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外賣買了 100 個一次性手套，系統默認填了前男友的地址。
半小時後，他敲開我的門，滿臉戲謔。
「呵，一次一百個，你有這麼饞嗎。」
我下意識反擊：「我們人多，你管我。」
前男友的臉頓時黑成了炭。
等打開包裝，我傻眼了。
誰能告訴我。
為什麼我的手套變成了避孕套？
1
周末放假，跟朋友組了個小龍蝦局。
可人都快到了，才發現沒有手套。
我急中生智在外賣平臺下單，方便起見，隻搜了個「套」。
鍋裡還燉著蝦，我隨便掃一眼。
有小龍蝦專用的，但是有點少。
繼續下滑。
跳出來個 100 隻的套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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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它了。
付錢的時候，我皺了皺眉。
299？
通貨膨脹真是無處不在。
算了，就這樣吧。
我匆匆放下手機，絲毫不知道外賣正往前男友家送去。
二十分鍾後，手機提示音接連響起。
打開對話框後是一張外賣袋的照片。
【買這個送我這兒，你什麼意思？】
我馬上就意識到外賣送錯了，手指飛快打字。
【地址忘改了，麻煩你幫我送來，我著急用。】
對面回復得很快。
【用？你和誰用？沈清歡！我們才分開幾天！】
字字如泣，像是控訴。
我覺得顧以琛有些小題大做，合著分手我還不能吃小龍蝦了。
【我們住一個小區，也不是很麻煩吧，真的太感謝你了，顧教授。】
對面一直是正在輸入中，半天沒回應。
我尋思著再點外賣也來不及了，趕緊加籌碼。
【你要是來得早，先給你吃，好不好嘛。】
小龍蝦做得挺多，應該夠吃的。
幾乎是瞬間，對面回復。
【等著。】
2
十分鍾後，門鈴響起。
我打開門，生理性地咽了口吐沫。
顧以琛應該是剛從學校回來，身上穿著一絲不苟的西服，勾勒出他的寬肩窄腰大長腿。
白襯衫上還打著領帶，每根發絲都透露著精致。
我強忍著想要解開領帶鞭打他的衝動，避開那張勾引人的帥臉，試圖接過外賣袋。
「謝......」
不等我說完，他徑直進了屋，並反手關上了門，一臉戲謔地看著我。
「呵，一次一百個，你有這麼饞嗎。」
瞅瞅，又是這種說教的語氣。
我下意識反擊。
「我們人多，你管我。」
不知道是不是當老師的都這樣。
當初追他的時候覺得他禁欲系拉滿。
可在一起後才發現。
這朵高嶺之花是真的冷。
古板，無趣，性縮力滿滿。
再帥的臉也彌補不了。
車上嫌擠，浴室嫌髒，窗臺上怕被人拍。
就連前戲都不肯做徹底。
甚至還不允許我叫出聲。
有一天晚上，我穿著學生制服跨坐在他腿上。
「顧教授，我胸口疼，你能不能幫我看看。」
可顧以琛卻拿起手機打了 120。
順便往我嘴裡塞了一把速效救心丸。
我當時就提出了分手。
「你們？沈清歡，你玩兒得挺花啊。」
思緒回到現在。
不知道為什麼，顧以琛的臉色有些難看。
胸口也劇烈起伏，像是很激動。
確實，擱以前住在一起時，他肯定不會允許我在家吃小龍蝦。
「都分開了，你還管我。」
我冷哼一聲往廚房的方向走，想看看蝦煮好了沒。
不過走到一半，想著顧以琛好歹跑趟腿。
我扭頭指了指他手裡的袋子。
「你自己打開一個用。」
顧以琛像是聽到什麼不可置信的事。
我的耐心告罄，語氣跟著急躁。
「你到底吃不吃，不吃就走。」
顧以琛表情突變，眼神堅定得像是做了什麼重大決定。
下一秒。
他突然衝過來吻住了我。
3
我和顧以琛的身高差有點兒大。
他掐著我的腰把我放到桌子上。
一邊親我，一邊弓起腰脫身上的外套。
當我的餘光瞥見他單手扯開領帶時。
腿一下軟了。
帥就算了，還在我的 xp 上蹦迪。
這怎麼能忍。
我拽出他的襯衫下擺，手鑽了進去。
其實顧以琛也不是那麼一無是處。
嘴唇好親，腹肌好摸。
拋開性格的話，簡直是我的天菜。
「你想讓我從哪開始吃。」
顧以琛咬了下我的耳垂。
「是這裡？」
他手下動了動。
「還是這裡？」
說話間，他嘴唇遊移，咬開了我襯衫領口的第一顆扣子。
我內心發出尖叫。
顧以琛開竅了？
他是不是上進修班了。
我終於也能吃上好的了！
就在我準備大餐一頓時。
手機鈴聲不合時宜地響起。
我騰出一隻手接電話。
「我們馬上到了，還需要帶點兒別的東西嗎？」
我按耐著聲音回復。
「你們......看著買吧，四處轉轉再來，不著急！」
千萬別壞我的好事。
掛了電話，我仰頭去親顧以琛。
卻被他偏開頭躲開。
手也被從裙擺下拿出來。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停下來，手在他後腰上撓了一下。
下一秒就被顧以琛毫不留情地拽出來。
他目光冷厲地看向我。
「打電話的是誰，你還叫了別人？」
我不明所以地點點頭。
「當然了，不然我那麼著急點外賣幹嘛。」
4
我眼睜睜看著顧以琛把襯衫塞回西褲。
八塊腹肌藏得結結實實。
我被弄得不上不下。
說收兵就收了。
剛才發情的不是他？
我欲求不滿地看著他。
「你這是幹嘛？」
顧以琛自嘲地冷笑一聲。
「我還在這，讓他們看見合適嗎。」
奧~
我好像明白了。
他應該是害怕我們在這兒辦事兒的時候被人撞見。
也是。
還是他考慮得周到。
我拽了拽顧以琛的袖子。
「要不我讓他們晚上再來。」
夠有誠意了。
顧以琛額角跳了跳。
「中午一場，晚上一場，你不嫌累？」
我面露無語，嫌棄看他。
「累什麼，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我一天三頓都不嫌累。」
無趣的人，根本不懂吃小龍蝦的快樂。
不知道為什麼，顧以琛的臉色突然變得僵硬。
他目光幽深地看著我，像是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事。
「是我低估你了，怪不得你會提分手，但是你們......」
顧以琛深吸一口氣，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
「你買的這個，到底幾個人用。」
不知道為什麼。
我冥冥之中覺得。
說出的數字越大，就會越危險。
5
我最討厭他動不動說教。
搞得我好像跟高中班主任生活在一起一樣。
我打心裡想要挑釁他。
但話一出口，還是實話實說。
「來的人多，其實就一個人用。」
蔣司南手上剛激光點了個痔，不能接觸小龍蝦。
別人用不用都行。
其實我還是更喜歡徒手扒蝦的感覺。
顧以琛聽到答案後，眉頭皺得更緊。
「一個人，用這麼多？」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關心。
聳了聳肩說。
「年輕人，胃口大，我怕他不夠用嘛，這東西又不過期，剩下也不浪費。」
我很會過日子的好不好。
可誰知。
顧以琛的表情就像吃了蒼蠅似的。
眼神甚至露出一絲傷感。
「難道我很老？」
我從沒見過他這種表情。
好像是受了很大的傷害。
怪不得中途停了。
他難道餓了？
很想吃小龍蝦？
我也不是小氣的人。
「不是都讓你先吃了嗎，反正等他們來的時候也發現不了。」
顧以琛抿了抿唇角。
表情像是受了奇恥大辱。
「沈清歡，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你、憑什麼以為，我會跟人分享！」
我深吸一口氣。
想罵人。
跑個腿而已。
要求這麼多。
「你又沒那麼大胃口，再說了，本來也不是給你準備的！」
顧以琛臉色瞬間陰沉，顯然被我噎得不輕。
他轉頭就要開門走。
卻跟門外的人撞個正著。
蔣司南看了眼門裡的人，抬眼確認了下門牌號。
聲音疑惑。
「顧教授？你怎麼在這兒？」
我探頭湊過去。
「嗯？你們認識？」
6
「姐姐，我們大二不是開選修課了嗎，顧教授是教概率論與數理統計的老師。」
蔣司南輕車熟路地進屋。
我卻覺得納悶。
「你不是農學院的嗎，怎麼選數學。」
蔣司南偷偷湊到我耳邊。
「選晚了，被調劑過去的。」
我點點頭，關心道。
「學得怎麼樣，能聽懂嗎？」
蔣司南的嘴突然跟打了碼似的支支吾吾。
顧以琛默默移到我身邊。
「你剛才說的一個人就是他？」
我點點頭，看情況有些混亂，推著他出門。
「你不是還有事要忙，快走吧。」
顧以琛目光深邃地看了我一眼，突然喊蔣司南。
「你下周不是要補考，等會兒我有一節高數課，你要不要來上。」
補考？
「你掛科了？」
我審視地看向蔣司南。
蔣司南不敢看我，隻回顧以琛的話。
「高數我就不去了吧。」
顧以琛點點頭，面色平靜。
「課後我可能會畫選修課補考的重點。」
蔣司南兩眼立馬跟放光一樣。
「我去！我最喜歡聽高數課了，大一的時候就沒聽夠。」
看著他屁顛屁顛跟顧以琛走了，我尷尬地招呼他的朋友。
「快進來坐吧，小龍蝦應該煮好了。」
7
人都走後，我睡了個午覺。
晚上吃完飯，收拾垃圾時，我發現椅子底下竟然有條領帶。
我撿起來後，趕緊給顧以琛發消息。
外賣袋子都沒來得及拆，就隨手塞進櫃子裡。
「你的領帶忘我家了。」
顧以琛很快回復。
「我現在過去拿？」
「今天不行，蔣司南在這兒住。」
他的宿舍環境不太好，要在外面租房。
我答應讓他先在我這兒過渡。
顧以琛是他的老師。
要是讓他發現我跟他老師有一腿。
怪尷尬的。
對面收到消息後，良久沒有回復。
就在我以為他睡了的時候。
微信突然響個沒完。
【你買的那個太便宜，質量不好。】
【容易壞，說不定還會得病。】
【最好扔了吧。】
我看得心跳都快了。
話題上升得有點高啊。
還得病？
這不是咒我嗎。
我噼裡啪啦地回。
【不是，今天沒讓你吃上你這麼大怨氣？】
【怎麼以前沒覺得你這麼小氣？】
【沒事兒，怕壞可以一次戴兩個，兩個不行就三個。】
【不用你操心！】
對面又沉默了好一會兒。
就在我以為事情到此為止時。
顧以琛又回。
【能一次戴兩個，可真小。】
【不像我，一個都緊。】
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到他的陰陽怪氣。
知道他手大，好像也沒有大到這個地步吧。
而且這有什麼好拉踩的。
我覺得他就是故意跟我抬槓。
白天整那麼個死出，現在又來惡心人。
我瞬間燃起了勝負欲。
【我不信，除非你讓我看看。】
8
我發完之後。
顧以琛又裝死了。
我去洗澡準備睡覺。
回來的時候，手機突然彈出視頻邀請。
顧以琛眼睛湿漉漉的，靠在床頭上。
聲音有些暗啞。
「你確定要看？又不是沒見過。」
什麼死出，整這麼羞澀幹什麼。
又不是看見不得人的。
我嗔他一眼。
「你還知道，我隻是想拆穿你的謊言。」
「我像是會買偽劣商品的人？」
瞧不起誰啊。
不知道為什麼，顧以琛像是想到什麼似的。
表情突然變得奇怪。
「你用了？」
我硬著頭皮說。
「用了啊，質量挺好的。」
話落，我能明顯看到顧以琛的喉結滾動了下。
他的目光突然變得陰沉。
「就這麼一會兒時間你就……」
「你現在這麼容易滿足？」
我有些聽不懂了。
「你煩不煩人啊，要不你買了給我送來，我試試質量有多好。」
顧以琛的目光突然變得詭異。
「我買的，給他用？」
「你把我當什麼。」
「要試也是我自己試。」
我覺得他有些無理取鬧了。
「都什麼時候了，想啥呢。」
「一滴湯都沒有了。」
鍋都刷出來了。
還想吃，做夢呢。
我滿心煩躁，沒覺得以前跟他聊天這麼費勁呢。
「行了，就這樣......」
話沒說完，隻見顧以琛單手扯住領口。
一個用力，將上衣脫了下來。
然後。
骨節分明的手指，捏住了睡褲邊。
結實有力的胸肌。
塊塊分明的腹肌。
若隱若現的人魚線。
那張踩在我審美點上的臉，直勾勾盯著我。
聲音像是蠱惑人的妖精。
「你確定不要試？」
9
我抹了一下嘴角的哈喇子。
剛要點頭。
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陣嘰歪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