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李百草跟世子沒有相處好幾年,別忘了,他兩年都是關在二皇子府裡的。。他也不是關在府裡和人聯絡感情,絕大部分時間是要想治療方案的。
我有參考前兩章評論裡說李百草隻爆朱二可以選妃的事,但這麼做會產生另一個不合理性,就是當初押著他到京城的是世子,現在爹生病導致他不能脫身的還是世子,他賣朱二,目標就歪了,因為在他所知道的訊息裡,這件事和朱二無關。他的報復很準確的就是衝著世子去的,所以他說了世子的女兒身,但是沒有說她跟朱二的事,當然,皇帝立刻聯想到這兩個人關系不單純,那是他控制不了的。
林安送藥方進宮的事,我有寫,是李百草才從宮裡回來,這種連貫性上他給皇帝開藥方是合理的,不會讓人產生多餘的疑慮,而他留下的藥方是封好了口的,林安作為一個小太監,他把皇帝的藥方拆開了看——?這樣幹才挺敏感的吧。
當時朱謹深已經走了,他把藥方留到晚上給朱謹深過目?我也不覺得有這個必要,李百草是直接和皇帝產生了聯系,林安立刻送去給皇帝,中間不假任何人之手,我覺得是合理的。他是可以見皇帝的,因為朱二從前多病,我從前有寫過他到宮裡向皇帝要藥,隻是他位份不夠,所以如果有大臣的話,他會排在大臣的後面。
我覺得我跟大家的矛盾點在於,大家都是站在主角世子的角度上考慮問題,而我要寫李百草,那麼我就要站在他的立場上。
再然後,有個小天使說大家可能把文想象得歡樂了一點兒,這其實是沒錯的哈,就是歡樂,世子掉馬辣麼大個虐點我沒有虐得下去,半途而廢,現在想想我都還有點遺憾,後面更虐不下去了。(還有一個小天使說感覺我有一段要崩了,但又沒崩成,應該就是這裡了,哈哈我從這裡就開始卡得飛起了,真是把吃奶的力氣都拿出來往回圓了。)
最後,對於李百草發現以後沒有及時提醒世子這一點,我當時的設想是李百草就想等死算了,而且他也有點說不出口。但經過評論的提醒,確實是他提醒世子跑更好一點,符合他直且軸的個性,我會回去修改一下,謝謝大家的意見,(*  ̄3)(ε ̄ *)
今天特別慘,下午上班車胎扎了,修好到單位沒五分鍾停電了。。事全趕在一起所以導致特別晚。。
☆、第144章
沐元瑜將護衛與丫頭們化整為零,日夜不停四散奔逃。
她自己隨身隻帶了刀三和鳴琴兩個人, 除了最好攜帶的銀票細軟外, 能丟的全丟了, 還生平第一次穿上了女裝。
這個當口,皇帝就是龍顏大怒要抓她回去, 也不會敢將她的女子身份公布給下面每一個負責抓捕的人, 她直接大喇喇以本來性別現身, 是置之死地而後生。
累極了在一個小樹林停下修整的時候,她啃著幹糧, 鳴琴抓緊時間替她把在風中吹亂的發髻重新梳好。
冬日蕭瑟,這片樹林的葉子全掉光了,沐元瑜坐在一棵光禿禿的樹下,一邊啃著幹糧,含糊催道:“別弄了,隨它去罷,一會上了馬,吹一陣又亂了。你還是快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鳴琴哄道:“世子別急, 我不餓, 馬上就好了。”
她巧手翻飛, 硬是給沐元瑜梳了個垂掛髻,別上她自己用的最喜歡的兩朵珠花, 又退後一點端詳了一下,才滿意地點點頭,走到旁邊拿幹糧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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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元瑜無奈地由她擺弄完, 這不是頭一回了,打她做出換上女裝的決定起,鳴琴就兩眼放光,恨不得不顧逃命路上的緊迫,拉她去量身定做上幾十件華美霓裳,把她由頭到腳打扮起來才好。
在她堅決拒絕後,才遺憾地隻是找個成衣鋪子隨便買了幾身。
她倒也理解鳴琴的心情,明明服侍的是個姑娘,卻從沒在她身上有過正經的用武之地,這一下雖然時機不那麼適合,但鳴琴也是控制不住地要打扮她。
不能理解的是刀三。
他不知道裡頭的那麼多事,隻知是沐元瑜惹怒了皇帝,所以才要喬裝加緊跑路。
他坐在對面樹下,見到鳴琴煞有其事地折騰,忍不住一眼接一眼地瞄過來。總算候到鳴琴折騰完,走到他旁邊去拿饅頭,他就咧嘴道:“姐姐,你想什麼呢?不會真把世子當成姑娘了吧?看你弄來弄去的,好像真有那麼回事似的。”
鳴琴其實餓了,沒有理他,從燃燒著的火堆上取下一個烤得熱乎乎的饅頭,埋頭吃起來。
刀三把水囊遞過去,又忍不住去瞄沐元瑜:“別說哈,你這手藝還真不錯,真把世子打扮得跟個丫頭似的,等我們回去了,王爺說不定都認不出來。”
沐元瑜摸摸頭上的珠花,有點遺憾,朱謹深開玩笑地跟她提過一回女裝,可惜都沒叫他見過。
她想了想,問刀三:“刀三哥,我穿這樣好看嗎?”
問鳴琴是沒用的,丫頭們嘴都太甜,能把她誇成西施貂蟬再世,她自己投宿客棧時對著鏡子照過,一則是那鏡子模糊,二則她自己可能也當局者迷,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一樣沒底,問不知情的刀三還靠譜點。
“……”刀三牙疼似的皺著臉,道,“好、好看。”
沐元瑜狐疑地望著他,這個表情,也太言不由衷了吧?
“刀三哥,你說實話。”
刀三無語地摸了把臉,去推鳴琴:“你看,都是你瞎折騰的,真把世子弄成娘們了!”
一個爺們穿著花裙子插著珠花問他好不好看——好看是好看,可是嚇人好嗎!
他雞皮疙瘩都快爆出來了。
沐元瑜看他那個純爺們遇到偽娘的表情懂了,哈哈笑著擺手:“好了,我知道了,路上無聊問著玩玩,不嚇你了。”
她繼續吃起幹糧來,刀三則拿著饅頭跑到林子邊去喂馬。
這林子密,馬不好牽得太進來,就栓在邊上,不過隔著也隻有七八步遠,極近。從路上看一般也看不見。
過得一時,都休整好了,沐元瑜和鳴琴起身收拾東西準備重新上路。
他們烤饅頭的是撿來的柴火堆起的一個小火堆,此時也燒得差不多了,刀三走回來,伸腳去把殘火踹滅。
正忙著,林子外傳來一陣馬蹄聲。
聽其動靜,人數還不算少,大約總在七八個人左右。
這是一條比較偏僻的小道,時值隆冬年底,路上行人都少見,出現馬隊是很為稀罕的。
三人對視一眼,目中都泛起警惕之色。
馬蹄聲漸近,在林子外減緩停下了。
有人道:“大哥,就在這休息會吧?這破地方,走了這麼久別說鎮子了,連個鄉裡人家都看不見,想要口熱湯都要不到。這林子裡背風,找柴火生個火堆還便宜些。”
沒聽見被稱為“大哥”的人應聲,但大約是默認了,旋即就聽到一群人下馬的動靜。
沐元瑜微微松了口氣,聽這口氣,不像是來自官方的追兵。
她至今尚不知道皇帝到底派沒派出追兵,又派的是哪些人馬,隻能過城時留神觀察,目前來說,還沒見到哪個城裡貼出了她的畫影通緝,也沒見哪個城門口設了關卡,她憑著高價買來的假路引還算暢通無堵。
但也不能掉以輕心,也許是他們跑得快,追兵就撵在後面,隨時可能追上來。
“我們走。”
沐元瑜低聲下令,三人一齊去解各自的馬韁繩,拉著往外走。
外面來的一群人不知林子裡已先有人在,見到沐元瑜等出來,有人驚訝地“咦”了一聲。
“等一等。”
為首的一個大漢出聲喚道。
沐元瑜拉著韁繩的手一緊。她的目光從這群人身上掃過,隻見高矮胖瘦各有不同,但都是清一色的男子漢,年紀不很輕,總在四十上下了,面目上帶著顯而易見的風霜之色,看上去是時常在外面跑動,但又不像行商,身上有一股說不出來的,跟普通人不一樣的勁。
她蜷在袖子裡的手不動聲色地握住了匕首。
大漢倒沒有留意她,他穿著厚厚的棉衣,一開口衝刀三哈出一口白氣來:“這位兄弟,我問一聲,這附近最近的城鎮在哪裡?離此大約有多少時候的路程?”
刀三挺憨厚地笑道:“你們這是要往哪去?我也是過路的,不是很清楚這地界,不過你說個準地方,也許我來時路過,能告訴你。”
大漢道:“哪裡都不要緊,就是我們這路上奔波久了,想找個城進去歇歇腳,休息兩天。兄弟,你來的最近的一個城怎麼走?走多久?”
刀三就指給了他:“你們往東,看見那條岔路沒,拐進去直走,逢第一個路口右轉,再走——我看你們的馬都不錯,依這個腳力,再走大約一個時辰,就差不多到了。”
大漢拱拱手:“多謝。”
領著身後一群人都讓開了。
沐元瑜等各自翻身上馬,快速策馬離去。
馬蹄得得點在小道上,三人的身影很快越變越小地遠去,大漢身後的一人伸脖子望了望:“那兩個丫頭片子騎術怪好的,中原地區倒是少見。”
大漢道:“行了,去找點柴火。生個火大家吃點東西,趕緊進城去。”
那人應著:“成,還是早點進城好,這種鬼天氣,我們還在外面奔波,可是對得起主子了。”
另一個大漢笑道:“主子也沒對不起你啊,這麼多年,缺過你銀錢沒有?雖說常年在外面東奔西跑,不著個家,可這日子可比家裡那些兄弟們散漫痛快多了。”
先說話的人道:“那是你,你天生就是匹沒籠頭的馬,在外面跑到八十歲才高興呢。我可沒這麼大勁頭。老子這把年紀了,想回去安定下來,老婆孩子熱炕頭才是美呢——唉,我上回見我家的小子還是三年前了,這麼久不見,恐怕又不認得我這個爹了。”
“你怕啥,主子還能虧待了我大侄子不成?我們雖然回去的少,可哪回回去,家裡不是妥妥當當的,大侄子再過個幾年,就能選去當親兵了,前程都早鋪好了,一點兒不要你這當爹的煩神。你還抱怨呢。”
“我哪是抱怨,隨口說兩句而已。”那人也笑了,“你羨慕?羨慕你也趕緊娶個媳婦生個娃啊!”
他說著話,又搗旁邊一個胖子道:“你也是,都抓緊著!”
胖子一直沒有說話,他鼓著個大肚子,看上去倒是挺像個富商,被一胳膊搗過來,他仍沒說話,隻是有點費勁的往懷裡去取什麼東西。
一會之後,抓出一個被層層包裹的紙卷來。
紙卷展開,露出來一張畫像。
沐元瑜若是還在此處,看見了要出一身冷汗——這畫卷上的人赫然跟她像了個五六成,以此時的飄逸畫法而言,有這五六成就不容易了。
更重要的是,這畫卷上是個少女。
胖子抓著畫卷,問身邊兩個一直沒停嘴的人:“你們看,剛才那個戴兜帽的丫頭,是不是有幾分像?”
兩個大漢一齊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