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瞬間活力滿滿了呢。
感覺一口氣帶十個不費勁！
最後一個世界任務完成後。
統子哥開始偷偷交代自己的老底：
【我在現實世界因為一些意外成了無法正常行走。完成這九個小世界的任務，你能改寫自己的命運，我也能重新站起來，我們也算是互惠共贏。】
【我是叫***，*市**人，家住 X#%￥%……，是￥%￥%&% 的***，你到時候去#%%&￥找我就行。】
真是好一陣鳥語花香，有用信息一個沒聽到，全被嗶掉了。
統子哥也意識到了系統法則的限制。
話鋒一轉開始講述他鍾愛的黑暗料理。
我邊捧哏邊走神，這麼好的鐵胃不放花市著實可惜了。
統子哥問我記住了嗎？
我比了個 OK 的手勢，準備禮尚往來介紹自己的基本情況。
也是奇怪，連續九個世界我們都沒想著互相介紹。
難道這也是法則之力的影響？
隻是還沒等我張嘴，我就穿回來了。
失去意識前我還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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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我找不到統子哥，但統子哥一聽就很牛逼的樣子，他肯定能找到我啊。
8
話說早了。
我回到現實世界都已經兩天了，統子哥還沒來找我。
就知道男的都是垃圾，當面一套背後一套。
山不就我我就山。
我把九個兒子的名字放搜索引擎上一搜，成功搖出三個好大兒。
「媽？媽？」
正想著，沈煜和顧行突然一左一右挽住我的手臂。
陸桀擠不進來，隻能委屈巴巴蹲地上抱我大腿。
我眼神暖了一瞬。
都說養兒一百歲，常憂九十九。
雖然是無痛當媽，但他們仨是我親手養大的，從小鼻噶養成大帥比。
在他們的孺慕之情下，我這一顆慈母心到底是無處安放。
我挨個撸了撸好大兒的狗頭。
手放在陸桀頭上還沒拿下來，就聽見他說：
「媽，螺蛳粉吃完能扔了嗎？我快被燻死了！」
我：「……」
沈煜和顧行不約而同給了我一個肯定的眼神。
這破兒子扔了吧，誰愛要誰要。
-
作為補償，他們三個決定陪我搓麻將。
我從小在麻將館長大，牌技不說是爐火純青也是打遍天下無敵手。
在我的燻陶下，我的兒子們還不會走就會摸牌，話還說不全就會喊胡。
但奇怪的是他們都不願意陪我搓麻將。
統子哥曾經背後蛐蛐過我的好大兒們。
【小辣雞玩不起。】
【他們肯定是害怕輸！】
雖然我覺得也是，但孩子大了要面子，我肯定不能拆穿。
這會他們主動陪我搓麻將，也是一片孝心，於是我二話不說應了下來。
這一打就打到天亮。
我越打越精神。
三個兒子……三個兒子已經快被打自閉了。
直到外面傳來一陣哐哐砸門聲。
聽聲音，像是陸桀的房間。
一口一個中氣十足的陸哥，聽起來像是陸桀的小弟。
看樣子人孩子挺著急的。
陸桀開了門。
陸桀小弟嗖地一下蹿到陸桀跟前。
「陸哥陸哥，你上熱搜了！！」
「有個十八線小明星敲你房門被狗仔拍到了，外面現在沸沸揚揚……」
「她還敲了顧行和沈……」陸桀小弟拔高嗓音，「沈總？顧影帝？你們怎麼跟陸哥在一起？」
我把麻將一扔，急匆匆往門口走去。
半夜敲好大兒的房門诶。
我是不是要有兒媳婦了？
此時的我全網忘記了我幾個小時前的騷操作。
滿腦子都是京圈太子爺和美豔女明星的 CP 配置嗎？
好懸沒嗑瘋。
我使勁踮腳才勉強從三個好大兒身後露出個腦袋，誓要把這個新鮮的一手瓜吃完。
「快說快說，然後呢。」
陸桀小弟：「……」
這孩子像是受了很大的驚嚇，他臉唰地一下白了，又噌地一下紅了。
他喃喃道：
「四……四、匹……」
什麼玩意？
倒是好大兒們好像聽懂了，個個對他怒目圓睜不假辭色。
小弟打了一個激靈，下意識改口：「四、四匹的空調就是好用，夏天用著涼快！」
我：？
是我孤陋寡聞了，空調有四匹的嗎？
等會用手機搜搜，不能在孩子面前露怯！
9
好嘛，兒媳竟是我自己。
自閉不會消失，隻會轉移。
我坐在總統套的沙發上四十五度角望天。
聲音哀婉悽豔：「我這一生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好大兒們站成一排，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他們三個你推我搡，最後一致決定把最睿智的陸桀派出來當出頭鳥。
陸桀：「媽，你怎麼了？」
我目光無神：「我的兒媳婦啊，我那麼大一個兒媳婦。」
我打開網抑雲，給自己來個煽情 BGM。
Vocal，這歌原曲沒版權，不爭氣的東西。
我隻能退而求其次點開 live 版播放。
音樂在空蕩蕩的房間汩汩流淌。
女聲在唱：「到了到了某個年紀你就會知道/一個人的日子真的難熬/漸漸開始嘗到孤單的味道……跟我一起唱……」
我撕心裂肺跟著喊：「終於等到你，還好我沒放棄。」
顧行聽得額上青筋繃起，「媽，我認識原唱，你要真喜歡，我帶你去找她學這歌，現在能放過我的耳朵嗎？」
見他一副「別開腔自己人」的模樣，我氣不打一處來。
「你個臭小子，要不是你一直不談戀愛，我至於一把年紀連個陪著打麻將的兒媳婦都沒有嗎？」
人到了某個年紀就會血脈覺醒，催婚一時爽，一直催一直爽。
我終於長成了自己討厭的模樣，嘿嘿嘿。
顧行超小聲頂嘴：「你現在才二十三，算什麼一把年紀。」
我：「……」
不提這茬我還真忘了，我現在還是個青蔥慘綠的美少女诶。
陸桀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之間打通了任督二脈。
他拎著外套就往外走：「媽，你等著，我這就去給你找個麻將搭子……不是，我這就出門給你找個兒媳婦！」
沈煜狠狠點頭：「媽，我也去，你等我交代……你等我好消息。顧行你別磨蹭了，幫我參謀一下。」
顧行：「啊？」
顧行：「哦哦，我這就來這就來。」
三個人勾肩搭背出了門。
我狐疑地望著他們的背影，心頭湧上一陣猜測。
莫非……
這個世界是一個巨大的成都？
啊呸。
怎麼能這麼想自己養大的孩子呢。
我在心裡默默唾棄了自己一把。
10
我在酒店裡邊看電視邊等兒媳婦。
隻是我還沒見到兒媳婦，先見到了我的解約合同。
經紀人一臉晦氣地拎著籤好的解約合同走了。
星途暗淡，我難過極了。
——我裝的。
事實上，我早看見走廊裡那倆狗狗祟祟的狗仔了。
快穿這麼久。
明星也當過，星媽也做過，這些年我又不是白混的。
區區兩個狗仔而已，我對鏡頭那麼敏感，怎麼會看不到？
來找好大兒之前，我其實做好了兩種打算。
一個是母子重逢，執手相看淚眼。
另一種則相反。
通過網上零零散散真真假假的消息，還有那些特徵習慣，我大致能從他們三個身上看出小世界中熟悉的樣子。
隻是沒見到人，我到底無法確認一件事。
——他們到底是也一樣穿了，還是同樣長相同樣性格不同靈魂的同位體？
如果是，那當然皆大歡喜，我養出的兒子肯定不會沒良心地把我掃地出門，別的不說，幫個忙找個人還是可以的。
但如果不是，我還能借狗仔拍到的視頻來跟公司解約。
我是娛樂圈十八線小糊咖，除了一張好臉之外，沒背景沒人脈。
籤的還是巨坑的那種黑心娛樂公司。
潛規則橫行，想要解約還要支付天價解約費。
敲大佬房門是花邊新聞，但同時敲三個大佬的房門那就是社會新聞了。
小明星自不量力惹怒大佬，公司審時度勢果斷解約。
這完全在意料之中。
啊，自由的空氣真是格外清新呢。
11
等車回酒店的時候，我聽見路邊幾個穿校服的小姑娘竊竊私語。
丸子頭小姑娘：「我去不是吧，我都罵一天了，結果京圈太子爺陸桀說那是他媽？」
「23 歲的媽，25 歲的兒子，開什麼玩笑？！」
我悄咪咪湊過去，然後暗戳戳偷看她們手機屏幕。
瞬間明白，好大兒們根本不是去找兒媳，而是去給我找場子了。
熱搜排名第二是陸桀。
陸桀的頭像是一堆囂張至極的鬼畫符，那幾個字看著像王，又像爛，還隱約有點像破字。
置頂第一條就是他不久前剛發的微博。
桀骜不馴又略帶氣急敗壞。
【艾特陸桀 V：我媽半夜敲我房門怎麼了，你們沒有媽嗎？】
邊上另一個雙馬尾的小姑娘驚呼一聲，她語氣驚疑不定。
「巧了麼，這不是，我老公影帝顧行也這麼說的。」
小姑娘夢遊一般點開頂流影帝顧行的微博視頻。
顧行的聲音很快出現，就這麼一會工夫臭小子還搞了個全套妝造。
這敬業程度，活該他不管哪個世界都紅得發紫。
視頻裡的顧行黑著臉澄清，「……勸某些營銷號和狗仔做個人，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那是我媽！我會潛規則我媽？」
雙馬尾看完澄清視頻以後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就在此時，電視牆上的畫面閃了閃，從新聞變成了雜志採訪。
帥氣俊朗的科研新貴正在回答主持人的問題。
「沈總，今天的熱搜不知道您怎麼看？」
科研新貴硬梆梆道：「用眼睛看。」
主持人：「……」
主持人訕笑打圓場：「那您覺得您和熱搜上的其他兩位男主角具有什麼共同點呢？比如事業有成，高大帥氣，還是……」
科研新貴沈煜面色不善打斷了主持人的話：
「我跟熱搜上其他兩位男主角具有什麼共同點？」
「非要說的話，我們具有同一個母親。」
丸子頭和雙馬尾齊齊倒吸一口氣。
「他們認真的嗎？」
「雖然他們父母雙亡，但怎麼能四處認野媽呢！」
野媽本媽：「……」
12
我等的車就在這個時候到了，司機師傅很健談。
見我抬頭看電視牆，順嘴問了一句：
「姑娘，你是這個沈……沈煜的粉絲嗎？」
我搖搖頭：「我不是。」
我戴好口罩：「我是他媽。」
司機師傅：「……」
兩分鍾後。
司機師傅在群裡用滬語方言發了條語音消息：「現在的小姑娘真暴躁，一言不合就罵人。」
我：「……」
以為別人聽不懂，說壞話就不背人了是吧。
於是下車時，我熱情表揚司機師傅：
「師傅，你的滬語特別洋泾浜。」
司機師傅沒說話。
司機師傅氣冒煙了。
司機師傅氣得開車就跑了。
我身後突然傳來一聲輕笑：「方盈盈，好久不見。」
循聲看過去，是一張有幾分熟悉，但我絕對沒見過的帥氣陌生臉龐。
打眼一看那姿色不亞於我的幾個好大兒。
破案了，是陸桀他小叔陸津梁。
13
陸津梁手撐在我身側，俯身湊到我耳邊。
「這麼久沒見，你沒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我訥訥道：「有啊。」
陸津梁看起來有點開心。
我仰臉湊近他，他有些緊張地閉上了眼睛，睫毛閃啊閃地顫個不停。
下一秒。
「陸津梁！！！！你個天殺的統販子！！！！」
我扯住陸津梁的領帶：「日尼瑪還錢！！！！」
陸津梁被領帶拽著低下了頭，一米八幾大高個為了屈就我佝偻著身子。
說話也可憐兮兮的：
「我長得不帥嗎？怎麼一見面就光問我要錢呢？」
我驚得松開領帶，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不是吧不是吧，不想給錢所以改色誘了是吧？」
陸津梁面上現出一絲無奈。
他遞給我一張卡，還有一份合同。
「卡是快穿系統給的，稅是我替你交的。」
「我和快穿系統各十億，稅後一共二十億全在卡裡，這是贈與合同。」
我：「！！！」
我正打算說些什麼，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湧來一大堆記者。
陸津梁下意識側過身將我護在身後。
話筒一個接一個懟過來。
「陸總，您對您侄子陸桀陸少在微博上發表的言論有什麼看法？」
「陸總……」
有記者像是想到什麼突然問：「陸總，方盈盈女士也是您的媽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