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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在港圈當臥底 3257 2025-01-07 14:0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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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陳焱琛小聲跟我說:「包廂裡的人也走得差不多了,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我的眼皮一直跳。


    我搖搖頭:「再等等,看到丁家成上車我們就走。」


    竊聽器裡傳來各種道別聲。


    一陣窸窸窣窣後,那邊寂靜了下來,就好像周圍沒什麼人了。


    丁家樂的聲音突然響起:「柯導,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柯導的聲音變得跟平時不一樣了:「你不是要頂你 uncle 的缺嘛?讓我看看你的誠意。」


    我和陳焱琛對視一眼,提起了警惕。


    第六人出現了,是柯導!


    通過他的話我們梳理出了經過,七位大佬想通過《鑑玉》洗錢,但是被警察盯上了,五位大佬被自己人滅了口。


    柯導很氣憤:「要不是那天記者招待會和慶功宴撞了,我說晚點到,不然我也要死在那裡啊!」


    隨即他說出了一個更大的秘密。


    第七人是個警官,他因為怕暴露自己又沒辦法通知五個人跑路,就在那次行動裡直接制造混亂把五個人都滅口了。


    柯導說:「我怕他遲早也要把我殺了,既然你要頂你 uncle 的缺,那我就帶你入伙,光靠我一個人我怕弄不過他。」


    而就在柯導的話剛說完,這家酒店再次著火。


    柯導慌了:「他要滅口啊,肯定是他要滅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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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陳焱琛從雜物間裡衝了出去。


    23


    火勢蹿得很快。


    我護著丁家樂,陳焱琛護著柯導往外走。


    濃煙太大,我們很快走散,我和丁家樂被困在了二樓一個房間裡。


    丁家樂頹然地坐在地上:「阿欣,恐怕我們出不去了。」


    我還在觀望著門外火勢,探看著窗外尋找生機。


    丁家樂:「uncle 的仇我還沒報,我也不想你死。我想與你永遠在一起,但是我們不應該是這樣的方式在一起。」


    我被嗆了幾下,有些喘不上氣來,隻能也坐下來。


    我對他說:「不要放棄啊,不到最後一刻都不要放棄。」


    我的眼前陣陣發黑,意識開始模糊。


    丁家樂把我摟入懷裡,他的吻落在我的臉頰上:「或許在這裡,已經是我們最好的結局了。」


    不,我還不想死。


    我做了六年臥底,從警署到娛樂圈。


    我還沒有為自己活過。


    我想把所有面具摘下來,堂堂正正地做一回自己。


    我誰也不是,隻是錢嘉欣。


    在失去意識之前,我聽到有人踹開了房間門,陳焱琛焦急又可靠的樣子出現在面前。


    「阿欣,我來救你了,不要怕。」


    24


    我醒來的時候在陳焱琛的懷裡。


    我抓著他的衣領問:「咳、咳咳,丁家樂和柯導呢?」


    陳焱琛將我摟得更緊了,他抱著我往醫院急診跑:「沒事,都沒事。」


    我有些發懵地看著陳焱琛焦急的臉。


    好像這是第一次有人這樣護著我。


    臥底的時候,印象裡總是有各種委屈,片場被導演罵,各種人在背後說我壞話,丁家樂的輕蔑和欺辱,還有他各個女友的挑釁。


    那些光鮮亮麗的日子,其實雞飛狗跳的。


    我隻能把所有事情都咽進肚子裡,依靠一個臥底的信念堅持下去。


    我永遠提著一口氣,總是覺得很累。


    可突然,有這樣一個安心的懷抱。


    我把臉撇過去,靠在他懷裡默默流下幾滴淚。


    好想一直靠在這個懷抱裡。


    陳焱琛找到地方坐下,讓我靠在他身上,他一直喊著我:「阿欣,阿欣先別睡,讓醫生先給你檢查一下。我一直在這裡,你別怕。」


    「嗯。」


    我聽話地等待醫生的檢查。


    等到醫生檢查完,我才像卸下一個大包袱一樣沉睡了過去。


    睡之前我似乎對陳焱琛說:「睡醒了我還能看到你嗎?有你在我覺得很安心。」


    「會、會在的。阿欣放心吧。」


    25


    這是我睡過最沉穩的一次覺。


    一夜無夢。


    做臥底因為隱藏的事情太多,不敢說夢話,也不敢睡太死。


    生怕睡夢裡泄露了什麼秘密。


    而這一覺我睡到旭日高升。


    陽光揮灑進病房,陳焱琛趴在我病床旁邊睡著了。


    似乎是被我注視警覺,他也很快轉醒,在對上我的眼睛後,他耳朵又開始泛紅:


    「阿欣你醒了。昨天你說……所以我就在這裡趴著睡著了,希望沒有打擾到你。」


    當然沒有。


    吃過早飯,陳焱琛開始跟我講昨天後來的事情。


    柯導和丁家樂被保護起來了,柯導戴罪立功說出了那個黑警的身份。


    我問陳焱琛:「你們打算什麼時候抓捕他?」


    「沒有證據,他甚至還是我的上級,我沒資格抓捕他。」


    很快他的電話響起來。


    陳焱琛面色微沉:「柯導說知道他的犯罪證據在哪裡,但是要越過那個黑警去查這件事,幾乎是不可能的。」


    誰說不可能?


    是時候切我的大號了。


    半個小時後,我帶著沈 sir 拿著法院傳票和搜查令踹開了黑警家的大門:


    「ICAC!請你飲茶啊!」


    很快,證據確鑿,這樁大案終於落下了帷幕。


    26


    我恢復了最後的身份——廉政公署專員。


    陳焱琛看到我臉紅得更快了。


    他說:「怪不得看到你我總是心跳那麼快,原來你是 ICAC 啊!」


    警署和廉政公署向來關系緊張,他這麼講好像有點道理,又好像哪裡怪怪的。


    任務完成了,我卻給沈 sir 遞上了辭呈。


    沈 sir 不解:「你做得很好啊,有機會升啊,為什麼要走?」


    我這六年,過得相當精彩,但是卻永遠戴著面具在活。


    我說:「我想做回自己啊。」


    辭職後,我拿拍戲賺的錢開了一家花店。


    第一個來找我的是丁家樂。


    「阿欣,事情都結束了。但是我想同你重新開始啊。我保證,我以後不會花心,不會再有別的女人了。」


    我搖了搖頭拒絕了:


    「不是所有的抱歉都能被原諒的。我每次看到你,都會想起曾經受過的那些傷害的。我足夠強大並不代表我不介意。丁先生,往前走吧,你會越來越好的。」


    他失魂落魄地離開了。


    或許在火場裡的那一瞬,就是我們之間最好的結局。


    第二個來找我的是陳焱琛。


    他要了一束玫瑰,然後紅著臉把花遞給我:「送給你,阿欣。」


    我噗嗤笑出聲:「買我的花送給我,是不是有些過分啊?」


    他有些無措。


    然後問我:「要不我去隔壁買?」


    我瞪他,瞪到他滿臉通紅:「不去、不去了。不過重點不是這個!我想告訴你,我喜歡你!阿欣,你願不願意和我在一起啊?」


    「我考慮考慮啰。」


    第三個來找我的是沈 sir。


    他黑著臉:「買一枝白色玫瑰。」


    我罵他:「就買一枝花,你怎麼這麼小氣啊?而且又買白色玫瑰,你又送殯啊?」


    沈 sir 沉重點頭:「是啊,又送殯。阿欣,最近又有大案子了,你回來幫我吧。論做二五仔,沒人比得過你。」


    我搖搖頭拒絕他:「全香江還有不認識我的臉的嘛,我怎麼潛伏啊,sir?」


    沈 sir 想了想也是,長嘆了一口氣。


    我笑了笑:「不過我還有一個堂妹,跟我一樣厲害,或許我可以把她介紹給你。」


    沈 sir 兩眼泛光:「真的嗎,快打電話叫她過來!」


    堂妹青春靚麗,戲比我還多,應該會是個合格的二五仔。


    屬於她的故事,或許也會成為一段傳奇。


    番外(丁家樂)


    1


    香江不大。


    我再次見到阿欣是在日暮街角。


    當時她正在和好友逛街。


    她看起來比幾年前更好看了,眼睛裡都閃著光。


    我先看到了她,很快她也看到了我。


    我同她打招呼:「Madam。」


    她擺擺手:「還是叫阿欣吧,我都不幹好幾年了。」


    對啊,她現在開花店嘛,我還去過的。


    但是我記憶最深刻的還是她穿警服的樣子。


    想她的時候,我就會把《鑑玉》翻出來看,然後反復播放那一段試鏡裡的經典片段。


    畫面裡,她英姿颯爽地把槍口對準鏡頭:


    「對不起,  我是警察。」


    這句話,她也對我講過的,在那個改變了我一生的晚上。


    2


    我們寒暄了幾句。


    她問:「最近怎麼樣?」


    我看到她手上的鑽戒,有些刺眼。


    「挺好的。你結婚了?」


    她順著我的目光也看到了自己的婚戒,  她抬起手甚至向我展示了一下。


    她洋溢起幸福的笑容:「對啊,  今年剛結。你也認識的,  和阿琛。」


    我輕輕嗯了一聲,  喉嚨裡泛起酸澀。


    我狼狽地避開視線,找了個借口離開:「我、我還有事,先走了。」


    「好,有空可以來花店買花。」


    我走得不快,想多聽聽她的聲音,  隻是聽到她和好友在講別的男人。


    旁邊她好友打趣她:「阿琛肩寬顏正,你有福啊!」


    阿欣笑著掐了她一下:「別亂講。」


    好友又問:「聽說肩寬看不見天花板是不是真的啊?」


    「……」


    我加快了腳步,  還是不聽了。


    3


    鬼使神差地,  那天晚上我去了她的花店。


    明明我知道那隻是一句客套話。


    阿欣不在,或許她還在和好友逛街。


    面生的店員問我需要什麼花。


    我還沒回話,後面一個身影拿起一把花束塞進我懷裡:


    「就這個吧,適合你。」


    是陳焱琛。


    他們都說陳焱琛內向羞澀,但是他見到我的時候從來不是那個樣子的,  他永遠對我擺著一張臭臉,  好像隨時想跟我打一架。


    看到他我也沒了興致。


    我掏出錢包問:「你們這裡可以刷卡嗎,我來照顧阿欣花店生意的。」


    陳焱琛對我冷哼:「不用了,花當我送你的,  阿欣不在別找了,以後也少來。」


    我丟下一句:「好好對她。」


    然後抱著花離開了。


    後來我才知țũ̂⁺道,  他送我的花叫作百日菊,花語是「永失所愛」。


    百日菊的花期很長,長到人們在擁有的時候並不珍惜,  等到花期過了花瓣凋零,人們又開始懷念起它的好。


    但是失去的就很難再回來了。


    就像曾經愛過我的阿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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