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應序淮 3574 2025-01-03 16:31:38

冰箱裡有蜂蜜,泡點蜂蜜水喝。


這字龍飛鳳舞,與我那狗爬字天壤之別,顯然不會是我寫的。


腦中驀地浮現出了一張臉。


是他嗎?


林淮川。


攥著酒瓶的手不自覺地收緊了幾分。


原來,我與這位合法丈夫的感情,似乎也挺好的。


9


見我許久沒回,關祁過來找我,並替我將那箱酒搬去了餐廳。


當然。


那隻便利貼被我偷偷藏起來了。


時間不算晚,我們又一人喝了兩瓶啤酒。


電視裡放著最近熱播的劇,我們闲聊之餘,偶然也會掃上幾眼。


「姚枝。」


關祁有些醉了,我偏頭去看電視時,他忽然輕聲叫我。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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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過頭,便看見他緊緊攥著酒瓶,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因為過於用力,半空的易拉罐被他攥得微微變形。


停頓幾秒後,他忽然輕聲笑了。


仰頭喝了一口酒,他低聲道,「其實,上學時我一直都有格外注意你。」


「隻是。」


「當時太年輕,還不懂這意味著什麼。」


我怔住。


都是成年人,若是聽不出這裡的潛臺詞,我大抵也是白活了。


可是,我腦中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關祁按了按眉心,仍在說著。


「姚枝,我知道你的事,我不在意的。」


「如今,我們都是單身,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試試。」


見我沒說話,他低聲補充,「你上學時對我……我知道的。」


說話間。


他竟探身過來,隔著一張桌子,將手輕輕覆在我手背上。


「姚枝,不要拒絕我,好嗎?」


溫熱的觸感讓我瞬間回過神。


幾乎是下意識地,我猛地甩開他的手。


「對不起啊。」


我站起身,「我喝多了,不太舒服,你先回吧。」


關祁看了我半晌,神色復雜。


就在我有些擔心時,他忽然應了聲,「好,那你早點休息。」


他站起身,主動收走了桌上的垃圾與空酒瓶,


「這附近有家豆漿油條味道很好,明早我買了給你送來。」


還不等我拒絕,他忽然看我一眼,輕聲補充道:


「上學時你給我買了那麼多次早餐,就當是我遲到的回請吧。」


說完,他拎著垃圾轉身出門。


而我則坐在桌前,飲酒後的腦袋昏昏沉沉。


我看著牆上林淮川的遺照出神。


奇怪。


我曾經喜歡了關祁那麼多年,遇見他和我表白,我應該心跳加速,紅著臉點頭說好才對,可是——


剛剛關祁深情表白時,我卻在看著牆上林淮川的遺照出神。


彼時,我在心裡暗戳戳地想:


如果我能遇見少年時的林淮川,應該是會被他驚豔到的吧。


隻可惜,一朝穿越,我代替了十年後的自己,竟是連親眼見過他都不曾。


也算是遺憾吧。


10


周一早上,我被一陣急促的鈴聲吵醒。


我睡眼惺忪地摸了半晌,才從枕下摸出了手機。


手機是十年後的手機,來電聯系人備注著「楊白勞」,我接通電話放在耳邊:「喂……」


然而,對方劈頭蓋臉的一頓罵瞬間讓我精神了幾分。


聽語氣,似乎是我頂頭上司。


對方罵我又遲到,質問我是不是不想幹了。


我倒是把這茬忘了,十年後的我,還是要工作的啊。


我坐起身來,小心翼翼的詢問了一下我的薪資,對方吼道:


「按你這遲到頻率,三千八的工資你能發到手兩千塊不錯了!」


我瞬間放松了下來。


才三千八啊。


老子不幹了。


於是,我攥著手機慢吞吞地道:「哦,那我不做了。」


「那兩千塊工資送你玩了,楊經理。」


掛斷電話前,耳邊還是對方的嘶吼聲:「我姓陳!!」


……


掛了電話,我將手機關機,一覺睡到了中午。


起床,洗漱。


我一邊跟著電視做操一邊打開了手機,剛一開機,便湧入了許多信息。


都是關關發來的。


我沒細看,連忙撥回了電話。


「關關,怎……」


我話剛說一半,對面便響起了關關略帶哭腔的聲音,


「姚姚,我這邊出了些事急需用錢,你能不能先借我五十萬?」


她哭的快喘不過氣,「我保證還你,姚姚……」


「好。」


我沒多想,立馬應了下來,「你先別急,卡號發我,現在就轉你。」


十年前,我和關關便已經是認識多年的姐妹了。


上學時我窮,每月生活費一半都靠關關接濟。


那時,關關家裡生意還未破產,她家境優渥,對我也闊綽,幾乎買衣服買包都會帶我一份。


如今她開口,我斷然沒有不幫的道理。


轉過錢後,我也抽空將她之前發的消息看了一遍。


關關說她新婚一年的老公惹上了黑勢力,今天不知怎麼,被人家給扣在了某會所。


對方老大說了,想放人可以,五十萬現金雙手奉上,如果她敢報警,對方立馬撕票。


那伙人,是本市出了名的毒瘤,心狠手黑,什麼事都做的出來,偏偏上面又有保護傘,次次都能安然度過。


錢到賬後,關關又打了一通電話過來,哽咽著求我陪她一同過去。


我同意了。


關關向來膽小,放她自己去,說不準會出什麼事來。


路上,關關雙眼通紅,不知是擔心還是害怕,身子抖個不停。


依照對方的要求,關關將五十萬換成了現金。


去之前,我給關祁發了條消息,並告訴他,如果二十分鍾後我沒有給他電話,他就立馬報警。


唐朝會所。


我陪著關關進了對方通知的包房。


一推門,烏煙瘴氣。


包間裡十來人,過半的人手上都夾了煙,燈光開得很暗,眾人嬉笑怒罵,吵得厲害。


一瞬間。


十幾道目光幾乎同時看了過來,身旁的關關下意識地縮了縮身子。


沙發正中央坐了個中年男人,對方抬了下手腕,看了眼時間。


「嘖,還挺快。」


說著,他揚了揚下颌,語帶命令:「關門。」


我和關關還未反應過來,房門便被闔上。


我攥住了關關的手。


關關身子微微抖著,掌心僵硬冰涼。


我隻能從她手裡接過裝錢的袋子,扔去了對方面前,「錢在這裡,可以放人了嗎?」


五十萬雖不是個小數目,但先把人救出來才是最重要的。


救人離開,再報警追回錢也不遲。


男人掃了一眼腳邊的袋子,微微挑眉,「不急。」


「來都來了,喝兩杯?」


雖是問句,可他卻半點沒有問我的意思。


話音剛落,已經有兩個男人朝我走了過來,一左一右架住我和關關,按著我們去了桌前。


兩個斟滿了酒的杯子,被塞到了我們手中。


男人低笑,「喝。」


我攥著酒杯,硬著頭皮拒絕,「不好意思啊,我們來之前吃了藥,不太方便喝酒。」


「不方便是吧。」


男人也沒惱,隻是點點頭,隨即看了身旁一眼。


坐在他身邊的人會意,立馬起身過來。


「啪!」


一道脆響,巴掌落在了關關臉上。


關關尖叫一聲,當即便被扇倒在地,接連撞倒了兩瓶酒,瓶身碎了一地。


那人蹲下身,伸手拽起關關的頭發,「喝不喝?」


他拽著關關的頭發,目光卻在看我。


我在心裡估算著時間,咬咬牙,「喝。」


「我喝。」


我從旁邊一人手裡接過酒,「她來之前吃了頭孢,喝酒會死人的,我替她喝。」


那中年男人目光在我手中的酒杯上掃過,笑,「可以。」


他俯身,從地上拿起那個裝錢的袋子,將裡面的錢倒在地上。


「當然,這酒也不讓你白喝。喝一杯,我還你一萬,如果你能把這五十萬喝完,錢和人你都帶走,怎麼樣?」


我皺眉。


五十杯,我哪有那份酒量。


不過,喝得慢些,足以讓我拖延時間。


至少可以拖到關祁報警了。


我走上前,端酒,目光一偏,卻忽然看見了坐在角落裡的一個人。


是他。


劉羨。


那個和林淮川有著相似面孔的男人。


他竟和那些人也是一伙的!


不知是不是因為那張臉的緣故,我幾乎是下意識地覺著有救了,可那依賴感究竟從何而來,我自己都說不清楚。


我求救般地望向他。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覺著,他不像是一個壞人。


起碼,應該沒有壞的徹底。


可我錯了。


那人身子微微後倚,指尖夾了根煙,自始至終都坐在角落裡漫不經心地看戲。


絲毫沒有要幫我的意思。


我終於不再抱有幻想,認命地拿起酒。


隻要時間拖的夠久,我和關關就有救。


三杯酒下肚,不經意間流下的酒水暈湿了領口,那個中年男人忽然又改變主意了。


他不要錢,也不要我喝酒了。


他——


改為要我。


我攥著空酒杯,隻覺著羞辱。


如果可以,恨不得將空杯砸在他臉上。


可我不能。


幾乎是下意識地,我再次看向劉羨。


可他依舊無動於衷。


甚至,我和他於黑暗中四目相對時,他還挑了挑眉,十足地看戲模樣。


中年人起身,朝我走了過來。


幾乎是Ṱů₎片刻間,我掙扎著,被他拽去了沙發前。


推倒,按住。


那人力道大的可怕,略一用力,我上身的衣服便被扯開了一半。


「林淮川!」


驚恐之間,我竟下意識地叫了那個素未謀面的丈夫名字。


我哽咽著,掙扎著轉過頭,看向劉羨。


燈光太暗,我看不清他的神色。


就在我幾乎絕望時,包房裡忽然響起了一道還算耳熟的聲音。


「成哥。」


餘光裡,劉羨走到了我面前,口中的「成哥」似乎是在叫我身前的那個中年男人。


他是來救我的。


是嗎。


可我注定要失望了,他噙著笑,伏下身說道——


11


「這個,給我玩玩吧。」


他攥住我的頭發,略一用力,我被迫抬頭看他。


他煩躁地用另一隻手按了按眉心,「昨天剛失戀,正愁沒處瀉火呢。」


中年男人點了根煙,笑罵道:「那點出息,我兄弟讓一個女人甩了,傳出去都丟人。」


說著,他揚了揚下颌,「來吧,正好今天都闲得慌,老三來個現場表演?」


我臉色一白。


我當然聽得出,這句「現場表演」是什麼意思。


劉羨笑了,「算了,我可沒有這種癖好。」


他有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揉了揉鼻尖,「這麼多人看著,我怕我起不來。」


話落,他隨口說了句「謝了成哥」,便拖著我去了包間裡的衛生間。


房門鎖上。


我幾乎是下意識地朝後退去,卻忘了頭發還被他死死攥著。


頭皮扯的生疼,我下意識地喊出了聲。


他沒說話,反倒上前兩步,將我抵在了衛生間裡側。


臉埋在了我脖頸。


呼吸灼熱,燙的我想哭。


「叫。」


耳邊響起他刻意壓低的聲音。


我反應了兩秒。


見我沒動靜,這人一隻手落在我腰上,不輕不重地掐了一把,又痒又疼,我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喊了一聲。


對方忽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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