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和死對頭領證後,真香了 3673 2025-01-06 13:26:56

我和死對頭在家人的逼迫下領證了。


新婚之夜。


他炫著八塊腹肌和倒三角的肌肉線條:


「迷死了吧?


「叫聲老公,給你摸摸。」


我直接換上清涼睡衣:


「好看吧?


「叫聲爹,再給你看看。」


1


我幻想過無數次,我要嫁的人身穿意大利高定,單手開著法拉利來娶我。


但怎麼也想不到,這個人會是江稚——


和我對著幹了二十多年的死對頭。


他被江爸按著脖子,壓下了車。


不像去領證的,倒像是上刑場的。


我「撲哧」一下就樂出了聲。


江稚白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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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給了我個腦瓜崩:「嚴肅點,嬉皮笑臉的。」


下一秒,笑容轉移到江稚臉上。


江母理了理我身上的晚禮服,笑得最大聲:「我就說吧,這倆登對得很。」


我懷疑眼瞎是會傳染的,要不然在我媽說了一句江稚要是他女婿就好了後。


兩家人就越看越順眼,飛速地合謀達成一致意見,要我和江稚這兩個大齡單身貴族領證結婚。


喜結連理是不可能的。


宿怨深仇倒是早就結下了。


從小,江稚就看我不順眼。


扯我頭上的小白花,說我穿的裙子醜,笑我讀書成績爛,嫌我又蠢又笨像牛蛋。


——隔壁那隻胖得像個球的松獅。


我也不甘心。


弄壞他剛拼好的積木,藏了他的暑假作業,偷偷地在他飯盒裡扔沙子。


主打一個誰也不好過。


一路磕磕絆絆,好不容易長大。


他開始拆我姻緣。


我每喜歡一個男生,他就竭力地收集別人的黑歷史。


上上上一個男的他說別人一個星期不洗澡,上上個男的他說別人三個女朋友,上一個男的,終於過了政審,一身正氣。


第一次約會,他半路冒出來,裝成我腦殘、愛流口水的弟弟,硬生生地棒打鴛鴦,嚇跑了對方。


我也不甘示弱。


有姑娘給他表白,我就造謠他死摳,送女孩的禮物不超過九塊九,一條內褲縫縫補補穿三年,一雙襪子穿成立體。


在我們互下猛藥下,終於成功地單身到二十八歲。


兩家父母恨鐵不成鋼,開始亂點鴛鴦譜。


趕鴨子上民政局,直接領證,一步到位。


對此,我和江稚達到前所未有的和諧:「反對!」


「二十一世紀,拒絕父母包辦婚姻!」


三天後,我們一起來到了民政局。


都怪他爸媽給的太多了。


江稚名下的兩套大平層轉到我名下,江稚車庫裡的三輛跑車過戶給我,江稚銀行卡裡三百來萬的存款撥到我賬上....


以及江爸江母給的彩禮另算。


一夜之間,我跨入富豪階級,江稚跌入底層。


我拍了拍江稚的肩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就從了吧。」


江稚暴跳如雷:xx%...# ###**&


這是我們第一次在同一件事情上達成一致意見。


半個小時後,兩邊父母捧著鮮紅的結婚證,連帶著戶口本揣得嚴嚴實實,互相道喜,相約去慶祝一番。


隻留我和江稚站在人來人往的民政局門口,風中凌亂。


以及我們倆被胡亂地打包的行李。


2


「老婆,那我們現在回家?」


江稚扣了扣腦袋,一聲老婆叫得無比順口。


我跳起來給了他屁股一腳:「美了你了!上次打賭輸了,說好了叫我爹,你真是不孝順。」


江稚眉眼一挑,嘴上一邊巴拉巴拉:「老婆!老婆!老婆!」


一邊拉著行李箱跑得飛快。


沒想到,結婚證一領,我們倆都被逐出了家門,雙雙地被安排到兩家安排好的新房。


位於市中心江邊的三百平豪宅。


裡面除了大面積的落地窗以外,還有臺面朝滾滾江水的浴缸。


我甚至都想好了一邊泡著玫瑰浴,一邊喝著紅酒,一邊欣賞夜景的美好時光。


「哇哦!」


我不禁伸開雙手,擁抱新生活。


回過頭,就看到江稚將我從三亞給他帶回來的海綿寶寶大褲衩掛進衣櫃裡。


在一眾當季新品中,廉價得扎眼。


我說道:「你掛在主臥幹嗎?


「你睡次臥。」


江稚眉頭一皺:「什麼意思?咱倆分開睡?


「季疏月,咱們可是白紙黑字、有理有據的合法夫妻。」


他腦袋一扭:「我現在身無分文,除了你這個老婆,一無所有。


「分開睡,不可能!」


沒錢還這麼拽?


我揉了揉額頭:「你什麼意思?」


隻見他眼神一瞥,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我下意識地後退兩步。


就看見他開始脫衣服,先是西服外套,然後是襯衣......一件一件,露出八塊腹肌和倒三角的肌肉線條。


不得不承認,江稚在這方面確實有傲人的資本,一米八八的身高,配上精壯的身材、堪比明星的臉蛋,是個女的都很難不心動。


我腦門開始冒汗,心跳開始加速。


他昂起腦袋:


「迷死了吧?


「叫聲老公,給你摸摸。」


......


這種人,真的招人厭。


蕩漾的心瞬間被攀比佔據,一身好戰的血液叫喧著。


我三下五除二地扒出一套清涼到不能再清涼的睡衣。


從衛生間出來後,江稚看直了眼,我滿意地將浴袍合上,一屁股坐在床ṭŭ̀ₘ尾,蹺起了二郎腿:


「好看吧?


「叫聲爹,再給你看看。」


好身材誰沒有?


我這漫畫身材,前凸後翹,擱外面,誰看了不得先舉三分鍾以示尊敬。


江稚滿臉紅暈,耳尖通紅,連話也說得支支吾吾:「你......你自己......買的?」


我氣焰正盛:「小姑子送的唄,可真為你著想。」


他從行李箱裡翻出一個大盒子,將裡面小孩嗝屁套的倒了一床:「彼此彼此,小舅子待你也不薄。」


「這點用完,人也沒了吧。」


......


他小嘴一張,又開始不說人話:


「哼!


「我不僅要天天跟你睡,還不給你碰。


「饞死你!」


我一聽,氣炸了,從床上蹦了起來:


「老娘撕爛你的嘴!


「我閱男無數,就你這仨瓜倆棗,根本入不了我的眼。」


江稚耳尖一動:「閱男無數?


「巧了,我人送外號少女殺手,就你這樣的連我海選過不了。」


我一個飛毛腿,施展練了二十年的九陰白骨掌,江稚不甘示弱,小時候扯辮子那套也搬了出來。


一陣雞飛狗跳,從床下打到了床上。


隻聽江稚「嘶拉」一聲,一個公雞打鳴,伴隨著鯉魚打挺,從床上蹦了下去。


緊接著是一聲慘叫,隻見他身形一閃,像被抽了氣的氫氣球,歪歪扭扭地倒了下去。


糟糕。


好像,有點不妙。


3


「輕微骨折,休息半個月就好了。


「千萬不能做劇烈運動。」


醫生透過眼鏡,滴溜溜的眼珠在我們中來回地轉動,飽含深意。


誰也想不到,我的好阿弟在床上放了核桃、花生和板慄。


全是硬貨。


江稚跳下床的那一刻,地上一顆梆硬的核桃就盯上了他的腳踝。


暗戳戳地給他來了一下。


新婚之夜,成功地將他送入了洞房……病房。


我撥通了季疏星的電話:


「別人新婚之夜,都是放花生、桂圓、紅棗。你倒好放什麼核桃、板慄。


「咋的,別人都是早生貴子,到你姐這兒,就是早造核子?」


吼完季疏星,我將電話遞給了江稚:「罵了他就不能怪我嘍。」


誰想到江稚一臉善解人意:「謝謝你,小舅子,心意我領了。趕明我跟你姐一定加油努力,生個十個八個渾小子......」


我一把掐斷電話,衝著他骨折的腳踢了一下。


江稚痛的表情都扭曲了,求助地看向站在旁邊的況薇:「薇哥,幫我打電話給婦聯,就說家暴。」


況薇翻了個白眼:「惡心!」


她雙手插進白大褂的兜裡:


「少給我玩總裁醫生朋友的戲碼。除非要死了,否則別給我打電話。」


這話是對我說的。


江稚痛得龇牙咧嘴的時候,我第一時間聯系了身為醫生的況薇。


隻不過她是幹急診的,不治人,隻救命。


江稚淚眼朦朧地看過來:「都怪我老婆太緊張了......」


他話說到一半,就被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


一個小姑娘穿著素色連衣裙,站在診斷室門口,摘下口罩和鴨舌帽,輕輕地撩開長發,露出清純淡雅的臉和微紅的眼圈:


「江稚哥哥,你生病了?」


是炙手可熱的新晉小花,陸晚菱。


4


這小姑娘我還是比較熟悉的。


要顏值有顏值,要演技有演技。


出演的部部影片反響極好。


江稚捧了三年,便名聲大噪,已然是下一屆影後的種子選手。


我熟悉的地方在於,這個小姑娘是我給江稚推薦的。


陸晚菱小跑了進來,眼眶裡彌漫上水汽:「江稚哥哥,你怎麼扭傷了?要不要緊?」


江稚眉頭微皺:「你不在片場拍戲,來醫院幹嗎?」


陸晚菱檢查完江稚包得嚴嚴實實的腳踝,又去問醫生:


「傷得重不重?多久能好?


「飲食上要忌辛辣嗎?


「什麼時候來拆石膏呢?」


況薇撞了撞我,眼神晦暗不明。


江稚順著視線看了過來。


寫藥方的醫生手一頓,支起了耳朵:「我給哪位交代?」


我與江稚異口同聲:


「她!」


我指著陸晚菱,江稚指著我。


江稚立馬哭喪個臉:「老婆,你不管我啦。」


他顫巍巍地站起來,伸出的手剛好被陸晚菱扶住。


「江稚哥哥,我扶你。」


況薇冷笑一聲:「呵,有趣。」


陸晚菱臉色微變,很快地調整過來:「江稚哥哥就交給姐姐照顧了。」


她垂下頭,帶著些許憂傷。


江稚抽出手,搭在我肩膀上,挪過身站在我旁邊:「金像獎在即,你好好地準備。」


陸晚菱猛地抬起頭,視線掃過我,眼裡迸發出光芒:「我一定好好地努力,拿到影後!」


她像隻小白兔,蹦蹦跳跳地跑著去繳費拿藥。


我倒也樂得輕松。


況薇將我拉到一邊:「別人都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你江太太上崗第一天,就被競爭對手挑釁......」


「無所謂啊。隻要錢到位,我伺候小三坐月子都行。」


況薇豎起大拇指:「格局真大。


「不過......」


她話音一轉:「我看江稚這老婆叫得倒是情真意切......」


這回可是旁觀者迷,當局者清。


我和江稚鬥了這麼多年,我要是連這點調侃的意味都聽不出來,豈不白活了?


江稚是不放過一切能惡心我的機會。


當然,我也是。


「不過......」


況薇話音又是一轉:「你什麼時候開始拜金的?」


5


礙於江稚腳扭傷了,原定於一個月後的婚禮無奈被推遲。


兩家人傳達了深切的問候和可惜。


問候是希望江稚早點養好傷。


可惜是生怕時間一長發生變動。


對此,他們又達成了一致意見,由我全權照顧江稚。


美其名曰,培養感情。


我媽親自下廚熬了豬腳湯,要我送到江稚公司。


結果,我連電梯都上不去。


我和江稚的事沒有刻意地隱瞞,也沒有大張旗鼓地宣傳,婚禮通知的也都是關系比較密切的。


前臺攔我的時候,我也不意外。


掏出手機的間隙就看到陸晚菱走了進來。


戴著大大的遮陽帽和墨鏡,提著外賣盒子,看到我的瞬間微微地一愣,然後朝電梯間大步地走去。


前臺在身後發出一聲幽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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