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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掰彎死對頭 3894 2025-01-07 17:0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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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送你的。」


    玻璃櫥窗的反光中映出我一張鮮紅的嘴。


    季凡宇打量幾眼,還挺滿意。


    「導購員推薦的色號,你長得白,塗這個阿瑪尼西紅柿確實漂亮。」


    我愣住,一時竟忘了揍他。


    「你什麼意思?」


    季凡宇一臉真誠。


    「我看你敷面膜,噴香水,應該也會喜歡口紅吧。」


    他悄悄湊到我耳邊,地下黨接頭似的,小聲問道,「江陽,你是不是女扮男裝?」


    臥……槽……


    我一把薅住季凡宇的脖領子。


    「姓季的你是不是有病?想打架就直說!」


    這個姿勢距離很近,幾乎臉對臉。


    正好大黃和小俞從庫裡出來了,看到我倆的架勢齊齊呆住。


    「陽啊,你還有這癖好?」


    「你們是想在人家的店門口 play 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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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猛地回頭,店門口圍著一圈顧客與導購。


    連路過的行人都走得慢了許多,目光悄咪咪往我倆身上瞟。


    大黃衝過來強行掰開我的手。


    「陽啊,就算老季長得帥,你也別大庭廣眾親人家,想親回宿舍再親個夠。」


    「不是,這都哪兒跟哪兒?我還沒買衣服……」


    大黃瞟了一眼我的紅嘴唇,低聲道:「別說了,我懂。」


    「女裝在二樓,我們掩護你。」


    「……」


    身後撲哧一聲。


    我扭頭狠狠瞪了一眼季凡宇笑彎了的眼睛。


    6


    可憐我一世英名,全被季凡宇給毀了。


    本來我正和班花眉來眼去,差一點點就要勾搭成功。


    口紅事件一出,立刻涼涼。


    女裝大佬的緋聞標籤我用了整整一年才澄清。


    現在季凡宇又扣了一頂「死 gay」的大帽子在我頭上。


    往後我還怎麼找小姑娘花前月下?


    不行,必須趕緊甩了他!


    我略一琢磨,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喂?回國了嗎?幫我解決個人。」


    兩天之後,校外咖啡廳。


    我躲在綠植後面,狗狗祟祟。


    不遠處的桌邊坐著一男一女。


    女方燙著大波浪,性感撩人,將一張銀行卡推到季凡宇眼前。


    「五萬,離開我家江陽。」


    季凡宇的表情似乎有點哭笑不得。


    「分手費不都是五百萬起步嗎?」


    我堂姐甩甩頭發,擺了擺手。


    「他不值錢。」


    我莫名心髒一痛。


    那可是我省吃儉用一整年才攢下來的巨款,價值二十多雙 AJ 呢。


    季凡宇還挺清高,慢條斯理地開口。


    「分手是不可能分的,我對江陽是真愛。」


    但下一秒他就將卡揣進兜裡。


    「不過陽陽花錢大手大腳的,我先幫他存著也行。」


    納尼?


    他還想連吃帶拿?


    我一骨碌就從花盆後面爬出來了,衝上去往季凡宇褲兜一頓亂翻。


    「姓季的,你別欺人太甚!」


    季凡宇很低地悶哼一聲,鉗住我的手腕。


    他眼神兒有點不對。


    「別亂摸,堂姐還在對面呢,等回寢讓你摸個夠。」


    「……」


    堂姐撲哧笑出來,對季凡宇打趣道:「哎,我看你一身名牌,比我的傻弟弟有錢多了。」


    「現在你不應該霸道帥氣地甩出一張黑卡來,對我說『價錢我出雙倍,江陽是我的人了』!然後當場法式熱吻,再抱著陽陽揚長而去嗎?」


    我無語。


    「堂姐你能不能少看點降智小說?」


    季凡宇也神色嚴肅。


    「江陽在我心中是無價的,無法用金額估量,所以我不能答應這個要求。」


    「不過……」


    季凡宇話鋒一轉,起身輕輕摟住我的腰,垂眸看過來。


    「後半句倒是可以按照堂姐說的辦。」


    「陽陽,你喜歡法式嗎?」


    季凡宇愛幹淨,藍月亮一個月用半瓶,衣服上總飄著淡淡的薰衣草香氣。


    我莫名臉色被燻得漲紅,低下頭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喜歡你大爺!快走快走,別發癲了!」


    在堂姐吃瓜的笑容中,我用力拽著季凡宇的胳膊把人拉走。


    「陽陽,你的臉好紅。」


    「被你氣得!」


    季凡宇輕笑一聲,將銀行卡塞進我手裡。


    「物歸原主,但我說的話是真心的。」


    我捏住失而復得的二十多雙 AJ 親了又親,茫然地抬起頭。


    「哪一句?」


    季凡宇看著我,額前的碎發被夜風吹起,深邃的眉眼神態認真。


    「分手是不可能分手的,我對江陽是真愛。」


    「我喜歡你,你看不出嗎?」


    我呆愣了足足五分鍾。


    季凡宇安靜地站在一旁,良久輕聲問道:


    「我可以再親你一次嗎?」


    嚇飛的神智終於回籠,我捂住嘴一把推開他。


    「你你你……流氓!老子是直男!」


    秋風正好,我落荒而逃。


    7


    向來沾枕頭就睡成死豬的我,失眠了。


    大黃的呼嚕與小俞的磨牙此起彼伏。


    我翻來覆去烙餅,眼前卻不斷閃過季凡宇的臉。


    第一次初見時的冷淡眼神,給我塗口紅時促狹的笑,方才說喜歡我時的認真模樣。


    以及——


    醉酒那天垂眸親吻時霸道又溫柔的力道。


    「啊啊啊啊!」


    我用枕頭捂住臉,滿頭熱氣地悶聲咆哮。


    怎麼就忘不掉呢?


    不過,季凡宇的唇形是真好看啊。


    唇線清晰,不薄不厚,還是微微翹起的微笑 M 唇。


    又軟,又好親。


    想再來一口。


    我猛地扇了自己一耳光。


    江陽,你清醒一點!


    「你在幹嗎?」


    床頭一道低緩的聲線,我轉頭看去,「M 唇」正站在我床邊,手裡端著玻璃杯。


    季凡宇很高,越過上鋪的欄杆,與我四目相對。


    他微微蹙眉,探手摸向我額頭。


    「你發燒了嗎?臉這麼燙。」


    ​‍‍‍​‍‍‍​‍‍‍‍​​​​‍‍​‍​​‍​‍‍​​‍​​​​‍‍‍​‍​​‍‍‍​‍‍‍​‍‍‍‍​​​​‍‍​‍​​‍​‍‍​​‍​​​‍​‍‍‍‍‍​​‍‍​​‍‍​‍‍‍​​​‍​​‍‍​​‍‍​​‍‍‍​​​​‍‍‍​​​​​‍‍‍​‍‍​​‍‍‍‍​​​​‍‍‍​​​​​​‍‍​‍‍‍​‍‍‍‍​‍​​​‍‍‍​​​​‍‍‍​‍​‍​​‍‍​​​‍​​‍‍​​‍​​​‍‍‍​‍‍​‍‍​​‍‍​​‍‍‍​​‍​​‍‍​‍‍‍‍​‍‍​‍‍​‍​‍​‍​‍‍‍​‍‍‍‍​​​​‍‍​‍​​‍​‍‍​​‍​​​​‍‍‍​‍​​​‍‍​‍​‍​​‍‍​​‍‍​​‍‍‍​​‍​​‍‍​‍​‍​​‍‍‍​​‍​​‍‍‍​​‍​​‍‍​​​​​​‍‍‍​​​​​‍‍​‍‍‍​​‍‍‍​​‍​​‍‍​​​​​‍​​​​​​​‍‍​​​‍‍​‍‍​‍​​​​‍‍​​​​‍​‍‍‍​‍​​​‍‍‍​​‍​​‍‍​‍‍‍‍​‍‍​‍‍‍‍​‍‍​‍‍​‍​​‍‍‍​‍‍​‍‍​​‍‍​​‍‍​‍​​‍​‍‍​‍‍‍​​‍‍​​​​‍​‍‍​‍‍​​​‍​​​‍‍​​‍‍‍​​‍​​‍‍​‍‍‍‍​‍‍​‍‍​‍​‍​‍​‍‍‍​‍‍‍‍​​​​‍‍​‍​​‍​‍‍​​‍​​​​‍‍‍​‍​​‍‍‍​‍‍‍​‍‍‍‍​​​​‍‍​‍​​‍​‍‍​​‍​​​‍​‍‍‍‍‍​‍‍‍​​​​​‍‍​​​‍‍​‍‍‍​​​​​‍‍‍​‍​‍​‍‍‍​‍‍​​‍‍​​​‍​​‍‍​‍​‍​​‍‍​​​‍​​‍‍​​​​‍​​‍‍​‍‍‍​​‍‍‍​​‍​‍‍​‍​​​​​‍‍​​‍​​​‍‍​​‍​我冷臉拍開他的手:「沒有,離我遠點。」


    季凡宇將手中的玻璃杯遞過來。


    「看你睡不著,我衝了一杯安神的酸棗仁水。」


    有點感動,但我這人別扭,不好意思接。


    季凡宇笑著催促:「磨蹭什麼呢?等著男朋友嘴對嘴喂你嗎?」


    我立馬搶過杯子喝光了。


    季凡宇好笑地搖了搖頭,重新將掀開的床簾幫我拉好。


    「晚安,快睡吧。」


    他回到自己床上,不久傳來均勻的呼吸。


    我咂了咂嘴,重新閉上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後半宿果真睡眠很安穩。


    還做了一場不可描述的夢。


    主角看不清臉,但有一張紅潤醒目的 M 唇。


    我嚇醒了。


    季凡宇在那杯水裡投毒了吧!


    我滿心怨念地坐在凳子上發呆,肇事者卻春風滿面。


    季凡宇動作親昵地在我臉上捏了一把。


    「早飯買好了,座位也佔了,困的話你還有時間再睡個回籠覺。」


    所有人都知道聚餐時的表白不過是場惡作劇。


    就季凡宇一個人非要當真。


    吃飯要坐對面,上課要當同桌。


    以前處處找碴兒的人,現在也不知抽什麼風,成天黏著我不放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一定在憋大招。


    我得搶在季凡宇發難之前,趕緊甩掉他。


    既然給錢他不要,那就別怪我先禮後兵了。


    8


    季凡宇喜歡戶外活動,每個月都會去近郊徒步。


    我從體育系請了幫哥們兒,在返校的必經之路上堵住他。


    也別真動手,恐嚇一下,讓他同意跟我分手就行。


    結果當晚季凡宇回來時,帶著一身傷。


    當時已經過了熄燈時間,屋裡烏漆嘛黑的,大黃和小俞都睡著了。


    季凡宇腳步虛浮地回到寢室,一進門就砸在我身上。


    我聽見他一聲忍痛的悶哼,心底深處不受控制地湧出一股焦躁與擔憂。


    「他們真打你了?」


    季凡宇說不出話,我連忙扶著他坐在凳子上,按亮小夜燈。


    他一身是土,狼狽不堪,上衣長褲都磨破了,露出青紫的瘀痕。


    我幫他脫掉背心,皺緊眉頭用酒精藥棉消毒。


    棉球擦過紅腫的皮肉,季凡宇短促地「嘶」了一聲。


    我趕緊幫他吹了吹。


    「對不起,我輕點,很疼嗎?」


    扔掉沾血的藥棉,我翻騰著小醫藥箱,找出紗布幫他貼上。


    「那群人太過分了!我都說了嚇唬嚇唬就行,別真打,怎麼還下這麼重的手?」


    「明天我就去體院罵他們!」


    說完我才發現露餡了。


    猛地一抬頭,季凡宇正沉默地看著我。


    昏暗的光線下,他的五官愈發深邃惑人,一身傷痕也擋不住蓬勃的荷爾蒙壓迫感。


    「江陽,你在心疼我嗎?」


    我心虛地抖了抖,下意識反駁。


    「怎麼可能?是我搖人揍的你,我討厭你還來不及,心疼什麼心疼?」


    「你在想 peach!」


    季凡宇笑了笑,抬手扣住我的手腕,用力一拉。


    我猝不及防跌坐到他腿上。


    季凡宇一手摟住我的腰,另一隻手朝我胸口摸去。


    「說謊,你的心跳明明很快。」


    季凡宇的呼吸噴灑在我耳廓上,不依不饒。


    「江陽,你對我並不是毫無感覺,對吧?」


    我想跑,腿卻不聽使喚。


    「姓季的,你到底搞什麼名堂?」


    季凡宇的氣息太具侵略性,我連質問都顯得底氣不足。


    「你不是一直對我有敵意嗎?第一次見面就冷臉,現在亂撩什麼,耍我好玩?」


    季凡宇愣了愣。


    回憶半天才想起初見那天發生了什麼,隨即低低笑起來。


    「天大的誤會。」


    他抬手將我上身的睡衣撩開半截,解釋道,「你當時像這樣趴在地上撿東西,屁股撅老高,細腰塌下去,露出白白的一截。」


    「我剛一進門,就瞅見這麼個限制級畫面,你還扭臉對我笑。」


    「笑得也那麼好看,我承認,我當時血氣上湧,需要冷靜冷靜。」


    「不是故意冷臉,也不是故意躲你,我是怕自己失態。」


    我簡直難以置信。


    「你怎麼看什麼都變色?腦子裡裝的全是黃色廢料嗎?」


    季凡宇赧然一笑,神色認真。


    「我隻有看你才變色。」


    「以前從沒有這樣過,直到遇見你。」


    糟糕。


    我居然內心蕩漾了一下。


    火燒屁股般從他腿上跳起來,幸好黑燈瞎火看不見我通紅的臉。


    我把小醫藥箱往他懷裡一塞。


    「剩下的地方你自己擦藥吧,我困了,睡覺睡覺!」


    季凡宇目光一直追隨在我身上,盯得我後背一片灼熱。


    良久他的嗓音緩緩響起。


    「你慢慢考慮,我會一直等你的答案。」


    「江陽,晚安。」


    9


    無邊的黑暗中,我聽到自己胸腔內的擂鼓聲。


    前所未有的亢奮與慌張相互交織,酥麻的電流感在脊椎骨裡來回亂竄。


    我感到一陣濃濃的恐懼。


    我和季凡宇都是男生啊。


    男生怎麼能喜歡男生呢?


    我不敢細想內心的感受,強迫自己保持理智。


    一夜無眠,第二天頂著青黑的眼圈,我逃命似的離開宿舍。


    季凡宇買好的早飯我沒碰,佔好的座位我也沒去。


    班花恰好剛分手,我再次對她展開熱烈的追求。


    教室裡季凡宇的位置與我天南海北,上課鈴響前,他隔著中間睡成一片的人海朝我遙遙望過來。


    班花用筆戳戳我的胳膊。


    「哎,他一直在看你呢。」


    「好可憐的樣子哦。」


    我閉口不言,根本不敢抬起頭。


    熬到下課,我磨磨蹭蹭等到其他同學都走完,才拐出教室。


    空蕩的走廊裡季凡宇正倚在牆邊等著我。


    我下意識隔著衣袖握住了班花的手腕。


    季凡宇垂眸睨了一眼。


    「這就是你的答案?」


    我抿緊唇,狠下心用力點了點頭。


    季凡宇一語未發,沉默片刻,轉身離開,再沒糾纏。


    生活忽然顯得十分安靜又寂寥。


    做戲做全套,我每天幫班花帶早飯佔座,她勉強答應給我當一陣子擋箭牌。


    教室裡我與季凡宇分隔兩端,下課後他去實驗室,我泡圖書館,踩著熄燈時間才回宿舍。


    清早季凡宇有晨跑的習慣,在他回來之前,我抓緊時間洗漱離開。


    之後的半個多月,我和季凡宇連一句話都沒說過。


    同住一個屋檐下,我們卻像太陽和月亮,朝夕不相見。


    國慶節放假返校,季凡宇搬到校外租房了。


    熟悉的鋪位與書桌俱是空蕩蕩的,我的心裡也空了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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