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22
最後還是怕人死在裡面，把小李他們留下善後，我帶著沈曦去醫院。
車上，我問沈曦：「你認識那些人嗎？」
沈曦搖頭：「不認識。」
媽的，雖然我有點懷疑孟一舟。
但他好歹是個男主，沒做過違法犯罪的事情。
看樣子不一定是他。
剛想爆罵兩句，電話響了。
是小李。
「朗總，車上有一個蓋章的文件，今天要交給郊區那邊的工商局蓋章，然後帶去施工現場，您看......」
「麻煩朗總了。」
沈曦的手已經貼上了創可貼，我方向盤一轉，去了郊區。
弄完蓋章再去施工現場。
因為明天才算正式開工，現在隻搭了地基和一些棚房。
和小李聯系好讓負責人，因為有事要耽擱會兒。
我就和沈曦在周圍溜達了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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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已經堆滿了很多磚頭和泥沙，走著走著，我想起第一次遇見沈曦時的場景。
23
那也是在施工現場，我剛上任不久，來這邊考察。
就看到人堆裡一個瘦弱的身影，搬磚的力氣卻不小。
一問才知道，剛成年，找不到工作才來這裡。
再定睛一看，是個漂亮的小孩。
正準備走，聽到有人叫他沈曦。
腦子就突然閃現出上輩子看到漫畫。
本沒打算把他帶回家，也不想和主角有什麼牽扯，就讓小李稍微地注意了一下。
結果沒過幾天，就聽小李說他被追債打到住院。
卻在醫院待了沒到半天就回去繼續搬磚。
替他還了錢，哄了半年才恢復個正常人樣。
又花了好長時間，才變成現在這個乖乖的黏人精。
現在想想，我要是當年沒救他，肯定會後悔吧。
路上坑坑窪窪，沈曦拉住我的手：「哥，有點危險，我牽著你！」
被握緊的手腕隱約地發燙，我還是沒有收回。
我媽說得對，年齡又不是啥問題。
隻要我這頭老牛狂吃嫩草就一定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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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負責人出來，我將東西交給他轉身準備走。
突然，沈曦猛地將我拉開，緊接著一道身影沖了過來，「噗」的一聲，是刀子刺入肉裡的聲音。
沈曦捏住刀柄，反應迅速地用右手猛地揮下一拳，將人揍趴在地。
鮮血順著刀刃滴落。
將沈曦扶上車，我踩著油門往醫院趕。
沈曦捂著傷口，還有力氣哼哼唧唧地開玩笑：「哥~我好疼呀~會不會死。」
我牙關緊咬：「閉嘴！」
「哥，我怕這次不說以後就沒機會了，其實我，真的好喜歡哥。
「從你每天晚上留燈等我回家吃飯，送我去高考，哥你自己卻擔心得吃壞肚子。」
沈曦說著還輕笑一聲：「哥，如果，我要是死了，你能不能在我死之前說一聲喜歡我？」
我直接破口大罵：「哥哥哥，你是隻雞嗎？從這裡到醫院十分鐘，你肚子上的傷也不是大動脈，
不會出血過多而亡的，你就閉上你的烏鴉嘴吧！」
沈曦頓時委屈地「哼唧」兩聲：「疼。」
「疼你就少說話，馬上到醫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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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醫院離的近，送到醫院沈曦除了臉色發白，狀態都還在線。
最後縫了幾針，又輸了點血，送到病房養著了。
「朗總，問出來了，當年沈曦錢還給了他們追債的領頭人，後面應該是私吞了一些，導致有些人沒拿到錢，以為是沈曦沒還，才找上門的，那兩個戳您車胎的也是一起的。」
我揉著眉心：「一會兒施工現場的負責人還會給你送過去一個，你一起問了，到時候直接給我發消息就行。」
掛斷小李的電話，給我媽發了個消息：
【媽，你讓劉姨去我家拿幾套我和沈曦的換洗衣物送到三院來。】
【怎麼去醫院了？沈曦生病了？】
【對，受了點小傷，媽你不用擔心。】
【好，我知道了，順帶給你們把晚飯送過去。】
【謝謝媽。】
26
沈曦還在睡著，我也有點犯困。
這一天的來回折騰，弄得我頭都大了。
窩進沙發裡，我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就瞇了過去。
再睜眼時，沈曦已經醒了。
還拿著手機打著字，神色幾變。
我伸了個懶腰：「看什麼呢？這麼認真？」
沈曦瞬間將手機藏起：「哥你醒了？哥你餓嗎？剛剛劉姨送了衣服和晚飯。」
「有點。」
沈曦坐起身就想下床。
「你幹什麼呢？」我起身將小桌子端上床，「我又不是沒手沒腳，什麼都得讓你來。」
將保溫盒的飯菜拿出，沈曦的狗狗眼盯著我直轉悠。
「別看了，吃飯。」
沈曦小心翼翼地開口：「哥，我肚子痛，你喂我好不好？」
「又不是手斷了。」
沈曦：眨巴眨巴眼。
「......就這一次。」
「好的哥！」
27
第二天，一個萬萬沒想到的人來了。
孟一舟拎著一籃水果，帶著之前的那個男孩一起來了。
這回我沒再給什麼好臉色：「你怎麼來了？」
孟一舟將果籃放到桌上：「小夏過來看朋友，我陪他一起。」
然後就看見他說的小夏，也就是那個男孩跑到沈曦床邊，關心地慰問了幾句。
這幅畫面，實在有些詭異。
難道是......gay 蜜？
嘶......
行吧，他開心就好。
旁邊一聲輕笑，孟一舟接著開口：「當然，我過來還得解釋一個誤會，朗總公司的事，不是我弄的。」
我摸了摸鼻子：「哦。」
不是你還能是誰？反正我不信。
「真不是我。」孟一舟有些無奈，「我的公司最近也有些小問題，我懷疑是有人針對我們。
可能上次我從你們公司回去，被誤認為我們合作了。」
說的，也有點道理。
小李還在查呢，可能還得等兩天。
28
一路跟著我們到施工現場，趁我們不注意才動的手。
現在已經全部被警察拘留了。
「朗總，我們現在就走法律程序嗎？」
我「嗯」了一聲：「給他們查查那個領頭的怎麼回事。」
「好的朗總。」
回到病房，孟一舟他們已經走了。
沈曦躺在床上似乎有點開心。
我坐過去，問：「你什麼時候和那個小夏，加的微信？」
沈曦偷偷地捏住我的手指：「就他找我那次，哥，我跟他沒什麼的！就是認識的人，連朋友都算不上！」
我直接「呵呵」：「怎麼算不上？人家剛剛還說來看朋友呢。」
「什麼朋友，我這輩子有哥就夠了！」沈曦說著拿腦袋往我懷裡蹭了蹭。
這時，門被推開。
我媽拎著保溫盒，看著蹭在我懷裡的沈曦。
一臉果不其然：「喲，大白天就膩歪上了？」
29
沈曦小口地喝著排骨湯。
我被我媽叫出病房。
「那怎麼辦？」
「你問我？我上次跟你提的這事兒，用了好大工夫才幫你把人哄好，這回你自己看著辦。」
我掏出手機：「那我跟爸說我有對象不去了。」
我媽眼睛滴溜兩圈，沒出聲。
一個電話過去。
我爸最後隻說了一句：「好，知道了。」
然後掛了電話。
這未免也太好說話了？
有點不敢相信。
我媽一聲「哼」：「這回你得好好地把握住，聽到沒！都吃嫩草了還不努點力！」
不是媽，你這話說的好像沈曦吃了多大虧似的！
30
又被叫出去處理了點工作上的事情。
回病房時，裡面就沈曦一個人。
臉色還是異常地紅。
見我進屋就拿出一個紅盒子, 狗狗眼滿是興奮：「阿姨說, 這個是傳家寶，傳給兒媳婦的！」
我的親媽, 你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我還沒想好怎麼說呢！
你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嗎！
都趕上來了, 那也隻能咬著牙上了。
我假裝鎮靜地走了過去, 拿出紅盒子裡的玉鐲子, 問：「那你願意嗎？」
沈曦猛猛地點頭：「願意願意我願意！」
「好。」
說著我握起沈曦的手，準備把鐲子給他套上。
剛伸手，我就覺得不對。
沈曦的手比我的還大！
31
自從和沈曦在一起後。
他就變成了個帶有自動追蹤器的那種狗狗。
簡直我去哪兒跟到哪兒。
除了上班時間，恨不得時刻和我黏著。
這大概就是幸福的煩惱吧。
小李也將公司最近麻煩事給查了出來。
是一個誰也沒能想到的人。
那個四十多歲的王總。
據說是看到他送的花被扔了, 懷恨在心。
就一空心絲瓜瓤, 肚裡裝漏勺。
啥也沒有, 就心眼多。
看在他沒鬧出什麼大麻煩，我和孟一舟合計搶他幾個項目就算了。
32
沈曦出院時已經四月中。
肚子上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
終於該去上課了。
看著空蕩蕩的屋子，我久違地有股輕松感。
給自己泡了杯茶，窩在吊椅裡曬著溫暖的太陽。
然後, 打開手機。
沈曦還沒給我發消息。
已經快兩個小時了！
明明早上出門前還說不想離開我。
結果人一走，半點消息也沒有了。
關掉手機，我假裝看不見。
閉眼沒兩分鐘，手機狂響。
拿起一看。
【哥我剛剛考試忘記和你說了！
【考了兩個小時呢, 哥。
【想你了，。哥
【哥，你在幹什麼？
【哥今天不上班，等我放學一起去逛超市嗎？
【哥，你怎麼不理我啊，哥？】
看完，關掉手機。
好，安心睡覺。
番外
1
沈曦前兩個月說要養隻貓。
帶回來就天天捧著跟個祖宗似的。
我一坐在沙發辦公，它就跑過來窩到我筆記本上。
氣得我差點兒給它掀飛，被趕來的沈曦抱走。
「乖啊, 爸爸忙，跟媽媽走好不好呀？」
貓主子給我閃了個白眼。
我放下筆記本：「來來來，你叫它過來, 看我不幹它！」
就見沈曦迅速地將貓塞進貓籠裡, 一把抱起我走進臥室。
然後自己躺下：「我準備好了, 哥。
「來吧哥。」
我：「.......」
晚上，我媽過來蹭飯。
沈曦在廚房忙得熱鬧。
我窩在沙發裡神情懨懨。
我媽瞟來瞟去, 最後來了一句：「原來我是多了個女婿？」
2
沈曦又一次離家出走了。
原因是我和那隻貓相處兩個月後，那隻貓黏我比黏它還厲害。
於是他就將貓鎖起來了。
我又給抱出來。
沈曦就問：「你是不是愛它比愛我多一點！」
我舉著貓就嘴了一口：「這又不一樣，再說不是你買的貓, 怎麼還跟它吃上醋了？」
沈曦「哼」了一聲, 抱著貓就跑了。
等我洗完澡，人還沒回。
然後我對著鏡子解開浴袍，拍了一張發了過去。
三分鐘後, 房門狂響。
「哥哥哥！
「開門哥！
「快快快！哥！
「求你了，重知哥哥！
「朗重知，你快開門！不然有你好受的！」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