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滾!」我衝著鯉束吼,中氣十足。
鯉束笑著站起了身。
「好好休息,下次我們再談賠償的事。」
我氣得直接又拿出了我的鞭子,朝著鯉束直接一鞭子甩了過去。
鯉束自然避開了。
「小魔女,好眠。」鯉束衝我笑了笑,之後才轉身離開。
走之前還挺貼心地給我關了門。
呸!
貼心個大頭鬼。
鯉束就是個垃圾!
17
那天,我氣了個半死。
後來,我才想起來,我忘記了一件事。
鯉束為什麼會知道我身上魔氣發作的事?
我這人吧,就興打破砂鍋問到底。
於是,第二天,我就去堵鯉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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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還挺忙。
一連十日,我才在他的書房門口,將他堵了個正著。
見了人,我還沒來得及開口,鯉束先出聲了。
「小魔女這麼想我?聽說這些日子日日都在尋我?」說著,鯉束感慨了一聲,「小魔女對我的一片拳拳之心,真是讓人感動啊。」
我:「……」
「如果嘴不能說人話,其實可以不要。」我冷漠地回。
鯉束樂了一聲,隨後道:「進去說吧。」
我一聽,眼睛一亮。
還有這種好事?
我還沒進過鯉束的書房呢。
於是,我跟在鯉束身後,小心謹慎地踏著鯉束走過的步子,那是一點兒都不敢走錯。
可等到進了鯉束的書房後,我都沒有感受到一點點法陣的波動。
「你這真沒法陣?」我有些難以置信地問。
鯉束似乎不解:「一個書房而已,設什麼法陣?」
「堂堂天界戰神,你書房就沒點重要機密?」我問。
鯉束似乎恍然大悟:「哦,所以那次你偷偷來我書房,是來偷機密的?」
「?」
這難道不是心知肚明的事嗎?
但是明面上,我可不能認。
「你們做上仙的,就興空口誣蔑人這一套嗎?」我先發制人。
鯉束笑了笑,回:「我以為,開開玩笑,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情趣。」
可去你的夫妻情趣吧。
鯉束打趣了一句,已經走到一旁坐下:「我這裡,沒有機密。」
我不信。
天界戰神诶。
不過,鯉束也不會告訴我真話。
我此來,是為了其他的事。
我湊到了鯉束的跟前,問:「你怎麼知道我魔氣發作的事?而且還知道我上次發作,是在半年前?」
鯉束露出疑惑:「我知道很奇怪嗎?」
不奇怪嗎?
這可是我的小秘密!
鯉束笑眯眯地:「娶妻之前,總得先了解一下夫人。」
也對,有點道理。
隻是鯉束這人查得有點深啊,連這都能查得到。
想到這,我眼珠子骨碌碌地轉了一圈。
我想到了我來天界的目的。
天界防我防得緊,我得把煙幕彈趕緊扔出去,擾亂對方的思緒,來個假假真真,虛晃一招。
我湊到了鯉束跟前:「夫人有難,做夫君的,是不是得幫忙?」
「夫人。」鯉束咬字格外地特殊,繼續,「有何指教?」
「咳,我這魔氣日夜纏身,也不是個長久之道,是得尋個法子,解決一下,你是天界戰神,神通廣大,可知道有什麼法子,或者,靈寶可解決?」
鯉束笑了:「夫人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
我:「?」
「夫人的目標,難道不就是菩提果嗎?」鯉束反問。
我直接瞪大了眼睛。
菩提果的確有淨化的作用,也的確能淨化我身上的魔氣。
而我……
我猛地反應過來,故意露出一絲尷尬的神色來:「哈哈哈哈,菩提果是天界聖物,我難道還能去偷不成?」
「夫人也不是不敢。」鯉束說得輕描淡寫。
而我已經轉頭,一臉震驚地看著鯉束。
我覺得,鯉束這人,想法,真是——大膽。
大膽得合我胃口。
18
我思來想去,最後,我有了一個計劃。
鯉束說過,菩提果在天宿閣。
於是,我跑去了天宿閣,光明正大地打聽消息去了。
天宿閣有一位老仙君看管著。
據說,戰力很高。
我也沒打算和他打,我就是打聽點消息。
「菩提果?」老仙君聽到我的話,笑著搖了搖頭,「不可。」
我雙手合十,苦苦哀求:「我就看一眼,從小到大,我都沒見過菩提果呢。」
老仙君不為所動,依舊搖頭:「菩提果已是有主之物,未得主人允許,任何人都不可見。」
我撇了撇嘴。
這天界的人,真麻煩。
老仙君老神在在的,抹了一把胡子,又說:「雖然不能見菩提果,不過,倒是能與你說說菩提果的故事。」
故事?
沒興趣。
但是秉著要討好對方,我還是擺出了一副有興趣好奇的模樣:「什麼故事?」
「菩提樹,應天命而生,在菩提樹誕生之後,在菩提樹身邊的萬物便得到點化,修為仙身,被稱為菩提仙使。」
我默默翻了個白眼。
這故事,六界還有人不知?
菩提樹旁,原有十二名菩提仙使,仙使們一生以六界安危為己任,在萬年前,因為魔界動蕩,為化解幹戈,仙使們先後犧牲。
而在仙使們犧牲後,菩提樹便就幹枯了。
傳聞,鯉束便是在那時誕生,他是在菩提樹旁水池中的一尾鯉魚。
說來也奇怪,都說菩提樹萬物化靈,皆為仙使,但鯉束卻不是。
不過,鯉束感念菩提樹點化之恩,將自己的本體埋在菩提樹下,祈求以此留住菩提樹的一線生機。
也是那時之後,菩提樹和鯉束的本體,一起消失在了六界之中。
老仙君大概看出了我沒有興趣,便笑了笑:「仙君夫人可知,其實菩提樹並未完全幹枯。」
「你說什麼?」我直接蹦了個一地三尺高。
老仙君笑得意味深長:「鯉束上仙將本體埋在菩提樹,要救的,也並非菩提樹。」
「那是什麼?」我追問。
老仙君笑了笑:「這些,仙君夫人,就得去問鯉束上仙了。」
鯉束?
鯉束自然是不可能告訴我的。
但我實在好奇不過,所以,我還是找上了門。
「我為什麼要將本體埋在菩提樹下?」聽到我的問題,鯉束笑了起來。
「小魔女真想知道?」鯉束問我。
我連連點頭。
「告訴你也不是不可以。」鯉束說。
我沒覺得高興,鯉束這人的下一句,肯定又要作妖。
果不其然。
鯉束朝著我伸出了臉蛋,指了指自己的臉頰:「親一口,我就告訴你。」
我氣樂了。
有點意思啊鯉束。
之前是喊好夫君,現在是親臉頰。
很好,男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
「這有何難?」說完,我直接湊了上去。
隻不過,我的目標,不是臉,而是——嘴唇。
我早就垂涎已久了好嗎?
我不隻親了鯉束,還故意咬了咬他的唇瓣。
冰冰涼涼,軟軟糯糯的,還挺好親。
我得逞後就要離開,鯉束卻在此刻猛然反應過來,按住了我的脖頸,反客為主。
別看鯉束這人裝得溫文儒雅的,親起來……還挺帶感,咳咳。
這人還賊不肯讓我佔一點便宜。
我咬了他一口,他就伸舌頭。
被親到最後,我都有些迷迷糊糊的,被放開的時候,我整個趴在鯉束身上,都沒有反應過來。
然後,我聽到了鯉束的話。
「菩提樹啊,其實還是姻緣樹。」
我:「?」
「我把本體埋在菩提樹下,是為了求姻緣。」鯉束說得一本正經。
「?」
我信你個邪!
「滾!」我再次衝著鯉束吼。
鯉束這會笑得一臉陰險:「抱著你一起滾?」
我:「?」
像是為了提醒我,鯉束還故意雙手抱住我,掂了掂我的身體。
我:「……」
我死了。
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鯉束這個垃圾!
19
那是不可能的。
半月後,是天界的百花盛會。
那一天,是天界盛宴。
當日的天界防守ẗű₌計劃,就是鯉束做的。
我本來是想要偷偷摸摸去聽的,但是我覺得我避不過鯉束。
於是,在鯉束要談事的時候,我直接光明正大地走了進去,往鯉束身邊一坐。
「你們說你們的,別管我。ŧūₐ」我衝著鯉束手底下的一群天將說。
天將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出聲。
鯉束笑了聲,說:「本君的夫人與本君一體,無妨。」
我連連點頭:「一體的,一體的。」
本來這就是附和鯉束的話,但鯉束卻忽然投來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我先是茫然了一瞬。
等到反應過來之後……
鯉束這個垃圾!
想揍人。
算了,打不過。
還是打聽消息要緊。
天將們見鯉束發了話,也就沒有再避諱我,於是,我聽了個清清楚楚。
我不隻聽,我還開口問了。
「天帝的住處呢?就安排這麼點人手?」
天將先看了鯉束一眼,隨後才回話:「天帝住處有鯉束上仙所擺的陣法,一般人等,無法進內。」
我聞言,安心地點了點頭:「那便好。」
鯉束依舊是那副似笑非笑地打量著我。
我也由著他打量。
來啊,老娘就是要去闖先帝的屋子。
我把防守計劃一一記在心中,為防萬一,我還偷偷摸摸地去天帝住處附近轉悠了一圈,確定防守會不會做出改動。
當然,我自認為我的所作所為,也逃不過鯉束的眼睛。
不過,無所畏懼就是了。
日子很快來到了百花盛宴這一日。
我作為鯉束的妻子,隨他一道出席。
宴上,天帝還裝模作樣地與我客套了幾句,我也配合。
隻不過嘛,喝了幾杯酒後,我就開始嘆氣:「我有點頭暈。」
鯉束笑了:「小魔女如此不勝酒力?」
我聞言,回:「沒辦法,美酒,美人,酒不醉人,人醉人。」
說這話的時候,我還特意伸手,用指尖勾了勾鯉束的手心。
鯉束的心情挺好。
「既然不舒服,那便回去休息吧。」鯉束說。
這可不就是我的目的嗎?
於是,我擺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夫君慢慢喝。」
說完,我端著姿態,走人了。
人前嘛,我還是裝得挺好的。
等沒了人,我撒腿就跑。
直奔——
天宿閣。
天界機密,還有我前面所做的一切,都是我的虛晃一招。
我所求,隻有菩提果。
我早就把防守熟記於心,躲過了層層防守。
守天宿閣的老仙君也去參加百花盛宴了,如今,天宿閣前隻有一些基本的防衛陣法。
我那辛辛苦苦讀了幾天的書,終於在此刻派上了用場。
20
我沒想到,偷菩提果會如此順利。
順利到我都懷疑我拿到的菩提果是不是假的了。
厲無涯也有點懷疑。
但是,我們多次確認,都得出一個答案。
這真的是菩提果。
「妹啊,牛逼大發了啊你。」厲無涯感慨。
我收了菩提果,催促:「行了,趕緊去準備大婚,越快越好,我怕鯉束來抓我。」
「我們現在在魔界,鯉束再牛,還能來我們地盤搶人?」厲無涯不屑一顧。
我就這麼死死地盯著他。
厲無涯見此,連連擺手:「行行行,都聽你的。」
於是,在天界百花盛宴後的第二日,魔尊厲無涯忽然宣布,要迎娶魔後。
這一早上,我的右眼皮就開始一直跳。
梳妝的時候跳,進大殿的時候跳。
等站到厲無涯身邊,準備行禮的時候,跳得那更厲害了。
得虧我現在蓋著喜帕,不然我怕別人看了都以為我眼睛有疾。
我安慰自己。
禮成就好了,禮……
「砰。」
魔宮大殿直接被炸了。
得虧我反應快,趕緊給自己加了一個保護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