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難得真心 3554 2024-12-27 15:01:33

想要將自己的一切都給我,


希望得到他們的認可。


他甚至帶著我和他的父母去做了財產證明,


想要把名下的資產在婚前轉讓一半給我。


我在一旁一言未發,


隻是覺得心寒。


有些人,天生活在高地太久,


從不顧問別人的意見。


哪怕他用了情、上了心,


把你視若珍寶。


可這種人,我永遠不會再相信。


18


我懶得跟宋淮再多說什麼。


就他現在的這模樣,


說什麼也是無益。


我故技重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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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又溜了。


三日後,聽到酒店的門鈴聲,我以為是宋淮又找上門了。


誰想開門後,竟是顧行雲。


他穿著黑色的衛衣,帶著帽兜。


被雨淋到渾身全湿,滴答滴答地往下淌。


我還詫異他怎麼在這裡。


開口先說的卻是讓他進來衝個澡,別感冒了。


他一言不發地進了屋,


將自己收拾幹淨。


在接過我遞給他的男式睡衣時,整個人渾身緊繃,戾氣環繞。


我好笑地摸了摸他的頭:「想什麼呢?這是我自己用的,男式比較寬松,睡得舒服。」


他這才抿著唇接過,任由我幫他擦拭著頭發。


整個過程中他始終是一言不發。


我這才算了算時間,


原來他竟已高考完了……


我說宋淮怎麼前幾日帶我見他的父母,


原來是打的這個注意。


這些男人啊。


好勝心,總是不用在正地。


好像我是他們的商品一般,


可以拿出來炫耀,拿出來攀比。


誰用了幾斤幾兩的真心,


他們自己也說不清。


因為氣氛太過沉悶,


我逗著顧行雲說了幾句話。


可他始終不開口,


而是雙目隨著我的一舉一動而移動,


就像是有什麼心事一般。


我打趣他:「你老看我做什麼?


怎麼?要去打仗的將軍啊?一去不回還啊?」


他仍舊沒有理我,而是一反常態地半強制性地扳過我的臉,吻了下來。


與上回一樣,


我沒有推拒。


想了想,好像面對顧行雲,我一向沒怎麼拒絕過他。


一吻過後,他照舊一言不發。


然後又看了我許久,留下句「等我」就走了。


弄得我倒是有些迷茫。


19


不一會兒,門又響了。


我以為是顧行雲去而復返。


剛想開口逗他,卻咽回了嗓子裡。


門口站著的,是一臉受傷與疲倦的宋淮。


他像是散了精氣神的病人,緩緩地開口問我:「南薇,我是不是無論做什麼你都不會再看我一眼?」


我有些好笑,因為這句話我曾經問過他。


可他當時雲淡風輕地回了我一句「想要留在我的身邊,什麼事該問我,什麼不該問,你要想清楚。」


我挺想用這句話回他的,但看他這面色蒼白的模樣,


我就沒說出口。


而是老話常談:「我說過,不用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他聞言苦笑了兩聲,


而後關上門向我走來。


像他那次裝醉一般擒住我的下颌,抬起。


隻是這次音色微苦,含著懷念:「你曾經拒絕過我。」


我沒明白他的意思,直到他的拇指撫過我的唇,


唇角被他按到微微刺痛,


我才反應過來,是剛才被顧行雲咬破了。


那一刻也明白了他剛才這句話的含義。


因為我跟他在一起的第一年,他吻我的時候被我下意識地躲開了,


而後他就很少親我。


我隻當他是膩了,便也沒多在意。


想來,剛才他和顧行雲是碰面了。


我揮開他擒住我下颌的手,不想與他用這種姿態說話,卻發現根本紋絲不動。


我正要發怒,他卻主動松開了手。


他低頭看著我,像是自嘲地輕笑了兩聲,


又像是病入膏肓的絕症患者,仍舊掙扎著問我:「南薇,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嗎?」


我沒說話。


他看著我的眼神悲戚又難過:「可是我們都到這種地步了啊……」


這種地步?


我本不想與他多言,還是忍不住地開了口,對他發出質問:


「我們到什麼地步了?


你是說你單方面地宣布想要挽回我,還是說你用到對所有女人爛熟於心的逢年過節送禮?


抑或是不管我想法如何地跟著,甚至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見了你的父母?」


我與他曾經高高在上的態度一般,譏諷地看著他:


「宋淮,我當時沒給你回答,是因為你替我受了傷。


可這不是你道德綁架的理由。


現在我跟你說清,


不是你對我動了心,浪子回頭,我就必須喜歡你。


我從前沒喜歡過你,現在更不可能喜歡你。」


話音落地,久久無聲。


宋淮聞言沉默地看了我許久,


久到他揚聲大笑,


笑到我在他眼中隱約看見了淚花。


我覺得他是瘋了。


半晌後,


他笑夠了,唇邊又勾起了曾經讓我格外熟悉的玩味笑意,


像是嘲諷一般地自顧自地對我說:


「你果然軟硬不吃啊林南薇,


好……


好……


好……


我承認,我輸了。」


三個「好」字一聲比一聲弱,


一聲比一聲復雜。


弄得我有茫然。


這是,裝深情裝不下去了?


他這突然起來的態度轉變讓我猜不透他想幹什麼。


就在我想要詢問的時候,卻見他啟唇,仿佛是還要對我說些什麼。


但所有的一切都被我突如其來的手機鈴聲所打斷。


我拿起手機看到來電——


是顧和凌。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疑惑地接起。


電話裡顧和凌的聲音焦急:「南薇,求你快勸勸顧行雲吧,這孩子膽子太大了!他不要命了!」


我心中一緊,下意識地就想奪門而出。


餘光卻掃到了一旁的宋淮。


我的腳步一頓,不安地看向他。


他應是聽到了顧和凌的話,把原本想要與我繼續言談的話咽了回去。


我暗道一聲糟糕,


我剛才表現得太心急了。


他現在的狀態,要是對他產生了什麼刺激,他攔住我不讓我去怎麼辦?


但還好,


宋淮隻是靜靜地看著我,神色淺淡而又專注。


一時間,一秒鍾都仿佛被無限拉長。


直到他問我:「南薇,他對你就那麼的重要嗎?」


我想了想,還是對他點了點頭。


後來,又是一陣讓我心急的寂靜。


直到我忍不住拉開了門,也聽見了身後他的聲音傳來,


像是在道別一般地與我說:「你走吧。」


這句話,讓我如釋重負。


我沒再多想,也沒想多想。


拉開門後便直奔顧和凌所說的地方而去。


20


我從顧和凌所說的大樓裡找到顧行雲時,他竟還蹙著眉,呵斥我:「你來這種地方做什麼?趕緊出去!」


我是那能聽從他話的人嗎?


我當然不是。


我拽著他的胳膊,就給他強行地拖了出來,塞進了車裡,


然後給了他一巴掌。


直接給顧行雲打蒙了。


「顧行雲,你成年了!還當自己十七歲初出茅廬呢!


你從小家境殷實,想要怎麼胡鬧都隨便你。


有些東西該不該碰,你比誰都清楚。


你做這些是想把後半輩子賠進去嗎?


這些還要我教你嗎?」


我一頓語言輸出。


就像曾經的那些夜裡,在他耳邊當唐僧一般。


可那個就算我離開時也倔強到不可一世的叛逆少年,


卻在此刻紅了眼,仍有淚滴滑落。


委屈又不甘地看著我:


「可是我等不及,也來及了啊,南薇。


你不教我了,


你不等我了,


你也不要我了。」


一句話說得我是心軟又嘆氣。


想都不用想,他指定是在宋淮那受了刺激。


剛才顧和凌在電話裡告訴我,顧行雲突然想要弄到八千萬。


其中五千萬是我和宋淮的,三千萬是他自己的那份。


他不想跟家裡開口。


他原本是想慢慢來的,


可被我見了宋淮家長的事一激,


便著了急。


於是和一些狐朋狗友通氣,想铤而走險,走些歪路。


我默默嘆氣,看著眼前落淚到委屈仍舊滿眼都是我的少年,


有些悵惘。


我知道他是想證明自己會快速長大, 不過是因為我跟他說的不會等他的那句話。


他為了所謂的長大無所不用其極。


可他這些做法又無一不透露著不成熟的少年行為。


但是……


他雙眼真摯看著我的模樣,


讓我心裡直發燙。


這種被人裝在心裡的感覺,


即使很幼稚,


即使很不成熟,


卻讓我想起了我曾經的少女歲月,


也曾渴望著再能夠找到一個孤注一擲予以我所有偏愛的人。


所以……


林南薇,教一個孩子長大又能怎麼樣呢?


他所有不會的、不懂的、不成熟的想法,


有你教就好了啊,


等等他又如何呢?


再差也差不過那三年的歲月。


他在努力縮短與我的時間間隙,


努力地予以我他全部的偏愛。


那我還要求那麼多做什麼?


似是被自己說服了一般,


我放松自己靠在了座椅上。


而後好笑地打了他一巴掌,


隻不過這次確是打在了他的胳膊上。


我無奈地伸出手,偏過了他的頭,在他震驚的目光中,貼過去在他的額上印下一吻。


我聽見自己輕聲地對他說:「顧行雲, 長大這件事我會繼續教你,所以你要繼續跟我學嗎?」


他猛然抬頭望向我, 似乎是不可置信:「你說什麼?」


我含笑地看著他:「我說,我會陪你長大。你呢, 願意在長大後即使面對這萬千世界, 也還會保留初心嗎?」


他起初沒有回我, 而是雙眼灼灼地看向我,


而後終於帶上了久違的笑意, 大聲對我回應道:


「我當然願意,你等等我, 南薇,我會很快很快追上你的!」


「好啊,那你就快點長大吧。」


快點努力地追上我的時間與歲月,


予以我你所有獨有的偏愛。


21


我又搬回了顧行雲的家裡。


他雖然之前混得很, 但並不是是非不知,


成績也還可以。


我們研究後報了一所差不多的大學,我便跟著他做起了「太子」的小伴讀。


再次見到宋淮是在我和顧行雲的婚禮。


這孩子心急。


畢業後迫不及待地就和我求了婚,生怕我跑了一樣。


婚禮那天,宋淮孤身而來。


聽聞他這幾年變化很大,


投身於工作當中,


身邊狐朋狗友散盡,也再未有那些鶯鶯燕燕的出現。


可這早就與我無關。


隻是婚禮結束後, 他向我和顧行雲走來。


我以為他是想跟我說話,


誰知他竟和顧行雲兩個人避開我不知道去說了些什麼。


再回來時,顧行雲帶給我了一個腕表,


這幾年為了舔他,我演盡了一個清純小白花。


「作可」這個表跟他的身價相比,很不值錢。


但那天宋淮看我的神色很奇怪,


可我當時光想著怎麼舔他顯得我特別敬業, 沒多注意。


我看著顧行雲手中的表, 沒有接過。


而是對他笑了笑說:「扔了吧,沒什麼意義。」


他微微一怔,而後將表放在了一旁的桌子邊。


牽過我的手,帶我帶回了新家。


雖然他年齡比我小,


但往後,我們的日子還很長。


可我想,那一定很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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