聲奶氣地傳達:“給 ! 地圖。”


“上次我看了地圖,已經記住了。”話雖這麼說,梁清洛還是接了過來。


小道士仰著腦袋看了看梁清洛,又瞅了瞅裴允初,最後肯定地說:“我師父給得,師姐拿著!”然後拖著小掃把跑遠了。


梁清洛皺著眉把地圖抖開,大致地看了兩眼。怒火中燒,上次拿來的地圖一定是被空然那個牛鼻子給搞鬼了。


明明是有地道進後山的觀,偏偏讓自己走那破路進去! 不對,那根本不是路!


“阿洛?”裴允初擔心地望著臉色突然變得難看的梁清洛。


“我們走吧。”梁清洛回神衝他笑了笑,心裡已經想了無數法子去整自己那位便宜師父。


地道不是想象中的昏暗,也沒有潮湿的味道。裴允初雖好奇長經觀別有洞天,但卻沒有問,隻跟著梁清洛走。


完全不像上次那麼狼狽,梁清洛這次幹幹淨淨,清清爽爽地到了後山。


裴允初一出地道,看著眼前的場景仿佛回到了多年以前,還是那個樸素甚至破爛的長經觀卻透著浩然之氣。


“诶呦,徒弟來了!”


回想被打斷,裴允初向發聲之人看去,他就是阿洛的師父?


與他所見過的道人不一樣,空然道長的道服穿得格外整齊,頭發也格外亮。整個人不像潛心修道多年的人,反倒像是世家出來的老公子。


“師父,您可真得闲!”梁清洛咬牙切齒道,她該想到得。就他這破脾性,長經觀路這麼難走他才不會來。


“不闲,不闲。”空然好似聽不懂自家徒弟話裡的意思,笑呵呵的。


“這就是我的徒婿?”空然摸著長長的胡須,笑眯眯地誇道:“一表人才啊!”


怪怪的,梁清洛懷疑地看著她師父。


空然道長這次極其熱情地招待了二人,對著裴允初是誇了又誇。


“最近為師又釀了些竹酒,我去拿點過來。”空然像是想起來了,起身往後門林子走去。


“阿洛之前一直跟著師父嗎?”裴允初也聽過梁清洛在外跟著空然道長修行十年的事。


“嗯。”梁清洛低低應了一聲,現在還不是時候。


“允初也有一個師父,不過師父他是方丈,不修道的。”


“是嗎?”梁清洛挑眉,這麼巧。緣分!


“嗯,聽說師父他也是得道高僧。”裴允初回道。


他從小身子骨弱,實際上刑部就是師父讓自己去得。


師父認為自己命太浮,需要沾染塵氣綁住自己。而刑部避不可免染上血氣,這可以穩定自己的命數。


他一向無所謂,父親卻信極。要求自己去刑部,現在看來好像的確有用。


實際上裴允初的確適合刑部,任何人任何事引起不了他的情緒波動,這對審問犯人、案件有著極大的好處。


第三十六章


空然道長一手提著壺竹酒, 另一隻手拎著自己花白的胡子, 嘴裡還念叨著什麼 , 愉悅的心情快從他身上溢了出來。


“天意, 天意。”空然哼哼道。


這人呢, 總不自覺的會和自己本性相近的人接觸。


空然在眾道士中不算離經叛道, 但也不會墨守成規。而申安寺出身的虛雲大師面上雖是個正常和尚, 但總歸心不一樣,較普通和尚也更狠。


這兩位雖然道不同,相處起來卻比他人更為融洽, 是以二人當了好友多年。


更巧的是他們都收了俗家弟子,空然他最近知道後那好奇心止都止不住!本來虛雲趕回京城就是算出了他徒弟有大劫,突然看到空然這逍遙自在的模樣心火上頭。


就在虛雲要和空然動手時, 梁清洛來找她這位便宜師父了, 虛雲隻好退開到一旁的廂房。


這邊空然忙著打聽好友的徒弟,順帶想從徒弟那撈點東西。廂房內正在打坐的虛雲突然睜開了眼睛, 他輕輕推開房門, 躲著一旁, 看到正在和空然說話的梁清洛。


天無絕人之路! 虛雲心下一松, 他徒弟的劫終於能解!


和空然成天吊兒郎當對徒弟不放在心上不同, 虛雲對他的俗家弟子看重的緊。偏偏自己的徒弟命數不夠硬, 命裡還有幾大劫難。虛雲是愁煞了!


這空然的徒弟從面相看就是貴人,命硬!若是允初能和這樣的人結合,必然能安穩度過這一生。


虛雲想著, 忽而計上心頭。


空然趕走了自己的徒弟, 轉回來就看到一個锃光瓦亮的腦袋,被唬了一跳。正打算開口,就見虛雲朝自己衝了過來。


空然倒是不驚訝了,迎面接了上去。他們向來用武力來解決事情,輸的一方要聽贏得人一件事。


不過基本上是空然要求的,虛雲贏了沒讓他做過什麼事。所以空然以為虛雲還在為剛才的事生氣,隻不過發泄發泄。


等他輸了,正打算哥倆好,像以前一樣混過去的空然被虛雲擋住了。

作品推薦

  • 我把男主養歪了

    穿书后,我把男主养废了。养了男主九年,我正为把贺越从一个疯批男主改造成根正苗红的大好青年感到自豪时。下一秒,却被贺越当着女主的面按在墙上强吻。我脑子一片空白。直到看到女主露出那不可置信却又带着兴奋的眼神,我才反应过来,慌忙将他推开。我黑着脸,看着眼前的少年咬牙切齿。「贺越,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能随便亲别人?」贺越的眼睛亮了亮,嘴角扬起个漂亮的弧度。「我没有亲别人,我在亲,喜欢的人。」我心里一惊,一字一顿:「我踏马是你小叔。」

  • 退讓

    朋友总说,就是我对陈稳太好了,他才不知道珍惜。「但凡你冷一冷他,让他有点儿危机感,看他还敢不敢这样。」于是这次吵架,我没有低头。一周后,他主动求和。

  • 你看見星星了嗎

    黏膩的夏風吹過牆頭雜生的三角梅,灼熱潮濕撲面而來,毒辣陽光穿過梧桐,在夏樹身上落下斑斑點點的光影。 這不算什麽。 比烈日灼身更難捱的,是她身後那道別有用心的目光。 眼前這輛特斯拉輪胎裏有靜音棉,補胎工序比一般的車子費勁,夏樹卸了車胎螺絲,張宙立刻從牆角陰涼處跑過來。 他在離夏樹半米的地方停下,殷勤道:“小夏,是要把輪子挪過去嗎?我來幫你。” 夏樹背對着他,一只手将輪胎拖出來立在地面,另一只手向後擺了擺:“不用不用,張哥你車馬上洗好了,可別摸到這個髒輪胎往身上蹭了灰,到時候上了你的車,又把車子弄髒!”

  • 全糖去冰的他

    我偶遇了男神。 在不孕不育科室。 兩個字,讓男神對我記憶猶新。 「上去。」 三個字,讓男神對我永生難忘。 「褪褲子。」 我,身為生Z科的實習生,居然接診到了自己的男神,心中多少有一些忐忑,忐忑中還有一絲絲的惋惜。

  • 你怎麼還不來哄我·番外

    "我们是傍晚回到的林城,先去看了我的父母,看着上面的照片,我终于知道了我的眉眼是遗传了谁,他们和我想象中的一样,平和温柔的母亲,板正严肃的父亲,上完香我让其他人都下去,我独自陪着父母,说尽了这五年。 等到我从山上下来的时候,眼角的泪痕早已干透,只剩下满身烟味。 可我看着眼前越来越熟悉的一切,心里还是空空的,好像缺了一块儿。 我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

  • 荼白回信

    我死去的第三年,周寂白拿到了第一个影帝。颁奖现场,主 持人问:「此时此刻,您有什么获奖感言吗?」周寂白拨了 一通电话,却没人接听。他笑容讥讽: 「分手的那天,有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