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42
她還是離開了。
一團白煙在我眼前消散, 化成了一張信紙。
上面寫著。
【展信如晤，小淮。
媽媽很抱歉不能參與你的成長, 也對不起你, 沒能給你找一個好父親。……
當你選擇把穿越的機會用在拯救你的愛人, 而不是自己的童年時, 媽媽就相信你的選擇。……
媽媽的心願是讓你幸福，任務達成, 所以我必須離開了。……
不要哭，媽媽會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永遠愛你，守護你。】
我攥著那張信紙, 抱著顧時衍哭了好久。
他摸著我的頭, 說沒事。
以後, 他會永遠陪著我。
43
後來我和顧時衍搬去了北城。
那裡有大雪，能看大海。
江城的事再也與我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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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會在一個深愛它的人手裡……得到更好的發展。
漫步在金色沙灘上，顧時衍突然問我想不想喝奶茶。
我熟稔地報菜單：「要芋泥波波, 椰椰芒芒, 草莓奶凍……」
顧時衍全買過來了。
坐沙灘上喝到一半時，我正起勁，他又拉著我的手, 落下幾個細細密密的吻。
「還得接著喝哦，老婆。」
（正文完）
白月光番外-顧時衍視角
（小tip ：最後的最後有小車 ，悄悄的不要聲張）
1
前世
方淮死在我懷裡的那天，我後悔了。
他吐的血染紅了我的襯衫，流了滿地。
那一刻，我才明白。
何為「心窒」。
曾經我以為，方淮殺了很多人，手上沾滿鮮血。
不是我想懷疑他，而是天衣無縫的證據擺在面前，我不得不懷疑。
我隻能一遍遍勸他從良，勸他回頭是岸。
我能保他，我願意保他。
如果對象是他的話。
因為無論是以朋友，還是以暗戀者的身份。
我都絕不想看到他鋃鐺入獄。
可方淮眼裡是我看不懂的委屈，固執地一次又一次推開我。
最後漸漸變得不耐煩，直接甩一巴掌到我臉上：
「滾，別管我。」
「……」
即使如此，我也從未生出過想要殺他的念頭。
後來我開始幫他善後，替他處理那些耳目。
再後來，沈月白回國了。
2
我從未愛過沈月白。
我也不理解，誰會因為幾句安慰幾顆糖，就愛上一個人的？
至多不過是感謝罷了。
外界都說她是我的白月光，我懶得糾正。
直到方淮開始親近她。
每當在宴會上，看到他跟在沈月白身旁談笑風生，像栓了鐵鏈似的。
我就恨不得把他拽過來，銬在床上，親爛他的嘴。
那時我想，總會有那麼一天的。
等我哪天忍不住吧。
忍不住了，我一定會這麼做。
3
可惜我沒能等到那天。
周知夜打電話告訴我，輕飄飄說：
方淮……馬上死了。
方淮……快死了？
呼吸驟然凝滯一瞬。
那時我正被堵在江城一環路上，甩下車就拼命往郊區別墅跑。
方淮失蹤一周，我也找了他一周。
可我沒想到……竟是周知夜。
這個死瘋子。
我會殺了他。
殺了他。
……
等我趕到地下室，方淮已經奄奄一息了。
他滿身傷痕，吐著血匍匐在地。
我的心好像被誰死死揪著，扭著，快要擰爛。
好痛。
我怔在原地，腳底像是生了根。
動彈不得。
這一切變得不真切，直到方淮察覺身旁有人。
他艱難偏過頭，抬眼。
眼裡是說不清、訴不盡的悲慟。
他望了我兩秒，撐著地板爬過來。
然後抹開了嘴角的血，突然沖我笑了下。
我好久……沒看到他對我笑了。
我不敢動。
我怕一動，他就真的要死了。
但方淮說，「你，跪下來。」
4
我跪了下來。
任由他抓著我領帶湊近，莫名其妙舔了一口。
我很氣。
這玩意是我故意戴著氣方淮的。
可為什麼都這樣了……他還要惦記沈月白的東西？！
沈月白到底，有什麼好的。
怒氣沖昏了頭，我想表白。
可我還沒開口，方淮就親了我一口。
再……
告訴了我一個秘密。
他倒在了我懷裡。
那一刻，我後悔了。
我本想這輩子就這麼算了。
他死，我也會跟著他死。
可那一刻……我真的後悔了。
5
方淮還是死了。
他死後，我查清了地下室究竟發生了什麼，把方淮受過的罪全部原封不動還給了周知夜。
然後在安葬好方淮的第二天，自殺了。
6
十歲
哥哥離開的那天，我在鬧市區等了他一晚。
從黃昏，到第二天清晨第一縷陽光。
我一直站在原地，沒有動。
他說喜歡乖的。
不知道這樣，算不算乖？
……
可是哥哥沒有再回來。
最後是學校老師路過，把我拖去了學校。
從那天起，我漸漸忘了哥哥長什麼樣。
我隻記得初遇那天，他扔了個橘子給我。
記得他救了我。
記得他給我換了身新衣服。
記得他煮了一大桌子飯菜，叫我上桌吃飯。
記得他買了好多糖……
哥哥，為什麼我唯獨不記得你的模樣了？
7
哥哥離開後，我經常去那棟別墅守著。
他給了我一串備用鑰匙，那裡面有好多物資。
最多的，是一箱箱創口貼。
其實那天我沒有騙他。
哥哥說過我不能接受陌生人的東西，所以我撕掉了沈月白的創口貼，自己重新買了個貼上。
我沒有騙你……哥哥。
冰箱裡，還有他做好的便當，堆滿了各種牛奶。
就好像……哥哥沒有走。
我舍不得吃，直到它們開始發爛發臭。
我還是舍不得扔。
後來一年又一年，那些食物、生活用品都相繼過期了。
哥哥還是沒有回來。
雨夜蹲在沙發角落的時候，我在想。
那杯奶茶，真的那麼重要嗎？
8
十六歲那年，我開始想。
如果有一天，我找到了哥哥。
我會讓他喝奶茶的。
我會灌滿哥哥……把他銬在床上，上下都喝個夠。
9
二十二歲
（悄悄膏肓不要聲張！下面有小車 ）
搬離江城後，我們放權去了北城。
這裡很美很清凈，沒人再打擾我們。
我和方淮都開始從事起了自己喜歡的工作，順便實現了年少的理想。
雖然沒有銬，但的確灌滿了他。
塞得他前一秒還在發 騷，沒一會就跪在床上求饒：
「不要了，顧時衍，我喝夠了……都夠了……」
可要不要由不得他。
我親了親他腰上那顆痣，很快鉗住他的腿誘哄：
「老婆，真的夠了嗎？
「可你裡面又熱又濕，吸得好緊……
「不如按你最喜歡的姿勢，坐上來自己動試試。」
方淮抖了兩下，還是不服輸般爬起來，狠狠坐了上來。
……
他一動，吸得我頭皮發麻。
還抓著我的衣領，居高臨下顫抖著挑釁：
「剛剛，我是騙、騙你的……你那點玩意，根本……呃，根本灌不滿 我……唔！」
他話未落音，就被我猛地撞擊了下。
撞擊到潰不成聲，化作一縷縷呻 吟……
……真可愛。
可愛到……我想就這麼cao死他。
後來方淮被我掐著 腰 肢 上下聳 動， 頂 到 喘不過氣……
他又被填滿了。
事後他靠著親吻扳回一局，邊抖邊罵：
「說，說好的我自己動……顧時衍，你個狗！」
「好好好，我是狗。」
我掰過他的臉又親了親，笑道：
「那老婆你，是天天被狗日的。」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