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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沫沫難忘 4970 2025-01-06 16:5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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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結婚前夕,男朋友在知乎發了一篇貼子。


    「膩了,想分手,怎麼讓她提?」


    他忘了點匿名。


    我看到時,正在婚禮布置現場。


    1


    在婚禮的布置現場,我得知了鄭煜陽想要和我分手的消息。


    閨蜜給我推送過來一個鏈接。


    「你自己看看,你那個渣男對象!」


    「賤死了,我早就看他不是個好東西!」


    鏈接裡的問題很是醒目,「膩了,想分手,怎麼讓她提?」


    我點進去看了一眼,就是鄭煜陽。


    他忘記點匿名了。


    評論區裡的回答有幾千條,卻是都在罵他。


    我愣神之際,工作人員禮貌問話:


    「姜小姐,你的手捧花用栀子花嗎?」


    我回過神,看著那栀子花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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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香闖入鼻腔,這栀子花還是我親自挑選的。


    因為栀子花的葉子久綠不凋,也意味著愛情的永恆和堅韌。


    我和鄭煜陽在一起五年,當然希望我們的愛情也能夠經得起永恆二字。


    「姜小姐?」


    「哦。」我把手捧花接過來,「抱歉,我好像忽然有些不舒服,咱們改天再繼續可以嗎?」


    我坐在旁邊休息,認真地看著鄭煜陽的發言。


    「這世界讓男人真累,難道在一起時間久了就必須結婚嗎?」


    「愛情是會消耗的,之前我是很愛她。可臨近結婚,每天看著她素顏忙來忙去,我已經沒有感覺了。」


    「你們知道嗎,她就像我媽一樣,世界上會有男人願意和這樣的女人結婚生子嗎?我隻是想想就覺得很恐怖。」


    「還讓我陪她布置婚禮?我連看她都不想看!」


    ……


    這些話,讓我忽然想起來今天出發前的事。


    我那時告訴他:「婚禮那邊還沒有策劃好,咱們一起去布置一下現場吧。」


    可他躺在床上,用被子捂住了頭,沒動。


    再喊,他就不耐煩地說昨晚睡太晚,我自己去就行。


    現在我才發現,真實原因,是這樣啊。


    他不想跟我結婚了。


    但他忘了,當初他追我的時候,他說要給我一場盛大而浪漫的婚禮。


    閨蜜給我打來電話:「分不分手,不分手我開著叉車來叉你。」


    「鄭煜陽看著人模狗樣的,沒想到居然這麼混蛋!要不是我偶然刷到,你後半輩子怎麼辦?跟他熬了五年還不夠,後半輩子真的要熬成黃臉婆嗎?」


    「你要是不分手的話,結婚別留我的位置,我不去!準備好的 9999 元禮金一分都沒有!」


    我被閨蜜誇張的語氣逗笑了。


    她叭叭不停的嘴忽然閉上,言語間帶了些試探:


    「姜沫沫,你還好吧?」


    我仔細感受了一下自己的狀態:「還好。」


    真的。


    我以為我會哭會難過,會想質問他為什麼這麼對我。


    但我心情出乎意料地平靜。


    似乎……


    我早就有這個準備了。


    2


    回家的路上,我看到鄭煜陽在評論區裡和別人互罵了起來。


    看那激烈的言辭,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我閨蜜的小號。


    「狼心狗肺的東西。」


    「膩了為什麼不早說,五年的青春,你讓一個女孩子以後怎麼辦?」


    鄭煜陽回答得理直氣壯:「男人的青春就不是青春了?」


    「少在這打女拳!我又沒有做對不起她的事,我隻是想分手也不行嗎。」


    我有點想笑。


    仔細想想,他說得其實也蠻中肯的。


    「讓你圍著一個工作狂五年,我看你會不會膩。」


    「一點情趣都沒有,我抱著她還不如抱著娃娃有感覺。」


    看到這,我退出了這條貼子。


    在鄭煜陽的形容下,他和我生活在一起好像的確很痛苦。


    我是個工作狂,因為我覺得人民幣要掌握在自己手裡才有安全感。


    他怒斥著我方方面面的不妥,卻忘了他身上的一切都是來自於我的。


    我看著窗外,腦袋裡滿是五年前的那個冬天。


    他捧著糖炒慄子和冰糖葫蘆,在我家樓下凍得瑟瑟發抖的樣子。


    零下 15 度的夜裡,那份糖炒慄子一直被他揣在懷裡。


    那時候我還想拉著他進家裡取暖。


    他卻寒冬的夜裡紅著臉局促地擺手:「不了,太晚了,外面冷,你快回家。」


    「我看著你上樓。」


    我摸著他滾燙的臉頰故意調侃他:「快用自己的臉頰暖暖手,像暖爐一樣呢。」


    鄭煜陽不好意思,一邊跺腳一邊稚嫩地放狠話:


    「再取笑我我就親你了!!」


    我偷偷親了他一口,轉身跑上了樓。


    回頭的時候,還能看見鄭煜陽站在路燈下捂著臉傻笑。


    但現在,他說抱著我,還不如抱著一個娃娃有感覺。


    我就知道。


    那年冬天是無論如何也回不去了。


    但我仔細感受著自己的內心,平靜似水。


    回頭看一看,其實鄭煜陽的變化早就藏在細節裡了。


    3


    我到家的時候,鄭煜陽隻是聽見關門的聲音回了下頭。


    他表情憤怒,手指還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打著。


    我猜,一定是評論區裡有人又在說那些他不喜歡聽的話了。


    大概半個小時後,他才把手機一撇轉頭看我。


    「我想給遊戲裡面充點錢。」


    我沒說話,轉身去廚房想做飯。


    畢竟忙了一天,有點餓了。


    他在身後說:「鍋包肉你好好學習一下,上次做得有點甜了。」


    我頓了頓,沒理會。


    腦海裡卻忍不住想著,他評論區跟人吵架的話。


    心神不定之際,炸肉片的時候燙到了手指頭。


    我疼得驚呼一聲,灼熱的感覺疼得鑽心。


    「又怎麼了?」鄭煜陽就坐在客廳,卻一動沒動,「你這又是在搞什麼花活。」


    我突然發現,他明明做著很過分的事,但激不起我一丁點的情緒。


    我突然想開了,我說:


    「鄭煜陽,我們分手吧。」


    沒想到,他反而先愣住了。


    他問我:「為什麼?」


    「姜沫沫,咱們的婚期都已經定下了,親朋好友都已經通知了。」


    「現在說不結就不結了?」


    如果忽略他眼中一閃而過的輕松,我可能會覺得自己錯了。


    隻可惜,我現在什麼都看明白了。


    他不愛我,不僅要把我弄得遍體鱗傷,還要時時刻刻保住自己的那張好人卡。


    就連分手,他都不敢自己說出口。


    我一字一句地說:


    「畢竟,你對我已經沒有感覺了。」


    他的臉,刷地一下就白了。


    ……


    4


    良久後,他才勉強接受,恢復正常。


    「你看到了?」


    我點點頭。


    婚禮在即,看得出來鄭煜陽真的很著急,竟然連匿名都忘記了設置。


    他撓了撓頭,我難得又看到了他臉頰通紅。


    不過這次不是因為向我表達愛意,隻是單純臊的而已。


    「對不起。」


    「但是你相信我,我沒有出軌。」


    「隻不過是五年的時間,早就把咱們之間的愛情消耗幹淨了而已。」


    我表示理解。


    「你現在就搬走吧。」


    房子是我買的,走的隻能是他。


    他頓了頓,起身回雜物間翻出行李箱。


    我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看書,時不時會提醒他一句要把自己的東西帶幹淨。


    但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看得正投入的時候,他忽然大力地制造出來了很多動靜。


    看得出來,他有點不爽,甚至還很生氣。


    我搖搖頭。


    喜怒不形於色,也不知道他到底什麼時候能夠學會。


    「這個,你是不是也不要了?」


    他忽而走到我面前,手心裡捧著一枚戒指。


    不是婚戒,隻是一個普通的素圈而已。


    是五年前鄭煜陽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套在我指尖的。


    「姜沫沫小姐,戴上我的戒指可就是我的人了哦。」


    「這枚戒指不許摘,以後我會給你換婚戒的。」


    我看了一眼被磨損得幾乎斑駁的素圈,搖了搖頭:


    「還是不要了。」


    留著也沒什麼用。


    他氣極了,最後還是把戒指放進了褲兜裡。


    「再見,我走了!」


    門關上的那一瞬間,我好像覺得輕松了不少。


    鄭煜陽把東西拿走了,家裡看起來幹淨整潔了很多,我終於不用每天花大把時間打掃衛生了。


    5


    我泡了個澡,很是舒服。


    還喝了杯牛奶,沒一會就哈欠連連。


    但是睡前,鄭煜陽給我發了幾條消息。


    我以為會是斥責、吐槽我的,卻沒想到是報備。


    「我找到新的房子了。」


    我看了一眼,沒回。


    聊天界面上顯示,我和鄭煜陽的上一次聊天已經是三個月之前了。


    在一起時不聊,分手了更沒有說這些的必要。


    我調整了姿勢準備睡覺,但手機又連續響了好幾下。


    那句話的下面跟著幾張房子臥室和廚房的照片。


    我有些無奈,但看在過往的情分上,還是回了一句「收到」。


    對面顯示了一會「對方正在輸入」。


    我沒理,對鄭煜陽的這種操作也十分費解。


    剛剛醞釀好的睡意被弄沒了,我隻好起來重睡。


    在臥室裡溜達的時候,我看到了角落裡的那本日記。


    粉色的小本本很有少女心,但這不是我的。


    上面都是鄭煜陽記錄的一些幸福瞬間。


    現在看來,我隻覺得忍俊不禁。


    「吃冰淇淋吃成小花貓了,哈哈哈~」


    下面貼著一張我吃脆筒的照片。


    「某人看演唱會真的好激動哦,比看見男朋友還要開心一百倍。」


    我恍了恍神,想起來畢業後我們最瘋狂的一個舉動。


    跨越大半個中國去看我偶像的演唱會。


    並且還是鄭煜陽偷偷找黃牛買的票。


    隻不過……


    我合上日記本,開始思考為什麼它會出現在這裡。


    制作婚禮視頻的時候我想把它添加進去,但是鄭煜陽明明說找不見了。


    我無奈地把它放進了抽屜裡。


    這種幼稚的把戲,鄭煜陽做得也太明顯了。


    分手後,還想讓我再難受幾天?


    6


    還好,鄭煜陽後來沒再耍什麼把戲了。


    分手後的一個月,我們默契地誰都沒有主動聯系過對方。


    正是應了那句話:最好的前任應該像死了一樣。


    但我壓力還是不小。


    正如鄭煜陽所說,我們三個月後結婚的消息已經通知了親朋好友。


    七大姑八大姨的嘴雜,現在退婚還不知道會傳出來什麼闲話。


    「這算什麼問題,你在一個月內找一個男朋友,兩個月相互了解,三個月後直接步入婚姻的殿堂!」


    我皺皺眉:「是不是太快了?」


    「快什麼?」閨蜜瞪我,「你之前是慢,可是談了五年都沒有結果,誰說閃婚不好的?這件事包在我身上!」


    「再說了,對你來說是閃婚,對人家來說可不是!」


    「嗯?」我費解地看著閨蜜,她卻閉口不言了。


    在閨蜜的安排下,我相親了。


    但是約會的時候,碰到了鄭煜陽。


    我們六目相對,他牙齒咬得快要碎掉了。


    「姜沫沫,你速度很快啊。」


    我挑挑眉,不明白他的怒火來源於哪裡。


    快是快了點,但我們已經分手了。


    談了五年,我已經 26 歲了,難道還要花兩年的時間祭奠這段死去的愛情嗎?


    「姜沫沫,這位是?」身邊的男人看向我。


    我和這位很聊得來,而且很巧合是老鄉,他叫許意。


    「忘了介紹了,這位是我之前玩得很好的一位朋友。」


    鄭煜陽眉頭緊鎖,張嘴不知道想要說些什麼。


    但相親的這位,和我同時心照不宣地衝鄭煜陽頷了頷首。


    「抱歉,我們還有一場舞臺劇要去看。」


    起身走的時候,我想自己拿衣服。


    但是回頭一看,許意已經把我的外套搭在了自己的小臂上。


    就連我的包包也一並在他手上提著。


    我愣了愣。


    這種待遇,我已經很多年,沒在鄭煜陽那裡享受到了。


    7


    晚上許意把我送到了小區樓下。


    我們笑著告別。


    「今天的舞臺劇還可以嗎?」


    他一臉認真,我也真誠地點頭。


    「那下次,你再請我看一場其他的可以嗎?」


    我聽出來他的弦外之音,腳尖輕快地點著地面。


    經過上一場戀愛,我不再扭扭捏捏,對於心中所想都能大方地表達。


    「可以,下周五見。」


    我回了家,心情愉悅。


    但是在家門口看到鄭煜陽靠在牆壁上時,心底頓生了無奈。


    「你一個月前就已經搬家了。」我好心提醒。


    鄭煜陽看了一眼手表,臉色非常難看。


    「姜沫沫,現在已經晚上十點半了,你們看了什麼舞臺劇要這麼久?」


    本來快要滅掉的聲控燈再次亮起來了。


    他激動的聲音,在樓道裡很嘈雜,無奈下我隻能開門讓他進了家。


    「姜沫沫,你是女孩子,你知道晚上和一個男人出去意味著什麼嗎?」


    「況且才分手一個月,你就開始找下一個了?你把我們五年的感情放在哪裡?」


    他說著說著就開始著急了,一腳直接踢在了門邊的紙箱上。


    裡面的東西哗啦一聲。


    鄭煜陽皺了皺眉,看清楚裡面是被拆開的樂高後,差點暴走。


    「你這麼急著把和我有關的一切都撇出去嗎?姜沫沫。」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但我好像在他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落寞和失望。


    他好像覺得,分手後我頹廢一個月才是正常狀態。


    而我現在的生活越來越規律,接觸到的人越來越多,都和他想象中的大相徑庭。


    我看了一眼那些樂高。


    「正好你來了,你直接帶走吧。」


    他咬著牙看我,語氣橫衝直撞地向我要一個結果。


    「你是著急扔這些樂高,還是著急扔了我?」


    「這是我花了三天才拼出來的,你就這麼拆掉了?」


    我沒忍住,笑著搖了搖頭:


    「難道不是你發貼子,想要分手的嗎。」


    8


    鄭煜陽被我問得啞口無言,臉頰憋得通紅。


    最後,他才不服地找了個蹩腳的借口:


    「我是覺得你不珍惜我的勞動成果,擺在家裡不好看嗎。」


    我坐在沙發上平靜地看著他:


    「這些東西我本來就不喜歡。」


    「我塵螨過敏,樂高太容易積灰了,而且不還容易清理。」


    鄭煜陽像是泄了氣似的,坐在我對面的時候有些挫敗。


    「晚上十點半回來,誰家的好女孩子會大半夜和男人在外面鬼混。」


    我看著他,嘴角帶著禮貌的弧度。


    「咱們已經分手了,我幾點和誰出去,好像與你無關。」


    鄭煜陽一噎,氣得紅了眼。


    他這一生氣就控制不住泛淚花的習慣倒是一直沒變。


    從前我還總是喜歡把他氣哭,然後再賤兮兮地哄回來。


    沉默了半天後,鄭煜陽像是找到了一個非常充分的理由。


    「咱們分手的消息兩家還不知道,我現在有責任保護你的安全!」


    「不然你媽媽找我要……」


    我終於沒忍住打斷了他的話。


    「抱歉,我已經告訴我媽咱們分手的事了。」


    「彩禮和訂婚的錢我已經退回到了你的卡裡,沒看到嗎?」


    鄭煜陽愣愣地看著我,臉色煞白。


    9


    我並不打算和鄭煜陽多做糾纏,直接下了逐客令。


    在門邊堆放著的那些樂高,他到最後也還是沒有拿走。


    鄭煜陽不知道是賭氣還是真的遇到了良緣。


    兩天的工夫而已,朋友圈已經發了好幾張和女人在一起的照片了。


    閨蜜問我:「鄭煜陽那個王八蛋,除了你誰會要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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