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們不是在裡面玩談錢傷感情的遊戲吧？】
此時，我正領著他們仨吃火鍋。
這時候，我媽終於曉得給我打個電話：「簡懷，你這新聞怎麼回事？我好不容易接受你和赫一洲是一對嗎？你怎麼又把女孩子領回家了？」
我媽得出了驚天地泣鬼神的結論：「你是個雙？」
「媽，這是赫一洲的妹妹。」我解釋。
「所以你和赫一洲不是一對啊，你喜歡人家妹妹？」
「媽，你這腦袋瓜都在想什麼？赫敏隻是出來旅遊。」
「那你和赫一洲真在一起了？」
我看著旁邊正在燙青菜的赫一洲，小聲「嗯」了一聲。
結果就聽我媽立刻說：「好你個李倩，你兒子欺負我兒子，彩禮得多要點。」
李倩就是赫一洲的媽媽，也是我媽的閨蜜。
酒足飯飽之後，我站在窗戶邊感嘆：「你怎麼跟個娛樂圈明星似的？這都有人搞上直播了。」
一旁沈默抱怨：「再這樣下去，餓死了算了。」
赫一洲突然站在出租屋落地窗前，用極為蠱惑的語氣說：「要不要體會一下明星官宣的感覺？」
於是，在這個陽光明媚的午後。
赫一洲拉開了窗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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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幾秒的空檔，閃光燈緊接著就跟著亮了起來。
赫一洲不緊不慢打開了窗戶：「給你們三個問題的機會。之後希望你們能盡快離開，不要影響周圍住戶。」
立刻有媒體追問：「請問你和照片中的女士是男女朋友嗎？」
赫一洲招了招手，赫敏也湊到窗戶跟前：「她是我妹妹，親妹妹。」
媒體們哗然，一個問題解答了所有疑惑。場面一度無法控制。
這時候又有人問：「為什麼你會來這個出租屋？是有什麼人在這裡等你嗎？還有你妹妹是有了新男友嗎？」
赫一洲笑了笑：「這是三個問題。」
「我愛的人在這裡，我愛的人在這裡等我。」他還真隻回答了兩個問題。
我和沈默退在後面看他表演。
「切，騷包。」沈默邊喝飲料邊抱怨。
這時候赫敏卻突然走過來拉我，我從看戲人變成了唱戲人。
大家以為赫敏真的要介紹自己的男朋友，結果赫一洲卻直接對著我伸出了手。
這樣面對鏡頭，讓我心髒瘋狂跳動。
我把手伸過去，他輕輕拉了我，我一下子就到了他的身邊。
媒體記者才不管三個問題的限制，立刻長槍短炮都上了。
還有人立刻追問：「赫先生，請問你和這位先生是什麼關系？」
赫一洲直接當眾吻了下來。
「這就是我愛的人。」
13
守了一天，這樣爆炸性新聞自然一下子就讓在現場的媒體點燃了熱情。
大家七嘴八舌地問了很多問題。
結果赫一洲說了一句：「我回答了你們的問題，是希望你們能夠遵守約定離開這裡，你們給附近的住戶也帶來了很大的麻煩。」
就在赫一洲準備拉窗戶的功夫，突然又有一家媒體大喊了一聲：「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那聲音足夠大，一下子讓房間裡的我們幾人都湊過去看。
隻見那個人指著一直躲在角落這會兒卻不慎漏了個腦袋的沈默：「請問他又是誰？」
沈默抓飲料的手都不知所措了。
赫一洲解釋：「隻是普通朋友。」
我看得見沈默眉頭一挑。
「不可能。」那個記者繼續說，「我發現最近他都和你愛人待在一起，關系看起來可不是普通朋友這麼簡單。」
隻見沈默衝到了窗口：「你什麼意思？你非要我把話說得這麼直白？行行行，我就是舔狗行了吧？」
說完了，窗簾被沈默一把拉上了。
赫敏在旁邊哈哈大笑。
我卻被沈默弄得有些尷尬，我看了一眼赫一洲，他似乎並沒有特別在意。
沈默氣不過：「我怎麼就是普通朋友了？」
「無法到達更近一步的關系，就是普通朋友。」一句話，赫一洲讓沈默泄了氣。
更讓沈默泄氣的是，底下焦頭爛額的媒體，對於沈默的「舔狗」做派認真判定了「被舔」的人。
最後認定：【京圈太子爺大學同學自爆是他的超級舔狗。】
沈默看著新聞氣急敗壞：「這些無良媒體什麼玩意，我會喜歡赫一洲？舔狗就算了，什麼叫超級舔狗？」
赫一洲在一邊看平板上的方案：「很顯然，他們討論的結果，一致認為你像是零。」
沈默拍門而出。
赫一洲看我擔心的樣子：「沒事，他心理調節能力很好。」
「你這樣說話太過分了。」雖然不好意思，但是我似乎也說過類似的話。
「你以為他心理素質真這麼差？大學畢業之後，知道你喜歡我，他還給我放言，隻要我們分手了，他一定把你搶走。」難怪，我一離開京城，這人就跟著來了。
「其實沈默挺好的。」就連鬼屋的前臺小姐姐都很喜歡他。
「我不否認你說的是事實。」他丟下手上的工作靠近，「可我這個人很容易吃醋，不太愛從你嘴裡聽到你誇別的男人好。」
我不得不承認，即便是現在，我依然能被他的嗓音蠱惑。
當初，大年三十，夜色迷茫，耳邊還有鞭炮的聲音，他隔著手機問我：「簡懷，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那一刻我就失了魂。
他現在居高臨下看我，最後卻放軟了姿態蹲在我面前：「簡懷，我想要我們的未來。我有在為這些努力。你陪著我好不好？」
我自然是無法拒絕的。
他強勢慣了，我鮮少見到這樣的他。
他蹲著把我摟入懷中：「比起承諾在一起一輩子，我更希望可以和你公開在一起一輩子。」
後來，我隨著赫一洲回了京城。
走前，鬼屋老板痛心疾首：「沒了你，我到哪裡找這麼帥的吊死鬼啊？」
這聽著總不像是這麼好話。
「個子高的帥哥很多。」
「可是你要錢少啊，挨打也不抱怨。而且女客人就喜歡來看你，就連男客人也喜歡看你。」
我表面還安慰他：「我以後混不下去了還來找你。」
鬼屋老板繼續哭訴：「你別騙我了，你都傍上大款了。」
得，倒閉吧。
好不容易踏上京城的土地，我倒有些近鄉情怯。
我沒想到第一眼見到的就是我媽。
她在家門口等我，我一時不知道怎麼開口。
她卻沒好氣地看了眼赫一洲，轉頭心疼我：「你辛苦了吧？」
我……我媽這是怎麼了？
她又盯著赫一洲：「一洲啊，阿姨一直很喜歡你。從小到大，我都讓我們簡懷和你學。阿姨是沒想到，怎麼學著學著，學到一張床上去了……」
赫一洲的表情早就沒了淡定，這會滿臉討好：「我會對簡懷好的，阿姨，我真的是愛他。」
「你隻要應付得了我閨蜜就行。」我媽看起來對他還不算是和顏悅色。
「這個問題我已經解決了。我也對媒體公布了我和簡懷的婚禮。我這裡想約一下時間，我們兩家人坐在這裡談談婚禮的事宜。」
整個過程超乎想象的順利。
直到結婚前一周，我又一次跟著赫一洲回了赫家老宅，想要拜見他的爺爺。
結果這一次，別墅大門剛打開。
就衝出來一個四五歲的男孩子。
他撲騰著小手，就衝到了赫一洲的懷裡：
「爸爸，你終於來看我啦。我好想你。」
14
我正被這一大一小弄暈乎的時候。
赫一洲一把接住了孩子，又耐心勸導：「我說了，不可以喊我爸爸。」
「爸爸你不要我了。」這孩子「哇」就哭了起來。
這時候哪裡是追究的時候，他哄得手忙腳亂，我立刻上手接過來：「到哥哥這兒來。」
小家伙一看到我就眼前一亮，噴著鼻涕泡直接問我：「哥哥，哥哥，你好漂亮。」
赫一洲趕緊解釋：「我堂姐的孩子。」
剩餘沒有多說，但是我總覺得估計發生了什麼也不方便在孩子面前提起。
這赫一洲，總是整些事讓我心驚肉跳。
也是這麼個插曲，我反而沒那麼緊張了。
赫一洲的爺爺比較古板，但是拗不過自己孫子，最後放言：「你有孩子我就什麼都不管你。」
「我有蛋卷就行了。」蛋卷就是喊赫一洲爸爸的孩子。
赫一洲私下和我說，他堂姐一家自駕旅行，車翻到了崖底。大人全力護著，一家七口，隻留了蛋卷一個人。
從那以後，蛋卷就被接到了老宅待著。
也不知道為什麼，他見到赫一洲，就喜歡喊他爸爸。
「爸爸，你為什麼總不來看我？」其實就是個四歲的孩子，雖然全身身著富貴，看著性格卻膽怯了些。
問話也小心翼翼，生怕惹了別人不高興。
「我工作很忙，這不是來看你了？」赫一洲一看就不會帶孩子，這會兒應付孩子直接滿臉憂愁。
「那我讓哥哥陪我玩行不行？」他小心翼翼看了看赫一洲又看了看我。
我張開手：「自然可以，我帶你畫畫好不？」
我和這孩子搗鼓了一下午畫，畫了各種奇形怪狀的動物和蔬菜瓜果。
最後我們要走的時候，蛋卷就一直哭，抱著我褲腿不讓我走：「我不要哥哥走，我不要哥哥走。」
最後還是在我的堅持下，我們把蛋卷領了回來。
當晚，蛋卷抱著自己的小被子：「爸爸，我要和哥哥睡。」
赫一洲自從蛋卷到了家裡，對他的要求也算是百依百順了，隻有這個要求，他一聽就拒絕了。
「不行，蛋卷你已經大了，要勇敢，不需要人陪了。」
我一把拍在赫一洲肩膀上：「我去陪他睡。」
好不容易給蛋卷送上床哄睡了之後，我又回到了赫一洲的房間。
赫一洲早就等得不耐煩，丟了手機就撲上來：「想不到你還會哄孩子睡覺。」
我逗他：「想不到你還有孩子。」
他笑了：「我哪來的孩子，我唯一的孩子不是你嗎？」
說著他就親吻下來。
他動作還真是麻利，很快就把我上衣也脫了。
他吻得動情，我也吻得陶醉。
結果就聽到房門被打開，一聲「哇」傳來。
我嚇得直接把赫一洲推開。
「蛋卷怎麼了？」
蛋卷哭哭啼啼：「爸爸，你騙人，你說我大了不用人陪。哥哥這麼大了，為什麼你陪他啊？」
我躲在被子裡把褲子提溜回去，立刻起身去安撫：「哥哥陪你，今天我們不理爸爸。」
蛋卷又小心翼翼：「我能和爸爸哥哥一起睡嗎？」
赫一洲的臉都要黑了。
「可以。」我直接應了。
「那我要睡哥哥和爸爸中間。」
臉更黑了。
「好。」
蛋卷奶聲奶氣真可愛，我看著也喜歡。
結果下一句話他就讓我尷尬了：「哥哥，你怎麼不穿衣服，你不是說小肚肚要擋好，否則會受涼嗎？」
於是，我和赫一洲穿戴整整齊齊，中間躺了個蛋卷。
這會，赫一洲臉都綠了。
15
早上醒來, 蛋卷躺在我懷裡。
我躺在赫一洲懷裡。
「爸爸，我喜歡哥哥所以摟著哥哥。你為什麼也摟著哥哥？」
醒來蛋卷第一句話就讓我無力招架。
童言無忌，大人跟著倒霉。
赫一洲倒是坦然：「因為我也喜歡哥哥啊。」
蛋卷覺得我被喜歡這件事是很正常的，於是很高興地提議：「那以後我們都摟著哥哥睡就好啦。」
「不行。」赫一洲又反對上了，「你想喊我爸爸, 以後就要獨立睡覺。」
我看他吃癟的樣子覺得很是搞笑。
想到昨晚，他想摟我都被蛋卷擋住不知從何下手的樣子，嗯，我突然覺得挺好。
「好，以後蛋卷跟哥哥睡。」我答應了，「爸爸不同意，讓爸爸一個人睡。」
三個人鬧了一番。
蛋卷正舉著小牙刷刷牙。
「蛋卷，不可以含在嘴裡, 要刷起來，不然會長蛀牙。」我在一邊教著一邊自己刷牙。
蛋卷突然對我招了招手：「哥哥, 我問你個事。」
「什麼？」
「哥哥是不是要當我的媽媽啦？」
我一愣：「誰和你說的？」
「沒有啦。」蛋卷搖搖頭, 「昨晚我睡醒的時候，看見爸爸偷偷吻你啦。」
這赫一洲……
蛋卷開心地說：「哥哥要是能當我媽媽就好了，我很喜歡哥哥。」
我耐心地教導：「哥哥可以照顧你，但是哥哥不是媽媽。你以後喊我哥哥是一樣的。」
他顯然有些不開心了。
好不容易把他送去了幼兒園。
赫一洲來找我了：「你和蛋卷說了什麼，他為什麼說你要離開我？」
我一頭霧水？
他笑著問我：「蛋卷說你不肯做他媽媽，還指責我是不是惹你生氣了, 導致我們要分手。」
這孩子，現在的孩子怎麼這麼早熟？
「他都看到你半夜吻我了，問我是不是要當他媽媽。我說我是哥哥不是媽媽。你以後能不能注意點影響, 當著孩子面呢。」
「我以為他睡著了。」他有些無奈, 「要不我們改白天吧？晚上沒機會怎麼行？」說著他又苦惱, 「不行，還是把蛋卷送回老宅, 我們還沒過上婚後生活呢，多了個孩子是怎麼回事？」
我被他皺著眉的表情逗笑了。
「好了，正好讓你節制，現在你是年輕, 以後怎麼辦？」隨即我又安撫他, 「以後蛋卷睡著了我去找你。」
他又上下打量了一下我現在的造型。
「想我」「有我就是好吧？」
他的聲音就在耳邊, 呼吸卻變得急促：「好極了。簡懷，我想吻你。」
我一把捂住他的嘴, 怕他一開始就難以控制：「別, 今天早上九點你還有會議。」
他直接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王宇, 會議時間改到十點。」說完就把手機丟了。
真真是，逃不掉啊……
結果剛進入到關鍵時刻, 幼兒園老師打來了電話。
這電話不敢不接, 堪比我當初上學聽見老師叫我去辦公室一樣。
「赫軒哥哥, 赫軒屎拉褲子上了，你們沒給他放備用的褲子，能不能現在送條褲子來幼兒園？」
赫一洲一下子氣得狠狠吻了我幾口：「這都什麼事！」
我在一邊弓著身子笑得停不下來。
想了想, 這以後的日子，有了這一大一小，大概真的挺……讓人期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