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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為情生長,為愛救贖 3645 2025-01-08 16:5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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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像這個年紀的小孩,被撞疼了應該是哇哇大哭。


    而小蘇羨冉隻是摸著鼻子,呆呆地坐在地上,眨巴著眼睛掉眼淚。


    還沒等他安慰,小棉花團子自己擦了擦眼淚。


    自言自語說了句:「小冉不痛哦,乖。」就站起來跑開了。


    結合助理今早給他的資料……


    估計是疼了也沒人哄吧。


    蔣序那小子當時也不過是個九歲的小屁孩,蔣家夫婦也沒時間管她這個鄰居家孩子。


    孟和裕當時還想著。


    要是沒人要這小孩,還不如給自己帶到國外養。


    沒想到十多年過去了,此時也是實現了小時候的念想。


    07


    不知不覺走到二樓。


    樓梯右轉一間門打開的房間裡,有一個男人和兩三個女僕在收拾我的行李。


    男人看到我們後出來打了聲招呼:「孟總,蘇小姐。」


    「孟總,不是說去南邊的平層嗎,怎麼改到您的莊園了?」


    聽到這,我也抬頭看向孟和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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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大的男人摸了摸鼻尖:


    「哦,那邊我表弟最近要過來住,隻能先把蘇小姐安頓在這邊。」


    「哦,好的。」


    ……


    接下來的日子過得非常平和。


    孟和裕還在三樓書房裡給我分出了個小型畫室。


    沒有課的時候,我就在畫室作畫。


    孟和裕也經常坐在書房處理工作。


    有時他會坐到我旁邊看我畫畫,開玩笑地說要收藏未來大師的作品。


    知道我在學習射擊和格鬥後。


    他還自告奮勇做我的教練。


    看到我的衣服都是簡約運動風,還讓高奢品牌送來一堆搭配好的衣服。


    他的眼光很好。


    我自己都不知道原來我還可以穿得這麼漂亮。


    我原以為,我的生活一直會這麼平靜。


    直到有一天,我察覺到了莊園不一樣的氛圍。


    管家敲響我的房門。


    「蘇小姐,莊園要進行大清理,需要您暫時住在酒店幾天到一周。」


    「司機和女僕都會過去,不會對您的生活習慣有什麼影響。」


    我用指尖刮著門框,猶豫片刻還是忍不住問出來:


    「那孟哥哥也是住在酒店嗎?」


    這種情況……


    我心下一沉,莫名地有些似曾相識。


    就連孟和裕也厭煩我了嗎?哪怕我隻在這裡住了三個月而已。


    「先生他……他要去出差,等他回來會親自將您接回來。」


    我用力攥了攥手,壓下心底泛起的酸澀,開口答應:


    「好。」


    「什麼時候出發?」


    「現在就可以。」


    我說換一下衣服後關上門。


    自嘲一笑。


    「沒什麼,又不是第一次了。」


    回想與孟和裕這三個月的相處,有時候總有一種自己遇到了同類的錯覺。


    他的一些強迫性的小動作,加上對我畫的解讀。


    算了,不想了,或許他是真的有事要忙。


    我背了個書包下樓。


    莊園內的女僕差不多都走光了,隻有管家和司機在門口等我。


    我突然腦洞大開。


    總不能是孟和裕破產了吧。


    沒忍住苦中作樂,結果被自己口水嗆到。


    和管家打個手勢,就轉身跑去廚房拿水。


    到現在我還對這個莊園不太熟悉,說大也不大,但是也不小。


    喝完水路過一個虛掩著的房間。


    那個房間隱隱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


    不是說人都走光了嗎?


    難道是孟和裕養的寵物貓或者寵物狗?


    總不能是人吧……


    好奇害死貓。


    我回到廚房,順了把刀回來,推開虛掩著的門。


    門後竟然是向下的樓梯……


    這是地下室嗎?


    樓梯邊的燈是亮的,牆上還有各種漂亮的壁畫。


    我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拿著刀,慢慢向下走。


    下面還有一道門,很精美。


    我想著要不就此打住,要是有危險怎麼辦。


    剛要離開卻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雖然隻是一句悶哼,但是我聽出來了,是孟和裕的聲音。


    轉身拉開門。


    頹廢坐在地上的真的是他。


    08


    地上是紅酒瓶的碎片,孟和裕右手攥著一塊玻璃。


    左手因為錘牆變得血肉模糊。


    我在關門逃跑和聖母心發作進去之間,選擇扒在門口叫他。


    慫,又沒完全慫。


    「孟和裕?孟哥哥?你還好嗎?」


    孟和裕坐在地上的身體突然僵住,肌肉緊繃。


    像是沒想到會有人與他說話。


    他轉過來看向門口的我。


    「小冉?你怎麼找到這裡來的……管家沒有帶你離開嗎?」


    孟和裕扯出像平常一樣溫和的笑,如果忽略他顫抖的左手的話。


    我糾結了幾分鍾,有些後悔自己叫他。


    「那我先離開吧,就不打擾你了,你手上的傷別忘了處理。」


    我剛要關上門,隱約聽到男人小聲的乞求:「別走……」


    「啊?」


    「我不會傷害你,別怕。」


    「我隻是做噩夢失眠了,有些害怕。」


    「小冉,你能陪我一會兒嗎……」


    ……


    我離開了地下室,看到管家還在門口。


    「蘇小姐,您怎麼打算?」


    「我來照顧他吧,剛剛孟哥哥應該給你打電話了。」


    「唉……好。」


    「蘇小姐,孟先生他不是有什麼可怕的毛病,隻Ţū́₇不過快到他母親的忌日了。」


    「先生他……有些心理陰影。」


    「嗯。」


    我拿著醫藥箱又重新回到地下室。


    將他扶到地下室的床上,替他包扎傷口。


    「你不問嗎?」


    「不問。不過你要想說的話,我也可以聽著。」


    「沒什麼……」


    「好。」


    孟和裕睡不著覺,我就和他一起看書。


    反正我也常年失眠。


    要麼就是拿平板一起看電影。


    直到三天後,孟和裕恢復了往常的模樣,拉著我出了地下室。


    莊園裡的女僕管家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不過,我和孟和裕之間,多了一些微妙的感情。


    09


    「小冉,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我在三樓畫室剛完成我的期末作品。


    轉頭就看到孟和裕坐在我旁邊,嘴邊噙著笑意。


    「當然可以。」


    孟和裕挑了挑眉:「我還沒說幫什麼忙。」


    「以孟哥哥的財力和地位來說,我不能幫你得到什麼東西;我幾乎沒有社交,所以也不是讓我給你介紹什麼人脈;那麼隻有我這個人有些用處,作畫?或者要我陪你出席什麼場合?」


    我聳了聳肩,大概率是讓我作為他女伴出席活動。


    「真聰明,我想邀請你參加我姨母瓜爾迪夫人的晚宴。」


    「我姨母最喜歡給我介紹她認識的貴族小姐,每次我在她手底下都很難脫身。」


    「往年我身邊沒有什麼關系近的女士,正好現在你來了。」


    我很幹脆的答應下來。


    雖然我從小沒有人管教,但是金錢物質上不缺。


    所以該學的東西我都自己找人學過。


    當天上午,孟和裕親自將禮服放到我的房間。


    是 Marchesa 的高定。


    禮服是夢幻粉色的,裙身設計繁復,多層薄紗疊加出蓬松的裙擺,上身點綴著花卉,整體大氣但又十分俏皮。


    換好後,造型師根據禮服給我做了妝造。


    我提著裙擺站在二樓。


    孟和裕聽到聲音從沙發上抬起頭。


    見到我時,深藍色的眼眸睜大,毫不掩飾的表達他的驚豔。


    隨後快步上樓。


    在低我一個臺階的地方停下。


    行了一個紳士禮,然後伸出手:


    「這位美麗的公主,願意同我一起參加晚宴嗎?」


    我沒忍住笑了出來。


    實在是……幼稚得很。


    我將手搭在他的手心。


    剛要下樓,卻感覺面前的男人並沒有動。


    不解的抬頭,用眼神詢問他。


    「小冉,這是你來到這裡第一次笑。」


    「知道我為什麼給你選這條裙子嗎?」


    我搖頭。


    「不要因為眼神不好的人而枯萎。」


    「你本身已經足夠美麗了,不管是外在還是靈魂。」


    10


    晚宴進行的十分順利。


    瓜爾迪夫人非常喜愛我,孟和裕身邊也沒有出現他所說的鶯鶯燕燕。


    Ţù₄開場舞結束後,孟和裕邀請我進舞池。


    「孟哥哥,看來你的魅力不夠啊,說好拿我做擋箭牌,怎麼感覺沒有發揮作用。」


    孟和裕低頭:「還不是某位小姐太過耀眼。」


    我抬頭對上他深邃的眸子。


    深藍色、靜謐、卻又暗藏洶湧。


    這幾個月我其實有察覺到,他對我的不同。


    不是憐憫,不是客氣,更不是對小輩的關愛。


    而是包容,寵溺和欣賞。


    「不知道這麼說是不是有些俗氣,但這是最能表達我想法的一種比喻。」


    孟和裕的聲音低沉地像華麗優雅的大提琴。


    「我想做一位花匠,培育澆灌一朵花直到綻放,然後竭盡此生欣賞愛護這份美麗直到消亡。」


    我感覺腰間的手突然用力,整個人撲進了男人的懷裡。


    「抱歉,我有些失態了。」


    孟和裕嘴上說著道歉,但是攬著我的力道卻一點沒有放松。


    「孟先生,你是不是當年語文沒有學好就出國了。」


    「表白文案真的很老套……」


    我嘴上嫌棄著,但聽懂了他的意思。


    一曲結束,我掙開他的禁錮。


    孟和裕卻不按套路出牌。


    我剛走兩步,他便拽住我的胳膊,直接將我攔腰抱起。


    周圍的人都驚呼出聲。


    他一路抱著我走出瓜爾迪莊園。


    徑直走到門口,上車吩咐司機離開。


    11


    一路無話。


    回到孟和裕的莊園後,他又將我打橫抱出來。


    動作溫柔又不容拒絕。


    穿過前廳,一路走到花園中間才將我放下。


    「蘇羨冉,你沒有拒絕我。」


    孟和裕終於撕下了他溫柔的偽裝。


    在國外廝殺出一個商業帝國的男人,怎麼可能是極盡溫柔的騎士。


    「你喜歡我什麼?」我盯著他的眼睛。


    「所有。」


    「在射擊俱樂部見的第一面,我在門外看了你很久。」


    「你看起來脆弱得可以一隻手捏碎,但又狠厲得那麼吸引人。」


    「缺愛、自卑、不信任任何人,但是卻能畫出意境那麼幹淨的畫。」


    「你的所有都長在我的審美點上。」


    「小時候喂你安眠藥,動不動打罵你的保姆因為摔了一跤成了植物人;蔣序周圍說你壞話的女生都受到了匿名恐嚇;在意國那個總調戲你的公寓樓下鄰居,被你套住垃圾袋,一腳踹爆了下體……」


    「明明是個小豹子,卻又毫無違和感地偽裝成了一隻小白兔。」


    我拍開他摸我臉的手。


    嘖……


    這痴迷的樣子真的像個變態……


    「所以呢?」


    我看著這個露出獠牙的大尾巴狼。


    「在地下室,你陪了我三天。」


    「那時我就想,如果你能一直在我身邊該多好……」


    孟和裕的手撫上我的側臉,然後慢慢下移掐上我的脖頸,微微用力。


    像是我的生命都掌控在他的這隻手中。


    強勢又偏執。


    「成為我的另一半。」


    「我可以做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你的愛人,你所想要的一切關系,讓你擁有我所有的愛。」


    「而我也完完全全屬於你,我的財富,我的親人,我的肉體,我的靈魂,我的生命。」


    這一刻,時間似乎靜止了。


    我被那句「所有的愛」誘惑了。


    我聽到了自己的聲音:


    「好。」


    接著就被攬入那個仿佛掌控我整個世界的懷中。


    霸道急切的吻落下來。


    像是給我渡入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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