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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假千金和真少爺 5024 2025-01-07 14:0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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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被我哥囚禁了。


    不是親哥。


    我是真假千金裡的假千金,而我哥是真少爺。


    但我哥喜歡我。


    本來我哥打算死守住這個秘密。


    可真少爺哪有不應酬喝酒的,一不小心就容易喝迷糊。


    剛好那天我和真千金也喝迷糊了。


    我哥回來抱著我訴說愛意時,真千金醉醺醺地笑。「晚晚,我是真喝多了,我好像看見我的 CP 成真了。」


    被抱著亂親的我,斷斷續續聽到我哥的酒後真言。


    「沒有……沒有戀童癖……成年後……才喜歡……晚晚,我愛你……不敢……」


    我醒來時,在我哥懷裡!


    1


    一睜眼。


    我發現我睡在我哥的房間,被我哥抱得結結實實。


    宕機的腦袋一點點清醒。


    好消息是,我們衣服沒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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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壞消息是,昨晚他的話我記得。


    什麼愛不愛?


    要命啊。


    我想輕輕挪開我哥的手,假裝無事發生。


    無奈我哥一個 188 又喜歡健身的男人實在抱得太緊。


    掙扎是死。


    等我哥醒也是死。


    猶豫又猶豫。


    逃避型人格根本不知道怎麼辦。


    此時環抱著我的手臂松開,一隻大手移動到我腰間輕輕摩挲。


    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晚晚,你怎麼又來我夢中?」


    謝邀,裝死 ing。


    我哥的手愈發過分。


    「啪。」


    極清脆的巴掌和臉蛋觸碰音。


    淦,忍不了一點。


    為了不暴露,我迅速閉上眼,假裝做夢囈語:「哪裡來的流氓?」


    不用看,我都能感受到我哥的震驚。


    房間的空氣凝滯。


    我癟癟嘴,翻了個身。


    然後,我從床上掉了下去!!!


    「天老爺啊。」


    尖銳的爆鳴聲打斷了我想讓我哥給我偷偷抱回去,再假裝無事發生的計劃。


    我哥給我撈起來那一刻,他表情復雜。


    估計我也好不到哪裡去。


    我忍住罵娘的衝動,扯著我哥的袖子照往常一般撒嬌。「哥,我昨天看上了一套古玩,來找你給我買。沒想到酒勁兒來了就躺在你床上了。嗚嗚嗚,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喝酒了。」


    他造的孽,卻要我來圓謊。


    假千金真是卑微啊。


    我哥問我:「晚晚,昨晚你有聽見什麼嗎?」


    我搖頭,扯開話題。「聽見什麼?能聽見什麼?哥,你是不是不想給我買那套宋代官窯?」


    我哥語氣寵溺:「好,買給你。」


    我把照片發給我哥,趁我哥給秘書打電話的空隙跑了。


    我意識到一件大事。


    謊扯得太快,我忘記家裡是有監控的。


    我都不敢相信我哥看到自己親手把我抱進房間時,內心將要受到多大的衝擊。


    趁著一切還沒暴露之前,我卷了這些年攢的珠寶現金跑了。


    油門踩到底的結果就是車禍。


    我為了避開突然衝出來的小孩,一頭撞進了綠化帶。


    2


    醫院的燈光是慘白的。


    時家剩下的幾張臉也是慘白的。


    我被包成木乃伊一樣躺在床上。


    人生啊……


    我哭死。


    雖然有護工,我哥依舊堅持親自給我喂飯。


    他吹得越仔細,喂得越小心,我就越感覺對不起他。


    主要是我腦子裡還會自動腦補一句改編臺詞:


    「你以為你接受的是誰的愛?是一個少爺的愛!!!他背叛所有的倫理去愛你,為你忍受一切痛苦!」


    那麼大個少爺,愛而不得。


    怪可憐的。


    最重要的是,我在醫院 VIP 病房躺了半個多月,我哥為了照顧我,連臥室、辦公室都快搬進醫院了。


    睜眼是他,閉眼是他。


    做夢……


    還是他!


    我默默流下兩行清淚。


    好在我好點之後,我哥終於允許其他人探監。


    啊呸呸呸,探病。


    我發小周肆帶著一伙少爺小姐圍在我床邊連連搖頭。


    周肆等人才說完讓我注意安全的話,陳丞接著開口。


    「時向晚,你時家的小霸王也有今天?」


    我懶得搭理這個從小因為嘴賤被我揍了不知道幾頓的公子哥。


    陳丞繼續找茬。「臉都受傷了,還傲呢?不過小爺我不嫌棄,勉為其難娶你也不是不行。」


    我的身體雖然躺在床上,但我的靈魂永遠站立。


    「可我不行」四個字還未說出口,我哥推門進來。「我妹妹的婚事不勞陳少操心。」


    和陳丞這種富貴闲散公子哥不同,我哥早早繼承家業,擴大市場。


    算得上時家真正的話事人。


    我本以為陳丞會閉嘴。


    結果陳丞是個不怕死的。「彥哥,你說是不是因為你管得太寬,所以向晚想逃離你才出的車禍。」


    我哥的臉色不太好,額頭上的青筋暴起。


    久居高位養出來的威壓讓大家背脊一陣陣發涼。


    周肆捂住了陳丞的嘴。「害,誰不知道咱彥哥心疼晚晚?彥哥定是想給晚晚找個最好的。阿丞呀,你花名在外,上個娛樂圈的妹妹都還沒斷幹淨,彥哥肯定不會考慮你,別想了。」


    大家都通過笑緩解尷尬。


    我哥客套應了聲,就在病房另一頭處理生意上的事。


    威壓猶在。


    陸萱用口型和我說:「你哥真可怕。」


    我瘋狂點頭。


    好不容易出院,還沒來得及計劃新的逃跑,我就被我哥接出來鎖在了他的私人別墅裡。


    他不碰我,就單純鎖著。


    不知道是為了躲避什麼。


    他一直沒有出現。


    我連試圖講道理的機會都沒有。


    沒有任何通訊設備。


    而我一到門口,一堆保安圍上來。


    整得跟節假日旅遊景區似的水泄不通。


    我嘆氣折回別墅癱在沙發上。


    突然,靈光一閃。


    我爬起來,衝到門口倒地抽搐。


    保安們急得給我哥打電話。


    我哥總算是來了。


    我從地上爬起來,扯著我哥往外走。


    「哥,真的關不住了,求求你放我出去。」


    我哥盯著我,盯得我莫名緊張。


    我哥問我:「這次又跑什麼?是和哪個小白臉私奔?」


    3


    這確實不是我第一次跑。


    當年時家真千金被接回來的前一天。


    十三歲的我收拾著自己的行李準備滾蛋。


    因為我親媽不幹人事,偷換孩子就算了,還虐待人家真千金。


    時家媽媽聽說後,一個平時端莊自持的精致女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她雖然沒說什麼重話,但我覺得這個家我是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了。


    那喪良心的親媽,我不想要。


    而且已經被時家送去蹲監獄。


    唉,我就是個沒家的野草。


    我一邊收拾一邊哭,背了兩件衣服,揣了兩萬元,還順了冰箱裡的牛肉從小門跑出去。


    我在偌大的城市流浪了三天三夜,被我哥抓到。


    他那年十八歲,剛上大一,聽說我丟了,請假回來找我。


    他一張好看的臉被氣綠了。「你跑什麼?」


    我剛吃了一頓麥當勞,還沒來得及擦嘴,油全糊在我哥的黑色衛衣上。


    我抱著他哭。「啊啊啊,哥,我沒有臉留在家裡了。」


    我哥抽出紙巾,給我擦了眼淚又擦了嘴,輕聲哄我。「不是你做的,別那麼自責。」


    最後,是我哥提溜著把我拎回了家。


    時家老宅裡,時家爸爸坐在沙發上嘆氣,時家媽媽擦著淚,一個瘦弱的小姑娘在沙發邊緣絞著衣角。


    一回到家,小姑娘怯懦地看著我。


    我衝過去「撲通」一聲跪下,抽自己的巴掌。「嗚嗚嗚,妹妹,我不是人,我對不起你。」


    全家人震驚。


    從此以後,時家真千金回歸,時家也多了個養女。


    不才,正是在下。


    因為我的愧疚,我變成了真千金時惜顏的跟班。


    說狗腿子也行。


    我本就是個混不吝的性子。


    如今隻是個養女,便更肆無忌憚。


    我把學校為難時惜顏的所有學生全揍了一遍。


    包括校長家的傻兒子。


    我和時惜顏被我哥拎回去時,我抱著我哥的大腿。「一人做事一人當,妹妹沒有動手,你要揍就揍我吧。」


    時家雖然家大業大,但是我哥知道時家父母根本按不住叛逆的我,便給我辦理了轉學。


    從此把我拴在他身邊。


    我對我哥是又愛又怕。


    他疼我是真的疼,罰我也絲毫不手軟。


    我總算是中規中矩地完成初高中學業,順利上了個 211。


    上了大學,我和我哥依舊住在外面。


    大學門禁時間是十一點半,我哥給的是十點。


    時惜顏往嘴裡塞著最後一口烤肉,吐槽:「晚晚,你好慘。」


    搞笑,我自己難道不知道嗎?


    明明我們一個哥啊!


    結果人家聚會,酒吧,KTV。


    而我十點不到家,我哥電話就來了。


    以前覺得我哥就是老父親心態。


    現在看,那就完全不一樣。


    好想把收藏夾的偽骨科 po 全刪了,看不了一點。


    4


    我許久沒回答。


    我哥彎腰湊近我,語氣森寒。


    「說,是誰?我要打斷他的腿。」


    我根本不敢和我哥直視。


    隻小聲為自己辯解:「沒有小白臉。」


    「嗯?」


    「真的沒有!我可以發誓!」


    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


    我哥隻看了一眼,沒有接。


    我小心翼翼地指向亮著的手機屏幕。「哥,這可是咱爸的電話,你真不接嗎?」


    我一抬頭,對上我哥的視線。


    又連忙低了下去。


    我哥的手撫上我的頭頂,輕輕順著我的頭發,語氣柔和了許多。


    「晚晚,你還沒說跑什麼呢?」


    「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


    我說完就開始心虛。


    我哥貼得更近,呼吸的溫熱感清晰可知。


    他每個字都像在我耳邊蕩開:「難道不是因為知道了什麼?」


    我退後一步,擺擺手。「能知道啥啊?都喝醉了,喝醉了。」


    「我可沒說和喝醉那次有關啊,晚晚。」


    好家伙,我哥套我話。


    我逞強,裝得像老狗般鎮定。「我猜的。」


    我哥的手滑下,在我背後激起一片雞皮疙瘩。


    我下意識躲開了。


    我哥扯扯嘴角,有點喪氣。「晚晚,你之前從來不會抗拒我的觸碰。」


    「而且,我看了監控。」


    我拔腿向外跑,被我哥拽住扛回了別墅。


    他把我放在臥室的大床上。


    我爬起來抱著我哥的腿就是一頓狂哭。


    「哥!你是我唯一的哥啊!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不是親生勝似親生,我真的沒辦法接受。」


    我哥沒有說話。


    我改變策略。「最起碼讓我緩緩,今天真不行,我還沒做好準備。」


    許久之後,頭頂傳來了一聲嘆息。


    「你果然還是知道了。」


    「對不起。」


    「可是晚晚,別用離家出走懲罰我。」


    「松手吧,不碰你。」


    我哥走的時候,動作很輕。


    保安也被撤走了。


    我哥的秘書把我的手機、電腦送回我手上。


    但是身份證、護照什麼的都沒有。


    我問王秘書:「小王哥,我的證件呢?」


    王秘書推了一下眼鏡,一臉正經:「在時總辦公室保險櫃裡,時總說等二小姐不想跑的那天再還給二小姐。」


    5


    我回了時家老宅。


    結果時家爸爸和時家媽媽在挪威看極光。


    時惜顏趁機把交往了兩年的小女朋友帶回家,在客廳親得那叫一個不知天地為何物。


    忙,忙點好啊。


    沒有身份證住酒店,但是耐不住我有房。


    還靠近我手裡的分公司。


    本來是自由的美好生活。


    可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這兩天心裡一直很悶。


    完犢子。


    斯德哥爾摩綜合徵?


    不僅如此,我依舊老夢到我哥。


    有小時候我哥給我扎小辮子。


    有我哥在給我輔導作業。


    還有大學同學聚會,結束時我哥還沒來接我,我便和班長多聊了幾句。


    班長是我當年揍過的校長家傻兒子。


    班長和我解釋:「時向晚,其實我當初欺負時惜顏不是不喜歡她,恰恰是因為喜歡她。」


    我嘴一撇眼一翻:「你們男孩表達愛意的方式就是給人找麻煩?」


    班長笑笑:「那時不懂事。」


    我湊到班長耳邊嘲諷:「不尊重他人的愛是不配得到圓滿的。你的愛情,厚葬,抬走,下一位。」


    抬頭我看到了我哥。


    他眉眼間流轉的情緒我說不上來。


    但我認得出失落。


    他喚我:「晚晚,該回家了。」


    回家。


    夢裡的我哥拉著我離開。


    色彩突然斑駁,隻剩我和我哥。


    虛無天地間。


    我哥的容貌也開始消散。


    空蕩。


    之後色彩又重新渲染。


    一片曠野裡,我哥站在很遠很遠的地方。


    他跨越山水向我奔來。


    他說:「晚晚,別離開我。」


    ……


    我醒來後再沒有睡著。


    第二天上班,我一進辦公室,真皮座椅背對著我,隻露出一段完美的小臂線條和骨節分明的手。


    纖長有力的手指隨意在桌上敲著。


    我哥聽到我進門的動靜掛斷電話,轉過來對我說:「晚晚,別鬧了,跟我回家。」


    我搖頭拒絕。


    結果我哥搬進了我的房子。


    他給出的理由是:「你總吃外面的菜,不衛生。」


    張姨會提前過來準備好食材,然後離開。


    我回到家,就看到我哥在廚房專心翻炒著鍋裡的菜。


    其實,很多人不知道商戰裡殺伐果決的時家大少爺在家一直親自下廚。


    而且手藝極好。


    時惜顏之前總來蹭飯,後來被我哥用一張黑卡打發了。


    我還一直奇怪不是多雙筷子的事,我哥怎麼還不樂意。


    現在想想時惜顏當時接過黑卡後那副不對勁地笑,她多少知道點什麼。


    6


    我和我哥在一個屋檐下保持極詭異的和諧。


    依舊是他做飯,我負責津津有味地吃。


    之前的事,大家都避而不談。


    可我哥快三十了依舊不結婚,讓時家媽媽格外著急。


    電話那頭,時家媽媽壓低嗓音。「晚晚,你別替你哥遮掩,你哥到底有沒有帶過男人回家?」


    我如實奉告。「沒有。」


    時家媽媽思考了片刻,又說。「晚晚,你說你哥一直不談戀愛不結婚是不是不行?」


    我被口水嗆到咳嗽。


    時家媽媽的聲音裡帶上一絲無奈。「別激動,媽跟你分析一下,現在你妹是個彎的,你哥死活不結婚,你也一直不談戀愛。」


    時家媽媽繼續:「雖然咱家沒有皇位,但咱家有很多錢要繼承的好不好!孫子、孫女、外孫都行,你們倒是給我一個啊!晚晚,要不,你試著和你哥談一下?」


    「媽???!!!」


    「哎呀,你們又不是親兄妹,再說了現在不是流行什麼偽骨科、養成系。你們兩個要真有意思我和你爸也不會反對。還是,你們已經……」


    時家媽媽的話透露著無限遐想空間。


    我矢口否認。


    可晚上我又夢到了我哥。


    他壓著我,將我的手舉過頭頂,咬著我耳垂呢喃。


    「晚晚。」


    「晚晚。」


    「別緊張,晚晚,放松點……」


    月亮在雲層間跳動。


    ……


    我醒來的時候,隻覺得當事人十分後悔。


    後悔 po 覽群書有充足的理論經驗。


    我沒辦法面對我哥了。


    我隻要在他旁邊,就會想起那夜荒唐的夢。


    我會想象那雙手怎麼觸碰過我的身體。


    一遍又一遍。


    毀滅吧。


    7


    多方打聽後。


    我趁著我哥開會,偷溜進了他的辦公室。


    我畢竟是時家二小姐,沒有人會想著攔我。


    我在試我哥保險櫃的密碼。


    不是我的生日。


    我又試了時惜顏出現在時家的日子,也是我第一次離家出走的時間點。


    保險櫃打開了。


    但東西還沒翻到。


    有人突然推門而入。


    我心裡暗罵一句:隔音效果真好。


    還好我反應迅速,第一時間關上保險櫃,換了個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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